12月30日,晚。
“等到0點一過,社團戰便正式開啟了。”
會議室中,陳玄看著面前的一眾核心成員,做著最後的戰術規劃。
此刻在場之人,皆是信得過的熟面孔,那些納新而來的新成員,為了防止泄密,並未讓他們參與此次會議。
不過,縱然已經剔除掉了一大部分,剩餘的人數卻依舊不少。
眼見‘學生會’已經列陣等待,眾人自然也將目光轉向了作為挑戰者的‘棋牌社’,想看看他們的陣容如何。
“之前讓你去招納他,沒想到你卻反倒把人往外推,鬨得現在都要打‘社團戰’了。”
這套戰術的總體思路,便是三十六計當中的‘以逸待勞’。”
“知道,社團戰的相關事宜,不是已經安排妥當了嗎?”
剛開學時一起做過任務的‘苗婕、焦焒、姚完丹、夏琪’4人組。
錢哆磨拳擦掌,躍躍欲試。
另一邊。
“嗬,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陰謀詭計都是浮雲。”
這種打牌形式是什麼意思呢?
而帝大學生會,就像是遊戲裡的BOSS,為了跟小怪進行區分、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通常不會主動進攻,隻有玩家進入特定區域內,才會出手。
陳玄剛說完,楊逸群就舉起了手:
“如果擂台需要由弱至強的派成員上場對戰,那麼我推薦‘錢哆’作為先鋒,第一個上場,不然後續他就沒有表現機會了。”
雖然這最後的5人,在感情的來往上,並不如其餘人熟絡。
陳玄豎起大拇指誇讚道,“不過,雖然咱們主打一個‘以逸待勞’,但也不能因此就全部鬆懈了,務必防止學生會的人不講武德。
“學生會的人出來了!”
正當他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到時候該如何大展身手的時候,陳玄卻是虛按著手掌,補充道:
“你還是省省吧,彆人第一個衝鋒,都是為了搏一個開門紅,你上去直接開門黑了。”
“那開了道館以後呢?你有什麼打算?”
“但有一說一,這身行頭是真帥啊,當初我就是衝著這衣服,才想加入學生會的,可惜到現在還是沒進去。”
零點時分,夜色籠罩的帝都大學,響起悠揚鐘聲,拉開社團戰的序幕。
隨著天色由黑轉白,耍酷地站了一夜的學生會成員,眼皮也是有些打架。
“不是,人呢?”
以至於陳玄都懷疑,這次PY交易中的PY,有可能不是‘朋友’的縮寫了。
“這都快天亮了,還不進攻?那麼能忍的嗎?”
“還能有啥打算?那肯定是把道館做大做強啊,廣納門徒,開設分館,輻射全國乃至全世界。那些最有名、最厲害的禦使,不都是這樣的嗎?”
這也就意味著,倘若他們還要面子的話,就需要在0點過後,打起精神、全面戒備。
龍槃將那一遝勾勒了紅色字跡的文件,遞給了虎桔,“還有那個陳玄的事.”
“到了0點,我直接第1個衝鋒,我的長劍已經饑渴難耐了!”
學生會的會長辦公室。
與之相對的,‘棋牌社’所在的教學樓頂,則是升起了一面黑緞所製的鎏銀玄字旗。
“那倒不必,我這次曆練回來,也是有所提升,剛好跟他練練手。”
有點。
聽到這話,錢哆當即就不樂意了,反駁道:
“雖然是安排好了,但陳玄那小子很狡猾的,說不定又整出什麼幺蛾子,打咱一個措手不及,還是得會長你親自坐陣才行啊。”
“真睡還是假睡?要真睡的話,我也先回去睡一覺,晚點再來關站了。”
虎桔自信滿滿地拍著胸脯,“到時候不需要會長你出手,我自己一個肯定能拿下他。”
比如說,咱們這邊單出一張3,他們那邊就單出一張4,然後咱們就需要再單出一張5。
當太陽逐漸西斜,天邊染上昏黃時。
“嘖,平常他們就隻是戴一個紅袖箍,沒想到今天連專屬製服都穿上了,我記得通常都是每年納新的時候,才會全員都穿這身吧?”
“這些天你處理的這些文件,還是有很多地方有所欠缺,之後再好好看看,爭取下次不要出類似的紕漏。”
此刻
伴著鐘聲的悠揚,‘學生會’所在的教學樓中,走出了一隊身穿長袍的身影。
“放心好了,我之前輸給他的時候才尉級7階,但這段時間我也是毫不鬆懈,現在已經提升到尉級8階了。”
“我們確實要把握0點的時機,但卻不是即將到來的這個0點。”
“沒錯,彆的我可能半途而廢,但看熱鬨這種事,我的意誌力絕對是T0天賦,就是膀胱有點忍不了,我去去就回”
“不是,一群羊你瞧不起誰呢?我經過這段時間的特訓,也已經晉升士級、今非昔比了,咱倆孰強孰弱,還不一定呢!”
龍槃搖頭,“我方才想說的是,等這次社團戰結束後,跟陳玄商量一下,把他的‘棋牌社’合並到學生會,成立一個新部門。”
但智力方面還是正常的,否則對自己的未來,也不會有如此清晰的規劃。
因此,接下來的24小時,人手的安排是大部分休息、小部分輪值,警惕學生會的具體動向。
聞言,龍槃放下紙筆,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其實留在校園裡當個導師,才是最好的歸宿。
由於說法有點繞,眾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楊逸群習慣性地拆台,引得眾人一陣哄笑。
“這麼重要的場合,怎麼睡得著啊?”
一時間,哄笑聲四起。
龍槃微微頷首。
“你說話真高級,小醜和小醜的複印件是吧?”
“強不強不知道,反正我看你頭是開始有點禿了.”
然後,等晉升校級了,我就申請轉業,在民部掛一個閒職,利用職權之便,給自己物色一個好地段,開一家道館。”
當‘玄字旗’落下,代表著‘棋牌社’的開戰。
但具體的決策,還需要到時候視情況而定。
相當於,開戰的主動權在‘棋牌社’這邊。
大體可以分為4類:
高中時期的舊相識。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直至淩晨4點,天際都有些微微發白了,還是不見‘棋牌社’的成員有所動靜。
“要不你倆一起上吧,剛好湊個對3。”
六一.二二三.一三五.八五
隨著氣氛的熱絡,更多的打趣也接踵而至:
“不睡覺而已,我可是常年霸榜朋友圈的熬夜冠軍!唉,要是能玩會兒手機就好了”
“那你還蠻戀舊的。”
‘鐺——’‘鐺——’‘鐺——’
③招生組的學長學姐。
當然
校方是這麼建議的,咱們也可以不接受建議。
畢竟,校方那邊也說了,儘量不要引發混戰、亂戰,建議以‘兵對兵、將對將’的打牌形式完成戰鬥。
包括同桌‘錢哆’,以及教導主任兼班主任的牛老師。
“要是那時候已經順利晉升校級的話,我就借點錢開家道館。
然而.
等了好一陣,圍觀者的熱情都被冷風吹得有些熄滅了,卻依舊不見‘棋牌社’有所反應。
“會長,快0點了。”
“嗬,這還用問?肯定是假睡啊!既然發動了社團戰,肯定不會那麼心大,估計是想先放鬆學生會的警惕,再發動奇襲。”
並且,這次帶來的人手,還是所有外援之最——足足18名尉級,以及不少於其他高校隊長的50名士級。
但勝在有4篇論文成果的交易,屬於利益綁定的對象,不必擔心叛變。
“嗬嗬,就你在特訓,彆人都在玩唄?看見我臉上這黑眼圈沒?用命熬出來的,強者的證明!”
“有道理,你們這些想睡覺的趕緊走吧,剛好把位置讓出來,我還有外校的朋友要來看戲呢。”
聽著二者的拌嘴,有人不由調侃道:
“話說,貌似也沒規定,社團戰必須得在半夜打吧?他們可能是還在睡覺”
④來自帝都大學之外的援手。
雖然對自身能力的認知,還是有所局限性.
像他這種單純的性子,進了社會反而容易處處碰壁。
“好吧,便宜他了”
就這麼從弱至強,一個一個地派成員上場對戰。
②新生賽的隊友。
所以,隻要是在12月31日的0點到23點59分之內,由社長舉旗開戰,那麼這場社團戰便是成立的。
更簡單點理解,那就是擂台戰,隻不過雙方人數規模都很大就是了。
暗金色的面料,加上鮮血般的紅邊,再配合那寬大帽兜對面容的遮掩,在無形中散發著壓迫感。
除此之外的戰術,其實就沒什麼了。
‘學生會’所在的教學樓頂,準時升起了一面銀緞所製的鎏金龍字旗。
坐在身旁的虎桔,一臉心虛地提醒道。
虎桔一愣,“那這小子一進來,不就直接成為部長了?”
一想到陳玄,虎桔就忍不住一陣焦躁地抓撓自己那顆青皮寸頭。
“唉”
看著他這一副不穩重的模樣,龍槃不禁輕歎了口氣,問道:
“啊?”
對於‘社團戰’這項已經多年不曾出現的活動,不少人在這個時間點沒有選擇在宿舍休息,而是興奮地找了絕佳的觀戰位置湊熱鬨。
於兩天前返校的會長‘龍槃’,審核著這段時間由‘虎桔’所批閱的文件。
如果不順利,我就去軍部曆練兩年,先混個軍官當當,學習一下軍事化管理,順帶攢點錢。
除了‘蕭獅、木暮、朱心、卜萱兒’這4名正選隊員外,還有‘楊逸群’等5名替補成員。
可虎桔既然沒有當導師的意願,到時候畢業後,看看能不能將他拉到家族裡當一名門客吧。
至於我們這邊,則是可以養精蓄銳,卡在時限的最後再發動作戰,以最好的狀態,對戰他們最差的狀態。
越看眉頭越是緊皺,嘴中還時不時發出‘嘖’的一聲,手上拿著鋼筆在紙面修修改改。
但一想到,這場戰役事關學生會的威嚴,彼此就一陣相互提醒打氣:
“堅持住,對方打的就是突襲的主意,事先消耗我們的精力,然後趁疲軟之時再進攻。”
“開設一家道館容易,經營一家道館才是困難,需要考慮的事情很多。為什麼不留校當導師呢?”
“虎桔啊,你畢業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以白蒼河為首的5所高校·本屆新生賽校隊的隊長。
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嗎?”
確實很講義氣。
“帝大的‘社團戰’並未規定具體的對戰時長,隻規定在什麼時間段內,可以開啟戰鬥。
龍槃無奈道,“隻有這樣收場,才算是比較完滿的一個結局了。”
虎桔傻嗎?
至於白蒼河,則是什麼好處都沒拿,純屬來幫忙的。
龍槃又問。
“當導師有啥意思,就算做了校長,學校也不是我的,學生一批來又一批走的,以後天南海北的也見不了幾次。”
聊到這個話題,虎桔瞬間就來勁了,方才的煩躁直接消散無蹤,掰著手指侃侃而談:
“知我者,蒼河也。”
“不,是小醜的彩照和黑白照.”
“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們要乾架的能忍,咱們這些看熱鬨的,難道還忍不了嗎?”
而當‘龍字旗’落下,則代表著‘學生會’的敗北。
不過,白蒼河卻是一下就領悟了戰術的核心,解釋道:
吹了一整夜冷風的眾人,凍得蒼白的嘴唇不住地顫抖:
虎桔撇了撇嘴。
念及這可能是自己在校期間隻發生一次的活動,不少人還是沒舍得就這麼一走了之,而是緊了緊衣服,在刺骨的寒風中默默蹲守。
“怎麼說話呢?他倆可不是對3,而是咱們的王炸!”
此時此刻的棋牌社,則是用提前備好的物資,在教學樓吃起了火鍋、唱起了歌。
“吃完飯後,大家都小睡一會兒,為今晚的作戰養足精神,從明日之後,帝大的未來就由我們來掌舵了!”
陳玄舉杯,眾人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