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萬斤石棍!(1 / 1)

翌日,暴雪道館。

偌大的訓練室中,手持符器籙盤坐的陳玄身前,正擺放著一輛輛推車。

此刻,大多數推車上都空空如也,僅剩一些細碎的石灰粉。

少數的幾輛推車上,則還整整齊齊地碼放著一塊塊切割好的‘重岩’。

不過...

這些為數不多的重岩,在陳玄借助‘天賦籙·饕餮之胃’火力全開之下,卻是被快速煉化,融入符器籙之中。

(o′▽`o)師父,我的小飛棍是不是改好了?

直至最後一塊重岩被煉化,悟空滿臉期待地發問。

“嗯,已經改好了,不過外觀看著會有些不一樣,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陳玄笑著點點頭,同時手上凝現出石猴的禦靈籙,把符器籙重新貼上後,便又將其收回到了禦須彌當中。

量變引發質變,這話用在‘重岩’上也是一樣。

一般密度的重岩,都是呈現灰黑色。

而密度極高的重岩,卻是會呈現烏黑色,乃至墨黑色。

悟空的小飛棍,在保持體積大小不變的情況下,通過煉器手法不斷融入新的重岩,密度自然是節節攀升,變色也在所難免。

‘嗡——’

隻見悟空迫不及待地伸手一招,便有一根烏黑石棍現於掌間。

那比金屬還要光滑的外表,不僅有著玉石般的圓潤手感,迎著光看,更是顯得瑩潤透亮。

(?°ω°?)好看嘞~是件好寶貝!

悟空愛不釋手地撫摸著棍身。

或許,隻靠手摸還不足以表達喜愛,被攬到懷裡,用臉頰蹭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生怕磕著似的耍了兩下棍花。

昨日已經升至士級9階,並且有著種族技‘石力’的加持,哪怕隻是隨手一挽,卻猶如有一條黑龍在掌間翻舞,讓人不敢小覷。

“棍法越來越熟練了啊...”

陳玄忍不住感慨地誇讚道,“等以後家裡有閒錢了,師父給你這棍子兩頭鍍上一層厚點的金子,看著光閃閃的,更威風。”

(?′?`?)那我以後帶八戒多撿點瓶子,咱家就有錢了

“單靠撿瓶子有點難,現在一克黃金得要五百多塊呢。”

(??ω??)那撿7個七彩琉璃瓶能換多少錢呀?

“大概七角錢吧。”

(??`ω′?)那咱就先鍍個七角錢的!

“好猴兒,還是你有憂患意識,這七角錢可不亞於救命毫毛嘞。”

陳玄拍了拍猴腦瓜鼓勵道,“萬一哪天咱家道中落了,還能刮下來當金粉賣,換一小包乾脆面吃。”

?(????ω????)?我也沒那麼厲害啦...

石猴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咚咚!’

二者正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訓練室的屋門卻是被敲響了。

這也讓陳玄不由一愣。

顯然是沒想到,平日裡冷冷清清的暴雪道館,會突然來人敲自己專屬訓練室的門。

“你好,請問是陳玄同學嗎?”

門一開,就見一位長相甜美的女生,抬起纖纖玉手將幾縷鬢角碎發挽至耳後,微笑著問詢。

“對,你是?”

陳玄有些遲疑地反問。

“我是帝都大學的準大二學生,苗婕,也是今年帝都大學派至閩福省的招生組成員,方便進來談一談嗎?”

苗婕抿了抿小巧的櫻唇,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襯著一雙剪水秋瞳。

“真是招生組嗎?那怎麼沒打電話提前聯係呢?而且,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

陳玄警惕地打量著對方。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光是為了見你這一面,我們就費了可大的功夫了...”

苗婕心累地歎了口氣後,又立馬恢複到元氣滿滿的樣子拍掌道,“先不說這些了,難道你就不好奇國內排名第一的大學,會給省狀元開出什麼樣的優渥條件嗎?”

“行吧,那你先進來說吧。”

陳玄無奈點頭。

“那就叨擾啦~”

苗婕面露狡黠地嘻嘻一笑,當即轉身揮手招呼道:“各位,可以進來嘍!”

陳玄還沒反應過來她跟誰說話,訓練室就‘嘩啦啦’湧進來好幾個男男女女。

在最後面,還跟著一個步伐不緊不慢、老師模樣的中年男子。

“你好,陳玄同學,我是‘耿子民’,帝都大學人文學院‘禦靈經濟學’的係主任。”

中年男子笑眯眯地主動握手,“鄙人有幸參與過高中教材‘禦綜必修③’的兩次修訂,也算是走在教育的前線。

想來,應該咱們還是比較有話題能聊到一塊,不太容易因為年紀的問題,讓我們之間產生代溝。

當然,你要是對記載在課本上的知識不太感冒,更喜歡一些戰鬥施展的話,我也頗有些奇聞異事可以聊聊。

畢竟,彆看我教的是經濟學,但本身也是一名尉級禦使,年輕時酷愛在死界闖蕩,混得小有名堂。”

“久仰久仰。”

陳玄故作驚訝地恭維了一句。

不得不說,這些招生組的人還是頗有心機啊。

先派一個漂亮學姐打頭陣、放鬆警惕,然後在獲取初步信任後,才讓其餘成員露面,避免烏泱泱一擁而上,讓人心理上產生害怕、抗拒的情緒。

其次,這個帶隊老師一上來除了亮明身份外,生怕他這個高中生不知道其中的含金量,還著重強調了一些比較具象化的成就。

這麼做的目的,可以有兩種解讀:

給‘客人’上最好的‘菜’,彰顯學校的高度重視。

②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給談判的對方造成心理壓力,以便更容易掌控主導權。

從目前的短暫交談來看,對方屬於哪一種還真不好說,但總感覺後者的概率可能更高。

也許是接觸多了凜風王、葉飛鴻、鐘離劍雪,這類校級乃至王級的禦使,所以對於隻有尉級的大學老師,都有些無感了。

“我們學校的教學風格,比較講究因材施教,不會把同一套模式用在所有的學生,而是努力追求個性化定製,做到不同的學生得到不同的教學方式。”

耿老師微笑著介紹道,“這點和喜歡放養學生的魔都大學不太一樣。

魔大總是自以為把獲取修煉資源的渠道搭建好,講師的教學工作監督好,那一切就萬事大吉了。

殊不知,很多剛邁入大學的新人尚且懵懂,對於未來的規劃還處於迷茫狀態。

家中若是沒有長輩兄姐指點的話,很多人的第一個學年,要麼是各種社團、兼職瞎忙活,要麼是遊戲、戀愛渾渾噩噩。

直至大二幡然醒悟,知道自己該追求什麼時,已然浪費了整整一學年的時間,進度落後頂尖同齡人一大截。

正所謂,一步慢,步步慢。

率先曬到太陽、獲取水分的種子,在萌芽之後,勢必遮蔽其他種子,使得它們的成長速度減緩。

不說這部分落後的學生,大學四年畢業後的成就怎麼樣,有些甚至都沒撐到畢業,就已經自甘墮落到被勒令退學了。

所以,為了避免這種‘強者愈強、弱者愈弱’的‘馬太效應’太早出現,我們帝都大學會給每位學生都分配一名導師,幫助指點迷津。

如此一來,哪怕是出身背景不那麼優秀的學子們,也不會因為一些信息壁壘,從而失去一些本該擁有的東西。”

說到這,陳玄適時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有在認真聽地。

整體總結就是,踩一捧一,打壓作為競品的魔大、拔高自己,最後再打個容易產生共鳴的感情牌,體現情懷。

隻是...

說了這麼多,還沒提到錢,多少有些不真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