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信使鴿:血光之災!(1 / 1)

晚上。

‘咚咚!’

房間的玻璃窗被敲響。

循聲看去,一隻帶著綠色郵遞帽的‘信使鴿’,正背著個包裹,站在窗沿邊,用喙輕啄玻璃。

“來了。”

陳玄應了聲,走過去打開窗戶,接過快遞簽上名。

在幫忙撕下快遞單遞回去時,他發現這隻信使鴿有些焦躁不安地踱著步,眼睛時不時往屋內瞟著。

“這麼緊張乾嘛?我又不會把你燉了。”

陳玄半開玩笑。

在最初‘信使鴿’們從事物流行業的時期,確實屬於高危工作。

因為大部分信使鴿並不具備什麼戰鬥力,很可能在送東西的路上,就被某些在城市間流浪的野生妖靈給狩獵了。

即便躲過了這些野生妖靈、順利到達目的地後,也不代表著絕對的安全。

一不留神,可能就被客人給抓去燉湯喝了。

雖然由於有著契約的存在,在出意外後可以回歸‘禦須彌’重塑身體。

但因此留下的心理陰影,卻不會被一同抹除,反倒很可能長久保留,導致一些心理問題,無法正常工作。

當然...

目前法律相較以前,還是完善了很多的。

如果隨意傷害這種工作型禦靈,罰得還是比較重的,影響惡劣的,甚至會升級為刑事案件。

“咕...”

搖頭晃腦的信使鴿,在接過快遞單後,沒有過多停留,直接皺著眉頭振翼飛走。

(??◇??)總感覺有臟東西...

“遇到焦躁不安的信使鴿,可不是吉利的征兆啊,都說要麼預示血光之災,要麼就是地方不乾淨。”

陳玄摩挲著下巴思索,忽然想起,“誒?它該不會是去年遭遇燈魔之前,來送快遞的那隻信使鴿吧?”

信使鴿一族對危險的感知特彆敏銳。

並且,凡是遭遇過或感受過危險的地方,都會形成特彆深刻的記憶,在腦海中構建一副危險標記地圖。

因為這一能力的存在,哪怕普遍戰鬥力並不強勁,卻也在軍事戰爭中曾有作為斥候偵查、建立功勳的高光時刻。

雖然現在主要還是送送快遞、信件啥的就是了...

“八戒,過來,給你買了好東西吃。”

陳玄一邊拆著快遞,一邊笑著對菜蝠招呼道。

包裹裡面是同城快送的竹籽,也就是竹子的種子,彆稱‘竹米’、‘竹實’。

《惠子相梁》中,對於擔心梁國丞相之位被取代的惠子,莊子說過這麼一則寓言:

南方有鳥,其名為鵷鶵,子知之乎?夫鵷鶵發於南海,而飛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

其中的‘練實’,就是指竹子開花後的種子。

而竹子一般要在生長50—100年時才會有開花現象。

同時,這也就意味著竹子生命逐漸走向枯竭,才會留下種子再度繁衍,作為生命的延續。

但,並不是所有竹子開花都可結出‘練實’,所以珍貴程度可見一斑。

作為五鳳之一的‘鵷雛’,隻以此為食,也是莊子暗喻小小梁國於他而言,宛如糟糠,根本不屑一顧。

“哼唧~”

正陪著悟空捏泥巴玩的菜蝠,聞聲轉頭,粉嫩水靈的豬鼻子抽動了幾下,便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儘管它還沒有締結契約,聽不懂陳玄在喊什麼。

可那股淡淡的清新香味,卻是實打實的,吃就完事了。

“喏,儘管吃,不夠再加。”

陳玄抓了一把土灰色的竹籽,撒在一盆米飯上,大方地示意道。

他之所以選擇買竹籽來測試,主要還是看中生長發育快的特點。

畢竟,這場實驗已經預先排除了菜蝠的糞便具有催化功能,假設其擁有令種子經過腸胃、產生大幅度變異的能力。

而這種能力,不知道是能定向讓種子縮短生長周期,還是隨機改變某些形狀或特征。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麼選擇那些生長周期比較久的植物,這場實驗就將變得十分漫長。

至於...

為什麼要將竹籽灑在米飯上?

主要是想在短短幾小時內就收到購買的貨物,那隻能是選擇閃送服務。

而‘信使鴿’就是閃送服務中最便宜的存在,但缺點就是貨物太重的話,沒有足夠的力氣運送過來。

這時,要是依然想加急送達,隻能加錢聘請具有較強負重能力的飛行禦靈。

否則的話,就隻能等明天或後天了。

陳玄既不想多等,又不想加太多錢,就隻好折中一下,先買一小份竹籽試試水了。

同時,由於擔心小份的竹籽全部吃完後,也拉不了幾次,就想著讓它配點米飯伴著吃,少食多餐。

“哼唧!”

眼見陳玄沒有阻攔的意思,菜蝠也毫不客氣,直接埋頭猛吃,裝飯的不鏽鋼盆被一陣亂拱,在地上不斷撞擊出清脆‘哐啷’聲。

趁著它乾飯的功夫,陳玄則是隨手凝現出‘天賦籙·饕餮之胃’,進行加持、幫助消化。

雖然二者尚未締結契約,天賦籙的作用效果會減弱許多。

不過他好歹已經是兵級禦使,面對隻有民級的菜蝠,倒是能把效果拉高一些。

況且,隻要不是吸收靈能提升實力等級,僅僅單純地進行胃部普通食物的消化,那效率更是會顯著許多。

“嗝~”

菜蝠剛把灑出盆外、掉到地上的米粒給舔乾淨,才打了個飽嗝,就發現自己好像沒那麼飽了。

(?????)飽了,但好像沒完全飽...

菜蝠呆滯地眨巴著眼,看了看盆,看了看陳玄。

“再給你盛一份。”

陳玄笑眯眯地撿起鐵盆,幫它盛飯。

(*???)好人捏~猴哥天下第一好,你是天下第二好~

豬豬感動。

面對擺在自己面前的全新竹籽拌飯,含淚再次乾掉一大盆。

這次還未等它去舔舐地上掉落的米粒,臀部卻是突然一緊,同時肚子發出一陣咕咕腸鳴。

顯然,便意來了。

菜蝠正想像早上那樣,吊到窗簾掛鉤上,懸空排便。

但剛左右環顧尋找門口,就被陳玄一把抓住,扔進了鋪有一層厚厚泥土的大紙箱裡,並且迅速封死。

‘噗~~~’

聽著紙箱內部傳來輕吹的悠長屁聲,陳玄默默取出口罩戴上,以免待會兒被熏到。

可過了一會兒,原本清脆的響動,卻是轉為了便秘般的哼唧聲。

“嗷!!!”

直至聽到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過後,陳玄才估摸著應該可以了,將紙箱打開了一條縫。

沒有想象中穿透口罩的臭味,也沒有遭遇菜蝠的激烈逃亡。

準確點說,此刻的菜蝠也沒心思動彈。

因為趴在地上默默啜泣的它,身後是一坨沾有血絲、帶著透明質感的土灰色膠狀粑粑。

嗯...比早上的那團粉紅粑粑,還要稍大一圈。

可想而知,這隻豬剛又裂開了...

“誒?信使鴿帶來的血光之災,該不會是指這個吧?”

陳玄忽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