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凜風王輕輕頷首，“我可以給你指一條直通校級的大道，但我敢教，你確定自己敢學嗎？”
“不敢。”
“好大的口氣！真以為...誒？”
凜風王剛擺出威態，想要嗬斥幾句，卻是一愣，“你剛才說啥？”
“弟子剛才說不敢。”
陳玄小聲答道，“因為弟子生性膽小，還望館主指一條不需要膽量就能走的大道。”
“...沒有這種大道，不敢學就回去。”
凜風王眼角一抽。
“不知道為什麼，弟子突然又充滿了勇氣。”
聞言，陳玄面色當即一肅，“或許這就是待在館主師父身邊的這一點時間，在耳濡目染中受到的熏陶吧？”
“...”
凜風王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努力平複情緒。
恍惚間，他甚至都感覺，眼前那張青澀稚嫩的臉龐，與年輕時的金鱗有所重疊。
嗯...是想來一拳的感覺...
‘呼——’
凜風王睜眼的瞬間，陳玄感覺好似有一陣冷風拂過面門。
而後便見，凜風王雙瞳驟然全白，好似冰霜所組成一般。
【秘技·凜風瞳！】
【通過氣流感知，輔助增強動態視力，同時，借助溫度的輕微變化，探知對手能量節點的薄弱處。】
“畫張‘甲罩’。”
凜風王淡淡道。
“是。”
陳玄應諾，快速起符。
不一會兒，一層球形能量罩便浮現在身周。
【禦術·甲罩！】
‘嗡~~~~’
隻見凜風王屈指一勾，能量罩被觸碰的位置，便出現一陣劇烈波動，消弭出一大處缺口。
陳玄眨巴眨巴眼，不明白這是在展示什麼。
雖然隨手勾破彆人的能量罩很牛，但那也得看勾的人，以及被勾的人，分彆是什麼實力。
一個王級隨手勾破兵級的能量罩，似乎沒啥該驚訝的...
要是反過來，一個兵級勾破王級的能量罩，那才有看頭嘛！
“...咳！”
等待了小一會兒，依舊沒能看到陳玄有所驚訝反應，凜風王隻得輕咳一聲緩解尷尬，假裝無所謂地解釋道：
“此為凜風瞳，可觀極速、窺弱處，習得能掌戰局細微。想學嗎？”
“呃...想學？”
陳玄不太確定地應道。
儘管對於這個變成‘白內障’的術法不感興趣，可既然對方要教，那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絕。
“...”
聽著那試探的語氣，凜風王臉色當即一黑，喝道：“到底想不想學！？不想學就走！”
“想學！非常想學！”
陳玄挺直腰板，大聲應道。
開玩笑，花了一萬多功勳呢，啥都不學多虧啊？
“想學你直接把這雙眼睛剜走就是。”
凜風王冷冷地與之對視。
“啊？這不好吧？”
陳玄躍躍欲試地搓了搓手，“咱是兩隻都剜嗎？”
“不敢動手，談什麼想...誒？”
凜風王正按照想好的台詞說著，卻是反應過來好像哪裡不對勁兒，愣神道：“你剛才說什麼？”
“弟子是問，剜一隻還是剜兩隻？”
陳玄小心翼翼地說道，“您要是兩隻眼睛都暫時不用的話，全給我那是最好不過了。對了，如果打算先用一隻的話，那另一隻可以放冰箱進行保存嗎？”
雖然挖眼睛這事聽著很駭人，但一想到對方是王級這麼牛皮的存在，就根本不害怕了。
畢竟，都能隨意將人拉入到自己獨有的領域空間了，眼睛這東西就算被挖了，應該也能再自己長出來......吧？
而且，動漫裡這種有特殊能力的眼睛，一般有一顆也就夠了，另一顆剛好給哥哥用。
“...”
凜風王眼角一抽。
但凡是一個正常的高中生，遇到這種事，能講出這種批話？
以為是吃魚眼明目呢？還兩隻都挖？
是怕單吃一顆，到時候視力不平衡？
現在越看，也覺得這小子和金鱗的臉，重疊度正不斷往上攀升。
如果說先前隻有30%，現在直接翻倍，飆升至60%了！
‘呼——’
伴著風聲的呼嘯，凜風王身周浮現暴烈霜雪，皮笑肉不笑地揚了揚唇角：“隻要能打得過我，你挖幾隻都可以。”
“那算了...”
陳玄立馬將頭搖得像是撥浪鼓。
“哼！”
隻聽得一聲冷哼，而後視野劇變。
待到回神，陳玄發現自己居然置身於房間之中，剛剛發生的一切竟好似黃粱一夢。
“居然除了自身領域之外，也能做到空間跳躍的效果嗎？”
陳玄在震撼了一會兒後，又忍不住嘀咕，“也不知道有沒有跨空間窺視的能力，要真有的話，也不知道館主平時有沒有偷看學員洗澡...”
‘啪！’
話音剛落，便有一本小冊子憑空出現，聲音清脆地拍在了陳玄額頭上。
“...”
陳玄這下不敢嘴上說了，隻能心裡默默編排。
我願稱巨館主為尷尬本尬——尬王！
“不愧是凜風道館，果然家大業大，連禦術冊都做得如此精美！直接在細節處秒殺其餘道館！”
雖然不確定凜風王還有沒有在窺視，但陳玄還是送上了一波彩虹屁，畢竟禮多人不怪。
而這本拍在自己額頭上的小冊子，其實是用於輔助學習‘凜風瞳’的禦術冊。
像一些普通禦術的修習，基本就是用‘禦術冊’吸收知識點，然後再通過不斷練習和磨礪，從而提升境界。
但基礎禦術就不同了。
像‘靈瞳’、‘臝身’、‘甲罩’這三門最常見的基礎禦術，境界的等級提升不僅很難。
並且，在提升至‘妙’境後，所延伸出的變化，也是最繁雜多樣的。
一般來說，一家道館的鎮館秘技，基本都是一門不對外人教授的全新禦術。
而作為人人皆可習得的基礎禦術‘靈瞳’，在提升至‘妙’境後，卻時常能當作鎮館秘技。
如果做一個形象的比喻：
尋常秘技，是具有獨家專利技術的奇特商品。
那麼基礎禦術，就好似一枚隨處可見的普通芯片，可以拿它造任何東西，並延伸出相應的新專利。
“身為王級，既然敢說指一條校級大道，那就說明，‘凜風瞳’確實是有過人之處...”
念及此處，陳玄自然是...
學了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