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相親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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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殷家又要整幺蛾子,萬萬沒想到,等殷酒回了殷家,才知道那並不是簡單的家庭聚會,而是相親局。

殷酒下車,瞧著張燈掛彩的彆墅,周圍拉滿了小彩燈,陣仗搞的像是過年似的。

她細細回憶了一下,尋思這才十一月底啊。

難不成是殷商梵要二婚了?

整這麼喜慶做什麼?

懷著這樣的疑慮,殷酒踏進了家門。

雖然每次回來,她總是不怎麼招人待見。

可她殷酒是誰,她就喜歡乾膈應人的事。

她現在秉持的原則就是,退一步乳腺增生,忍一步怨氣深重,所以她進一步直接呼所有人一個耳光才舒服。

她剛進門,孫媽便衝著殷酒笑容慈祥招呼道:“酒小姐您回來了,童謠小姐在二樓呢。”

在殷家,孫媽是除了殷童謠之外唯一一個會護著她的人,上次殷童謠被罰跪也是孫媽通風報信,她才能及時趕到。

殷酒乖巧道:“好的知道了,謝謝孫媽。”

孫媽笑的樂嗬,多好一個孩子,長得漂亮還懂事,也不知道夫人他們為什麼不待見殷酒小姐。

客廳,殷酒直接無視沙發上所有人打算直接上二樓去看看殷童謠。

“站住!”

從殷酒剛進門他就聽見動靜了,但為了展示他作為長輩的威嚴,殷商梵坐在沙發上穩如老狗,架子擺的十足。

原本以為殷酒會過來和自己打個招呼,他再趁機訓幾句,誰知道殷酒將忽略了個徹底。

“有事?”語氣懶散,殷酒不耐煩的回頭,眼睛卻是看向彆處。

她甚至懶得給殷商梵一個正臉。

殷商梵被她這副無所謂的樣子氣的不輕,但有礙於客人的面不好發作。

他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等人走了再找殷酒算賬。

殷商梵擠出來這輩子最難看的一個笑臉,許是因為笑的太過牽強,顯得有些面目可憎:“小酒,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溫叔叔的兒子,和你弟弟同歲。”

殷酒看了眼殷商梵的臉,走過去撂下一句話:“彆笑了,醜死了。”

甚至還帶著濃濃的嫌棄。

話裡話外,都不想和殷商梵沾山河任何關係。

殷商梵面皮抖動兩下,看上去像是在極力忍耐,他轉身對客廳上的幾人開口:“溫夫人您彆介意,小酒這孩子近幾天心情不好。”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氣質優雅,她吹著眼,纖細的手指捏著勺柄一端漫不經心攪著杯中的咖啡溫聲:“不礙事,孩子嘛。”

任誰看了,都覺得是燕清茹沒將殷酒當回事。

是了,這位氣質卓然的優雅女人正是溫宿白的親媽,上次溫家晚宴上演捉奸大戲的當事人之一。

即便是老公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軌,燕清茹也是冷靜自持的模樣。

似乎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攪亂她的心。

那次晚宴出了那麼大的事,她也沒有過分失態,甚至一個人掌控大局。

燕清茹衝著兒子使了個眼色:“宿白,這位是你殷叔叔家的小女兒。”

她身旁的少年乖順起身,朝著殷酒伸出一隻手:“你好,溫宿白。”

殷酒盯著那隻伸來的手愣了三秒。

上輩子就是他和殷童謠結婚,最後害的殷童謠年紀輕輕落得那樣的下場,這一世她明明幫殷童謠避開了溫宿白,為何溫宿白會出現在這裡?

“你好。”殷酒伸出手介紹,“我叫殷酒,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酒。”

殷商梵見兩人相處良好,對孫媽道:“去叫童謠下來吃飯。”

殷酒心中卻是警鈴大作。

難不成殷商梵還想要將殷童謠和溫宿白撮合在一起?

很快,事實證明她想錯了。

殷商梵並不是想將殷童謠和溫宿白撮合在一起,而是想將她自己和溫宿白撮合在一起。

飯桌上,一大家子人熱熱鬨鬨的做在一塊。

圓桌上,殷商梵直接讓殷酒與溫宿白挨著坐在一起。

她左手邊是溫宿白,右手邊是殷童謠,而殷童謠旁邊依次是殷樾、秦漾、殷商梵、燕清茹……

幾人圍成了一個圈。

殷童謠幾次三番想要和殷酒說話,旁邊的殷樾卻是一直纏著她,殷童謠最終隻能微不可察的衝著殷酒搖頭。

“小酒,這次回來是想將你的婚事定下來。”秦漾直入主題,連個緩衝的時間也不給彆人。

他們甚至連殷酒的意願都沒問過,便擅自做主了她的婚姻大事。

在殷商梵夫妻二人眼中,一個從鄉下接回來的丫頭去換和溫家合作的機會,一點也不虧。

殷商梵:“當初你爺爺和溫家的老爺子約定好了以後兩家若是各為男女,便結為姻親,這婚約原本是童謠的,不過既然你回殷家了,那便和宿白試試看吧。”

好一個婚約,口頭約定嗎?

當初老一輩開玩笑說出的話,這麼多年早就沒人記得了,這時候搬出來說的冠冕堂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頒布聖旨呢。

上輩子殷童謠就是被坑了一次,這一世倒是輪到她自己了。

殷酒心下止不住的冷笑。

秦漾也出來插話:“宿白長的一表人才,你嫁給他是你的福氣。”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殷酒無語至極。

殷商梵拍桌,碗碟都跟著顫了顫:“殷酒!”

殷酒:“你彆叫,很吵!”

溫宿白雖然長的一副白面書生樣,看上去文弱清瘦又乖巧聽話,可實際上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媽寶男,遇事沒點主見還優柔寡斷。

燕清茹強勢,溫廷宗軟弱,兩個人生出的孩子,性子隨了父親,教育又被母親控製,從小到大被過度乾涉最終長成了這個樣子。

上輩子殷童謠在手術室搶救,醫生讓他簽字,溫宿白說什麼也得等燕清茹過來,說他做不了主。

最後本就岌岌可危的殷童謠被拖延那麼久,等燕清茹感到時早已經無力回天。

秦漾收起笑臉,嚴肅開口:“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得聽我們的。”

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一出。

“秦女士,我覺得你應該是忘記了一件事,我連戶口都沒在你殷家。”殷酒慢悠悠提醒。

說起來還得感謝殷樾這傻叉,當時被帶回家時他鬨著死活不讓自己上殷家的戶口本。

也算無形中做了件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