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人美心善(1 / 1)

頭皮被撕扯的痛感清晰的透過表層傳到大腦,陳軒喉嚨裡發出幾聲破敗的呻吟。

陸五將茶幾上的托盤呈上來,陳軒看見東西後驚恐不安,身子貼著地面不住的蠕動想要逃離殷酒的視線範圍內。

可惜他的手腳一早便被人捆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殷酒拿起裡面的東西在燈光下查看。

再不濟也是在地下黑市混過幾年的人,違禁藥品和某些不可明說的東西殷酒還是能認出來的。

就比如她現在手上的這支針管試劑,是注射型的烈藥,要是打入人體內不堪設想。

殷酒眉心一跳,忽然想起今日她在陳軒手機上看到的那些視頻。

那些女孩子或是神誌不清,或是瘋瘋癲癲,完全不是正常人的樣子,明顯就是磕了藥。

想到這裡,殷酒不自覺的攥緊拳頭,心頭一股無名火怒燒。

“你對多少人用過?”殷酒一拳砸在陳軒臉上,不顧他的躲閃又揪住他的衣領質問,“我TM問你這種東西你給誰都用過,說實話!”

陳軒被殷酒這一拳砸懵了,陸一也沒想到殷酒會突然發瘋給了陳軒一下

“我不知道……”

陳軒縮著脖子身子細細抖著。

殷酒接著又是一拳砸在了他的鼻梁骨上,陳軒感受到一股溫熱的鮮血順著自己鼻腔流了下來,鼻梁骨跟斷了似的,疼的沒忍住悶哼一聲。

殷酒深呼吸一口氣強逼著自己冷靜,可開口聲音還是發顫,她壓製住自己的怒火:“說實話。”

陳軒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像一條瀕死的魚奮力掙紮著:“我說我說!”

接下來陳軒對自己這些年做的事全都竹筒倒豆腐交待了個乾淨,不止殷酒,就連陸一他們聽的也是咂舌。

……

“畜牲!”

殷酒聽完之後的某一個瞬間甚至對陳軒動了殺心。

這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

殷酒:“把他電腦給我拿過來。”

陸一聽話將陳軒的電腦拿過來,殷酒問:“這些年拍攝的所有視頻都在這裡面?”

陳軒不說話,殷酒沒耐心了,直接給了他一巴掌:“開口!”

陳軒臉頰高高腫起,他咬牙道:“是。”

殷酒:“備份呢?”

陳軒直搖頭:“沒有備份沒有備份!”

殷酒再次一個巴掌落下去:“你真不是個東西!”

殷酒接過電腦,而後面對著眾人轉過身,直接把他的電腦給砸了,將裡面的東西毀的乾乾淨淨。

她不是沒想過將這些東西交給警方。

可畢業在即,明明隻差一步他們就可以逃離這個魔窟了,這些東西一旦這時候被公布出來,視頻裡的受害者又該在學校如何自處。

陳家家大業大,她殷酒有這個能力與之抗衡,可其他人呢。

萬一到時陳家拿錢找受害人了事呢,萬一受害人不同意和解陳家背地裡下死手呢,萬一……

實在是有太多種萬一的可能了,如果結果沒有她預想的那般,陳軒得到應有的懲罰,反而會害了其他人。

自以為是的伸張正義,有時候對於受害者來說,也是一種二次傷害。

它意味著要再次將結痂的傷疤重新揭開,將血淋淋的事實再當著眾人的面展示一遍。

這樣的過程實在太痛苦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這個惡人由她來做,將裡面的東西毀掉,陳軒記恨的也是她。

陳軒這種人,天不收,她來收。

“陸一,將他自己準備的大禮還給他自己,你好好享受吧。”殷酒蹲下輕輕拍了拍陳軒的臉,繼續吩咐,“記得,給他順便錄個像。”

口說無憑,萬一陳軒將電腦裡的東西備份了,她手上不得留點好東西到時候反過來威脅陳軒。

這叫做兵不厭詐。

陸七和陸八死死按住陳軒防止他掙紮,而陸一則是手裡拿著注射器,排出針管內的空氣後將尖利的針頭對準陳軒的皮膚。

“不要!救命!”陳軒駭然,顧不得往日的威風求饒,“殷酒你不能這樣,我錯了,你快住手!我給你錢好不好你要多少都可以!”

那藥性有多烈他再清楚不過,殷酒不能這樣!

殷酒隻覺諷刺:“你現在知道怕了,其他人求饒怎麼不見你停手。”

她倒是沒有多管閒事的習慣,隻是對於這種事,想必正常人都難以容忍。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殷酒你放了我吧,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答應你!”陳軒眼看著針頭離自己越來越近,恐懼感席卷全身,他隻覺自己四肢僵硬無法動彈。

“放了你,做夢呢?”

陸一將他的藥劑打入他自己的體內時,陳軒劇烈的掙紮,幾個人將他按的死死的。

“老實點!”陸七給了他腦袋一巴掌。

陸五倒是沒那麼暴力,他露出森白的牙齒咯咯一笑,像隻惡魔附在耳邊:“再動我弄死你哦。”

陳軒見殷酒無動於衷,於是衝著剛才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保鏢怒吼:“你們快來救我!”

然而,那二十多個保鏢早已經被陸九他們幾個綁了起來,嘴上還被纏了膠帶,連出聲都沒辦法。

一群沒用的廢物!

陳軒在心中嘶吼咆哮,最後幾乎是絕望的閉了眼。

藥效開始發作,陳軒最開始隻是覺得一股火焰從小腹的位置升騰,很快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

“這樣吧,姐人美心善,允許你在你的保鏢們裡面選一個共度春宵,如何?”

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莫大的屈辱,可陳軒這時候已經開始神誌不清了,甚至意識模糊,隻能看見殷酒的嘴一張一合。

他現在渾身燥熱難耐,壓根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殷酒使了個眼色,陸五將人放開後,朝著保鏢的方向將人踹了過去。

陳軒撲進人群,殷酒直接上了二樓:“給我盯好,彆讓人跑了。”

接下來的場面不適合她看。

……

另一邊,陳父在陳家宅院最後面的一處偏遠院落來回踱步。

陳母被他晃的有些心煩:“明揚,你能不能坐下,晃的我頭暈。”

陳父原地站定,隨後目光直直看向虛空無人之處:“我總覺得眼皮跳的慌。”

從剛才開始,便一直心神不寧的,也不知是何緣故。

一通電話打破了室內的寧靜,傭人看了眼號碼回道:“先生,是陸家總部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