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裡面的人是誰(1 / 1)

殷商梵狠狠皺眉,自從幾個月前,殷酒性情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話與愈發的放肆。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若不是在場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定然要給這個逆女一巴掌。

秦漾聽後渾身顫抖,胸口也跟著劇烈起伏。

殷樾是自己的命根子,她容不得任何人詆毀。

要不是小樾病重,她又怎會將這個鄉下長大的女兒接回來。

這陣子她沒少因為殷酒剛來殷家時鬨的笑話被各家太太當做茶餘飯後的笑料談資。

門口吵鬨成一片,無人注意,人群後面出現一道倩麗身影。

“爸媽,阿酒,你們站在這做什麼?”女孩聲線清冷單薄,卻宛如一枚子彈般具有穿透性和攻擊力。

背對著殷童謠的殷商梵與秦漾二人聽見聲音,身子驀得一僵。

這聲音……

怎麼這麼熟悉……

兩個人機械般轉過身來,看見笑容得體的殷童謠提著裙子站在他們後面朝著眾人揮手。

“叔叔伯伯,你們都在這做什麼,我在下面找了你們好久呢。”

殷童謠笑的人畜無害,隨後款款走到殷酒身邊衝著她調皮的眨了眨眼。

殷商梵跟見了鬼似的瞪大眼,秦漾聲音聽上去有些顫抖:“童謠……你……你怎麼會在這?”

她分明是看著殷童謠將酒喝下去上樓的,可她又怎會出現在外面。

“我剛才出去了一趟醒酒,不在這會在哪?”殷童謠微笑著開口,似是覺得殷商梵的話有些奇怪,“阿酒沒和你們說嗎,我出去時跟她打過招呼的。”

回應她的是眾人久久的沉默。

“沒事吧?”殷酒低頭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問,見殷童謠搖頭,她這才放下心來意味深長對其他人道:“我剛已經說過童謠在外面。”

溫母這下子總算是反應過來,自家是被殷商梵夫妻倆給算計了。

而秦漾此刻根本未注意到溫母怨毒的目光,還在思考這是怎麼一回事:“既然童謠在這,那房間裡的人是誰?”

房間內確實有動靜,那不是殷童謠的話,又會是誰。

殷酒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邊,幽幽開口:“媽,你很希望是童謠在裡面嗎?”

驟然出聲的殷酒不經意嚇了秦漾一跳,她回過神來訓斥道:“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

溫母有些頭疼的踉蹌兩步,傭人立即眼疾手快扶著她站穩,溫母口中喃喃:“裡面的難到是宿白?”

殷童謠搖頭,用眾人足以聽清的聲音道:“我剛才在外面看見溫少了,他和其他朋友在一起。”

裡面既沒有殷童謠也沒有溫宿白,那房間裡的聲音又會是誰傳出的。

現在溫母可顧不上什麼臉面不臉面的事了,好好的晚宴被攪合成這樣,她此刻隻想知道自己兒子房間內的人是誰。

她扭動門鎖內的鑰匙,鎖芯轉動兩圈,“哢噠”一聲開了。

其他看熱鬨的人迫不及待將大門推開闖了進去。

剛進門,入眼就是散落一地的衣物,輕薄的衣服上還有被人暴力撕扯的痕跡,可見戰事之激烈。

而屋內不堪入耳的聲音一層大過一層,有幾個跟上來的千金自覺停住腳步站在門口,羞的臉色通紅,而其他人則是繼續裡走。

門口處,殷童謠看向殷酒,面色微微發白,她好奇的問了句:“阿酒,所以裡面的人是誰啊?”

半小時前,阿酒提醒自己不要碰任何人給她的酒水食物,包括秦漾和殷商梵給的,要不然這會隻怕躺在裡面的就是自己了。

再次回想起來,她就感到一陣後怕。

殷酒衝她挑眉:“待會你就知道了。”

她都重生一次了,凡事怎麼可能沒有兩手準備,自己早就讓傭人換走了殷童謠的酒,殷商梵夫妻兩還傻傻的覺得躺在裡面的是殷童謠。

剛剛自己要是不演的真一些,這兩人怎麼會相信事已成,叫這麼多人過來看熱鬨。

看吧,看熱鬨的終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熱鬨被人看。

殷童謠捂著胸口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阿酒,今天的事謝謝你。”

無論無何,殷童謠怎麼也沒想到,養她二十多年的父母最後會為了自己的弟弟反過來算計自己。

憤怒之餘,她還有些許感傷。

而殷酒早就對殷商梵夫妻兩不抱任何期待了,所以看的更開些,不像殷童謠這般多愁善感。

殷酒玩笑道:“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你要真想謝我,就好好學習將來繼承殷家養著我,我不想努力了。”

殷童謠被她這番話逗笑了,她一口答應下來:“好啊。”

幾個月前外界都在傳,殷酒這個真千金回來,她們兩個之間必然要鬥的你死我活,就連殷童謠自己也是這麼以為的。

可最後任誰也沒想到,是她們兩個反過來鬥整個殷家。

“啊!”

房間內傳來一聲尖叫,將兩人思緒拉了回來。

殷酒拽著殷童謠的手直接進去,隻見溫宿白的床上此時正赤條條的躺著兩個人。

床上的女人費力扯過被子將自己的身子蓋住,一張臉埋在床褥中細細的抖著,而男人隻能用衣服擋住關鍵部位,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目光窘迫的瞧著床前站著的一群人。

殷酒看到這一幕幾乎是下意識伸手去捂殷童謠的眼睛:“閉眼,彆看!”

臟了自己的眼睛沒事,但殷童謠從小到大那裡見過這種場面。

殷童謠臉紅的跟樹上熟透的蘋果似的,殷酒手腕碰到殷童謠的耳朵,也是燙的跟沸水裡煮過似的。

這孩子可真是純情……

殷酒心下暗自腹誹。

“你……你……”

燕清茹瞧著床上赤裸的兩人,臉色血色頓失,原本就身體不好的她此刻呼吸不暢,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往上湧,心臟劇烈跳動跟鼓點般狠狠敲擊著。

因為此刻躺在床上的男人,正是溫家的家主,溫宿白的父親溫廷宗。

燕清茹吩咐傭人將那個女人拉起來,女人淩亂的頭發散落在肩後,她這才看清楚,對方竟然是自家的保姆。

她連指尖都是抖著的。

圍觀的其他人也是沒想到今日會目睹出軌現場。

溫家家主在兒子房間與保姆找刺激被主母捉奸在床,這怎麼看怎麼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