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陛下在再一盤大棋(1 / 1)

蒙軍現在開價和曆史上差不多,要戰馬兩萬匹,童男女各五千人,紫羅一萬匹,水獺皮一萬匹領,及軍士冬衣三萬套。

因為撒禮塔進來的時候是八月份,現在十二月份,當地比較冷啊。

他們沿路燒殺搶掠,顯然搶了不少冬衣,但還是不夠,所以讓高麗交冬衣。

高麗高宗已經答應並先支付了一部份黃金,白金、襦衣、馬匹拖住蒙軍。

在沒有趙與芮的曆史,高麗先降了,然後到明年六月就開始反蒙軍,先遷都到江華島,接著就開始反抗,之後撒禮塔再征高麗,然後被高麗一個僧侶射死,蒙軍退兵。

1235年蒙軍三征高麗,到1240年撤兵。

然後1246年,蒙軍四征高麗,到1248年,大汗貴由病死結束。

1253年蒙軍五征高麗,到1254年正月結束。

1254年七月蒙軍六征高麗,1270年七征高麗。

蒙古和高麗前後打了四十多年,一直到1273年,高麗殘餘力量退入耽羅(濟州島),蒙軍殺上濟州島,滅了高麗最後的抵抗力量,這才完全征服高麗。

所以對比下蒙軍西征,當時蒙軍在東亞這邊的遭遇的抵抗還是很激烈的。

南宋和高麗都堅持了幾十年,征日本更是直接失敗。

從這方面對比下,東亞各國的整體實力,哪怕是最弱的高麗,比蒙軍西征的各國都應該要強點,至少比較耐揍吧。

高麗官員說完之後,現場一片吵鬨聲起。

“蒙人要五千童男女是幾個意思?”有人笑問。

“兩萬戰馬給咱們,咱們幫你們打了。”

“千萬彆降,打個蒙軍比打狗還容易。”

眾人正在吵鬨著,“彆吵了。”白仲奇一聲厲喝,現場鴉雀無聲。

“起立。”白仲奇突然大叫。

刷,全場軍將條件反射,同時起身。

所有人動作整齊劃一,又快又齊,把那高麗官員嚇了一跳。

他不可思議看著現場站的筆直一動不敢動的宋軍將領,心中震憾道,果然精銳啊。

他轉過頭,這才發現外面進來一員將領,披著灰黑色嶄新劄甲,看起來比較高級的樣子,身後跟著幾個將領。

呂文德帶著嶽珂,莫小奇進了房間。

他們三名將領是當初一起去楚州平李全的,之後都在一起,合作了很多年。

此次朝廷組建遼東都司,以呂文德為都指揮使,嶽珂、莫小奇為副。

眾將早就聽說了,也早就見過呂文德。

呂文德三人前幾年移駐沂州,經常與山東境內各軍將聚會。

趙與芮早就準備對遼東用兵,當地大將肯定要早早熟悉,所以彭義斌和餘玠,呂文德等人經常相互請吃飯,山東各地指揮以上軍將也是相互見過好多次,比較熟的。

呂文德進來之後,哈哈一笑,揮手道:“坐下坐下,都是好兄弟。”

“拜見都指揮使。”宋田第一個大叫。

四周諸將紛紛叫了起來。

呂文德果斷記得宋田:“宋田你還沒見過陛下罷?”

“還沒有。”宋田頓時臉有些紅。

因為按趙與芮的規矩,全國各地指揮以上軍將,晉升之後,都會召到趙與芮召見。

“我這次進京,陛下還提到了你。”

嘶,宋田眼睛瞪的老大,滿臉激動之色。

“上次你家中有事,所以召了彆人,這次你又要出征,等回來之後,陛下定然要召見,陛下讓你安心打仗,家中的事,朝廷不會忘記。”

“多謝陛下,多謝都指揮使。”宋田更激動了,眼都紅了。

他晉升副將時,趙與芮想召見他,不料宋田母親去世,宋朝文官遇到這事得丁憂,武將可以破例,但宋田家裡有人去世,皇帝顯然不適合召他進行喜事的賞賜,此事隻能暫時作罷,但當時皇帝聽到後,派人從臨安送來帛金五百貫,和物品若乾。

宋田當時非常激動啊,在家裡對著臨安城方向磕了好幾個頭。

原本晉升正將的時候,趙與芮打算又要召見他,不料高麗來了使者要求出兵。

宋田參與了抽調和集訓,再次延後。

呂文德帶來了皇帝口諭,皇帝還記著宋田,宋田幾乎淚奔,恨不能現在為趙與芮戰死在沙場上才好。

現場大部份人都見過呂文德,呂文德還是很有水平的,一個個說幾句話,拉近與諸將的關係。

因為以前他不是山東大將,這次過來後,部下三萬兵馬,有一大半是山東抽調的。

所以他得和山東諸將搞好關係。

簡單聊了幾句之後,他走到前台,先看了眼高麗使者,接著大聲道:“陛下常說,他在魏王時期,高麗名臣崔瑀就是陛下的好朋友。”

高麗使者臉上頓時也露出興奮的表情。

“高麗這幾年對我朝支持很大,現在還有幾千工匠在濟州島為我朝造船。”

“我大宋與高麗,可謂一衣帶水,血濃於水,是一家人啊。”

高麗使者臉上笑的和花一樣,拚命點頭。

“蒙軍殘暴凶狠,屠殺高麗百姓,豪無人性,是天下共敵,高麗正受蒙難,我大宋義不容辭。”

高麗使者眼睛都快笑沒了,宋人真是仗義,不愧是天朝上邦。

不料呂文德語氣一轉:“雖然高麗大王答應戰退蒙軍之後,給我朝三萬匹戰馬,紫羅兩萬匹,水獺皮兩萬匹領,大木五萬根等,但我朝,是為仁義出兵,不是為財。”

“那是那是,大宋仁義之師。”高麗使者趕緊點頭。

然後想想,趕緊又加了句:“這些財物,一定不會少,請都指揮使放心。”

蒙軍要的比宋人還少,但高麗人寧願給宋人,也不願意給蒙人。

呂文德說了一段冠冕堂皇的話,和高麗使者痛罵了蒙軍一波。

接著呂文德道,他們會在江華島登陸,從江華島上陸地。

高麗在江華島準備了高麗夏秋軍衣,到時都套在自己的劄甲和棉甲外面,頭盔還是用宋軍自己的,以假冒高麗軍。

各部軍旗全部要換,呂文德帥旗換為崔椿(高麗慈州守將)。

因為前期蒙軍攻打慈州不下,又招降,崔椿拒不投降。

第一次高麗戰爭中,高麗王室降了,崔椿還是不投降,是個硬骨頭。

所以現在蒙古人挺恨崔椿的。

一番動員說完,大夥已經知道要去高麗打仗,雖然有些人不理解,但呂文德剛才也說的很清楚,皇帝與高麗關係不錯,高麗也一直支持咱們,你們身上的皮甲,兵器,送你們來的戰船,很多都是高麗提供的材料打造。

這是官方場面的說辭,至於為什麼要幫高麗,也隻有趙與芮和幾個心腹部將知道。

十二月上旬,高麗高宗為了拖延時間,又招授宗室始興伯王侹(高麗顯宗之子平壤公王基的六世孫,同時也是高宗的表兄兼舅侄)為淮安公,於十二月十五日命他偕宋國瞻到安北府的蒙軍主帥撒禮塔軍前議和(原曆史這裡是請降不是議和),由於王侹能吃蒙古酒食,讓撒禮塔很滿意。

但撒禮塔要逼降高麗,一定要高麗表態投降,王侹則不停加價,從兩萬匹馬,加到五萬匹馬,財帛越來越多,並表態可以送宮主嫁給蒙古貴族,結為姻親,主要還是拖延時間,同時私下又送了大量財帛給撒禮塔。

撒禮塔有些心動,自己不敢做主,派人送信給窩闊台,詢問高麗願聯姻議和之事。

就在高麗拖住撒禮塔的同時,宋軍三萬兵馬已經分批乘數百艘大船悄悄來到江華島上。

高麗在此準備了大量的糧草物資還有兩萬馬騾隨宋軍使用。

宋軍到後,各部紛紛換旗換衣,充為高麗軍。

高麗慈州守將崔椿帶領部下和高麗其餘各部聯軍約一萬多人也在江華島外等著。

轉眼進入十二月中下旬,臨近過年,高麗人又送了大量的美酒美女給蒙軍,大夥一邊要歡度過年,一邊等窩闊台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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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十月下旬,四川蜀口。

在窩闊台的忍讓下,蒙軍和宋軍多次談判,最終決定蒙軍退出潼關以西所有地盤,並支付兩萬匹戰馬,十萬兩銀,換取宋人借道帶路,和支持二十萬石糧草。

雙方在銀錢價值上差不多,蒙古人稍微吃點虧,因為戰馬在宋朝這邊值錢,在蒙古人那邊可不值錢。

原本幾年後的蒙軍二次西征,十二萬大軍帶了五十萬匹馬,當時蒙軍還在這邊打南宋,所以蒙軍的馬像不要錢似的。

但蒙軍讓出潼關以西所有土地,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窩闊台這件事是大蒙古帝國崛起以來最屈辱的事,蒙古貴族上下都相當不服氣,但現在沒辦法。

打又打不進大散關,隻能先認慫,從宋軍借道再說。

十月下旬,拖雷率部下三萬六千多人,從大散關進川。

窩闊台給了他四萬人,他打了個大散關,當場死掉和回去傷重死掉的,前後加起來近五千,可謂損失慘重。

等他率全軍進入大散關時,簡直目瞪口呆。

宋人在城中用木板豎起兩行,形成一個通道,所有蒙軍隻能從通道中經過,完全看不到木板後面是什麼樣。

拖雷和速不台騎在大馬上,努力想抬頭看,都看不到木板後面是什麼樣。

他和速不台面面相覷,不明白宋人為何這樣?

大散關城內一片安靜,大量宋兵手持弓弩或趴,或蹲在兩側的屋頂上,高高在上看著他們。

雙方前段時間還在拚命撕殺,有若血海深仇,現在雙雙觀望,各種複雜心情。

速不台是最難受了,雖然剛剛進城時,對方已經把懸掛在城牆上,那寫著速不台速不台,倒回穀裡比狗菜的標語給下了,但現在想想都惱火。

要不是需要宋人借道帶路和供糧,他都想突然發作,殺了大散關的人。

不過看宋人現在這防備模樣,宋人要是突然翻臉,來個關門打狗,他們反而危險。

忽生孫果然就想到這問題,表情緊張的道:“宋人如此戒備,要是突然翻臉,豈不危險?”

拖雷倒是不怕,淡定的道:“放心,宋人不會和咱們魚死網破。”

宋人要是這麼乾,蒙軍能不管金國,先來打宋人信不信?

而且宋人禮儀之邦,向來言而有信,既然定了和約,借道換馬,換地盤,應該沒什麼問題。

果然,他們三萬六千兵馬,近六萬匹戰馬,平平安安經過大散關。

之後拖雷和速不台等人站在大散關南面的城門後,一直看著自己的兵馬完全通過大散關,等轟隆一聲,大散關城門關上的時候,拖雷和速不台相互看了眼,速不台惡狠狠的道:“早晚回來夷平這大散關。”

“等滅了金國,好好修理宋人。”拖雷也冷冷哼了一聲。

他已經被宋人當頭打了兩棒,此仇不共戴天,說什麼也得報了。

過了大散關後,他們在宋人的帶領下,先到鳳州,再到沔州。

一路上有宋軍準備糧草,而且連他們戰馬的草料都準備妥當。

蒙軍的人和馬都吃的飽飽,心情也終於好轉了些。

拖雷和速不台不時觀察,經過鳳州和沔州時,發現這邊城池基本沒炮。

要麼是宋軍藏了起來,要麼宋軍主要把炮安在前線大散關等地。

宋軍在沔州準備了船,讓他們一部乘船沿漢江往荊湖地區的均州。

帶路的宋人武官叫曹友聞,比較年輕,和拖雷還很聊的來。

拖雷派人試探送了些銀錢,曹友聞居然不客氣的收了,拖雷心中大定。

在碼頭上船的時候,拖雷故意問曹友聞,你們這炮很厲害嗎,能賣給我們大蒙嗎?我們可以用戰馬來換。

那曹友聞則道,這炮極難打造,四川每年隻能打造一百門,成功率隻有一半,也就是隻能得到五十門,現在恐怕賣不了,而且這事,得問製置使孟珙。

拖雷笑笑不出聲。

曹友聞說是真是假他不敢斷定,但看起來似乎宋人的炮確實不多。

十一月初,拖雷經過石泉縣。

饒鳳關就在石泉縣西北,這可是川口有名的險關,金宋曾在這裡多次大戰。

蒙軍要是沒有船,走陸路,必須要經過饒風嶺,但這次宋軍準備了船,又因為蒙軍人多馬多,所以分成兩路,奧屯世英和塔察兒帶兩萬人和五萬匹馬走饒鳳關陸路。

拖雷帶一萬多人一萬多戰馬加部份糧草乘船走水路。

拖雷這路走水路,可以繞過饒鳳關,從關下方的石泉縣南側經過,更加的順暢。

拖雷在船上對速不台道:“將來咱們若從蜀口進來,若能第一時間征集到船,會好走很多。”

速不台點頭稱是,但這個可能性很低,敵軍若從蜀口攻進來,守軍要麼從陸路崩退,要麼從水路走,實在不行,肯定要燒船,不可能留給他們,而且平時沔州也沒這麼多船,這次宋人為了運輸蒙軍,這才從四川各地征調了大量的船隻。

而且是趙與芮登基掌權後,四川多年經營,才有這麼多船。

儘管有這麼多船,想一次性運他們三萬多兵馬加六萬匹戰馬也不可能。

他想了想,還是提醒道:“戰馬乘船上岸後,必須要休整一天,才有戰力。”

有些戰馬也是會暈船的,所以騎兵如果坐船上岸,必須要休整一下,看看戰馬情況再決定能不能戰鬥。

拖雷最後一艘船通過石泉縣時,迎面開過來一艘宋人的小船。

這船與拖雷他們的船有些不一樣,後面有排三角帆,但遇到他們時,對面把三角帆給放下了。

其實這會蒙軍這邊沒有一個有水戰經驗,對船也不懂,就算把三角帆展開了,蒙軍也看不懂。

但對面的船放下三角帆,加上正好逆行,開的比較慢,緩緩靠近拖雷的船。

拖雷站在船頭,也正打量宋人這船。

對面的船比他們小多了,船頭也同樣站著幾個人,看衣甲像是宋軍將領。

雙方的船在經距離五十步左右交錯。

拖雷肯定沒想到,對面船上,正站著四川的製置使,他心心念念想弄死的孟珙。

孟珙從臨安回來後,先與王堅一起到了荊湖,看了看當地的地形,兩人密議了幾天,又從荊湖到成都,在成都召集當地軍政開了個短會,布置了一些事情,原本打算從陸路去沔州,後來想想還是從水路到均州,主要是看看這段水路的船要開多少天,那裡的水流最急。

拖雷走的這條路,他最近已經來回走了兩遍,全程約一千裡出頭。

用拖雷他們的河船,要走五天左右,用帶了三角帆的新式河船隻要兩三天。

孟珙也沒見過拖雷,但對方船上有大旗,再加上拖雷身邊眾星拱月似的圍著一大圈人,他看了幾眼後,轉頭低聲道:“對面可能是拖雷。”

話音剛落就看到對面人群中擠出的曹友聞,正對他遠遠眨眼睛,這下肯定就是有拖雷在了。

孟珙身邊是王堅、杜庶(杜杲兒子)、聶斌等將,那聶斌正是石泉縣守將,他立刻道:“怎麼不沉船,直接弄死這些龜孫子。”

孟珙和王堅對視一眼,心想陛下在下一盤大棋,那像你這麼想的這麼簡單?而且蒙軍也很小心,兵分兩路,有一路走的陸路,關鍵四川也沒這麼多船。

王堅則笑罵:“特娘的,船不要錢?陛下為四川荊湖造了這麼多船,知道每年要花多少錢?”

聶斌道,那在漢陰中間堵死他們。

這個月他們跑了兩個來回,從沔州到均州,最窄的水道就在石泉縣南面,方山關附近,河道很窄,大船隻容兩艘並齊,也就是石泉到漢陰的中間斷。

若有水軍進來,這邊是伏擊的最好地方,沉幾艘船就能堵住河道了。

按聶斌想法,把蒙軍騙到這裡,前後兩頭各沉幾艘船,蒙軍就是甕中之鱉,在漢江中受死了。

卻聽孟珙淡定的道:“聯蒙伐金是朝廷的政策,咱們配合好蒙軍就是,私人場合,聶將軍不要隨便提及此事。”

聶斌訕訕一笑,不敢再胡說了。

孟珙入川已經六七年,經營得力,治兵有方,深得各部將領尊重。

他們在議論蒙軍時,拖雷也正在問船上的曹友聞。

“剛剛那船上好像有宋軍將領,你可認識?”

曹友聞作勢往前走幾步,墊起腳看了看,等船和他們錯開時,才道:“看的不是很清楚,好像有四川製置使孟珙在上面。”

“什麼?狗東西孟珙在?”速不台一聽就來氣。

差點想找自己的箭,看看能不能一箭射死孟珙。

孟珙不聽朝廷號令,沒把趙與芮聖旨當一回事,逼的他強攻大散關,損失慘重,最後還要訛他們戰馬和白銀,速不台現在恨不能吃也孟珙的肉,喝孟珙的血才好。

拖雷聞言也是一愣,他還真想見見孟珙,甚至想招降孟珙。

但他們整支船隊排成一列往前,顯然無法隨意的調頭和追趕,更何況河中調頭,非常之慢,連拖雷都知道。

“若是有機會,真想和孟珙見見面。”拖雷好聲道。

曹友聞則道:“孟珙這人太貪,在四川任上多年,家財積累萬萬貫,陛---朝廷對他也是有很大的意見。”

貪才好啊,拖雷聞言笑道,本王就喜歡他貪。

“此人在川怕有六七年了?”忽生孫沉聲道:“你們宋人的地方製置使,很少有乾過三年以上的。”

“正是,朝廷三番四次想調他離開,他都找借口拖延。”曹友聞不滿道。

“哦,是何借口?”拖雷有興趣的問。

“兩年前陛下要調孟珙去兩浙,孟珙說播州楊氏突然叛亂,需調兵平叛,此後一拖再拖,後來就沒了下聞。”

“真會找理由啊。”速不台嘿嘿乾笑,不知道有沒有學會。

蒙軍第二次西征時,由於窩闊台死亡,諸軍被要求回軍,所有皇子中,隻有拔都比較聰明,找了個借口,也正是平叛,沒有回去,然後建立了金帳汗國。

拖雷聽完,感覺還得下點力氣,或許可以拉攏和招降孟珙。

再看看眼前低眉順眼的曹友聞,他感覺更可以拉攏曹友聞。

他伸手拍拍曹友聞的肩膀,大聲道:“曹將軍年少俊郎,文武雙全,想必在宋廷深受皇帝重用?前途不可限量啊。”

曹友聞臉色微變:“屁的--”

說罷可能發現自己失言,忿忿道:“末將就是個帶路黨,受什麼重用。”

他臉上微微漲紅:“我祖上可是曹彬。”

他臉色羞怒交加,一臉不服氣。

拖雷和速不台看在眼裡,越加感覺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