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老子會不會被打成奸黨(1 / 1)

全保長也正在盯著她看。

原本魏王府有很多侍女,全保長最近也是和趙與芮一樣,美女看多了,倒沒覺得陶氏有什麼特彆之處。

不知為什麼,現在看看陶氏,突然覺得陶氏長的也不錯。

就是這事情來的太突然,與芮也沒和他商量,全保長有點發蒙,關鍵是趙與芮最後一句,以後也會是官員?老子也能當官?全管長確實有點喜出望外。

“你要願意嫁過來,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此時趙與芮還在說。

“聘禮本王出,必然豐厚,不過嫁事,咱們要低調處理,還有,以後胡---”趙與芮看了眼她女兒。

“香兒。”陶氏趕緊道。

“以後胡香兒,也算本王的親戚,將來找個官員嫁了,當個貴夫人也綽綽有餘。”

趙與芮說完,感覺把握很大,這對陶氏來說,簡直是天下掉下的餡餅,想不到她有拒絕的理由。

陶氏滿臉通紅,再次看了看全保長,最後咬牙道:“奴家回去和鬆兒商量下。”

說罷又加了句:“多謝沂王厚愛。”

這事不但涉及到她自己,還胡鬆的前途,還有女兒胡香兒的將來。

其實來之前,陶氏對女兒還是有點信心,長的比較漂亮,看看有沒有機會留在沂王身邊,沒想到沂王居然看中自己,要讓自己當他舅姆。

她腦子裡一時也有點慌,趕緊先找個借口跑回家再說。

陶氏前腳剛走,全保長就驚叫:“與芮,這麼大的事,你不事先和舅舅說一下?”

趙與芮笑道:“來之前我怎麼說?我得看到人才行?”

“舅舅現在是沂王舅舅,一般人,哪配的上你。”

“與芮得看看陶氏才能決定。”趙與芮道:“這陶氏長的也算周正,稍加打扮,也不失為個美婦,她兒子在宮當官,勉強配的上舅舅。”

全保長滿臉通紅,雙手情不自禁搓了起來:“這事,這事,對不住你舅姆啊--”

“舅舅不喜歡?那算了,我替她重新找個。”

“彆”全保長其實心裡已經有點癢癢,正如趙與芮所說,仔細看看,陶氏長的還算周正,打扮打扮,可不亞於徐氏,更彆說以後可能是全官員了。

“與芮一片心意,知道舅舅獨自帶著全勇不容易,舅舅豈能不知好歹。”全保長眉開笑眼,臉上樂開了花,萬萬沒想到,人到中年還有桃花運和官運。

趙與芮不動聲色道:“舅舅還在壯年,若是此事成了,當儘快再替與芮生個弟弟妹妹才是。”

“那還用說,那還用說。”全保長眉飛色舞。

趙與芮這次可不是臨時起意,全保長跟著他在王府辦事,向來儘心儘力,又聰明,他能當沂王,也有全保長當時在餘天錫面前吹牛的功勞,而胡鬆又是皇城重要部門內東門高班,他這樣既拉攏了胡鬆,又穩定了全保長的心,可謂一石二鳥。

趙與芮在南宋無根基無人脈,現在唯有能用的,除了錢就是聯姻。

另一邊陶氏帶著女兒回到家中,到晚間時,今日沒當值的胡鬆回到家中。

胡鬆剛回到家,陶氏就和他說到今天沂王提議的事。

聽到沂王舅舅要娶母親,胡鬆也是目瞪口呆。

當然,從大宋法理上說,現在沂王是俞氏兒子,魏王一係,全保長已經不是他舅舅了。

但從血脈和人倫上說,一旦陶氏嫁給全保長,胡鬆就和沂王是親戚。

這肯定是好事。

胡鬆稍微想了下,就立刻道:“沂王說的沒錯,有了沂王在後面,將來妹妹,或許能嫁個好人家。”

“而且沂王開了口,我們豈能拒絕。”

“就怕鄰裡說三道四。”陶氏羞澀道。

“沂王不是說婚事低調嘛?”胡鬆心想,這事,的確要低調。

一個是沂王府的管家,一個是內東門高班,這婚事要傳到有心人眼裡,恐怕又起禍端。

胡鬆都沒有猶豫,就決定要嫁母親。

正如他所說,沂王開口,他不好拒絕,而且對胡家確有好處。

隻是沂王為何好好的要讓舅舅娶他母親?

在沂王舅舅的身份,現在娶個未成親的小娘都沒有問題。

答案隻有一個,他胡鬆,以後隻能死心踏地為沂王效命。

不幾日,胡鬆在不當值的時候,帶著母親妹妹再次來到沂王府上。

趙與芮在後院密見他們,簡單說了些事情。

全保長與陶氏成親,在小範圍慶祝,王府中隻有趙與芮與全保長、徐氏等幾個人知道。

對外就說全保長在外面找了個婆娘,不說是誰。

之後全保長一家會跟趙與芮去慶元府(明州),胡鬆以後可能很少見到。

沂王說的比較隱晦,好像在防著誰,胡鬆居然感覺到沂王好像在謀劃什麼事情。

接著趙與芮指了個約十七八歲的少年。

“這是季虎兒,以後有什麼事,我會讓他到你家裡和你聯係。”並約定了聯係的時間,口號等。

胡鬆此時有點鬱悶,怎麼感覺上了沂王的賊船?但這會也來不及回頭,隻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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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一段時間,因臨近年底,趙與芮搶著過年前,又在臨安城開了三家分店,已經有了七家分店,最大的群樂院,估計在過年後也能開業。

最近他的店基本很有規律,月初搞點活動,月中搞點活動,基本就是促銷打折,保持生意持續火爆。

其間他聯合秦家的酒樓和書店,去酒樓吃飯,送優惠卷來打台球,來打台球的送優惠卷去酒樓,還有優惠卷去秦家商鋪買東西。

這種營銷手段,南宋還是第一次,又弄的相當火爆,甚至還當地紅樓和賭坊的老板上門,要和趙與芮合作,相互送優惠卷。

此時近七家球牌室,加上售賣台球桌和麻將,趙與芮的月收入,已經接近一萬貫。

十二月二十日,臨安城天氣寒冷。

寧宗這會五天上一次朝,但沂王例外,可以十天一次,而事實上,自從九月份聖旨下後,沂王一共也就來過兩次。

這要換成彆人敢這麼乾,禦史們早彈劾死他了。

但現在滿朝都是史彌遠的人,史彌遠不哼聲,其他人根本不敢出聲。

監察禦史中最凶的李知孝,更是史彌遠頭號打手,史彌遠讓他咬誰,他就咬誰。

尤其當初真德秀激烈反對時,立刻就被貶回家,當時讓其回家的理由是守孝期沒到,但現在孝期早過,寧宗都沒想起來讓他回來,其他人更是不敢提。

這天大夥剛剛來到宮門外,突然齊齊眼睛一亮。

一輛看起來就像暴發戶的馬車,轟隆隆的從遠處疾奔而來,與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群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家都不用猜,就知道臨安城現在的爆發戶趙與芮來了。

現場好多官員竊竊私語,因為自九月以來,一共才看到過趙與芮兩次,這家夥上朝和上自己家門似的,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偏偏皇帝又仁厚,還不管他。

等趙與芮下馬車時,如果嫉妒的眼神能殺人話,他在刹那間最少死了一千次。

趙與芮下車後,牛寶則駕著馬車先到綁到不遠處的大樹上,等官員們進去後,皇城司守衛們會請他到門洞裡避避風寒聊聊天,這也是大部份官員沒有過的待遇,因為牛寶的身份也是皇城司官員。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回南宋從上亂到下,毫無組織和紀律,也難怪大量皇城司和禁軍在當值時,都敢跑出來玩台球打麻將。

趙與芮剛下車,迎面就看到有人已經迎過來。

正是當初接自己的宗正寺主簿梁成大,不對,他現在已經升任寺丞,為從六品。

南宋七品文官就可以上朝,這家夥今天也是第一次上朝,沒想到就遇到趙與芮。

當初梁成大在紹興是相當牛的,舉手投足,就幫趙與芮滅了齊彬家裡。

如今事過鏡遷,趙與芮現在是京師紅人,官家最愛,梁成大媚笑著上前:“下官梁成大,拜見沂王,多謝沂王。”

“梁寺丞,好久不見。”趙與芮向他點了點頭,然後長歎,好像不開心的樣子。

兩人簡單一句問侯,其實有好多意思在。

之前趙與芮聽到史嵩之和餘階都是進京拜年的,猛然想起自己也要拜年。

像梁成大那邊,他就讓餘保長親自送了一百貫錢,和一些禮品。

當時梁成大受寵若驚,趙與芮第一次在紹興送錢給他,他可以認為趙與芮還是新進藩王,有必要討好自己,畢竟大宋宗室很多,而宗正寺又是管這塊的。

可現在正當紅的趙與芮還記著他,梁成大是相當震驚。

趙與芮也沒與他多說,點了點頭後往前走去,現場很多史彌遠派係官員,紛紛問好。

“見過沂王。”

“沂王早。”

“拜見沂王。”

一路趙與芮臉上表情不是很好,大夥都看的出來,沂王被貶離京心情不好。

但沂王還是沒有架子,努力和眾人打招呼。

其實現場官員,趙與芮沒幾個認識的,不過他知道這些和他打招呼的,都是史彌遠的人,不由心想,若是讓趙竑登基當了皇帝,老子會不會被打成奸黨載入史書?

“拜見沂王。”邊上又冒出來一句。

趙與芮看了下,不認識,但還是強顏歡笑點頭:“好好,好久不見。”

對面這人哭笑不得,但心中還是挺佩服趙與芮的。

對面這個是端明殿學士薛極,簽書樞密院事。

和梁成大一樣,是史彌遠七大爪牙,四木三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