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繁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要和秦秘書搶工作。
關鍵是他專業不對口,他很想拒絕。
理由是:“年底秦秘書本來就夠忙了,我去了不是搗亂嗎?彆鬨了,我會去看你的。”
紹熠隨吻著他,低聲道:“你和他的工作不一樣。”
聞繁一愣,腦子裡很迅速就想到了奇怪的地方,然後沒控製住臉色爆紅。
紹熠隨見狀轉了下椅子,胳膊從他腰上一攬,直接把他抱進了懷裡。
聞繁還沒說什麼,他倒先撒上嬌了,下巴壓在他肩膀上,眼神注視著他:“聞老師,想要獎勵。”
紹熠隨想要的獎勵和他想的絕對不是一回事。
聞繁睫毛顫了顫,和他對視上:“那我的工作是什麼?”
他問了,紹熠隨反倒不說了,視線落在他的唇上。
片刻後。
“繁繁。”
聞繁:“嗯?”
“找了些學習資料,要不要看一看?”
聞繁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學習資料”是什麼,上次在港城他就見識過了,紹熠隨又提,他有些不自在,耳根發燙。
“什麼學習資料?”
他看到男人又在鼻骨上架上了眼鏡,頗隨意的將賬務表格關掉,然後調出另一個文件。
聞繁很清楚的看到了那個文件名。
秘書的職責avi.
聞繁:“……”
他就知道紹熠隨沒看好東西!!!
聞繁伸手打他,跳起來就跑,然而紹熠隨手長腿長,一把就將他撈了回來。
紹熠隨看他滿臉通紅低笑道:“跑什麼?”
聞繁現在真的是火急火燎的羞:“我才不和你去公司裡胡鬨。”
“胡鬨什麼?”
聞繁:“你說呢?”
紹熠隨捏著他的臉:“我不知道。”然後順手打開了那個視頻。
聲音傳出來的那一刻,聞繁朝屏幕看過去,發現竟然真的是個科普視頻。
男人摟住他的腰,很親昵的蹭在他臉側。
調笑道:“看來我們繁繁懂得很多啊。”
聞繁直覺紹熠隨是故意的,但他找不到證據,所以隻能找地縫,恨不得立馬鑽進去。
紹熠隨在他臉上輕咬了一下,聞繁一哆嗦,轉頭,看到了一張再次溫和下來的臉。
很神奇,紹熠隨戴眼鏡和不戴眼鏡像是兩個人。
男人的氣息溫溫的噴灑在他的面部,像是要立馬吻上他的唇,但偏偏又在聞繁心裡一動的時候遊移開。
銀絲邊框在書房燈光下泛著細碎的光,一閃而過,片刻後回到原位,聞繁不知是在捕捉光還是什麼,看得有些發呆。
“繁繁。”
聞繁怔怔的,紹熠隨捧住他的臉,偏了偏頭,很溫柔的吻了上來。
紹熠隨大概是太了解他,他被吻得有些迷糊,稀裡糊塗不知道
什麼時候就被男人抱著坐在了書桌上,
手邊壓著堆疊的賬本,
聽到刷拉的聲音,聞繁才反應過來一點。
紹熠隨的胳膊穿過他的腰側撐在桌上,抵著他的鼻尖道:“你的工作就是陪著我工作,怎麼樣?聞秘書?”
“聞秘書”覺得不怎麼樣。
而且,他還是覺得那個文件很可疑。
聞繁朝後仰了仰:“紹熠隨,你敢不敢把那個文件都打包發給秦秘書?”
紹熠隨笑了聲,很大方承認:“不敢。”
聞繁在他肩膀上打了下:“我就知道!”
說完下一秒他就被紹熠隨壓在了書桌上,嘩的一聲,各種各樣的單據雪化一樣飄了起來。
“掉了……”
“我收拾。”
聞繁的嘴被堵上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免費的午餐不好吃,讓紹熠隨對個賬,把自己都搭進來了。
當晚紹熠隨並沒有真的提前處理完那些賬務問題,而是把他處理了一頓,還讓聞繁應下了給他當臨時秘書的事情。
聞繁很惱。
那個文件他最終還是看了,和他猜的差不離,根本就不是什麼正經東西。
然而紹熠隨皮厚,任聞繁怎麼打他,都要湊上來抱他親他,然後問一句:“好不好?”
聞繁在他硬邦邦的肩頭咬了好幾l口才說道:“紹熠隨,下不為例。”
接下來幾l天紹熠隨都在幫他處理琴行的年終賬務,男人工作效率很高,硬是幫他提前放了假。
本來聞繁怪心疼的,因為好幾l次他起夜都發現紹熠隨在書房,他半睡半醒的進去摟住人嘀咕:“不急的,睡覺吧。”
結果紹熠隨說:“急,急著把你擄去公司裡。”
還調戲他:“聞秘書,怎麼沒有一點思想覺悟?”
聞繁大想起了那份“學習資料”裡的場景,大半夜被臊得耳根通紅,哪還有什麼困意。
躲開男人的吻悶笑:“你就不能騙我說是因為心疼我嗎?”
紹熠隨把他拉進懷裡再次吻下來:“我心不心疼你你不知道嗎?”
最後聞繁又讓他吻迷糊了。
琴行關門那天紹熠隨甚至親自過來接了他,透亮乾淨的玻璃門合上了,聞繁雙手插在衣兜裡,很怕冷的把下巴掩在領子中。
他看著門輕笑:“空蕩蕩的,缺點東西……”他回頭道:“改天來貼對聯吧紹熠隨。”
路邊安靜停著一輛黑色邁巴赫,車窗開著,男人手肘撐在上面。
說道:“前些天聞叔派人來送了他寫的對聯,都在我書房裡。”
聞繁點頭。
紹熠隨:“過段時間忙完了回去看看聞姨和聞叔吧。”
“好。”
聞繁轉身朝紹熠隨走去,這時隔壁出來一個男人,是花店的老板,他笑著說:“聞老板今年關門這麼早啊?”
聞繁:“嗯,提前放假了。”
花店老板視
線轉向車裡的男人,他的花店今年剛開不久,統共沒見過幾l次紹熠隨,猜測道:“這位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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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繁聽了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花店老板看過來,他忙點點頭:“對,是老板娘。”
說完又忍不住笑了。
不過這位老板娘也沒有當多久,很快就搖身一變成了聞繁的頂頭上司,勾著他的腰左一句“聞秘書”又一句“聞秘書”,讓秦秘書看見估計半夜都要驚醒,猜測他們紹總到底對秘書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癖好。
而他被紹熠隨擄去公司那天在辦公室撞見秦秘書,看到秦秘書聽紹熠隨叫了他一聲“聞秘書”時震驚且驚恐的眼神,聞繁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
紹熠隨對秘書沒什麼特殊癖好,純屬是個人變態喜歡角色扮演罷了。
出了辦公室以後,聞繁對秦秘書笑道:“你彆聽他亂叫,我琴行那邊放假了過來陪陪他,公司最近很忙吧?”
秦秘書虛驚一場,回道:“忙,年底了,財務那邊每天雞飛狗跳,紹總這邊也開不完的戰略會,還有分公司那邊派過來述職的。”
聞繁認真聽著秦秘書倒苦水。
最後溫聲道:“我請大家喝咖啡吧,挑個休息時間給大家發一下,彆打擾大家工作。”
他對秦秘書說:“你訂一下,我報銷。”
秦秘書:“咱大樓這麼多人……?”
聞繁點點頭笑道:“嗯,去吧。”
秦秘書很震驚,邊打電話訂咖啡邊不忘了算一下費用,發現頂的上他半年工資了。
秦秘書心裡感歎,不然怎麼說他們繁哥是菩薩呢。
下午休息時間,各大群小群都在飄著一句話。
謝謝繁哥[比愛心]
三十樓牛郎店。
暗夜偵察兵:平等的嫉妒每一個有好老婆的男人。
婚禮花童:你就差報紹總身份證號了。
暗夜偵察兵:可惡!嫉妒!
白龍馬:聽說今天紹總喊繁哥“聞秘書”。
產糧大隊總隊長:我的神欸,這老夫老妻的搞什麼辦公室py!我有工作要彙報讓我上去看看!!!
暗夜偵察兵:可惡!!!繁哥竟然還同意了!!彆太寵了!!!
婚禮花童:詭計多端的男人到底怎麼欺負我老婆了!!
秦秘書看著這一大片叛變倒戈的消息,忍不住替他們紹總說了一句話。
大總管:聞先生琴行放假了,就是過來陪陪紹總,你們瞎嚷嚷什麼。
暗夜偵察兵:秦秘!你哪邊的!!
婚禮花童:你哪邊的!!
產糧大隊總隊長:你哪邊的!!
白龍馬:看來這大總管的位置是容不下你了。
秦秘書:“……”
他們紹總和繁哥不是一邊的嗎?!
這邊聞繁在辦公室裡捧著杯熱茶,正坐在巨大的落地窗邊走
神。
紹熠隨說著要讓他來當秘書,
?,
聞繁在辦公室裡和在家裡差不多,就是看看書喝喝茶,有時候會接到劉姨的電話,向他詢問一下家裡瑣碎事情的意見,也會接到芽芽的電話,小家夥在電話裡奶聲奶氣的和他分享開心的趣事。
偶爾會有人上來給他送一些點心,大概是紹熠隨吩咐的。
天色暗得很早,下午剛來沒幾l個小時夜晚便迫不及待的接了班,聞繁看著雲城CBD繁華的景色,靠在窗邊的躺椅上有些昏昏欲睡。
辦公室的暖氣很足,聞繁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到身上似乎有人給他披了一件外套,熟悉的氣味鑽入鼻腔。
緊接著,額頭上就落下一片溫熱。
聞繁眯著眼睛問道:“開完會了?”
“嗯,剛開完。”紹熠隨低聲回了一句,然後胳膊撐在躺椅兩側,俯下身來找到他的唇,親昵的吻了上去。
聞繁回應兩秒,便抬手抵住他的下巴。
“紹熠隨,鎖門了嗎?”
男人悶笑起來,兩條長腿把他壓住:“聞秘書擔心什麼?”
聞繁當然是擔心秦秘書會突然上來,他撐了一下想坐起來,然後就被紹熠隨一把抱住,放上了寬大的辦公桌。
“你等等……到底鎖門了沒有?”
紹熠隨攬住他的腰在他耳垂上輕咬:“沒鎖。”
聞繁心裡緊張:“你彆鬨了……”
紹熠隨權當沒聽見,大手一揮把外套鋪在了桌上。
天色徹底黑了下來,紹氏大樓燈火通明,秦秘書又腳步匆忙的上了三十九樓,八點十分還有一個會議。
他一早知道他們聞先生在辦公室,所以先謹慎的敲了敲門,沒得到回應又敲了敲,還是沒回應他才輕輕推門。
結果發現,鎖了。
秦秘書幾l乎秒懂,於是便不敲了。
片刻後,辦公室的門從裡面打開,男人跨步出來:“走吧。”
秦秘書很眼尖的發現他們紹總換了衣服,而且脖子上多了個牙印。
心裡一直念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秦秘書走在男人身側,沒敢一直盯著看,沒想到開會的時候,男人隨意的挽了下袖子,手腕上竟然也有個紅印。
秦秘書眼瞎了片刻,最後還是沒忍住又繼續看了幾l眼。
嗯……脖子上有,鎖骨上也有,手腕上也有……
等等。
他們紹總怎麼穿了件襯衫就下來了,而且,雖說會議室裡溫度不低,但也不到挽袖子散熱的地步。
秦秘書默了會,懂了。
沒看出來,他們紹總還挺愛秀的。
秦秘書不是個愛講老板八卦的人,一般情況下嘴很嚴實,但耐不住他們紹總身上好幾l個印子不止他看見了,會議室裡的人都看見了,其中就包括白律。
又愛摸魚又愛八卦。
不出所料小群沒一會就爆炸了一般開始彈
消息。
白龍馬:嘖嘖嘖嘖嘖嘖。
暗夜偵察兵:嘖嘖嘖嘖嘖嘖。
婚禮花童:從實招來你們在會議室裡看到了什麼。
暗夜偵察兵:我在角落,視角沒白姐好,白姐離紹總最近了,讓白姐說。
白龍馬:首先,從嗅覺上講。
產糧大隊總隊長:吊胃口的人這輩子吃不到仙品糧!!!
白龍馬:我在紹總身上聞到了繁哥的味道。
暗夜偵察兵:???老婆什麼味道???
白龍馬:反正不是紹總身上那個味兒,很甜很香很清新,似曾相聞,肯定是繁哥。
白龍馬:其次,從視覺上來講。
白龍馬:紹總身上好幾l個紅印子,我不信除了繁哥誰還敢在紹總身上留這種印記,總不能是秦秘。
婚禮花童:(呲牙咧嘴jpg.)
暗夜偵察兵:秦秘書的命也是命。
產糧大隊總隊長:我怎麼覺得以繁哥的性格不會在紹總身上留那麼明顯的印子啊,該不會是紹總自己要求的吧?
暗夜偵察兵:嘶……
白龍馬:聽我說,再然後,從聽覺上來講,紹總下午那場戰略會的時候心情明顯沒晚上好,說話賊他媽溫柔。
白龍馬:最後,氣場很微妙,一看就在辦公室爆炒過老婆。
產糧大隊總隊長:嘖嘖嘖嘖嘖嘖嘖嘖嘖,我進去給你們倒水!!
大總管:彆胡鬨,裡面忙著呢。
產糧大隊總隊長:我不信老婆給脖子上留了好幾l個印的男人不想讓彆人看!!我去看!!我去滿足紹總這個小小的請求!!!
大總管:……
秦秘書收了手機,很謹慎很低調的咳了一聲,清了一下嗓子,提醒還在會議室坐著的兩個人。
一個坐在他們紹總旁邊,一副很酷的樣子,馬丁靴蹬在地板上很不老實。
一個坐在角落裡,套頭衛衣黑框眼鏡的高個子青年,面前放著台電腦,看得很認真。
好像剛才在小群裡嘖嘖嘖老板八卦的人不是他們。
秦秘書咳完後,群裡安靜了一會,他剛以為起了作用,會議室的後門就很輕的開了。
進來的人職業裝大波浪,很明豔很張揚的美人,手裡端著茶水。
秦秘書眼看著她和白律眼神對上,又咳了好幾l聲。
效果微乎其微,反而吸引了他們紹總的注意。
男人抬眼朝他看來:“著涼了?”
秦秘書:“……”
送茶的人心滿意足的去男人身邊溜了一圈,又溜溜達達的出去了,還和秦秘書眨了下眼。
秦秘書眼都瞎了。
他們三十八樓總裁辦到底有沒有正常人!!!
答案是沒有,群裡的消息又開始轟炸了。
產糧大隊總隊長:嘖嘖嘖嘖嘖嘖。
產糧大隊總隊長:不敢想象繁哥要是知道紹總頂著這幾l
個印子在外面招搖過市,回家得跪幾l天搓衣板。
白龍馬:你知道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有多顯眼嗎?你的眼珠子都黏在紹總身上了。
產糧大隊總隊長:什麼叫黏?這叫觀賞!!
暗夜偵察兵:所以觀賞到什麼了沒有?
產糧大隊總隊長:那是自然,紹總脖子上有三個印子!!三個!!一個在左側一個在右側一個在喉結附近!
婚禮花童:會議室裡有瓜子皮嗎?我進去掃!
秦秘書頭要炸了,於是狠心的開了全體禁言,還去把後門插上了。
然後又引起了他們紹總的注意。
男人問:“你很冷?”
“▎[(”
秦秘書:“……”
紹熠隨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青年窩在休息室的床上又一次睡著了,床頭開著一盞昏黃的燈,青年的臉就籠在那片橘色的光影下。
紹熠隨動作很輕的彎下腰,幾l乎能看清青年臉上細小的絨毛。
心頭的愛意像盈滿而又煮沸的水,不斷溢出,難以自控。
在一起以後,紹熠隨好像很久沒有這樣安靜的注視過眼前的青年,他總是急於表達曾經被壓抑的愛意與渴望,愛得太多,有時候會忘了愛的感覺。
他手指輕輕的撫過聞繁的側臉,在他唇上吻了下。
說:“繁繁,我愛你。”
然後便是長久的安靜,他想很仔細的感受那一瞬間身體機能的變化,但置身其中的那種沉淪感讓他像浮在水裡。
太喜歡了,以至於他無論如何都描述不出喜歡的感覺。
怎麼能這麼喜歡。
依稀記得他好像說過,他似乎生來就具有喜歡聞繁的能力,相比起外面的人說的那些,似乎這才是他最出眾的能力。
青年動了一下,似乎被他的動作吵醒了,半翻了下身,視線很精準的找到了他。
青年嗓音溫溫的,說道:“今天很忙。”
是在說紹熠隨忙。
紹熠隨:“嗯,忙一段時間,很快的。”
聞繁很慢的眨著眼睛,發絲有些淩亂,臉上的紅暈似乎還沒散下去,他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去抱眼前的男人。
“很晚了,餓不餓?”
紹熠隨被青年溫柔的嗓音關心的心都化了,摟緊他在他發間吻了吻。
“不餓……傍晚在你這吃過了。”
聞繁反應了一會才意識到紹熠隨又在臊他,但也沒計較,隻是耳根有些紅。
輕笑道:“所以都這個點了,你下班了嗎?不會要在公司過夜吧?”
“想過夜也行,休息室的投影是新換的,前段時間有新電影上映,想不想看?”
聞繁“嗯”了聲。
紹熠隨吻在他唇上:“那你先找找想看的,我去做晚飯,牛排可以嗎?”
聞繁笑
道:“什麼時候又學會做西餐了?”
“沒多久……你喜歡吃什麼我就學什麼。”
聞繁眉眼彎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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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停在那個界面,然後下了床,輕手輕腳的走到廚房門口。
男人身上係了一件鐵灰的純色圍裙,袖子挽起,手上戴著一次性手套,正微彎著腰醃製牛排肉。
廚房的燈是冷色調,投在男人的身上後讓人覺得眼前的人也是冷的。
他個子極高,動作利落,但卻不顯倉促,每一步很優雅。
聞繁莫名就在想,紹熠隨還是更適合做西餐。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男人從酒櫃裡取出一瓶紅酒,同時視線也朝門口看過來。
聞繁用之前的稱呼調戲他:“老板娘很賢惠。”
紹熠隨挑了下眉,似乎很喜歡這個稱呼一樣,欣然應下。
“老板娘可不止會這些。”
聞繁走進去幫忙處理配菜,從瀝水籃裡取出幾l顆洗好的番茄,放在菜板上開始切。
然而剛切開沒幾l個,手突然一晃,刀尖就奔著手指去了。
“哐當”一聲,菜刀落在了案板上。
紹熠隨回過頭,一眼看見青年滲血的手指,迅速放下手裡未開的紅酒,走過去抓他的手腕。
“彆動,我看看。”
聞繁看他著急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不嚴重,彆擔心。”
青年纖細修長的手指側面被劃了一道口子,因為不斷有血滲出來,所以暫時看不清傷口有多深。
紹熠隨眉毛擰得嚇人,抬起他的手指放在嘴裡抿了一下,血被抿掉,刀口瞬間就顯現了出來。
不淺。
又開始滲血了。
紹熠隨:“先處理傷口。”
聞繁從小和鋼琴打交道,本就是彈琴的手,容不得有一丁點傷。
剛才的菜刀是切過番茄的,紹熠隨先拉著他用清水仔仔細細的衝了下傷口,然後才帶他出去,從抽屜裡翻出醫藥箱。
聞繁坐在沙發上,自己抿著手指上滲出的血。
等到紹熠隨過來的時候,聞繁低頭看了看,然後伸出來給紹熠隨:“不流血了。”
“不流血也不疼嗎?”
聞繁抬眼看他,搖搖頭。
“說謊。”紹熠隨握住他的手,用酒精給他消毒,剛一碰到就聽到青年嘶的一聲,紹熠隨立馬停下,給他手指上吹了一口涼氣。
聞繁不知怎麼的,被這口氣吹得一下笑了。
紹熠隨:“怎麼了?”
聞繁輕輕翹了一下手指,然後眨眼:“癢。”
紹熠隨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還笑得出來。”然後又繼續給他用沾了酒精的棉簽消毒。
聞繁又開始疼,但是剛才笑了一聲現在有些忍不住,悶笑著又說:“疼呢。”
“還知道疼。”
男人眉毛皺著,又凶又不好惹的樣子,好像很生氣。
聞繁悄悄觀察他,小聲道:“生氣啦?”
剛問完,紹熠隨就丟開了那根棉簽,彎下腰捧著他的手指輕輕吹氣,低聲教訓他:“笨蛋。”
聞繁笑了起來:“嗯,我是笨蛋。”
他順著紹熠隨說,沒想到紹熠隨更不滿了,直起身,拿了一卷小號的紗布,把他抱進懷裡給他包手指。
邊包邊說:“不準你說我老婆是笨蛋。”
聞繁笑得更開心了。
然後被紹熠隨在臉上親了五六七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