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晉江獨家發表(1 / 1)

眼看著紹熠隨酸的要冒煙兒了,隔著屏幕都醋氣熏天。

聞繁壓低聲音道:“同行的指導老師,明天要給學生講大賽章程,馬上比賽了,所以時間比較緊張。”

紹熠隨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聞繁就扔了句“等會再打給你”就掛斷了電話。

本就空曠安靜的書房,此時更安靜了。

“哢噠”一聲,紹熠隨捏在手裡的鋼筆斷成了兩截。

酒店裡。

聞繁走到謝晗旁邊,坐在了另一個單人沙發上。

謝晗好像總是很懂禮貌一樣,對於不該問的事情從來不張口問,他道:“我之前把我研究的規則細節寫了一下,文件發你一份吧。”

聞繁點頭:“我這邊也寫了一些,也發你一份,到時候綜合一下。”

謝晗很自然的打開了添加好友的二維碼,聞繁掃了一下,添加成功後他很快就收到了一份文件。

聞繁是工作很認真的人,謝晗也算是,於是這一個小時裡兩人時不時低聲討論,全都圍繞著這次的大賽和參賽的江桐。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十點,還是謝晗先發現的。

他低頭看了看腕表,在聞繁說話的間隙插了一句:“十點了,是休息還是把這一塊內容看完?”

聞繁話說了一半,順嘴就道:“看完吧。”然後繼續剛才的話題。

期間謝晗提出了很多不同的意見,都是貌似很有道理的說法,聞繁一時之間被他說的拿不準了,於是又返回去看文件,來來回回的折騰討論,僅一塊內容就看了半個小時。

等到他再有有意識的去看時間時,已經十點三十五了,他有些困頓的眨了眨乾澀的眼睛,抬手點了保存,把最後的文件發給了謝晗。

“有幾條不太確定的爭議性規則我都標記了,到時候再重點看一下。”

說著,聞繁忍不住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他用手擋了下,但謝晗還是看到了。

青年大概是作息很規律的那一類人,一過晚上十點便該睡了,謝晗心想,是很乖的一個人,打個哈欠睫毛都在一顫一顫的,眼尾沁出一滴晶瑩透亮的眼淚,看起來很可愛。

他說:“那就趕緊休息吧,不早了,剩下的我們明天再看。”

聞繁:“好。”

謝晗也不再逗留,拿起電腦起身,到門口離開時才說了句:“晚安,明天見。”

聞繁“嗯”了聲,也禮貌回道:“晚安。”

從十二層離開後,謝晗回了自己的房間,他鬆了幾顆襯衫扣子,然後靠進了沙發裡,不緊不慢的打開了聞繁的朋友圈,開始一條一條的往下翻。

聞繁不怎麼愛發朋友圈,有時候兩三個月才一條,因為太少了,所以一個頁面就能囊括三五年的內容。

最近的一條是一個月前,什麼都沒說,隻發了九張圖,每張圖都是從不同角度拍攝的小貓,一隻黑白花色的貓。

再下一條就是半年之前發的了,

是一株很漂亮的鶴望蘭,亮橙色的葉瓣,開的熠熠生輝。

剩下的其他內容也無非就是這些,單從動態上來看會讓人覺得,這可能是個很無聊的人,但謝晗覺得,不是這樣的。

因為他這個人的邏輯比較簡單粗暴,他覺得長得漂亮的美人一般都不會無聊。

謝晗忍不住又想起雲大畢業晚會那年,他急匆匆的回了學校,本來是有很重要的手續要辦,誰知進了禮堂後就被台上的人吸引,看完了才反應過來自己在下面站了很久。

那個時候他就在想,聞繁比論壇傳的那些照片漂亮多了。

謝晗的相冊裡至今還存著當時拍下的一張圖,他打開看了又看,許久,喉間溢出一聲低笑。

忘了說,他這個人也比較相信緣分。

聞繁自然沒看出謝晗心裡那些彎彎繞繞,他困得打了好幾個哈欠,簡單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給紹熠隨撥了通話過去。

那邊響了幾聲才接起來,黑洞洞一片模糊。

聞繁縮進被窩,困得鼻音濃重:“紹熠隨,我好困了,你也早點休息。”

“?_[(”

聞繁沒精力多想了,最後一次睜開眼看了看手機屏幕,依然是黑洞洞的,可能紹熠隨已經睡下了,沒開燈,他溫聲說道:“晚安。”

然後閉上了眼睛。

聞繁睡覺需要完全安靜和黑暗的環境,但這天一直到他入睡,床頭那盞暖黃色的台燈都沒關。

酒店房間牆上裝飾的掛鐘在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秒針不停歇的巡回,伴著聞繁綿長的呼吸聲,夜漸漸深了。

此時的紹熠隨並不如聞繁想的一樣已經睡下,他絲毫沒有睡意。

手邊的小羊是聞繁睡前特許送給他的,大概青年會經常把它抱在懷裡,小羊身上散發著一陣又一陣乾淨的梔子香,和青年身上一樣的味道。

就好像聞繁真的在他身邊。

屏幕另一邊的聞繁睡得很熟,也很乖巧,潔白的被子規規矩矩的壓在胳膊下方,許久都不曾動一下,紹熠隨發了癡的看著他,覺得青年哪哪都可愛漂亮。

他低聲呢喃著叫聞繁的名字,那些白天隱而不發的愛戀此刻全然迸發,有些事情一旦打開了一個出口,就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聞繁打來通話的那時,紹熠隨滿頭熱汗,他捧著那件在他這裡私藏了很久的襯衫,像渴了很久一樣重重的嗅聞著聞繁的氣味,依稀能緩解他焦躁的情緒,可看不到結果的現狀讓他無論怎樣都像是在隔靴搔癢。

如果聞繁真的不喜歡男人——

如果聞繁碰到了喜歡的女孩——

那貿然向聞繁表白的自己就徹底走進了死胡同。

聞繁可以原諒他意識不清醒時犯下的錯誤,因為他們之間有二十多年的情誼做底,聞繁信任他,但如果聞繁知道他這些年口口聲聲的恐同就是一個笑話,知道他日夜覬覦得寸進尺的做了什麼……

聞繁還

會心無芥蒂的和他做朋友嗎?

這個問題一直以來都將紹熠隨死死的困著,他了解聞繁,他覺得他太了解聞繁了。

聞繁一定會是一個對待感情很認真的人,如果聞繁真的遇到了喜歡的女孩,他會為了愛人斬斷一切不該有的感情枝末,這裡面也一定會包括他。

那時候他才一定會瘋了。

所以其他覬覦聞繁的男人……

紹熠隨冷靜下來了,聞繁掛斷電話的那一個半小時裡酸得發瘋的他突然冷靜下來了。

他真正該提防的是聞繁身邊的女孩,而不是同性,因為他知道,一旦聞繁對同性鬆動了,那他就有機會。

他哪裡不比外面那些男人好?

紹熠隨短暫的想通了,結果誰知第二天通話就又把自己酸個半死。

聞繁接起電話時並不在酒店,看背景應該是在琴行,小孩的聲音在通話裡突兀又刺耳。

“聞繁老師,謝晗老師說已經調好鋼琴了,問您忙完了嗎?他選了首聯彈的曲子給我展示。”

紹熠隨和聞繁隻說了幾句話就被打斷了,一個打斷不夠,緊接著第二個也來了。

“聞繁,上午你還有疑慮的幾首曲子我們都再試一遍吧,讓桐桐也看一下。”

男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入鏡,恰好站在聞繁右手旁,手裡端著的電子屏上顯示著琴譜,他比聞繁高很多,為了配合他往低俯了俯,靠的極近的同時,臉也入了鏡。

很能給人好感的一張臉。

果然,聞繁應了這個謝晗的聯彈請求,和他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紹熠隨看著掛斷通話後兩人的聊天界面,心頭一陣陣冒邪火。

恰在這時,辦公室的門開了。

秦秘書翻著行程表進來提醒:“紹總,三點十七樓有個會——議……要開……”短短幾個字,秦秘書的聲音七拐十八彎,差點被自家BOSS的眼神給捅成篩子。

這是咋了?

他站在門口瞪著眼睛乾咽口水,眼看自家BOSS又開始撕煙紙,一時沒想明白這煙是什麼抽法的秦秘書福至心靈。

桌上沒有打火機。

他摸來摸去沒摸到,急中生智從垃圾桶裡翻出來一個,三步並作兩步跨過去給老板點火。

紹熠隨狠狠蹙眉:“乾什麼?”

秦秘書眨眼:“……”

“出去!”

秦秘書又一次猜錯了BOSS的心思,心裡給自己點了根蠟燭,連滾帶爬關上門出去後,拿出手機在某個小群裡宣旨。

大總管:紹總又和老婆吵架了[抹脖子jpg.]

暗夜偵察兵:怎麼能!!怎麼會!紹總不剛和我老婆度假回來嗎?!!

產糧大隊總隊長:@白龍馬的小侄女在咱繁哥琴行那邊練琴來著,聽說繁哥好幾天沒回來了,這幾天琴行都是另外一個老師。

白龍馬:繁哥在港城有工作要忙。

婚禮花童:所以紹總這幾天

獨守空房?

紹總的20CM:老婆不在家[愛心]一個人火熱[愛心]寂[愛心]寞[愛心]難[愛心]耐38.6一個人偷[愛心]吃[愛心]

暗夜偵察兵:額滴個親娘嘞!

白龍馬:[靈光一閃jpg.]

產糧大隊總隊長:十七樓有難了,聽說昨天策劃部肖公公拿出幾個狗屎一樣的策劃案,被紹總從辦公室打出去的[以訛傳訛jpg.]

暗夜偵察兵:阿彌陀佛,火不會燒到三十八樓吧,我不想秋後問斬!!!

白龍馬:十七樓撞沒撞上槍口是其次,關鍵是他們那策劃案確實像狗屎,拿出來配白棠灣的七十個億實在拉跨,肖公公有被發配的危險。

婚禮花童:彆惹鐵血戀愛腦。

暗夜偵察兵:不要質疑你BOSS的業務能力,雖然BOSS確實戀愛腦,但肖公公那點水平在BOSS面前都是玩菜,我也覺得他有被發配的風險。

產糧大隊總隊長:@白龍馬,你的靈光都閃了五分鐘了,飯呢!![敲碗!]

這邊小群裡正吵吵鬨鬨,三十八樓的電梯“叮”的一聲開了,剛才說了一句話就再沒吭聲的“大總管”這會低眉順眼的跟在男人旁邊。

他亦步亦趨輕聲細語:“紹總,會議大綱您要看一眼嗎?”

男人邊大跨步朝著三十八樓的會議室走過來,邊摘掉袖扣將襯衫袖口疊起,間隙裡扔了一句:“讓他直接把策劃案送過來。”

意思就是不想去十七樓,也不想聽那些廢話。

秦秘書點頭:“嗯!”

十分鐘後,十七樓派了一大群講解烏泱烏泱的上來了。

二十分鐘後,三份策劃全部飛出了會議室。

三十八樓員工:“……”

繁哥離開的第n天,想他。

港城。

聞繁和謝晗給江桐講完這次的大賽章程和注意事項以後又不早了,江桐第二天就要比賽,雖然他有足夠的自信,也完全不會怯場,但聞繁回酒店後還是給他做了一個線上的心理疏導。

這是江女士親自吩咐的。

之前江女士問江桐的那個問題,要求江桐今天給她答案,但江桐一直沒答出來,聞繁就告訴他不用再想了,因為這個問題或許要用好多年才能找到答案。

睡前聞繁給紹熠隨撥了通話,沒撥通。

正要撥第二次的時候,謝晗打了進來。

謝晗:“明天桐桐就要比賽了,你是直接回雲城還是等到比賽結束?”

謝晗這麼問是有道理的,他們的任務本就是賽前指導,比賽中和比賽後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用他們管,江女士的意思也是他明天就可以離開港城。

但聞繁不放心江桐,而且今天給江桐做心理疏導結束時,江桐也問了他,問能不能等到他比賽結束。

聞繁答應了。

他回道:“比賽結束後,你呢?”

謝晗在電話那頭笑了一聲:“我也

推遲,

而且巧了,

這幾天有幾個同學也在港城,班長今天還問我要不要出去聚一下。”

聞繁遲疑一瞬。

“齊億不是在國外嗎?”

謝晗:“是嗎?我不太清楚,隻前天聽他說因為工作的原因回了港城,你不想去的話也沒關係,本來人就不多,我們陪桐桐去比賽也是一樣的。”

聞繁剛想說話,手機上就彈出一條消息。

好幾年沒聯係的班長齊億。

齊億:繁繁,我聽謝晗說你這幾天也在港城,正好我從國外回來了,還有幾個同學,大家同時湊在港城不容易,要出來聚一下嗎?

聞繁腦海裡有個一閃而過的想法,謝晗大學四年都神出鬼沒不見人影,竟然和他們那一屆的同學這麼熟?

但也隻是很小的疑惑,因為畢竟謝晗當時還是雲大的學生,有某些手續或者雜七雜八的事情都要和班長溝通。

他回了齊億一句“好”,然後又對謝晗說:“剛才齊億也來問我了,大家聚在一起確實不容易,那就去吧。”

謝晗隻說要和齊億他們商定一下時間和地點,然後就掛了電話。

聞繁慢慢的伸了個懶腰,覺出一點疲乏,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去浴室衝了個澡,係好浴袍出來直接上了床。

這兩天都是全天無休,感覺腰酸背痛的,什麼精力都沒有。

他窩在被子裡翻相冊,翻著翻著,突然翻到一張他大學時期給紹熠隨拍下的照片。

當時是冬天,在雲大校門口,紹熠隨靠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長風衣將他本就頎長的身形拉得更高,他單手劃著手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很不耐很煩躁的樣子。

聞繁遠遠看見他,覺得好笑,抬手拍了一張。

二十出頭的紹熠隨還帶著那個年紀的張揚稚氣,一副脾氣很不好的少爺模樣,雖然紹熠隨也的確是愛發脾氣,除了對他多點耐心以外,沒有人能幸免。

這麼一說,聞繁突然想到下午被謝晗打斷的那個通話,紹熠隨多半要鬨脾氣,不過現在很晚了,聞繁也歇了再打通話的心思。

這些年他和紹熠隨形影不離,小學中學幾乎就沒有分開過,也直接導致了聞繁和他所有的同學都不太熟。

小學的時候他同桌就說過,說他身邊總跟著一個看起來就很凶的男生,誰也不敢和他玩,怕被揍。

想來初中高中的情況也差不多,大二之前也是的,紹熠隨上的是雲大金融係,比他大兩級,當時還沒出國,那年聞繁除了上課時間是和同學待在一塊的,其他時候基本都和紹熠隨在一起。

大二的時候紹熠隨出國了,他才和周邊的同學熟悉起來,所以這麼一算,聞繁從小到大關係最要好最熟悉的同學居然是大學同學。

他笑了一聲,有些無奈。

都這樣了紹熠隨每次和他鬨脾氣的理由都是說他對他關心不夠,說他和彆人太親密,說他冷落了他。

這個人,就說他難纏,還不聽。

-

謝晗和齊億他們定好的時間是第二天晚上八點,地點發到了他的手機上,金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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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簡單的同學聚會,聞繁沒想到他們會選在這裡。

白天江桐的第一輪比賽結束後,江女士帶江桐回了賽場附近的酒店休息,小孩表現非常搶眼,聞繁和謝晗都在賽場內看到了最後,一輪評分出來後他才放下心,和謝晗離開了場地。

謝晗的賓利歐陸停在路邊,他穿著一身很休閒的灰色運動衣,給聞繁打開了副駕的車門。

“齊億他們已經到了,我們也快走吧。”

聞繁驚了一下:“這麼早嗎?現在剛過六點。”

謝晗笑道:“他說好久沒見老同學太激動了,就把其他人都早早攛掇過來了,本來我們從這裡趕過去是不晚的,讓他這麼一提前,我們可不就遲到了。”

聞繁係好安全帶,也笑出聲:“以前倒沒見齊億這麼活潑過。”

謝晗打著方向盤:“大概是出國幾年性格變了,很多人都是這樣。”

聞繁抿唇笑了笑,沒說什麼。

他們到金池的時候天色剛剛暗下來,瀕臨海灣的國際娛樂會所早已燈火通明,有金池的工作人員過來替他們停車。

門口的侍應生:“謝先生,按您的吩咐,包房五分鐘前已經開始上菜了,我帶你們上去。”

謝晗點了下頭。

聞繁也微微一笑:“謝謝。”

他們的包房在六樓,需要穿過一個架在海面上的封閉式懸空玻璃棧橋,整個包房也都是玻璃製成的,透亮而優雅,朝後是港城繁華的CBD夜景,朝前和遠處的望海燈塔遙遙相對。

謝晗和聞繁到的時候,包房內的人正在聊著什麼,有笑聲傳出來。

聞繁一眼就看到了穿著修身酒紅色襯衫的齊億,一瞬間,他想到了一個詞,風情萬種。

他想過很多種這位大學時期班長的變化,唯獨沒想到他是這麼個風格。

齊億也見到了他,停止了和其他人的攀談,抬起胳膊衝他打招呼:“繁繁!來了!”

這次港城的聚會算上他和謝晗,一共來了五個人,除了齊億,另外兩個人聞繁一個都不熟悉,隻能勉強叫上名字。

留著半長卷發的那一位叫林一闞,搞樂隊的,捂得挺嚴實看起來很怕冷的那一位叫陸儘,聞繁不太清楚他現在是什麼職業,隻知道他並不是很喜歡鋼琴,當年好像是被逼著上的鋼琴係。

然後就是齊億,他們大學四年的班長,臉上化著漂亮精致的妝容,栗色的小泰迪卷,腰肢纖細,長褲修身,抬著手走過來時聞繁看到了他塗的鮮豔的紅色指甲油。

“班長。”聞繁笑了笑,也朝著齊億走了過去。

齊億大學時期是個很安靜很內向的人,不怎麼愛說話,隻和同樣安靜溫柔不愛吵鬨的聞繁說過幾句。

現在聞繁雖然不太清楚為什麼齊億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但變得外向活潑了些,總歸是好的。

“哎呦,繁繁,你是越來越漂亮啦。”

齊億在他臉上戀戀不舍的掐了掐,說道:“皮膚還是這麼好,羨慕你。”

聞繁眼睛彎彎的笑著,也溫聲道:“你也變得很漂亮。”

齊億作捧心狀,被誇了以後面上都是掩不住的喜色。

很快落了座,謝晗走來和聞繁坐到一塊,菜都上齊了,他看著對面的齊億,隨意的挑起一個話題:“齊班長現在還是單身嗎?”

齊億捏著酒杯晃晃悠悠,笑道:“我單不單身你還不知道嗎……”話及此,他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一頓,換了句話:“我男朋友在國外呢,不夠明顯嗎?我這樣的。”

齊億邊說邊比劃自己:“也不想想,我怎麼可能單身。”

謝晗也是半玩笑:“確實是我問的魯莽了,齊班長這麼漂亮,當然不應該單身,我自罰一杯向你道歉。”

趙一闞:“我說謝哥,你怎麼一上來就問這種勁爆話題,我們這種單身狗還能聊的下去麼?”

謝晗也端起了酒杯:“怎麼不能聊?我們都單身,一樣的。”

聞繁並不在這樣的話題中插話,他和紹熠隨結婚的事情雲城很多人都知道,但這些同學大都在國外發展,他們又很多年不聯係,所以沒人知道他的情況,他自然也不會多嘴。

但他沒想到,他不說,話題兜了一圈,最後還是兜到了他身上。

趙一闞視線轉移,看著坐在謝晗身邊的人。

青年今天穿的很簡單,是一件沒有任何花色的純白T恤,但依然壓不住驚豔的五官和纖細的身段,他發色墨黑,皮膚瑩白,一張臉精致得像被工筆細描過,每一處都恰到好處的漂亮。

他看了片刻後笑道:“你們一個個倒是急著回答,沒人問問我們係草的行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