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換左邊。”樸素妍低下頭,使壞似地在洛羽慈耳邊輕吹了一下,讓他的耳根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怒那你吹氣是故意的吧?”洛羽慈坐起來,臉紅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無奈的看著樸素妍。
“說什麼呢?我隻是把上面的臟東西吹掉而已,趕快,掏另一邊了。”樸素妍一臉無辜的回應著洛羽慈,隻是眼神中帶著一點狡黠。
“怒那你的眼神是真的會騙人。”
“羽慈你這話就不對,怒那我怎麼舍得騙你,說正經的,洛叔叔給你的工作確實有點多了吧?你還要天天跟著我們跑行程。”樸素妍順了順躺在自己腿上的洛羽慈的頭發,重新從盒子裡掏出一根棉簽,重複起了剛才的動作。
“還行,和怒那你們辛苦程度差不多,而且我還是男生,沒什麼大礙的。”洛羽慈閉上眼睛,享受著樸素妍柔軟的膝枕和輕柔的掏耳服務,輕聲的說道。
“反正我說你你也不會聽,自己要注意休息,晚上彆和你的小網友聊太久。”樸素妍歎了口氣,也不再說這些了,她又不是不了解洛羽慈,看上去好說話,可實際上,隻要他有了決斷,彆人很難讓他改變。
“沒有,小白球她們最近也出道了,忙的很,哪有時間聊,倒是小鹿和帕尼她們倆,sm怎麼那麼閒啊?!”洛羽慈澹澹的笑道,他是想不明白,樸素妍對於林允兒和黃美英就沒什麼反應,對於小白球反應就很過激。
“她們現在已經過了整天趕通告的時期了吧,不過允兒應該不至於那麼閒啊,她好歹也是隊裡的人氣擔當。”樸素妍也是有些想不通,黃美英她還能理解。
“估計也是忙裡偷閒,接下來幾天,怒那你們在宿舍裡也多練一下歌,超新星那邊已經等著錄歌了,我們也不能拖太久。”
“好,你彆亂動,躺好。”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樸素妍的臉上一直掛著恬靜的笑容,橘黃的吊燈彷佛將時間也染上了溫度,暖暖的讓洛羽慈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且悠長。
“又睡著了?”樸素妍低下頭,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再一次輕輕地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見洛羽慈毫無反應後,也確定自家弟弟是睡著了。
“還說自己沒什麼,明明天天操那麼多心,還要寫歌,還要教唱歌,還要跑行程,還要跟著洛叔叔去開會。”樸素妍在沙發上左右看了一眼,伸長自己的手臂從右側的沙發上拽過來一個薄毛毯,蓋到洛羽慈的身上。
歎了口氣,她伸手溫柔的撫摸著洛羽慈的臉,儘量不去弄醒他,樸素妍自己也奇怪,明明這張臉從小看到大,怎麼就看不膩呢?
“羽慈,你說,要是以後你回華夏了,我還能在你身邊嗎?”
樸素妍並不期待能從睡著的洛羽慈口中聽到什麼回答,而且她也不好意思在洛羽慈醒的時候問,她又不是不了解洛羽慈的家庭,畢竟洛羽慈從來沒有想過瞞著她。
等到以後,他肯定是回華夏的,到時候他的地位也隻會越來越高,高到自己隻能仰望,就算她們這個組合做到頂天,也不可能和洛羽慈相提並論,到時候的自己還能留在他的身邊嗎?
“就算是問你,你也隻會寬我的心,還有你這暖男的性子就不能稍微收一收,以前黑海的時候就是,允兒和帕尼的要求你就不會拒絕,現在恩靜也是,按腿,教她做手作,上次你生日,她送你親手織的玩偶,唉。”說著說著,樸素妍捧著自己的臉歎了一口氣,也懶得再說下去了。
混了幾個月,她也大致能看出來,姐妹裡還真有對自家弟弟目的不純的,全寶藍肯定沒到那種程度,她現在都快把自己當成洛羽慈他媽了,李居麗雖然天天跟她口頭上花花,心裡估計也沒什麼想法,小恐龍,小屁孩一個就不提了,剩下的兩個就有點小危險了。
“唉,有時候你要是冷酷一點就好了,可是那樣的話,我也不一定會那麼喜歡你,所以,羽慈你還是保持現狀好了,怎麼感覺我今天那麼嘮叨?”樸素妍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有些無奈的輕聲道,心裡也在暗暗的埋怨自己,要是自己能有自信當著洛羽慈的面把這番話說出來,現在還用在這糾結這個?!
樸素妍沒有在自言自語了,而是低頭直直地欣賞著洛羽慈的側臉,越看距離越近,直到她忍不住的將自己的嘴唇輕輕印在他的臉頰上。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樸素妍瞬間挺直了上身,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臉上也快速的蔓延起了紅色。
“嗯,怒那,我又睡著了?哈”
樸素妍的動作讓躺在她腿上的洛羽慈驚醒了過來,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薄毛毯,坐起來打了個嗬欠,揉著眼睛問道。
“額,怒那你的臉,怎麼那麼紅?發燒了嗎?”洛羽慈扭頭看向樸素妍時,有些奇怪,有氣無力將自己的手背放到她的額頭上,這體溫和自己也差不多啊。
“沒,沒事,這客廳太熱了,對,太熱了。”
“太熱?”洛羽慈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毛毯,又抬眼看了下沒有關緊的窗戶和吹在自己臉上的冷風,實在不知道到底哪裡熱了。
“那個,我先回去休息了,羽慈你也早點休息,彆熬夜。”眼看著自己越解釋越亂,樸素妍直接起身開溜,隻留下洛羽慈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今天仁靜怒那居然沒有撒嬌著要留下來,罕見。
洛羽慈也沒多在意,起身走到門口把防盜門關上,再將沙發收拾好,毛毯疊整齊放回原位,待到一切收拾妥當後,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回房間睡覺去了,就是自己臉上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點濕濕的。
電梯裡的樸素妍可就沒有洛羽慈那麼澹定了,自己剛才的行為和癡女有什麼區彆啊?!還好今天沒有塗口紅,不然自己在羽慈心裡的形象肯定一落千丈了,她揉了揉自己燥熱的臉,歎了一口氣,估計臉上的血色一時半會是消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