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龍軒墨還是咳嗦一聲,提醒了一下蘇菲菲。
蘇菲菲也是感覺不對勁,再加上龍軒墨的咳嗦聲,她撩開帷幔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冷冰冰的楚漓,正看向她。
她被嚇了一跳,連忙質問係統,[係統,千白意來了,你怎麼不說。]
係統不想搭理她,於是就沒說話。
沒有得到回應的蘇菲菲有些慌亂,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回她,該死的。
係統表示,不想理你。
楚漓聽到蘇菲菲問她的係統,她來了怎麼不提醒自己,她的係統卻沒回應。
看來,係統和蘇菲菲的關係,也沒有她想的那般好,這樣就更有趣了,她也可以看看,蘇菲菲要如何勾住龍軒墨的心,讓他對她百依百順。
既然係統不幫她,蘇菲菲就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她從龍床上爬下來,穿好剛才半露不露的衣衫,恭敬地向楚漓行禮,“妹妹見過意妃姐姐。”
誰知楚漓理都不理她,連客套也不和她客套。
蘇菲菲面露尷尬神色,意妃這個人,竟然連表面功夫都不做,她怎麼那麼傲,而且龍軒墨似乎也沒生氣。
不是龍軒墨不生氣,而是她平常對自己就這樣,要是意妃對蘇菲菲和顏悅色,那他可能真的會生氣。
不過,他還是要給蘇菲菲一些面子的,於是他給兩人打圓場,“好了,美人不必多禮,意妃她生性不愛笑,也不愛與人多言語,你多擔待些。”
龍軒墨都這樣說了,她還是再不識趣,肯定會惹他不高興,所以蘇菲菲走到他的身邊,抱住他的胳膊撒嬌,“陛下,我當然不會和姐姐計較,隻是陛下,姐姐怎麼突然來了,咱們還沒有……”
後面這話,蘇菲菲沒說出來,但她一臉羞澀,連頭也不敢抬。足以讓人猜出來了,她不就是想和龍軒墨繼續剛才還沒開始的事情。
楚漓也明白,蘇菲菲這是想讓她走,隻不過,可不是她自己要來的,是龍軒墨讓她來的,她若是提出現在離開,龍軒墨肯定不同意。
於是,她隻能走到一旁,找個地方坐下來,安靜看他們表演。
蘇菲菲見楚漓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心中憤恨,但她卻又無可奈何,畢竟龍軒墨都沒開口讓她離開。
不就是被人看著嗎?她也不懼,蘇菲菲給自己打氣,她可以的,上一世的她,可還在大臣面前跳過性感的舞,她和陛下還差點在宴會的龍椅上顛鸞倒鳳。
區區一個隻有美貌的女人,她既然想看,那她就讓她看看,自己是如何誘惑男人的。
蘇菲菲緊貼地站在龍軒墨身後,環住他的的脖子,並在他耳邊說著挑逗的話,“陛下,你待會可要溫柔些。”
“當然,我的小美人。”龍軒墨也是調笑地把蘇菲菲抱到身上,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蘇菲菲羞紅了臉,不敢與龍軒墨對視。
龍軒墨就愛她這副害羞的模樣,剛才還誘惑他,現在又膽怯了。
“美人,和我一起去往另一個世界吧!”
蘇菲菲用小粉拳捶著龍軒墨的胸口,嬌羞道,“陛下,你好壞。”
“我不壞,你不愛。”龍軒大聲笑道。
他公主抱般抱起蘇菲菲,朝龍床走去。
坐在一旁的楚漓瞪大了雙眼,這是要上演影片嗎?她沒付錢,應該不能看的吧!要是看了,她會不會長針眼。
楚漓有些為難,看還是不看,正巧桌上有盆花,她趁機薅下一朵,然後扯起了花瓣,心裡還念念有詞,“看,不看,看,不看……”
把蘇菲菲抱到龍床上的龍軒墨也沒真想給楚漓表演,他隻是想看看,他的意妃會不會吃醋而已。
沒想到啊!他看了一眼楚漓的方向,卻發現她竟然在扯花瓣玩。
在龍軒墨眼中,楚漓現在就是在玩,玩什麼,玩花瓣。
要問花瓣好玩嗎?楚漓回答,不知道,她根本沒在玩,好吧,她在做一項偉大的選擇題。
龍軒墨發現楚漓在玩花瓣後,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什麼情況,他都要脫衣服了,她還無動於衷,難不成她真的對自己沒有一絲的好感。
還是太傷心了,根本不敢看向這邊,隻能玩花瓣來緩解悲傷。
他認為楚漓絕對是第二種,而楚漓隻能說,謝謝你,想的真多,她隻是單純在糾結而已。
既然認定楚漓被他傷到了,龍軒墨都想衝到她身邊,抱起她親一口。
要是楚漓知道他的想法,肯定要說一句,可彆,醜拒。
她根本就不想和你親親,還是彆做白日夢了。
可龍軒墨還不能,因為他身旁的蘇菲菲正用手在他手心畫圈圈,當他的手心有些癢。
說實話,蘇菲菲確實是個美人,但很可惜,龍軒墨的一顆心全在玩花瓣的楚漓身上。
蘇菲菲似乎察覺到了龍軒墨的心不在焉,她想把龍軒墨的注意力拉回來,讓他把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
她故作柔媚的樣子,輕聲說道,“陛下,你看看臣妾,臣妾不好嗎?”
“當然好了,美人。”
龍軒墨含笑看向蘇菲菲,用他那細長白皙的手指把她的碎頭發攏到耳後,“美人,你真好看。”
略帶深情的眼神,曖昧的動作,讓蘇菲菲心裡小鹿亂撞起來,龍軒墨的皮囊算是上乘了,她也有些沉溺於他的美色。
兩人之間的曖昧感愈發濃烈,蘇菲菲突然勾住龍軒墨的脖頸,淺淺親了他一口。
因為龍床四周都有帷幔,楚漓其實看不清裡面人的動作,隻能看出兩個輪廓。
剛才她的最後一片花瓣是不看,所以,楚漓又薅了一朵,打算再數一遍。
她在心中暗暗歎道,且看這一次吧!
龍軒墨被膽大的女人給親了,也是覺得她很有情趣,繼而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一吻完畢,他霸道地開口,“女人,這是朕給你的獎勵,你喜歡嗎?”
摘花瓣的楚漓動作停頓了一秒,她是看不見他們的動作,但她能聽見啊!
剛才那油膩的霸總語錄,是龍軒墨說的嗎?這年頭,皇帝也會霸道總裁那一套了嗎?
偏偏蘇菲菲還嬌滴滴地回道,“陛下,臣妾喜歡。”
這時候,楚漓才真的想走,她隻是來做任務的,她不想被油死。
不然趁著他們注意不到自己,偷偷溜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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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乾就乾,楚漓直接溜了,李公公看到楚漓出來,也是一臉驚訝,也就結束了嗎?
他試探性地問向楚漓,“娘娘,您這就出來了,陛下他……”
楚漓直接接上,“他很好,和蘇貴人在一起。”
“那娘娘您怎麼出來了?”
楚漓沉思片刻,痛心疾首地說道,“可能是我有些多餘。”
李公公還要問楚漓問題,“那娘娘您……”
被楚漓直接打斷,“行了,我要回去了。”
她才不想和人站在冷風瑟瑟的外面聊天,夜晚多涼風,還是回去休息比較好。
楚漓回了自己的宮殿,而永安殿中的龍軒墨卻腦補了一出,意妃看著他和彆的女人嬉戲,而她黯然神傷,最後漠然離去。
這讓龍軒墨都想離開龍床,去哄哄意妃,可是,蘇菲菲她正朝著自己笑,他不忍拋下她。
這世間的女子,隻要是他看中的,都逃不開他的手心,所以,他根本不認為自己左擁右抱不對。
但蘇菲菲卻有些不舒服,她的男人,隻能愛她一個,心裡不能想著其他人。
為了讓龍軒墨眼中隻有她一個人的存在,她故作傷心欲絕的樣子,眼中含淚,“陛下要是討厭臣妾,那就放臣妾離開吧!臣妾心裡難受。”
美人都快要哭了,龍軒墨當然要哄,“美人,怎麼了?彆哭,告訴朕,有什麼委屈,朕給你做主。”
蘇菲菲眼中含著悲傷,“陛下定是看到了,姐姐走了,姐姐一走,陛下的心也就不在我這裡了。”
“怎麼可能呢,美人彆哭,我會心疼。”龍軒墨用他略有些老繭的大手,撫摸過蘇菲菲的臉龐。
讓蘇菲菲的臉感覺有些刺痛,因為龍軒墨自幼習武,雙手也不可避免地粗糙了些,有老繭也是不可避免的。
她嬌嫩的臉龐,可經不起摧殘。
蘇菲菲嬌氣地說道,“陛下,疼。”
龍軒墨聽到美人的話,立馬把手放了下來,美人的臉真是嬌嫩,他隻是碰一碰,就受不了,“美人,你也太嬌氣了,不過,朕喜歡。”
“對了,美人,待會兒,你可彆喊哦,朕是不會憐香惜玉的。”
“陛下,你要憐惜臣妾。”蘇菲菲拉著龍軒墨的衣袖,楚楚可憐地看向他。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蘇菲菲點點頭,煙視媚行般說道,“陛下,臣妾幫您更衣吧!”
“好,就讓你為朕更衣。”
其實,更不更衣,已經沒有多大差彆了。
但流程還是要走的,畢竟龍軒墨看上去很高興,而蘇菲菲也有經驗,最懂拿捏男人心。
接下來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
思意閣中,楚漓正和翠花說著話,“翠花,你覺得今晚的月亮圓嗎?”
“回主子的話,挺圓的。”
實際上,今晚根本就沒有月亮,翠花和楚漓都在睜眼說瞎話,
翠花原來其實不叫翠花,她叫芙蓉,隻是千白意不喜歡這個名字,這才給她改名叫翠花。
因為,千白意自小在山野間長大,所以,對於她來說,翠花這個名字,是她認為的好聽的名字。
但翠花卻不那麼看,她認為是千白意不喜歡她,才賜給她一個聽起來二不愣登的名字。
翠花很不開心,但也沒辦法,誰讓她是主子,自己是奴才呢。
千白意其實知道翠花在背後把她的事情都報告給了龍軒墨,但她還是覺得翠花是個好姑娘。
這大抵就是,內心溫柔的人,看世界都是溫柔的。
彆看千白意表面上對誰都不上心的樣子,但她都把重要的人記在了心裡。
楚漓之所以要和翠花討論圓不圓這個問題,其實是因為她失眠了,她的性格可不像千白意,外冷內熱,她是外冷內也冷。
睡不著的楚漓總要找些事情打發時間,她自然而然想到了翠花,這原因嗎?當然是因為她是龍軒墨的人,不折騰她,折騰誰。
於是楚漓站在窗戶邊上,問翠花,月亮圓不圓,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天空,就隻有幾顆星星在閃爍,根本就看不到月亮的影子。
楚漓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愈發見長,她沒想到,翠花也是不遑多讓,愣是說月亮很圓。
這就有意思了,楚漓本就不困,現在更精神了,她開始拉著翠花看不存在的月亮,看閃爍的幾顆星星,談論詩詞歌賦,談論人生理想,談論柴米油鹽,談論詩和遠方……
翠花愣是被楚漓給說暈了,因為她不知道月有陰晴月缺,也不知道大海和遠方之間有什麼關係,更不知道意妃為什麼不睡覺,偏要拉著她說話。
她不想睡覺,自己還想睡呢,可是主子不睡,他們也睡不了,翠花小可憐隻能跟著楚漓熬鷹。
誰讓她是龍軒墨的人,而楚漓不喜歡龍軒墨呢。
再說了,她和翠花說的可都是一些經典,翠花非但不感興趣,反而更加困倦了,她疲憊地打著哈欠,頭也是一點一點的,差點就到栽倒在地。
多虧楚漓扶了她一把,楚漓看著昏昏欲睡的翠花,咳嗦了一聲,“翠花啊!你是困了嗎?”
翠花真想說,這不廢話嗎?但她不敢,因為她是陛下的人,專門幫陛下監視意妃的。
她特彆害怕自己被發現,所以她一直很小心,隻是現在這個拉著她聊天的主子,她倒是有些猜不透她的想法了。
為了讓楚漓不再作妖,翠花隻能委婉地說道,“主子,夜已深了,要就寢嗎?奴婢幫您去鋪床。”
“不,夜晚才是思維最活躍的時候,靈感那叫一個多。”
“主子,您說的話,奴婢聽不明白。”翠花是真的不明白,意妃這是犯什麼癔症了,大晚上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楚漓捂著胸口,一臉痛心疾首地樣子,大聲譴責翠花,“你不懂我。”
“主子,奴婢,奴婢不敢。”翠花要瘋了,她怎麼能說自己揣摩了主子的意圖,這是大不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