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鬆田:?(1 / 1)

“一個就足夠了。”

朝崎愛麗絲拿著手機笑了笑, “當然啊,我都和你結婚了,那些人就是在造謠而已。”

“……”

朝崎愛麗絲從樓梯上緩步走下來,看到樓下已經在等待她的黑澤陣。

“前幾天你都來不了, 我還以為今天你也不來接我呢。”

朝崎愛麗絲把手機掛斷, 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裡。

琴酒伸手把她接住, 沒說話。

朝崎愛麗絲有些疑惑地抬起頭,“怎麼了?”

琴酒略微垂眸, 問:“背後造謠的人很多?”

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然而朝崎愛麗絲卻像是完全沒發現一樣,隻又抱住他的腰。

朝崎愛麗絲想了想,回答他:“還好吧, 也不算很多。”

越往上升職。

身上受到的關注自然就會變多。

以前朝崎愛麗絲還碰到過很多競爭對手。

會故意在報紙或者雜誌的專欄文章裡,陰陽怪氣地抹黑她的作品。

不過他們至少都還光明正大地, 把自己的名字也登上去了。

朝崎愛麗絲倒也理解這種競爭的心態。

都已經在圈子裡混了, 凹雲淡風輕的人設難道不可笑嗎?

要都像修士一樣與世無爭, 那還混什麼?

隔壁教堂才該是這些人的歸宿。

朝崎愛麗絲撇了撇嘴, “有時候我也會在背後抱怨幾句競爭對手,畢竟他們中的有些人真的很厲害,硬要和他們比的話會很累。”

朝崎愛麗絲最近雖然腦子不太清醒。

但回工作崗位之後,她依然還是組織裡最有希望晉升的人之一。

望見她眼下的烏青。

琴酒思索半晌,直接道:“要不要處理掉。”

朝崎愛麗絲:“?”

她立刻問:“處理什麼?”

琴酒不覺有任何問題:“擋路的人。”

朝崎愛麗絲:“……”

朝崎愛麗絲有點無語:“你又來了,以前你就這麼問過我。”

她伸手去戳他的腰, “都說過了, 如果競爭對手很強的話, 我們馬上就去買他們品牌的股票。”

買了股票那就和競爭對手是一家人了。

贏了血賺,輸了不虧。

朝崎愛麗絲是絕對不會和錢過不去的。

琴酒聽她說的“要處理的人”,和他想的不是同一批。

但琴酒也沒有想繼續解釋。

本來他就是隨口一提。

既然朝崎愛麗絲還暈著, 那他也沒有必要在她面前多說。

琴酒把她拉過來,想帶朝崎愛麗絲回去。

然而就在這時。

從樓上的工作室又走下來一個人。

赤井秀一見朝崎愛麗絲就在路邊,想了想,還是走上去和她打了個招呼。

朝崎愛麗絲也在道路邊遠遠也望見了他。

這個叫諸星大的模特,雖然平時業務能力不錯。

但總是會在工作時間莫名失蹤很久,不知道去乾了些什麼。

不過朝崎愛麗絲也不是要這些人,時時刻刻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隻要他們能按時完成自己的任務就夠了。

朝崎愛麗絲朝他點點頭,回應道:“今天也辛苦你了,諸星君。”

赤井秀一也禮貌點頭。

他本想和朝崎愛麗絲打完招呼後直接離開。

然而看到她旁邊的琴酒。

赤井秀一略微思索,多問了一句,“這位是?”

朝崎愛麗絲笑著向他介紹:“我先生。”

琴酒:“……”

赤井秀一:“?”

等等,這是什麼意思?

看朝崎愛麗絲這完全沒有遮掩的樣子。

語氣也不太像是對待婚外情對象的態度。

雖然赤井秀一常年遠離八卦中心。

但他的確在很久以前,就知道朝崎愛麗絲已經結過婚了。

可情報裡怎麼從來提到過,她是結婚的對象……是琴酒?

而且剛剛朝崎愛麗絲出聲後,琴酒在旁邊竟然也沒有否認。

赤井秀一就更疑惑了。

他在進入組織前,就從FBI的情報係統裡知道有琴酒這麼個人。

作為組織裡最難纏的人之一。

赤井秀一曾經對琴酒進行過長時間的研究。

然而現在隻和琴酒見了第一面,立刻就又有超出他了解範圍的內容出現了

赤井秀一:“……”

不管琴酒就是朝崎愛麗絲的結婚對象。

還是他們兩個竟然搞婚外情都如此明目張膽。

總之,這個之前未知的情報都相當炸裂。

FBI的情報員調查許久,竟然連這條關係都沒搞清楚。

看起來,似乎連那些每天在背後聊八卦的小模特都還不如。

該給這些人扣點工資了……

想到這裡。

赤井秀一立刻準備在下次彙報情的時,把這條消息傳回去。

雖然他心中想了很多,但實際也隻過了一瞬。

聽朝崎愛麗絲介紹完琴酒的存在。

赤井秀一本想也禮貌地回應兩句。

然而一旁的琴酒卻像當他這個人不存在一樣。

在朝崎愛麗絲的話音落下後。

琴酒立刻就說:“走了。”

赤井秀一:“……”

朝崎愛麗絲立刻伸手拽住他的衣服。

她抬起頭瞪了琴酒一眼,接著按照禮貌,想給他介紹赤井秀一,

“這是我工作室的模特,叫諸星大。”

琴酒對這個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然而赤井秀一卻在此時忽然出聲打斷。

他瞥了一眼琴酒,又望向朝崎愛麗絲,“沒關係,你們有事就先走。”

朝崎愛麗絲:“……其實也沒什麼特彆的事。”

不過是和同事在路邊寒暄兩句而已,又不費時間。

不知道為什麼黑澤陣今天要走得這麼急。

赤井秀一卻想了想,又道:“明天我可能會來得有點晚,你到時候能否在工作室稍微多留一會?”

朝崎愛麗絲思索了一瞬,本想和他確認時間。

赤井秀一卻忽然皺眉:“抱歉,我好像忘了。你留下來和我工作,你先生不會生氣嗎?”

琴酒:“?”

朝崎愛麗絲卻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她笑了笑,把琴酒的手臂抱過來,替他回答道,

“沒關係,他不會生氣的。平時他就一直都很支持我的工作。”

琴酒:“……”

朝崎愛麗絲自顧自問道:“你下午六點之前到行嗎?”

赤井秀一點頭。

朝崎愛麗絲:“嗯,那好。我在工作室等你到六點鐘。”

見他們三言兩語就敲定了行程。

赤井秀一離開的背影剛消失在視野中。

琴酒就把朝崎愛麗絲拉過來。

琴酒冷聲問:“你不是不願意加班?”

朝崎愛麗絲:“最近大家都很忙,在合理的時間範圍內協調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琴酒皺眉:“你太縱容他們了。”

“是嗎?”

朝崎愛麗絲無所謂,“那等回家之後,讓我也來縱容你吧?”

琴酒:“……”

朝崎愛麗絲把手塞到他的外套口袋裡,“我知道你在擔心我。不過大家出來打工都不容易,有困難的時候就幫一下。”

琴酒完全不理解她這種損己利人的思維。

朝崎愛麗絲平時都是能躺就躺。

然而今天對那個模特,卻莫名其妙地態度很好。

之前琴酒就知道。

朝崎愛麗絲這個人,雖然嘴上說著“純愛”。

但就算她現在已經把他當成“黑澤陣”。

朝崎愛麗絲似乎也沒有任何想要收斂的意思。

不過琴酒也不在意朝崎愛麗絲究竟還想要玩些什麼東西。

他垂眸一瞥,望向朝崎愛麗絲放在他口袋裡的手。

琴酒問:“你剛往我口袋裡放了什麼?”

朝崎愛麗絲笑了笑:“啊,被發現了。”

她將本來想偷偷放到他口袋裡的糖拿出來。

朝崎愛麗絲在他面前攤開手心,“桃子味的糖,我今天新買的,味道特彆好。”

琴酒很是不屑:“我不要。”

朝崎愛麗絲捏了一下他的手:“誰說是給你的?”

“最近你身上都沒準備糖,我怕是你忘記了,就先提前買好了。”

朝崎愛麗絲把自己手心裡的糖,一股腦地全塞到琴酒的口袋裡。

“要是我之後低血糖,你身上沒準備東西的話,那到時候再去買就來不及了。”

琴酒略微垂眸。

朝崎愛麗絲卻在這時,又靠過去蹭了蹭他,“最近你好奇怪啊,怎麼經常忘記準備很多東西?”

琴酒:“……”

他思索半晌道:“做家務太忙。”

“哦,這樣啊。”

平時完全不做家務的朝崎愛麗絲立刻就相信了他的鬼話。

雖然最近的雜事都是他安排伏特加在處理。

但既然他都已經認了身份,琴酒自然也不會覺得繼續騙她有任何問題。

琴酒立刻補充,“今早你連衣櫃門都不願意自己開——”

他的話說到一半。

朝崎愛麗絲的手臂忽然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見狀,琴酒皺眉:“怎麼?”

難不成她養的那條狗。

離譜到以前每天早上還要幫她換衣服?

朝崎愛麗絲知道自己平時雖然躺,但如果連伸手開個衣櫃門都不願意的話,倒也不至於。

她摸了摸自己的發尾,“嗯,這個嘛……我最近不想靠近衣櫃是有原因的。”

朝崎愛麗絲隻思索了一會兒就理直氣壯了起來,

“我覺得衣櫃裡有東西!”

琴酒:“……?”

琴酒覺得她腦子的確出問題了:“不要說你在怕鬼。”

她讓他去開衣櫃的時候,還是在早上。

要怕鬼那也得給他等到晚上再怕。

朝崎愛麗絲有點生氣:“我才不怕鬼!隻不過——”

“最近我潛意識裡總覺得,衣櫃可能會吃人。”

琴酒:“?”

她倒不如說怕鬼。

吃人是什麼破理由?

朝崎愛麗絲很認真道:“可能我之前,偶然在哪裡聽過類似的都市怪談吧。”

她仔細回憶起來,“好像就是你來接我那天聽到的。不然為什麼,那天後我總記得衣櫃要吃人呢……”

……

朝崎愛麗絲在這邊回憶著《吃人衣櫃》的都市怪談。

而就在她意識到衣櫃不對勁的前幾天。

東京都的米花醫院裡。

頭上纏著紗布的鬆田陣平,忽然猛地從病床上醒來。

鬆田·被塞衣櫃二號·陣平:“…………”

之前在西裝店裡。

被那個奇怪的銀發男人打暈後,鬆田陣平就失去了意識。

醒來之後,他竟然就出現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嘶——”

感覺到自己後腦勺的疼痛。

鬆田陣平摸了一下自己的頭上的紗布,忍不住嘶了一聲。

見他已經清醒,一旁正準備給他換藥的護士出聲問,

“先生,您覺得還好嗎?”

鬆田陣平眉心緊皺,卻還是禮貌地回了一句:“還好。”

護士把輸完的葡萄糖玻璃瓶取下:“那就好,您已經在這裡躺了兩天了。”

護士補充道:“之前您的同事們有不少都來看望過您,他們讓我提醒您,如果醒了之後,記得給他們發條短信,報一下平安。”

鬆田陣平微微一愣,接著點頭:“我知道了。”

見給他換完藥之後,護士立刻就準備離開。

鬆田陣平想了想,還是出聲問:“請問您知道是誰送我來醫院的嗎?”

“好像知道。”

護士回憶了一瞬:“是個黑色頭發的年輕男人。”

鬆田陣平:“然後呢?”

護士:“那個人放下你就走了,其他的不清楚。”

鬆田陣平:“……”

這特征是否也太簡略了些?

他自己難道不也是個黑發的年輕男人嗎?

聽護士說了和沒說似乎沒差彆。

鬆田陣平思索半晌,還是禮貌地感謝了她一句。

護士在收拾好藥瓶後,就從病房中走了出去。

鬆田陣平一個人躺著病床上。

在醫院格外安靜的環境中。

他不禁又回憶起,在他在昏迷之前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似乎他是在衝進一個爆炸現場後。

在炸彈旁,發現了一個特彆奇怪的女人。

而就在他想趕緊把那個女人帶離爆炸現場時。

她的身上忽然白光一閃,緊接著旁邊就出現了另一個奇怪的銀發男人。

鬆田陣平:“……”

好詭異……

當時因為情況格外緊急。

鬆田陣平隻暫時把他腦海中的疑惑全都壓後。

然而現在空閒下來,細細回想起。

鬆田陣平越想就越覺得,那個粉色頭發的女人身上似乎哪裡都是問題。

不僅僅是她在對待炸彈時,那格外悠閒的態度。

還有和她似乎很相熟的那個銀發男人,大概能把牛頓氣活過來的炸彈處理的方式——

想到這裡,鬆田陣平立刻聯係出院。

準備重回爆炸發生的地點,去找那個女人把事情調查清楚。

……

時間過了幾天。

當鬆田陣平終於從調查中得知。

那個叫朝崎愛麗絲的女人已經從西裝店離職後。

他又在各處探查了幾天。

最終還是找到了線索,順著調查的結果,來到了朝崎愛麗絲之前租下用來做設計的工作室。

鬆田陣平身著一套黑色的衣服,往二樓的工作室走去。

他本想像便衣警察一樣,裝作是個普通人來探訪一番。

而就在他到達工作室門口的一瞬。

無數個穿著五顏六色奇怪衣服的男人忽然就就擠進了他的視野中。

鬆田陣平:“……?”

他站在門口,張了張嘴,還沒出聲。

一旁接待的前台就熱情地迎了上來問:“先生,請問您是來找朝崎愛麗絲小姐的嗎?”

鬆田陣平回過神,回答道:“是的。”

前台格外熟練從旁邊取下一張紙,給他寫了個“233”號。

前台把紙遞給他,“那請您去旁邊先排隊吧。”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我前面還有232個人?”

前台:“啊不,現在已經叫到第18號了。”

鬆田陣平:“……”

這不完全沒差彆嗎?

鬆田陣平眉心緊皺:“我隻是來問她一個問題的,問完我就走。”

前台專業地微笑道:“所有來的人都是這麼說的,今天來向愛麗絲小姐告白的8號男嘉賓也說他是來問問題的。”

“……”

聽到前台的話,鬆田陣平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前台適時為他遞上一杯清水:“請在一旁稍事等候,大概兩天半之後就能輪到您了。”

鬆田陣平:“…………”

要見那個叫朝崎愛麗絲的女人,竟然這麼艱難嗎?

鬆田陣平環視了一圈四周。

朝崎愛麗絲所在的這個工作室,看起來裝修倒是比較簡約大方。

然而裡面擠著的這些人——

鬆田陣平一臉迷惑地望著他前面那個拿著“188”號號碼牌的男人。

他穿了一件開到肚臍的深v襯衫,把他胸前壯碩的肌肉擠得格外突出。

鬆田陣平:“……”

他總覺得自從他進入這間詭異的工作室後,無語的次數就格外的多。

而一旁的那個男人見鬆田陣平在觀察他。

便側過頭很自來熟地問:“怎麼,你也是來找朝崎小姐幫忙的?”

鬆田陣平略微思索,點頭。

那個男人歎了口氣道:“那你可得有心理準備啊。”

鬆田陣平:“什麼心理準備?”

那個男人見他一無所知,還有些驚訝:“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來了?”

鬆田陣平更疑惑了:“我該知道些什麼嗎?”

“哥們,彆怪我沒提醒你。”

那個男人攬過他的肩膀,“雖然在朝崎小姐手下當模特是很容易紅。”

“但想要紅,就必須要有承受一切的心理準備。”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耐煩地聳了聳肩:“我不是來當模特的。”

那個男人恍然大悟,“哦,我就說你為什麼穿得這麼保守。”

鬆田·保守·陣平:“……”

那個男人還直言道,“如果你隻是普通地來找朝崎小姐幫忙的話,那就更難了。”

“她最近很忙,平時隻會接待工作上需要往來的人。”

鬆田陣平皺眉:“那如果必須要找她幫忙,需要做些什麼?”

那個男人思索了一會兒,忽然神神秘秘地湊到他耳邊:

“我聽說……朝崎小姐似乎有點不為人知的隱秘愛好。”

那個男人把自己的深v襯衫拉到最底,“不過隻要能見到她,之後我可以隨時獻出我寶貴的第一次。”

見他一臉虔誠。

鬆田陣平:“???”

等等,這些人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為了要找朝崎愛麗絲幫忙。

他真的也需要像他們一樣做到這種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