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拍了，這還怎麼拍？”
導演最終放棄了，他對攝影師說，“算了，跟拍也拍不出最好的效果，還是給他單獨開一個彆的吧，讓他顛球算了。”
顛球也算是很多球員宣傳片裡比較常見的一個片段了。
沒什麼太大的技術含量，就是球員站在畫面裡顛顛球，雜耍一下，僅此而已。
然後導演就把喬西找來，和他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喬西倒是有些意外。
嗯？
自己這都還沒有稱為主隊的正式球員呢，宣傳片就把自己拍進去，還給自己鏡頭，這……好像不太好？
但是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可能人家隻是先把素材拍下來，最後都未必會把自己放進去。
他自然也沒什麼可說的，拿著球，就站在草坡上。
開始前，他問了句，“導演，顛球你有什麼要求嗎？”
導演笑了笑，“顛得花哨一點，精彩一些，你看過街頭足球吧？就那種調調，這樣拍出來好看。”
喬西點點頭。
花哨是吧……
自己就試試吧。
然後，他開始顛球。
他先是來了個自己很熟練的蝴蝶穿花，雙腿騰起跳到空中，兩隻腳不落地的同時還要交叉，並且將球從兩條腿的跨下穿過，挑回空中。
不過他並非就做了一個蝴蝶穿花。
而是，在蝴蝶穿花之後，又在球不落地的時候，接著做了一個……360度的托馬斯回旋踢！
把球重新挑回了半空中。
然後，接著他開始倒鉤，倒鉤之後，雙腳還是沒有落地，而是人躺在半空中各種劈叉顛球。
甚至還在半空中搞了各種花裡胡哨的回旋。
他一連搞個N個超難的雜技動作，彆說球沒落地了，就是他的腿，也都沒落地。
做完這一套自己瞎編的顛球雜技，喬西終於停下了。
這些動作，換以前他肯定做不了。
但是現在身體柔軟，韌性又好，他做起來很輕鬆。
隨後，他抱著球抬頭看去，心想：導演說要顛得精彩，這總夠精彩了吧？
誰知下一秒，他抬起頭。
卻看到導演和攝影師站在原地愣愣地盯著自己，微微張著嘴，一臉驚呆的樣子。
導演：“……”
攝影師：“……”
導演那眼神裡的情緒更濃烈，仿佛在說“讓你顛球，你TM是衝著街頭足球奪冠去了？”
……
……
拍完了顛球之後，喬西回到更衣室打算休息下。
卻在自己進去不久後，看到厄津森也走了進來。
喬西打了一個招呼，厄津森也回應了他。
兩個人都挺禮貌的，但其實沒什麼實質性的交流。
喬西是因為剛才顛球累了，所以想休息，他靠在更衣室的牆上，迷迷糊糊的有點想睡覺。
而後，當他眼睛快要眯成一條線的時候，卻發現厄津森忽然走近了自己。
喬西頓時提起了神，又睜開了眼睛。
果然，他發現厄津森就站在自己面前很近的距離處，打量著自己。
自己是靠著牆壁坐著的，而厄津森，他一隻手撐在自己身後的牆壁，自上而下，看著自己。
他的目光在自己頭頂盤旋，帶著打量和沉思。
嗯？
自己頭上有什麼嗎？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此時，門外有腳步聲。
是梅森，梅森似乎要進來了。
梅森的聲音已經傳來，“我今天的穿搭怎麼樣？麥迪你說說。”
而後，就在梅森要跨進更衣室的時候。
厄津森眼疾手快，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更衣室門口，然後把門給關上了。
他對門外的梅森說了句，“等下進來，我和喬西有點話說。”
喬西此時還坐在椅子上，他一臉問號，“？？？”
厄津森對門外說完了話，又轉頭回到了喬西面前。
他對著喬西身後皺了皺眉道：“紫羅蘭是一個很寬鬆的環境，我們尊重每個人的個人情-趣愛好，但是我建議最好不要帶到更衣室來。”
這話說得喬西更莫名了。
他回頭想看看自己身後有啥，誰知他一模，就摸到一根……黑色尾巴？
臥槽！！！
TMD！！！
自己的尾巴什麼時候跑出來了？？？
喬西內心在這一刻直接崩潰了。
他記得《魅魔使用手冊》上說過，某些時候，第二特征會出現，可能但不限於疲勞、求-歡、緊張、過度放鬆等；可以通過深呼吸等方式，讓第二特征消失。
我日。
喬西此刻第一反應是，趕緊想個理由來掩飾。
剛好，剛才厄津森說什麼來著？
他以為這是自己的情趣愛好，也不知道自己尾巴出來多久了，怪不得剛才厄津森一直盯著自己看。
不過既然他以為這是自己的情趣愛好，那自己就……承認了吧。
而後，喬西用一種很尷尬的表情將尾巴藏在了身後，“謝謝提醒，對了，剛才你攔住梅森他們，也是想替我隱藏我的……情趣愛好秘密，是嗎？”
他忽然明白了厄津森的意圖。
原來，他還挺為人著想的。
他本質確實是一個挺溫柔的人。
厄津森聳了聳肩，似乎覺得沒什麼特彆想和喬西說的了，似乎他也是有點無語。
而後，他轉身揮了揮手道：“走了。”
他走後。
喬西在自己的緊急深呼吸下，尾巴似乎也終於縮回去了。
他被嚇得一頭汗。
……
……
曼切斯特的夜晚。
厄津森走在大街上，接到了自己母親的視頻。
他打開後，母親說道：“兒子，我在給你挑項鏈，你看看你喜歡哪一條。”
然後，厄津森母親將展櫃展示給了厄津森，上面有好多條銀質的吊牌項鏈。
厄津森喜歡吊牌項鏈，他自己家中收集了很多。
此時，展現在他眼前的有吊牌上刻著字母的，也有吊牌上刻著一些酷酷圖紋的。
隨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條刻著惡魔尾巴的吊牌上。
他下意識指了指這條，“就這個吧。”
他的母親：“這個惡魔尾巴？你現在的品味倒是變了，以前你從來不喜歡這樣的。”
聞言，厄津森一愣。
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
但是說都說了，他也沒有再去改變意見了，“就這個吧。”
之後，他掛了電話。
……
……
白天那個給喬西拍了宣傳片的導演，在下班後他就回家了。
回家後，他打開電腦，並且點開了一款名為《街頭足球》的遊戲。
他雖然從業影視行業，但其實他是一位街頭足球愛好者。
因為白天給喬西拍了宣傳片，看到了喬西那讓人驚訝的顛球。
所以，這位導演自己也心癢了。
想打開《街頭足球》這款以街頭足球為主題的遊戲，去玩一玩。
畢竟，喬西那些顛球的動作，基本上也等於街頭足球了，而且，喬西的動作，還酷斃了。
所以，這位導演心癢，也想在遊戲裡嘗試一下喬西的那些顛球姿勢。
他試著回憶了下喬西白天的那些動作。
“嗯，好像是，那什麼來著，嗯，我來把這些動作都編輯進去，看看會怎麼樣。”
隨後，他把喬西的那些動作，都編輯成指令，輸入給了電腦AI人物，讓AI人物給他重現出來。
而後，當他把一切指令都輸入進去之後……
電腦程序顯示：“警告！警告！指令錯誤！輸入的動作指令難度太大，違反正常人類的骨骼構造，違反正常人類的力量學原理，違反地球的引力學原理，違反……（省略一千字）”
“很遺憾，需要完成這樣的動作，人類起碼得有六條腿，四隻手，並且地表不能存在地心引力。”
“AI不能違反基本常識。”
“請不要給AI出難題，AI不能萬能的。”
“請尊重AI的智慧，。”
“請把AI當個人看！”
“感謝！！！”
後面，導演也沒有看下去了。
導演：“……”
他忽然有點懵。
等等……這到底什麼鬼？
那個男孩，竟然憑借他的不科學，把電腦程序整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