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 第一百一十四回(1 / 1)

“簡直就是胡鬨!”憤怒突破天際的夜蛾正道沙包大的鐵拳,毫不留情的落下。

“咚!”

“咚!”

頂著腦殼上新鮮出爐的大包,五條悟久違的感受到了天靈蓋被重擊的鈍痛感,歪頭向一邊。

柊月瞳則看著作為替身被打飛出去嵌在牆裡的可達鴨,操縱著藤蔓又把破破爛爛的咒骸撿了回來,眼巴巴遞給夜蛾正道。

灰撲撲的可達鴨生無可戀的癱著。

夏油傑不是沒想過自己會有暴露的一天。

倒不如說暴露是肯定會暴露的,但他萬萬沒想到暴露的方式,竟然是被用來當做轉移怒火的擋箭牌。

夜蛾正道放下拳頭,腦子都被氣清醒了,他一把扯過灰撲撲的可達鴨,對上那嘲諷的死魚眼,驀地又怒火中燒,把玩偶恨恨扔到了地上。

夏油傑隻能默默承受,並安慰自己,反正也不痛。

看看夜蛾正道腦袋上的白頭發,都是生氣生的,起碼他都沒有白頭發!

破爛鴨鴨在地上彈了兩下撞到了五條悟手裡。

挨了一拳自覺危機已經過去的五條悟又恢複了平日裡沒正形的樣子,扯著玩偶往兩邊拉,把玩偶都拉的扁平了:“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呢!傑竟然變成了咒骸。”

夜蛾正道一噎,額頭青筋明顯跳動了兩下沒好氣的對五條悟說:“不要在這裡轉移話題!”

夏油傑變成咒骸這件事最後怎麼處理可以先放一邊,但也可以變相證明,起碼這次的姊妹學校交流會事端的背後,不是夏油傑在搞鬼。

可這樣一來,牽扯其中的枷場姐妹的緣由,就撲朔迷離了起來。

“這次事件很嚴重,宿儺手指被盜,如果被有心的詛咒師獲得,後果將會很嚴重!”

夜蛾正道想聽的自然不是剛剛柊月瞳面對輔助監督調查時的避重就輕。

剛剛兩大高校的緊急會議才剛剛開完,夜蛾正道旁邊的桌子上還擺著一份文件。

文件詳細記錄著的正是這次咒術高專倉庫失竊的道具清單。

其中不管是咒術高專收藏的所有的宿儺手指,還是咒胎九相圖中的二枚特級咒物中的任意一個,平時不管失竊哪一樣,都是非常嚴重的惡性事件,更彆說這些東西一起失竊了。

除此之外,看守忌庫的兩名守衛身亡,咒術高專倉庫被毀,數名輔助監督和術師重傷。

“啊,宿儺手指的話沒關係,”提到這個五條悟來精神了,並強行將手中的可達鴨扭出和他一起往右指的狀態,“被盜走的全部都是假手指哦!”

夜蛾正道直接暴起:“你說什麼!?手指是假的?!”

五條悟又拉長音調:“不過被盜走的咒胎九相圖是真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夜蛾正道看向被五條悟指出來的柊月瞳。

柊月瞳配合的從空間咒靈的肚子裡將封印的咒盒拿出來。

咒術高專

原本保存著六根宿儺的手指,其中一根在任務途中偶然被虎杖悠仁吞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所以隻剩下了五根被封印在忌庫中。

五條悟給虎杖悠仁吃下的另一根用作試驗的手指,是他個人找到,之前一直封存在五條家的。

柊月瞳打開封印盒。

此刻,原本應該在忌庫中被盜,上了失蹤名冊的五根宿儺手指,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夜蛾正道面前的封印咒盒裡。

柊月瞳規規矩矩擺好盒子,立刻義正言辭的指控:“有一天我回宿舍,就看到它被用手表盒子裝著扔在我的桌上,是五條老師乾的。”

夜蛾正道血壓上升:“這種事情發生的時候你就應該告訴我!”

柊月瞳很自覺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非常誠懇的跪錯。

“非常抱歉,下次一定。”

五條悟完全無視了這其中的不合常理,非常自信:“有什麼關係!事實證明,這就是我的先見之明啊!”

夜蛾正道一時間想罵的話太多,直接在嗓子眼堵車,好險差點沒喘上來氣。

他站起來走了兩圈,才平複了一下情緒回原地落座。

不氣不氣!好歹最危險的東西沒丟!

柊月瞳並沒有參與緊急會議,於是偏頭問五條悟:“不是抓住了一個詛咒師活口嗎?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嗎,五條老師?”

她記得當時進入帳的時候有碰到京都的校長和帶隊老師,當時是留了活口的。

“那家夥隻是個邊緣小人物罷了,精神上面也有些問題,”五條悟攤攤手,“他說他是和一個不知道叫什麼的和尚,還有一個白發妹妹頭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小鬼做了交易,大概率也是胡謅的吧。”

“和尚?”柊月瞳神色怔忪,思索間目光落到了夏油鴨身上微微一動,“不,夜蛾老師,五條老師,我倒是覺得那個詛咒師不一定是胡說的。”

“嗯?”

不僅僅是五條悟,夏油傑寄宿的咒骸也跟著投來了視線。

柊月瞳來到會議室的白板面前拿起記號筆畫了簡筆的火山頭咒靈和兩眼長著樹枝的咒靈。

“非常規的特級咒靈第一次出現在我們面前是五條老師遇襲。那一次出現了兩名非登記在冊的特級咒靈,火山頭和樹枝。這也是我們所知的,第一次出現咒靈與咒靈之間合作的情況。”

柊月瞳畫了一個箭頭,又在箭頭所指處簡單畫了一個縫合線咒靈簡筆頭像代指。

“緊接著,在我和七海先生以及悠仁君的任務裡出現了臉上有縫合線的第二個非登記在冊的特級咒靈。”

柊月瞳在縫合線咒靈的頭像旁邊勾了一朵火,並畫了一根樹枝,將二者圈在了一起:“與此同時在我追捕縫合線咒靈的過程中,火山頭和樹枝再次出現了。”

“縫合線咒靈被祓除,火山頭和樹枝咒靈逃跑。但由此可以看出,它們二個應該隸屬於同一個組織或者同盟之中。”

黑色的馬克筆在縫合線咒靈的小頭像上畫了個大大的叉,柊月瞳繼續

將箭頭向後:“緊接著就是這次的襲擊事件。”

“襲擊忌庫和倉庫的是火山頭咒靈,襲擊學生的是樹枝咒靈,加上針對五條老師的「帳」,以及出現的詛咒師們,可以看得出這個「同盟」之中存在數量不少的詛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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柊月瞳的畫筆一頓,將樹枝圈了出來:“之前在追捕縫合線咒靈的過程中,我曾經將樹枝咒靈重傷。”

“因為去年夏油先生事件的關係,枷場姐妹和我的關係很一般,她們會主動來找我本來就是一件很罕見的事情。”

“但是這樣看來就解釋的通了,”柊月瞳在空白處寫下“和尚”和“白發妹妹頭”,蓋上記號筆的蓋子,以筆代指:“在和我交手過後,咒靈和詛咒師的同盟認識到樹枝咒靈不是我的對手,如果他們計劃想要順利進行,牽製住在場的老師們,我就不能出現在交流會的主場。”

“於是枷場姐妹就成為了牽製我的角色,將我調離主場。”柊月瞳放下筆。

夜蛾正道眉頭緊鎖:“她們兩個到現在什麼都沒說,大概率是立下了束縛。”

“也不能算是什麼也沒說吧,”柊月瞳重新原地跪坐下來,“不管是針對五條老師一人的‘帳’也好,還是利用樹枝咒靈的特殊能力將外面的家夥偷運進來,又或是利用枷場姐妹將我調離,對方的組織裡必然有對五條老師,高專以及我們所有人的大致情況都十分了解存在。”

“將這一切串聯形成一個嚴密的計劃,咒靈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的,特級也不行,所以這必然是一個人類所為。”

夜蛾正道正色:“這一點我們也考慮到了。”

“恐怕不止是詛咒師,”五條悟豎起兩根手指,“想要將這一切恰到好處的進行,至少要有兩名內奸。一名校長以上的高層,可以提前知道安排,一名給這位高層傳遞信息的在場人員,可以實時傳遞消息。”

“十分合理的安排呢,”柊月瞳轉了一下筆,話鋒一轉,“不過我認為除了這些之外,這個人還要有一個十分重要的特性不能被忽略。”

五條悟:“什麼特性?”

柊月瞳歪頭笑眯眯道:“啊,這個嘛,這就要說到在這場事件裡活躍的另一個群體了。”

“詛咒師?”夏油傑第一次出聲了。

“沒錯,”柊月瞳眉眼彎彎,把可達鴨拎了起來拍拍它身上的灰塵,“詛咒師是個非常獨立的群體,他們大多各自為政,互不乾預且行蹤詭秘。”

“能把咒靈和詛咒師形成一個同盟,並策劃這一切的人,必然在這同盟中有著極大的話語權。他與詛咒師密切相關,對特級咒靈擁有掌控力,且對咒術師係統從上到下十分了解,再加上……”柊月瞳托起呆呆的可達鴨,“能讓枷場姐妹心甘情願反水,還是個,和尚。”

“在我的認知裡,確實存在這麼一個人,”柊月瞳對著夏油傑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你怎麼看?夏油先生。”

渾身紮滿箭頭夏油傑:“……”

夜蛾正道的無情鐵手落在了可達鴨的

腦袋上,把玩偶拎了起來。

夏油傑:我怎麼看?

前最惡詛咒師·夏油傑:“和詛咒師密切相關??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能操縱咒靈,還是個和尚真是抱歉,但,我已經死了……”

這麼說著,夏油傑又覺得很怪,他動了動鴨翅和鴨掌:“……沒死完全。”

五條悟發出慘絕人寰的爆笑聲:“呀!真是非常精彩的推理!果然傑你就是罪魁禍首吧!”

事態演變成這樣,夏油傑的內心毫無波瀾,從被拿出來當替身的那一刻,他的生和死也沒有區彆了:“就算每一條都對上了,我現在這樣也根本做不了什麼吧?最優先的條件,應該是之前的我才能……!”

說到這裡夏油傑一怔,不!不對!

“喂,悟,我的屍體你有好好處理嗎?”夏油傑也顧不得心裡那點奇怪的疙瘩了。

他的話讓夜蛾正道也一驚,同樣看向五條悟。

咒術師的術式並不會隨著術師的死亡而衰減或者消失,甚至會在死後變得更強的情況也存在。所以,咒術師死後若是留下了屍體通常都需要進行銷毀處理。

夏油傑死後,他的屍首是交給五條悟去處理的。

五條悟笑聲卡殼。

五條悟收斂了笑容:“真的假的?”

夜蛾正道:“悟。”

兩個小時後——

面對原本應該封存著夏油傑屍體,此刻空空如也的棺槨,場面一時間十分凝滯。

柊月瞳打著傘:“唔,這還真是遺憾,夏油先生竟然用這種方式歸來了。”

夏油鴨陷入難以言喻的震驚中失語,聽到柊月瞳幽幽的聲音隻覺得頭頂冒煙。

“這件事,暫時保密,”夜蛾正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大驚失色的一個狀態裡將自己拉扯回來的,他極度冷靜道,“幕後之人目前一直不露面,想必也是想隱藏自己身份的,現在這件事如果被高層知曉,就算是悟,你也會有不小的麻煩。”

五條悟理虧,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夜蛾正道看見他就來氣。

雖然可以做保密處理,但這樣一樣這條線索也就很難再追查下去,又回到了隻能等對方出招的憋屈狀態。

夜蛾正道深吸一口氣,心情疲憊的比連續一周不睡覺都糟糕:“目前就先靜觀其變。”

一行人將周圍的一切恢複原狀下山。

由於夜蛾正道拒絕為破破爛爛的可達鴨咒骸縫補,最後夏油傑還是跟在了柊月瞳身邊。

夜蛾正道目光複雜的落在柊月瞳離開的背影上。

靈魂轉移。

作為這項技術的原創者,夜蛾正道當然沒有把這種爭議極大的技術教授給柊月瞳,她究竟是……

難道是僅憑那些筆記她自己推導出來了嗎?

五條悟和柊月瞳一起往教舍區走:“能向高層傳遞信息的家夥多半就在這次的參賽人員裡,我們這邊沒問題,那就是京都校那邊了。”

柊月瞳聽著,突然轉頭對

著五條悟道:“如果不使用咒術師的手段,就算是高層,也沒那麼容易發現吧?”

五條悟秒懂:“當然。”

被拎著鴨掌的夏油傑聽著咒骸核心都狂跳不止:“你想做什麼?”

柊月瞳把可達鴨正過來:“隻是一點科學的手段而已。”

夏油傑警惕:“你剛剛怎麼不說?”

柊月瞳理所當然:“因為夜蛾老師看起來要暈過去了啊。”

五條悟哈哈笑了兩聲,抬手對著柊月瞳揮了揮:“行,你先回去吧,交流會還沒有結束呢。”

“交流會還要繼續?”柊月瞳驚訝,事情都發展成這樣了,還出現了犧牲,她以為交流會板上釘釘的要無疾而終了。

“當然,”五條悟唇角勾起,“這可是你們的交流會,雖然因為意外暫時中止了,但要不要繼續,自然還得由你們來決定,彆人無權剝奪,小瞳也可以好好想想。”

柊月瞳點點頭。

和五條悟分彆後,柊月瞳捏著可達鴨的小短翅往校舍的方向走去,打算先去看看狗卷棘的情況。

“你很討厭咒靈嗎?”話一問出口,夏油傑自己都覺得有點怪,也沒誰會喜歡咒靈吧?

柊月瞳低頭看了一眼可達鴨:“不喜歡,但也談不上很討厭。夏油先生為什麼這麼問?”

夏油傑說:“沒什麼,你好像很排斥叫咒靈的名字。”

夏油傑覺得這麼說也不精準,與其說柊月瞳排斥叫咒靈的名字,或者應該說,柊月瞳好像很介意咒靈有名字這件事。哪怕說起來,也是以特征指代的多。

柊月瞳有點意外夏油傑竟然關注這種事情,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她並沒有對此多加掩飾:“在我看來給生活垃圾起名字這件事本身更奇怪呢。”

夏油傑抬頭:“……生活垃圾?”

“我從來不認為咒靈可以算成一個獨立的個體,”柊月瞳低頭看了一眼可達鴨,並沒有向夏油傑尋求認同,“人們留下生存痕跡就必然會產生各種各樣的不必需品,也就是廣義上的‘垃圾’,對我來說詛咒和這些垃圾是沒有分彆的。”

“就以職能來說,人類的社會裡有專門負責整理垃圾的清潔工。咒術師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柊月瞳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所以我不喜歡咒術師的工作,畢業以後大概率也不會成為咒術師。我的理想是當個享樂主義者呢,並不想要做這種最底層的辛苦工作。”

夏油傑:“你還真是誠實。”

柊月瞳不置可否的笑笑:“努力的生存值得尊敬,但如果有選擇的話,沒有人會真心喜歡拿著微薄的薪水掃大街吧?”

夏油傑想想也是:“悟也說過你之前就不想來咒術高專。”

“他告訴你了……嗯?”柊月瞳腳步停住,抬頭向上看。

校舍的房頂上,兩個身影飛快的躥過,像兩隻矯健的大貓。

他逃,他追。

東堂葵:“你要去哪裡啊,兄弟!”

虎杖悠仁:“我

很感謝你!可求你放過我吧!!當時的我腦子不正常!!!”

東堂葵:“你在說什麼,兄弟你從初中時就是那樣了!”

虎杖悠仁:“我和你不是一個初中啊!!!”

虎杖悠仁的慘叫聲遠去,東堂葵也很快追著他消失在了柊月瞳的視野裡。

柊月瞳腦袋上緩緩冒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棘。”

柊月瞳拎著可達鴨走進狗卷棘的房間發現大家都在。

禪院真希坐在椅子上,熊貓盤腿坐在地上手裡還拿著電動手柄,靠庭院那邊的門開著,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站在外面。

顯然剛剛虎杖悠仁就是從這裡躥出去的。

“小瞳,你來啦!”熊貓晃了晃手裡的電動手柄,發出邀請,“要一起玩嗎?”

禪院真希推開熊貓的大腦袋:“笨蛋,你自己去玩。”

坐在床上的狗卷棘已經在寫字板上寫下了一行字展示給柊月瞳看:“已經沒事了嗎?”

柊月瞳回手拉上房間門:“隻是一些例行詢問而已。”

禪院真希皺眉:“枷場那兩家夥怎麼回事?”

聽到禪院真希的話,從外面進來的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也看向了柊月瞳,同學裡出了兩個和詛咒師有勾連的人,雖說不熟也挺唏噓的。

“目前還不清楚,五條老師去處理這件事情了。”柊月瞳來到狗卷棘床邊,一眼就看到了完全破爛的迷你熊貓,伸手把它拿了起來。

熊貓伸過自己的大腦袋,有點惋惜:“破破爛爛了呢。”

“看來迷你很順利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柊月瞳把可達鴨放在床頭櫃上,直接從迷你熊貓破洞的肚子伸手進去在棉花裡翻了翻,挖出了迷你熊貓的咒骸核心。

熊貓捂著自己的肚子,有種自己被解剖的感覺,腦袋上滑下一滴大汗:“小瞳你好可怕啊!”

狗卷棘期待的看著小小的熊貓,寫道:“還能修好嗎?”

柊月瞳檢查了一下又塞了回去:“交給我吧~”

禪院真希則是注意到了被柊月瞳拿過來的眼熟的鴨子,伸手撈過:“你怎麼把它帶過來了?哇,好臟,那個白癡到底把這鴨子帶哪裡去了?”

“嘿嘿,我的耳朵已經修好了。”熊貓嘚瑟的抖了抖自己已經被修補好的耳朵。

在和機械丸的戰鬥裡,熊貓的左耳被打掉了半隻。

柊月瞳揪過來揉了揉,那密實的看不出痕跡的針腳,一看就是夜蛾正道的手筆:“欸,真不愧是夜蛾老師。”

熊貓自豪的抖了抖。

收起迷你熊貓,柊月瞳又像是想起什麼來,指指外面問:“對了,我剛剛來的時候看到了悠仁君和東堂一起,他們是怎麼回事?”

禪院真希攤手:“不知道,可能是在交流會裡看對眼了。”

伏黑惠很無語,但他還是為虎杖悠仁解釋了一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東堂葵和虎杖好像都多了一段初中時期的回憶……”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大家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奇怪了。

伏黑惠立刻補充道:“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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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我剛剛過來的時候,五條老師說會征求我們的意見,要不要繼續舉辦交流會呢,你們怎麼想?”

“誒?!”

釘崎野薔薇:“還會繼續舉辦嗎?”

熊貓:“嗯……很難抉擇呢。”

柊月瞳:“有可能哦,所以大家今天也都好好休息一下吧!”

狗卷棘還需要休息,大家呆了一會兒也就各自散了。

柊月瞳在校舍區找了一圈,才在飲料販賣區找到了宛如驚弓之鳥的虎杖悠仁。

粉發少年躲在飲料販賣機後面探頭探腦,全身心警戒著不知道會從哪冒出來的東堂葵。

柊月瞳勾了勾手指,一根小小的藤蔓破土而出戳了戳虎杖悠仁的小腿。

虎杖悠仁嚇得跳起來,慌張之餘不知道做了多少假動作,看到是笑眯眯的柊月瞳,不是東堂葵這才撫著胸口長長舒了一口氣,抱怨道:“瞳前輩!你嚇死我了!”

柊月瞳晃晃手打招呼:“東堂的話我剛才看到他往教舍區那邊去了,所以安心吧。”

“那可太好了。”虎杖悠仁整個人都癱倒了地上,呈現出一種無欲無求的佛係狀態。

但一想起柊月瞳還在這,他又打起精神坐了起來:“瞳前輩是來找我的嗎?”

柊月瞳眉眼彎彎:“要一起走走嗎,悠仁君?”

虎杖悠仁不疑有他,從善如流的站起來,跟柊月瞳走:“當然可以。”

兩人挑了個和校舍區相反的方向走去。

“為什麼東堂要叫你兄弟啊?”柊月瞳找了個話頭。

虎杖悠仁覺得自己都快對兄弟這個詞應激了,他苦著一張臉道:“饒了我吧,瞳前輩!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回想起這整件事,虎杖悠仁真的是大寫的一個莫名其妙啊!

“瞳前輩你不在,所以真希前輩就在原本的計劃上改換成由我頂上拖住東堂,真希前輩他們則按照原計劃速戰速決,”虎杖悠仁在腦海裡快速的將所有事情捋了一遍,“東堂真的很強,在和他的對戰裡我也學到了很多,但是,就是在突然的某一刻!”

柊月瞳:“突然的某一刻?”

“沒錯!”虎杖悠仁激動的指著自己的腦袋,“瞳前輩,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那個時候,東堂的腦海裡,突然之間就多了一段我們共同的初中回憶!啊啊啊!可是我們初中根本就不在一個學校!而且我們年齡都不一樣,更不可能成為同班同學吧!”

“誒?”柊月瞳嘴唇動了動,思索了一下問道,“方便告訴我在此之前你們都發生了什麼事嗎?”

“呃!”虎杖悠仁情緒猛地一頓,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我是沒有關係。”

“東堂很強,一開始沒有用術式全憑體術幾乎就把我打得毫無還手的餘地,不過他突然停下來問了我一個很奇怪的問

題!”說到這裡虎杖悠仁一頓,有點遲疑該怎麼委婉轉述東堂葵那個對女性來說有點失禮的問題。

柊月瞳偏過臉,替他說了:“‘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沒關係,東堂很喜歡對他第一次見到又感興趣的人問這個問題。用他的話來說,這決定了你是否是個無聊的人。”

“啊?是!是的!”虎杖悠仁震驚貓貓頭,東堂這家夥原來看到誰都會這麼問的嗎?!“難道說他也問過瞳前輩這種問題嗎?”

柊月瞳豎起食指,俏皮的笑了笑:“那倒沒有,畢竟我第一次和東堂葵有交集的時候,已經是和憂太正式確定戀愛關係了呢。”

虎杖悠仁眨眨眼睛:“原來是……”

“但是,”柊月瞳眯起眼睛笑,“他說憂太的品味很無聊。”

虎杖悠仁:……

在身後開滿食人花的少女面前,虎杖悠仁恨不得自己原地縮小無數倍,瞳前輩好可怕!

柊月瞳笑著睜開危險的半月眼:“東堂葵,真是個沒品的男人對吧,悠仁君。”

點頭,小雞啄米式點頭!虎杖悠仁求生欲拉滿,小聲且飛快道:“接下來我就回答說,我喜歡詹妮弗·勞倫斯那樣個頭大屁股大的女孩,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東堂就淚流滿面了,說我們是摯友,那太奇怪了!我們剛剛認識彼此啊!”

“不存在的‘記憶’?”柊月瞳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奇怪的事情,“雖說確實存在有能影響記憶的咒術,但那往往也都有著特殊的前提呢。”

“家入小姐也是這麼說的,”虎杖悠仁說,“而且京都院校那邊也給東堂做了檢查,他身上並沒有詛咒或者術式的痕跡。但他堅定的認為,那段記憶是真的。我們一起看漫畫、上課。東堂去和高田告白失戀我安慰他。”

虎杖悠仁說著都忍不住吐槽:“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柊月瞳倒是抓住了一個盲點:“話說東堂竟然在暗示性的記憶裡,都覺得自己的告白一定會被高田拒絕嗎?真是清楚的自我認知呢。”

虎杖悠仁沉默,這真的很難評價。

還有,是他的錯覺嗎,瞳前輩真的很介意東堂的話,對上東堂格外刻薄呢……

兩人走了一段路,閒聊過後柊月瞳也帶出了這次來找虎杖悠仁的目的。

“宿儺的手指!”虎杖悠仁看著柊月瞳拿出來的充滿詛咒氣息的手指瞪大了眼睛,“瞳前輩手裡為什麼會有這個?”

虎杖悠仁稍微站的遠了一點,確保宿儺就是開個嘴,伸長了舌頭也夠不到。

上次宿儺在他掌心開個嘴吞下手指他還記憶猶新。

“嗯,是宿儺的手指,”柊月瞳伸出手做了一個遞的動作,“這種時候如果說讓你來做出所謂的自主選擇就有些虛偽了,我希望你能吃下這根手指,並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可能要陸續吃下其他的手指。”

虎杖悠仁先是一驚,不過他很快又冷靜下來。

虎杖悠仁定定看了那根手指一會兒,接過直接吞了下去。

柊月瞳平靜的注視著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身上並沒有發現什麼明顯的變化,隻是在有些艱難的吞咽之後,捂著脖子吐槽了幾句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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柊月瞳莞爾:“悠仁君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虎杖悠仁艱難的和嘴裡殘留的怪味做鬥爭,聽到柊月瞳這麼問,反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安慰起柊月瞳:“本來我來咒術高專的主要目的就是這個,我想要變得更強,幫助更多的人。現在的我還太弱了,要是這樣算的話,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瞳前輩!”

柊月瞳微微睜大了眼睛,眼瞼又柔和的斂下,慢慢露出一下微末卻溫柔的笑容:“那就加油吧,悠仁君。”

虎杖悠仁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重重點頭:“嗯!”

柊月瞳:“這就是我和悠仁君之間的秘密了。”

虎杖悠仁:“誒?五條老師不知道嗎?”

“可以說他知道吧,”柊月瞳眨了一下眼睛,“反正問他的話,五條老師也隻會舉雙手讚成。”

虎杖悠仁隻覺得這真是該死的有說服力,但他又想起了一個擔憂:“但這樣會不會有危險,就是,比如說到一定數量,宿儺會突然跑出來之類……有五條老師在會不會更好。”

柊月瞳都有些無奈了:“這種時候,比起彆人,不應該更擔心自己嗎,悠仁君。”

虎杖悠仁撓撓頭:“說的也是。”

“不會有那種事的,”柊月瞳停頓了一下慢慢道,“即使宿儺真的出現了,我也不會死。”

-

柊月瞳告彆虎杖悠仁回到房間先是粗略的給夏油傑的可達鴨咒骸打了兩塊敷衍的補丁。

“好啦,夏油先生就暫時這樣吧!”柊月瞳剪斷長線。

夏油鴨面向落地的穿衣鏡,看著自己身上東一塊、西一塊不說,還顏色各不相同的補丁忍不住吐槽:“你這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不,這是節省成本,”柊月瞳理所當然的收拾著針線盒,“反正之後還是要壞的,等徹底不行了,我再給夏油先生換個可愛的新殼,六尾怎麼樣?寶可夢裡我最喜歡六尾了!”

“你一定要預設這樣的前提嗎?”夏油傑看過寶可夢,他當然知道六尾是什麼,“我還是喜歡站著走路的。”

“好吧,其實人生也可以多一些新的體驗。”柊月瞳揉揉腳邊玩累了直打瞌睡的小狗腦袋,把一狗一玩偶一起送到了陽台。

夏油傑站在陽台外突然問:“美美子和菜菜子怎麼樣了?”

柊月瞳手扶著門框,關門的動作一頓:“大概會被停學處分吧,她們是未成年,自身又沒有真正構成實質性的傷害,在監察處被管兩天應該就會放出來了。”

夏油傑不再多說。

柊月瞳關上門:“夏油先生不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把她們放在咒術高專的嗎?沒有什麼地方比高專對她們來說更安全了。”

最後的光印消失在夏油傑身上,可達鴨轉過身,從一方小小

的天地仰望星空。

沒有什麼如果。

那不過是將死未死之人臨終之前的幻想罷了。

柊月瞳舒舒服服泡了個澡,打開手機給太宰治發了一條信息,感謝他的分析幫助。

11手指又忍不住戳開了和乙骨憂太的對話聊天框,上滑之前的聊天記錄。

不知道憂太那邊怎麼樣了……

-

次日一早,所有參加這次交流會的東京咒術高專和京都咒術高專的學生就被召集在了一起。

“就是這樣,”五條悟面對在場所有人,“雖說發生了很多事,也死了人,怎麼辦?要繼續嗎?交流會。”

被交付選擇權,眾人一時間都有些糾結。

釘崎野薔薇坐在柊月瞳身邊,目光卻是盯著禪院真依。顯然她還記著在交流會前和交流會內發生的事。

禪院真依沒管釘崎野薔薇,隻是一直注意著禪院真希。

禪院真希乾脆坐在熊貓身後,讓熊貓胖胖的身體遮掉了那紮人的目光。

真是太麻煩了!

二輪霞還沉浸在貸款買的愛刀被人用豁口的傷痛裡,自我安慰著——還好沒有斷,沒有斷就還能用!

虎杖悠仁滿臉糾結,他覺得五條悟說的那個前提就夠沉重了:“就算你問怎麼辦……”

“當然要繼續舉辦了!”一直閉眼假寐的東堂葵擲地有聲,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五條悟也看向他,充滿興味的問:“為什麼?”

“第一,追憶故人是和本人有緣之人的特權,不是我們能介入的問題,”東堂葵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既然出現了傷亡,那我們就更需要變強,後天的‘強大’是‘結果’的不斷積累,嘗過敗北,品過勝利,這樣我們才會成長!”

釘崎野薔薇有點驚訝:“他這不是挺會說的嘛?那為什麼第一次見面是那麼討人嫌的樣子。”

柊月瞳被釘崎野薔薇臉上毫不掩飾的嫌棄逗笑了:“這大概就是‘多數時候’相對的‘少數時候’吧。”

釘崎野薔薇:“噫!”

東堂葵豎起第二根手指,重點強調:“第二,學生時代的遺憾可是會留到死的!”

五條悟:“你幾歲啊。”

伏黑惠:“我倒是無所謂。”

釘崎野薔薇見不得他這副長他人誌氣的冷淡樣,立刻接道:“反正贏的一定會是我們。”

禪院真依嗆聲:“大話誰都會說。”

其他人也沒什麼意見,禪院真希便問:“個人戰的分組還是像往年那樣用抽簽決定嗎?”

五條悟扔出一個黑盒:“今年沒有個人戰哦。”

“誒?”眾人齊齊一愣。

“我討厭慣例,過去每年都會把比賽方式放進這個盒子裡,當天再打開。”五條悟示意接住盒子的虎杖悠仁拿出紙條,自己當完甩手掌櫃就走了。

虎杖悠仁懵懵懂懂的拿出那張小小的紙條,看著上面的字,差點以為自

己不認字了。

樂岩寺嘉伸:“‘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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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貓盯著原本五條悟站著的,此刻卻空蕩蕩的位置:“悟跑掉了。”

柊月瞳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棒球賽的規則,臉都黑了:“肯定是五條老師想玩吧,我討厭所有球類運動。”

熊貓回頭:“很遺憾,已經決定了,是棒球。”

狗卷棘:“鮭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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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棒,球!”戴上口罩墨鏡,渾身包裹防曬服的柊月瞳來到防守員的位置,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此刻站在裁判位的五條悟大概已經被紮成篩子了。

“真希,太陽好烈,陽光也很刺眼,這樣的裝束也好悶,”柊月瞳覺得想出打棒球這一活動的五條悟真是太可惡了,“五條老師真歹毒啊!”

禪院真希用棒球帽壓下柊月瞳蓬鬆柔軟的長發:“參加都參加了,抱怨也沒辦法,你就儘量站在陰涼的地方吧,小心彆讓自己中暑了。”

感受到身後傳來的強烈怨念,柊月瞳轉過身。

是禪院真依。

“你也太嬌氣了吧!”禪院真依無語,還戴手套,哪有人從頭到腳一點皮膚都不露出來的,“既然是運動,應該穿更合適的服裝吧。”

柊月瞳心情惡劣:“馬上要輸給這麼嬌氣的我,加油啊~”

禪院真依跳腳:“我們才不會輸!”

釘崎野薔薇同情:“瞳前輩必須要穿那麼多嗎?”

熊貓歎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小瞳的皮膚很脆弱,這種程度的烈陽已經是會曬傷她的程度了,而且沒有墨鏡的話,她的眼睛在太陽下也很難直接睜開。”

“誒?是這樣嗎?”釘崎野薔薇恍然的眨眨眼睛,她還以為柊月瞳隻是愛美才打傘呢。

熊貓解釋道:“是白化病裡的OCA綜合症。你看,小瞳的皮膚要比一般人更白對吧?頭發,眉毛和眼睫也是雪白的,她的虹膜顏色非常淡所以才呈現出原本粉色。”

釘崎野薔薇看看旁邊的伏黑惠,又看看柊月瞳。

伏黑惠已經是目前他們所有人裡皮膚最白的了,是非常標準的冷白皮。

但柊月瞳的白皮膚和伏黑惠又有點不一樣,她是偏粉的蒼白,整個人像是沾染不了一點雜色的雪堆積而成的,也隻有那一抹粉還能證明血肉之軀的本質。

“這樣的大晴天對小瞳來說還是太勉強了。”熊貓撓撓頭,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狗卷棘:“鮭魚。”

熊貓回頭:“棘,你來啦。”

界外,五條悟長長吹哨:“所有人就位!比賽開始——另外,所有場內人員不可以用咒術哦!”

柊月瞳:“裁判也不用嗎?”

五條悟閃了一下大白牙:“裁判在場外呢!”

熊貓說出了大實話:“畢竟悟如果解開術式的話,大家一定都會瞄準他砸吧。”

一整場棒球比賽,不說是勢均力敵,也算是菜雞互啄。

由於人數不夠,最終每隊允許了一名外場球員使用咒術。

柊月瞳也終於拿出了自己的咒骸兔姬,成為了全場最高效的防守員。

畢竟咒骸既不會累,也不會完全局限於人類的身體素質。

配合狗卷棘超強的運動神經,對方一個不注意就會被他們淘汰出局。

“這也太卑鄙了吧!”西宮桃看著跳的比她飛的還高的粉色兔姬,破大防。

柊月瞳拿著水扇對著自己噴。

嗯~怎麼不算合理呢~

最終東京咒術高專以碾壓式的得分成為了最終贏家。

熊貓眨眨豆豆眼:“這可真是萬萬沒想到呢。”

狗卷棘:“鮭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