柊月瞳解除領域之後,第一訓練場恢複成了原本的模樣。
五條悟還要去處理少年院事件的後續問題。
咒胎九相圖百年來都是保管在咒術高專的庫房裡，突然出現在西東京的少年院，還好巧不巧吃了一根宿儺的手指,跟他鬨呢？
“小瞳，悠仁就暫時先拜托你了,”五條悟攬著虎杖悠仁把他勾到柊月瞳面前，比了個拇指對他說，“小瞳可是很厲害的咒術師,就連老師我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都沒有能領悟到領域展開呢！悠仁，你要跟著好好學哦！”
虎杖悠仁眼睛一亮,握拳：“是！我一定會超級努力的！”
“那我就先走了~”五條悟揮揮手。
柊月瞳目送五條悟離開，一回頭就看到粉發少年星星眼的望著自己。她歪歪腦袋：“怎麼了嗎,虎杖同學，這樣看著我？”
虎杖悠仁臉上揚著大大的笑容,周圍都好像漂浮起可愛的小花，他像隻大貓一樣眯起眼睛：“不，瞳前輩很好。我是在想,瞳前輩果然很厲害啊！第一次見到瞳前輩的時候，我就覺得瞳前輩簡直就像天使一樣,漂亮又強大，還很溫柔！真的超級棒啊！”
少年的誇讚直白又熱烈，眼神裡寫滿了真誠。
“誒！這、這樣嗎？”柊月瞳十分不好意思的假裝攏了攏袖子，掩飾害羞。
這孩子也太會誇人了吧！
“是真的！”虎杖悠仁比劃著，生怕少女不信，他到現在都記得花雨裡擋在他面前的純白身影，明明那樣纖細,卻比千岩壁障更令他安心，“瞳前輩打飛特級咒靈的樣子實在是太太太帥啦！”
柊月瞳臉上浮起一抹紅暈，清咳了一聲，故作嚴肅道：“就算你這樣說，接下來的修行，我也不會給你放水哦！”
“嗯！請瞳前輩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虎杖悠仁認真道，“我太弱了，誰也拯救不了，我想要變強！想要拯救更多的人！我想要成為——‘最強’！”
柊月瞳安靜的聽完，對上少年認真的眼睛，眨了一下眼：“啊，你想成為五條老師？”
虎杖悠仁“啪嘰”一下摔到了地上：“啊……不，我的意思是，我有那樣的決心。”
柊月瞳露出惡作劇得逞的笑。
虎杖悠仁乾脆盤腿坐在地上，好奇的問：“之前五條老師說過他是‘最強’，那是真的嗎？”
柊月瞳以袖掩唇，歪頭道：“唔，各種意義上，確實是呢。”
“各種意義？”虎杖悠仁同樣歪了腦袋，卻是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以術式的優越性上來說，五條老師的術式是目前所有術式中名列前茅的存在。
再加上五條老師那雙特殊的眼睛和老師本身強大的學習能力、領悟力，從咒術師的實力上來評判的話……”
柊月瞳想了想形容詞，用手指指天上：“唔，五條老師大概就是咒術師裡，天花板級的存在。如果要說有什麼能比五條老師更強，那一定是打破了整個咒術師體
係的存在。”
虎杖悠仁吃驚的瞪大眼睛：“五條老師這麼強嗎？”
“沒錯喲~”
柊月瞳沒說的是，五條悟在做人下限這方面也是在無限向他的術式「無下限」看齊，反正用不了多久，大家都會感受到的。
虎杖悠仁咂咂嘴，實在是很難想象，畢竟他從來沒怎麼見過五條悟出手的樣子，唯一一次就是讓他把宿儺換出來了十秒。
那也感受不出什麼啊！
但瞳前輩這麼說一定不會有錯，瞳前輩這麼好看一定不會騙人的！
柊月瞳見他沒有什麼實感的樣子，便舉例道：“虎杖同學……”
“瞳前輩叫我虎杖或者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啦！”虎杖悠仁總覺得叫同學很生疏，而且瞳前輩叫伏黑和釘崎都是“惠君”和“野薔薇”。
這麼想著，虎杖悠仁有些期待的看著柊月瞳。
柊月瞳接收到期待，從善如流的改口：“好吧，悠仁君。”
虎杖悠仁眉開眼笑的歡呼：“太好啦！”
柊月瞳彎彎眼眸繼續道：“悠仁君你見識過少年院裡的那個特級咒靈，那你清楚咒靈的等級劃分嗎？”
“啊，伊地知先生有和我形容過！”虎杖悠仁舉手。
“他怎麼和你說的？”
“唔，伊地知先生說，在假設普通武器能解決咒靈的情況下，四級咒靈用普通的木質棒球棍就可以解決；三級咒靈有手//槍能比較安心，一級咒靈用霰//彈//槍勉強能搞定；準一級和一級咒靈用戰車也難以對付；特級的話，我記得是集束炸//彈地毯式轟炸也沒用……大概就是這樣？”[*注]
虎杖悠仁對伊地知的這段話印象還是十分深刻的。
“伊地知先生形容的很精準呢，”柊月瞳一拍手誇了一句接著道，“我要說的是，咒術師的評級標準是要比咒靈同位高一級的哦。”
“同位……高一級？”虎杖悠仁很快反應了過來。
“沒錯，悠仁君可以粗暴的理解為四級咒術師相當於三級咒靈的水平，以此類推，一級咒術師就有相當於特級咒靈的水準，特級咒術師則還要更上一層樓。”
柊月瞳補充道：“目前咒術界官方評定、現存於世的特級咒術師一共有三位，五條老師就是其中之一，也是其中最強的一位。”
“五條老師這麼強嗎！”虎杖悠仁大為震撼。
柊月瞳點頭：“超強哦！少年院裡那隻特級咒靈，五條老師一根手指就能碾死。”
“好厲害！！！”這樣一說，虎杖悠仁就瞬間感受到了，但他轉念一想，又星星眼問，“那瞳前輩也是特級之一嗎？”
“我是一級~”
“騙人的吧！”
“好啦，閒聊就到這裡吧，接下來就是修行的主題，”柊月瞳直接轉移了話題，“五條老師和我說過，悠仁君你在近身搏鬥方面十分出色，這一方面不用再額外進行修煉，那我們的修行重心就落在‘控製咒力’方面。”
“好~”虎杖悠仁對於柊月瞳的話全然采取信任模式，沒有任何意義。
“那麼，我們先來確認一下，悠仁君你對咒術了解多少吧？”柊月瞳看向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萌萌得回望。
柊月瞳：？
虎杖悠仁：無辜。
柊月瞳：“……”
虎杖悠仁：眨巴眨巴眼。
柊月瞳：懂了。
——五條悟，你真是該死啊！＃凸＃
“沒關係，我們從最基礎的開始吧。”柊月瞳轉身帶著虎杖悠仁來往第一訓練場嵌在山壁裡室內走去。
“說到咒術師，首先要說到的就是詛咒，”柊月瞳慢慢道，“詛咒是人類負面感情的溢出能量，這種能量也被稱之為咒力。
普通人看不見，也無法控製這種力量的發散，這些發散的咒力在特殊的時間、地點重新聚合後就形成了咒靈。
所以普通人無法看見咒靈，物理攻擊也對咒靈無效，隻有用咒力攻擊才能對咒靈起效。
咒術師就是能夠使用咒力祓除咒靈的人群。”
虎杖悠仁認真聽著，柊月瞳的語速不快，講得也很細致，這些對咒術師來說都是常識的知識，正是他目前所欠缺的基礎。
“其實我和悠仁君一樣，是在某一天突然能夠看到咒靈的，”柊月瞳說著露出一個懷念的表情，“在那之前，我也是一個普通人。”
“誒？！”虎杖悠仁驚了，“瞳前輩以前也是普通人嗎？那瞳前輩也是和我一樣……”
“不，我是因為彆的原因，”柊月瞳搖搖頭，繼續說起咒力，“悠仁君你現在能看見咒靈也就意味著你擁有了咒力，有使用過咒力嗎？”
“啊！有的！”虎杖悠仁第一個想起來的時候，就是之前在面對那個特級咒靈時，他無意間掌握的訣竅！
“之前在少年院的時候，我好像用出來過！那個應該就是所謂的咒力吧！”
“很好，那就來試試吧~”柊月瞳抬了一下下巴，示意虎杖悠仁對著木樁攻擊。
虎杖悠仁頓時乾勁滿滿地揉了揉拳，擺好架勢一拳發出。
“砰！”
木樁凹了一小塊。
虎杖悠仁自己都愣住了，感覺很不一樣。
“沒有投入咒力呢。”柊月瞳看的清楚。
“怎麼會這樣！”虎杖悠仁抱頭。
“看來悠仁君還沒有學會怎麼提煉咒力呢。”柊月瞳大概摸清楚了虎杖悠仁的情況。
“提煉？咒力？”虎杖悠仁又接觸到了一個新的知識盲區。
“悠仁君自己也感受到現在，和‘那個時候’的差異了吧？”柊月瞳大概能猜到虎杖悠仁說的‘那個時候’是個什麼情況。
“啊，總覺得，威力要更大一些，但是，用不出來……”
虎杖悠仁看著自己的掌心，想不通。
柊月瞳解釋道：“因為咒力的源頭是負面感情，負面感情越強烈，爆發的
能量也就越強烈，你在面對那隻特級咒靈的時候應該充滿了恐懼或者憤怒、憎恨之類的情緒吧。”
虎杖悠仁小燈泡一亮：“啊！所以說使用咒力的時候一定要充滿了負面情緒嗎？怪不得伏黑總是氣呼呼的！”
那應該是彆的原因吧！
“不，並不是要那樣，咒術師平時要做的更多的是訓練從微小的情緒裡提煉咒力，強烈的負面情感確實會導致咒力的提量增加，但也很容易造成咒力的浪費。”
柊月瞳笑道：“過分的情感要比普通的情感更加消耗心神，爆發過後會有空虛感，就是這樣的原因。”
說著，柊月瞳抬起手，同樣對著木樁打出了一拳。
“咚！”
木樁應聲碎裂。
虎杖悠仁睜大了眼睛。
“我是屬於四肢羸弱的類型，但用咒力加持的話，也能做到這樣。”
柊月瞳又來到另一個木樁前，抬手輕輕貼上，下一秒，整個木樁化為一地玫瑰花瓣。
“剛才那是咒力的使用，現在這種也是咒力的使用，悠仁君能看出差彆嗎？”
虎杖悠仁很認真的研究了一會兒，嚴肅臉：“完全沒有看懂呢！”
柊月瞳笑了起來：“第一種，我隻是單純的用咒力，加持了我的攻擊，第一種，我是使用了術式。”
“唔，悠仁君喜歡看漫畫嗎？”
虎杖悠仁點頭。
柊月瞳又問：“看過《火影忍者》嗎？”
虎杖悠仁更快的點頭。
“那就好辦了，說穿了，咒力就像是查克拉，術式就像是忍術，這樣明白了嗎？”
虎杖悠仁點頭，虎杖悠仁瘋狂點頭！
“我知道了，瞳前輩的意思就是從微小的情緒裡提煉咒力，就像是從細胞裡提煉查克拉！術式就是學成的忍術！對不對！”
“沒錯！”柊月瞳豎起大拇指，不要錢的誇誇，“悠仁君的領悟力真棒！”
“也就是說，等我學會超棒的術式……”
柊月瞳打斷：“唔，悠仁君的角色是「小李」呢。”
虎杖悠仁：晴天霹靂！
“術式和忍術不同，基本上術式是在咒術師誕生之際就刻入身體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是什麼，就是什麼。所以咒術師也是個很吃天賦的職業呢。”
失去夢想的虎杖悠仁應聲倒地：“我還以為，我也可以用雷鳴，火焰，炸//彈摔之類的技能呢……”
“炸//彈摔還是有可能的呢~”柊月瞳笑眯眯道。
虎杖悠仁難過成紙片人：“我還想用‘靈丸’、‘卍解’，‘螺旋丸’之類……”
柊月瞳來到虎杖悠仁上方彎下腰，一句話讓虎杖悠仁滿血複活：“但，你可以成為‘夜凱’哦~”
金色的瞳孔地震。
虎杖悠仁一秒鐘跪好乖巧：
“好的，瞳老師，請問我們什麼時候開始修煉？我已經準備好了！”
柊月瞳眯起眼睛笑：“現在。”
在虎杖悠仁期待的目光裡，柊月瞳拿出了手機，眨眨眼睛道：“我們來玩遊戲吧！”
虎杖悠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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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柊月瞳更新了INS，設置了僅好友可見。
「歐利蒂斯莊園歡迎你~」
配圖是虎杖悠仁被藤蔓各種五花大綁抓狂的場景，以及一張張一頁從頭紅的到尾的失敗戰績。
仔細看每張虎杖悠仁被抓拍的角落，還有兩根比了“耶”的白皙手指。
乙骨憂太刷到這條動態先點是完讚，打開圖後指尖一頓。
「這顆種子如果不持續注入一定量的咒力就會持續發芽生長。」
「乙骨同學如果不想被捆起來的話，就加油穩定咒力輸出吧~」
“你怎麼了，臉色有點難看啊。”米格爾抬頭就看到乙骨憂太臉色糟糕。
乙骨憂太沒說話。
乙骨憂太取消了讚。
乙骨憂太重新點了讚。
米格爾：……有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