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8 章 晉江獨家(1 / 1)

三名SAT隊員扛著槍小步前進,為首的小隊長驟然提手,左手攥成拳頭。

這是原地待命的意思。

一串腳步聲從樓上傳來,特質鞋跟踩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三名SAT壓低重心,犀利的眸子登時敏銳如準備伏擊的毒蛇。他們迅速擺好陣型,從兩面從樓上下來的歹徒撞個正著。

SAT小隊長反應很快,近乎是出自本能。他先是朝走在前面的壯碩男的腹部開了一槍,再調轉槍口指著他眉心準備補第二槍。

這是莫桑比克射擊法,能高效擊殺目標。

“看這是誰!”

千鈞一發之際,斷手男大喊一聲吸引住SAT的注意力。

明日香被他扛在肩頭,上半身軟綿綿地垂在他後背。大片血漬暈開,滴落到男人肩頭,把他的右肩染成暗紅色。

SAT小隊長瞳孔驟縮:“你對我們部長做了什麼!?”

斷手男沒有回答,反倒是壯碩男解開外套,露出裡面的防彈衣,和綁在腰兩側的炸藥管。

處境求生的處境讓壯碩男腎上腺素激增,粗壯的脖子上爬著幾根青筋,表情猙獰。

他獰笑道:“隻要我心跳停止,這些炸彈就會立刻被引爆!敢開槍你就試試!”

他指著旁邊的斷手男補充道:“他身上也綁了炸彈!”

三名SAT不敢再有動作,但依舊舉槍對住面前兩人。

他們是SAT,負責反恐和人質解救的精英部隊。拆彈不在他們業務範疇,炸彈相關知識也不在他們必學範圍,不然明日香也不會特意把鬆田陣平和研汪搖過來。

東京這個鬼地方,炸彈科技和謀殺手段每天都在進步,鬼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心跳停止就爆炸的炸彈。

SAT不懂炸彈技術,不敢輕舉妄動。樓梯間空間狹小,一旦爆炸,他們必定同歸於儘。

身後傳來腳步聲。

SAT小隊長立刻出聲喝令:“彆上來!”

他們是排查危險的先遣部隊,人質大部隊和其他SAT隊員就跟在他們下方不遠處。

但腳步聲隻短暫地頓了下,又繼續前行。

SAT小隊長此時也敏銳地察覺出異常,身後向他們逼近的腳步聲隻有一個,不是他以為的人質大部隊。

他右側的隊友也察覺出異常,轉身舉槍對向身後。

前後夾擊,這不是一個好處境。

腳步聲逐漸靠近,SAT繃緊神經,冷汗浸濕頭盔底下的鬢發。搭在扳機上的手指微微收緊,隨時為開槍射擊做好準備。

三名SAT,兩人瞄準階梯上對峙的歹徒,一人背過身瞄準樓下腳步聲來源。他們互相信任,放心地把後背交給同期。

就像曾經的警校五人。

腳步聲逼至樓梯拐角,隨即停下。一個身影微微探出些許身子,露出染血的金發。

看清來人側顏,面朝下的SAT隊員稍稍鬆一口氣

:“你為什麼會在這?”

柔順的金發被從天花板上掉落的灰塵和血弄臟,降穀零握著手槍,抬手擦掉從額角流向下顎的血:“……我想來看看雪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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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小隊長背對降穀零,但他們曾在衛生間和降穀零有過照面,記得他的聲音。

降穀零短短七個字,足夠小隊長從中提取到有用情報。他用槍指著面前的敵人,衝後方的降穀零問:“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用自動步.槍對雪野進行掃射,在我試圖救下雪野時,用手.榴.彈炸死了雪野。”

壯碩男立刻明白過來,之前用煙霧彈救走明日香的人就是藏在樓梯拐角處的男人。

但降穀零藏在牆體後面,從壯碩男的視角,隻能看到對方染血的衣角。

聽到降穀零的話,SAT臉色驟變,瞪向歹徒的眸子燃起熊熊火焰。但他們沒敢動作,僵持在原地。

指向降穀零的SAT隊員也沒有調轉槍頭,依舊指向樓下——萬一降穀零是遭到挾持,或者其他襲擊從樓下出現呢。

作戰過程中,任何情況下都保持絕對警惕,這是SAT的基本素養。

SAT隊長衝扛著明日香的男人大聲嗬斥:“放下我們部長!”

壯碩男是兩人中扮演頭腦的角色,他稍作思考,示意斷手男把明日香放下。

SAT稍稍鬆一口氣,懸著的心還沒來得及放下,事情突變。

明日香被以坐姿放到階梯上,短腿男用膝蓋抵住她的背脊,讓她上半身豎起來,隨即用完好的左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架到明日香脖子上。

壯碩男則依舊用□□指向SAT。

“!!!”

SAT隊長眉頭擰得更緊:“你在做什麼!”

壯碩男道:“讓樓梯間的男人上來!”

壯碩男想得很清楚,他需要降穀零做人質。雖然對方是男性,還可能是警察,但從發生爆炸的房間和他露出的沾血的衣角判斷,他一定受了不輕的傷。

壯碩男是雇傭兵,是貨真價實從戰場上廝殺存活下來的。

他有自信能製住受傷的男性警察。

而且作為貝爾摩德的信服打手,他的兜裡還隨身攜帶著一些特殊藥物。隻需要把藥物注射到對方體內,少則手腳無力,多則奪人性命。

SAT不是不管歹徒死活嗎,那他就把人質架在面前擋子彈。再在身上設計和心跳關聯的炸彈,他死人質也得死。

SAT可以不管歹徒死活,但SAT敢不管人質死活嗎。

這裡又不是俄羅斯,除了俄式反恐,沒有哪個國家的反恐警察會優先殺人質。

但壯碩男不敢向SAT開槍。

SAT現在願意和壯碩男僵持,是出於對自身性命的考量,擔心壯碩男死亡會導致他們同歸於儘。

但一旦壯碩男率先開槍,做出威脅SAT性命的事,SAT會毫不猶豫開槍——如果開不開槍都要死,SAT一定會把歹徒一起脫下地獄

SAT小隊長也是聰明人,才聽到壯碩男提出的要求,他就意識到對方的企圖,於是出聲嗬斥:“你想都彆想!”

“哦?是嗎?”

收到壯碩男的示意,斷手男把刀刃壓向明日香的脖子。完好無損的脖子被半乾的血跡糊住,皮膚和最外層的肉被切出一道細細的傷,血珠再次溢出。

細小的血珠被先前胡亂掃射留下的血跡覆蓋,無人注意到明日香的外傷基本已經複原。

SAT小隊長高聲嗬斥,說話的語調也帶上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你想對我們部長做什麼?”

“聽說警備部向來敬重你們的部長,”壯碩男獰笑著用指向想明日香的腦袋,“她都死得這麼慘了,要是連個全屍都沒有,也太可憐了。”

說罷,他搖著頭不停咂嘴,發出戲謔的聲音。

“嘖嘖嘖”的咂嘴聲讓SAT聽得心煩,壯碩男臉上嘲諷的表情像一把東風,把幾人心底壓抑的火氣吹得更烈。

壯碩男繼續道:“讓樓梯拐角處的男人過來!等我們逃到安全的地方,自然會讓他離開!”

SAT繼續用槍指著歹徒,他們臉上短暫地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但眼神堅毅:“不可能!”

“你們難道不管你們部長了嗎,那我可要把她的身體割成一塊一塊的了!”

SAT小隊長咬咬牙,低聲怒吼:“部長對我們來說千斤重!但是,警察的第一職責是保護民眾!讓我們要是真用人質交換部長的屍首安全,部長做鬼都不會放過我們的!”

“你!”

斷手男有些氣急敗壞,他用力在明日香脖子上劃了一刀:“我真的要動手了哦!一會兒就把她的腦袋割下來當球踢!”

小隊長眼眶逐漸泛紅,下顎線繃緊,喉結不停來回滾動。但他沒再說話,而是舉槍殺氣騰騰地盯著面前兩人,絲毫沒有因此被打亂步伐。

樓梯拐角處,降穀零垂下眼眸,難得陷入猶豫。

他的良心告訴他,他該站出去,他的正義感也在驅使他站出去,主動成為人質。

但身為臥底,降穀零又必須保持絕對的理智。就像諸伏景光殉職那天,他瞳孔倒映出景光胸口染血的屍首,卻克製著沒有上前,反而衝組織成員黑麥冷冷說出“臥底都該死,你搶了我的功勞”的發言。

——明日香已經死了,停下腳步,不要出去,不可以去充當人質。

理智搖搖欲墜,情緒在身體裡橫衝直撞。

降穀零打開手機,下意識看向從黑田兵衛那裡得到的神秘人的電話號碼。

黑田兵衛說過,遇到緊急情況需要援助時,可以打給神秘人。

要是現在撥通這串虛擬號碼,神秘人會出現嗎?

降穀零自嘲地冷笑一聲,再次被無力感充斥。

歹徒裝了屏蔽器,大樓裡根本沒信號。

而且就算打通了又能怎樣,難不成對方還能剛好在大樓裡,又剛好帶了相應的裝備,神兵天降,完美化解

所有危機?

不可能的。

他不可以出去當人質,又無法對明日香的屍首置之不顧。

但他又能怎麼辦。

正義向來都是由無數人前仆後繼,屍山血海累積而成的。他和雪野明日香隻是其中一環,但每一環都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曆史車輪滾滾向前,不曾憐惜任何人。

就在這時,降穀零注意到手機右上角微小的變化。

象征無信號的圖標「E」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格信號,然後變成兩格。

雖然還不太穩定,但降穀零的手機確實出現了信號。

同一時間,一樓大廳。鬆田陣平蹲在已經被拆解完畢的信號屏蔽器面前,長舒一口氣。

“喂萩,你那邊怎樣了?”

萩原研二咬著一枚微型手電筒,握著鉗子蹲在一枚黑色炸彈前搗鼓。他含糊不清道:“快了快了,再有半分鐘。”

樓上,降穀零也不確定自己是抱著怎樣的心態撥通了神秘人的電話。

按向撥通鍵時,他的拇指像墜著重物,移動的每一寸都用力儘力。

電話被撥通,聽筒裡傳來嘟嘟的聲音。

在第二聲“嘟”響起時,對峙的SAT和歹徒中間傳來輕快的手機鈴聲。

對峙的幾人皆被手機鈴聲吸引,降穀零瞪大瞳孔,震驚得僵在原地。他緩緩從牆體後面探出頭,看向階梯上方。

SAT和歹徒中間,被斷手男用刀架住脖子的女人的衣兜裡不停傳來手機鈴聲。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渾身是血的女人動了。

她閉著眼,從衣兜裡掏出手機然後接通。

“喂。”

明日香的聲音先後從她的嗓子,以及降穀零手機聽筒裡傳來。

降穀零被龐大的信息量震在原地,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樓道中間死而複生的女人。

明日香眼皮顫了顫,黏著血的眼睫像一對展翅的蝶。她緩緩睜開眼睛,露出乾淨透亮又如猛獸銳利的眸子。

明日香凝視著降穀零,嘴角彎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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