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晉江獨家(二合一)(1 / 1)

昏暗的客廳窗簾緊閉,隻有一縫天光偷溜進屋,在木地板上形成光柱。

黑麥威士忌獨自坐在餐廳吃外賣,不時警惕地瞥一眼阿涼的臥室門。他們租住的安全屋有三間臥室,阿涼住在中間一間。

黑麥看得出來,琴酒是把阿涼這個燙手山芋甩給了他們,琴酒在把阿涼推過來時,甚至帶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心態。

但這也透露出另一個信息。

黑麥沉下眸色,細細分析起來。他回憶起初見阿涼時的場景,忍不住嗤笑一聲。

琴酒啊琴酒,沒想到你也有這麼狼狽的一天。他就該把琴酒頭發黏在膠帶上的畫面拍下來,等琴酒死了,就把照片刻印出來給琴酒當墓碑。

但這也側面說明了一件事,阿涼對組織至關重要,以至於琴酒能壓下脾氣。

黑麥心想,阿涼很可能是破解組織秘密的關鍵,他必須找個機會竊取她電腦裡的資料。

但波本也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那家夥在情報收集上是一把好手。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風險太大了。

黑麥想起阿涼看他時探究的眼神,沉下眸色。也許他可以試著討好阿涼,博取她的好感。

一點蜂蜜陷阱罷了,他在潛伏時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各種意義上的犧牲。

但真的要這麼做嗎,還是留作最後的手段。

黑麥越想越煩,忽地沒了胃口。他停下進食的動作,點燃一支煙。自從潛伏組織,他的煙癮越來越大。

但是快了,再給他一點時間,他一定可以抓住琴酒,再順勢揪出幕後Boss。

黑麥有些猶豫,拿不準主意該不該去討好阿涼。

他倏然想起波本,阿涼看向波本的眼神同樣寫滿深意,而且更深沉,更貪婪。波本是聰明人,他會不會也去討好阿涼。

黑麥又吐出一口煙圈,下意識扭頭看向阿涼的房門。

陽台邊,趴在地板上曬太陽的陣汪終於失去耐性。

受不了,這個叫黑麥威士忌的男人到底怎麼一回事,一直盯著明日香的房間看。

雖然聽諸伏景光的意思,黑麥很可能是好人,但哪個好人家一直盯著熟睡女性的臥室房門看。

思至此,陣汪爬起身走到餐廳,徑直跳上桌。

成年杜賓犬站在飯桌上,比坐在椅子上的黑麥要高出半個頭。

黑麥手指夾著煙,一臉茫然地看著面前和他大眼瞪小眼的杜賓犬。

阿涼剛搬進來時,黑麥擔心過她的寵物會添亂。但無論是杜賓還是布偶貓都呈現出普通寵物不該有的智商和聰慧,訓練有素,黑麥便也逐漸放下心。

黑麥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杜賓會無禮地跳上餐桌,和他大眼瞪小眼。

而且不是出錯覺,他從杜賓眼底看到了類似鄙夷和厭惡的情緒。

黑麥沉吟一瞬,問道:“……你有事嗎?”

杜賓定定地盯著黑麥看了會,從鼻孔裡吐出聲冷

哼。他盯著黑麥的眼睛,在黑麥呆滯的注視下,抬起前足,一腳踹翻黑麥沒吃完的盒飯。

剩菜殘羹潑黑麥一身,綠油油的炒菠菜掛在他紐扣上,油水一路向下,堆積在他坐下後大腿根處的褲子折痕裡。

??

艸!

這一刻,黑麥和琴酒狠狠共情了。

他要殺了阿涼養的該死的寵物!!

但想到還在臥室裡睡懶覺的女人,黑麥強壓住怒氣。他殺氣騰騰地回瞪陣汪一眼,起身回屋,抱著換洗的衣物進了浴室。

水聲響起,阿涼的臥室門也在同一時間被打開。

“早安。”

阿涼衝陣汪笑笑,隨即抱起琴酒發給她的筆記本電腦走出房間。她在沙發上盤腿坐下,準備開始工作。

見陣汪跑過來,阿涼湊到他耳邊低聲道:“警視廳那邊有事,明日香要中午過後才有空過來。”

意識到阿涼身體裡的人是係統,陣汪露出失望的表情,重新趴回陽台。

係統熟練地輸入解鎖密碼,敲下回車鍵。

回車鍵被按亮的瞬間,筆記本電腦自帶的攝像頭被悄悄激活。

·

同一片天空下,保時捷356A緩緩駛過一條無人關注的小巷。

手機振動的聲音打破寧靜,琴酒掏出手機快速掃過上面的內容。

伏特加負責開車,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琴酒:“大哥,又有新目標嗎?”

蘇格蘭的事引得boss震怒,他和琴酒不是在解決叛徒,就是在解決叛徒的路上,手機步數能輕鬆日破十萬。阿涼到來的那幾天,是他們少有的不用出任務的日子。

琴酒冷哼一聲:“是那個女人的電腦發來的郵件。”

伏特加沉默兩秒,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琴酒說的女人是阿涼。

“就是那個隻要輸入密碼並按下回車,不管密碼是否正確,攝像頭都會被啟動的陷阱嗎?”

這個陷阱是琴酒命令阿涼做的。

隻要有人試圖用密碼打開電腦,無論成功與否,不管琴酒身在何處,他的手機都會收到一封來自阿涼的電腦的郵件。

郵件隻有三條內容:攝像頭被啟動時捕捉到的畫面,啟動時間,輸入的密碼。

琴酒沒有避諱阿涼,因為沒必要。就算請組織裡其他工程師設計,以阿涼的才華,遲早會注意到陷阱的存在。

琴酒警告過阿涼,不可以把電腦交給他以外的任何人,不然就殺了她。

琴酒已經想好了,隻要他收到波本或者黑麥試圖開機的照片,他會立刻衝過去殺了他們。但如果一直無事發生,他就暫時相信他們不是臥底。

·

一輛白色馬自達停靠在兩棟大樓間的夾層小巷裡,降穀零坐在駕駛座,看著窗外的天空出神。

諸伏景光死後,屬於他的點點滴滴正在消散。

先是琴酒帶人搜查了蘇格蘭的房間,隨後又被一個叫阿涼的

女人住進去。櫻花樹下曾屬於降穀零的美好回憶,如同一張老舊褪色又被銳器刮花的照片,隻剩下伊達航的面容依舊清晰。

降穀零翻出包裡的藍牙耳機,戴進耳朵裡。這是諸伏景光出事前送他的禮物,但他甚至沒來得及第一次使用,諸伏景光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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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toothected.”

機械女聲冷漠地提示著藍牙連接成功,降穀零選了一首他和諸伏景光都很喜歡的音樂。他搖下車窗,再次仰頭看向天空。

溫柔的風推著雲層緩緩向前,碧空如洗,乾淨透亮的藍色如諸伏景光清澈的眼眸,讓降穀零再次出神。

不知道諸伏景光的遺體在哪裡,警視廳的人有沒有如約將他安葬。降穀零向上級打聽過,警視廳似乎派出了秘密合作夥伴,把諸伏景光安葬在了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風水寶地。

但降穀零再細問,他的上級便沉默了。從上級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不難看出,他既不知道神秘人是誰,也不知道所謂的風水寶地是哪裡。

看樣子這位神秘夥伴是一個保密優先級非常高的人,甚至壓過警察廳公安。

降穀零開始細細回憶日本警界近期的動態。先是警視廳破例簽下天才少年澤田弘樹,一度引起軒然大波。然後就是警備部王牌殉職,警視廳總監換任。

以及,公安部內鬼事件。

降穀零十分肯定,諸伏景光絕對沒有露出過任何破綻。組織卻如有天眼,沒有任何征兆地突然識破諸伏景光的真實身份,對他發起追殺。

看樣子除去已死的大河俊,警視廳公安部還有內鬼,是他出賣了諸伏景光。

降穀零很自然地跳過了幽靈警察的傳聞,他甚至沒把這件事放進備選懷疑名單。

思索無果後,降穀零看了眼時間,中午兩點。今天的兼職工作已經完成,繼續待在外面也沒有意義,回去吧。

他啟動車輛,驀然想起阿涼養的貓。這女人雖然麻煩,但她養的貓卻十分討喜。

今天他出門時,小景還眼巴巴地送他到家門口,戀戀不舍地衝他撒嬌。

不管是氣質還是性格,小景都和諸伏景光如出一轍,就連名字都是如此相象。理智如降穀零,也開始忍不住把小景當做諸伏景光的代餐,幻想著這是諸伏景光以另一種方式來看他了。

但轉念一想,降穀零又唾棄起自己。他像一條無人垂簾的可憐蟲,居然把死去的幼馴染投射到一隻貓身上。

振作起來啊降穀零,你也太不像話了。

思量間,車子已經抵達安全屋。降穀零推門進去時,阿涼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編寫代碼。

趴在她腿邊的小景看到降穀零回來,跳下沙發,喵嗚幾聲朝他款款走去。

降穀零彎腰抱起小景,眼神也變得溫柔。

一直待在安全屋沒出門的黑麥擠出一聲冷哼,轉身回自己房間。

黑麥心想,波本這家夥明明也很討厭阿涼,居然會因為阿涼養的貓提早回來。他這

行為就像一個被妻子用孩子綁回家的男人,真蠢。

降穀零抱起小景,坐到阿涼——或者說係統身側。他瞥了眼電腦屏幕,一串串代碼隨著係統敲擊鍵盤的動作飛速跳動。

降穀零不懂電腦程序,他隻瞥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目光重新落在阿涼身上,降穀零暗下眸色。

這個女人真奇怪,她從不在他面前掩飾自己的占有欲,卻又從未對他有過逾越之舉。她看他的眼神,比起性.欲,更像在欣賞一件已經被她買下的珍貴文物。

但在工作時,阿涼就像換了個人,對他提不起絲毫興趣。

對明日香而言確實是這樣。是人就會死,死了就位於她的絕對支配之下。明日香可以活很久,足夠等到降穀零老死,她有絕對的自信讓降穀零成為她的卡——雖然她巴不得降穀零趕緊噶,最好明天就蹬腿。

但每次明日香盯著降穀零看了沒一會,陣汪就會跑過來用身體擋住明日香的視線。

降穀零掃了眼趴在阿涼腿邊的杜賓犬。杜賓是警覺性高的犬類,時常被用作警犬軍犬。

但這隻狗對他們的出現接受良好,更換陌生環境也不會應激,一點也不像正常犬類該有的反應。而且這隻狗的名字……

降穀零眯起眼睛,狀似不經意道:“阿涼,你知道警備部部長嗎?”

係統停住編寫代碼的動作,他眨了眨眼,退出對「阿涼」的控製。

阿涼眸色微變,再抬頭,芯子已經換成明日香。她反問道:“東京這種三天兩天就有綁架案和炸.彈犯的地方,會有人不認識雪野明日香嗎。”

降穀零揉著懷裡的布偶貓,悄悄觀察明日香臉上的反應:“那位部長也養了一隻布偶貓和杜賓,名字也叫小景和陣汪。”

降穀零堅信,世界上的一切巧合,85%都是彆有深意的刻意為之。

警察廳說會派一位神秘人B進入組織,但沒具體透露對方的身份。降穀零蹙眉,視線重新落在阿涼身上。他心想,寵物的名字會不會是面前女人給出的暗號,用這種方式隱晦地告訴他,她是警視廳的人。

又或者,她是琴酒派來試探他的。

明日香無所謂地笑了笑:“我就是在刻意模仿雪野明日香,名字和品種當然會一樣。”

降穀零追問道:“為什麼?”

他放緩呼吸,有些緊張。結果下一秒,他就聽面前的女人淡淡道:“因為她該死的有錢,我也想變有錢。”

……?

降穀零短暫地卡殼了下,不可置信地看向明日香:“就因為這個?”

明日香反問:“不然呢?”

“……”

降穀零頭痛地揉了揉眉心。是他想太多了,這個女人就是單純地拜金,在模仿雪野明日香。

但轉念一想,又或許阿涼現在不方便說出實情,可以再觀察看看。

降穀零歎息一聲,卻見阿涼退出工作界面,合上電腦。

“你不繼續工作了?”

明日香解釋道:“勞逸結合。”

她又不懂軟體,怎麼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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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已經工作好幾天了,在做什麼東西?”

明日香略一沉吟:“你最好彆知道。”

降穀零又問:“即便是我這個級彆也不能知道嗎?”

降穀零是朗姆一派的,級彆不算高,但好歹也是取得代號的組織成員。組織裡浩浩蕩蕩百來號人,能取得代號的不過寥寥數人,所以有代號的人都被默認為組織乾部,擁有不可撼動的地位。

明日香抱臂冷笑:“被你知道了,我不一定會死,但你恐怕凶多吉少。”

“那還真是可怕。”

降穀零笑著收回視線,低頭專心撫摸起懷裡的小景。他面上波瀾不驚,實則暗自決定偷偷調查阿涼的電腦。

琴酒喜靜,卻耐著性子跟阿涼耗了快一周。隻能是因為阿涼之前做的事至關重要,必須時刻處於琴酒監視下。

降穀零正思量著,明日香忽然話鋒一轉:“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降穀零登時拉高警惕心,笑問:“什麼事?”

他心想,試探終於要來了嗎。

“幫我用我的手機偷拍一張黑麥威士忌。”

……?

降穀零沉默須臾,微笑著眨眨眼:“你說什麼。”

明日香聳聳肩,冷哼一聲:“黑麥特彆防備我,我每次剛抬起手機,他就黑著臉衝過來。客廳面積不大,一眨眼的工夫他就把我手機搶走了。”

明日香現在的人設是偏執愛財的頂級黑客,在確認黑麥的陣營前,她不能在他面前展露出近戰實力。

她要是輕而易舉就把前來搶奪手機的黑麥按倒在地上,不用說黑麥了,琴酒會先大喊著“你這隻該死的老鼠”,第一個衝過來狙她。

明日香不怕琴酒,但警界高層希望她能挖出組織boss的身份,順道為降穀零提供一點助力,確保他不會死。

在接近目標前,明日香必須裝得乖一點。

聞言,降穀零露出了然的表情,看向明日香的眼神也越發奇怪:“難怪這些天,黑麥出現在客廳的頻率越來越低。”

明日香道:“幫忙嗎?我可以欠你一個人情。”

日本警界內,想賣明日香一份人情的人多到能從巴黎排到莫斯科。降穀零面對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隻是淡淡地抬了抬眼皮:“不了,我不想要這份人情。”

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麼。

明日香收回視線:“行吧,反正有的是人幫我做事。”

說罷,她把手機丟到桌上,起身開始披外套。

“你去哪?”

“逛街。”

關門聲響起,明日香離開,客廳隻剩下降穀零一人。他輕手輕腳地來到黑麥臥室門前,貼耳聽了會。房間裡傳來細碎的聲音,很輕,像是整理狙擊槍。看樣子黑麥一時半會不會離開臥室。

降穀零瞥了眼桌子上的手機,蹙眉。他不明白阿

涼為什麼要把手機丟在客廳,就不怕他偷看嗎。還是說她認準了他會幫忙。

降穀零不再去想其中緣由,他回到自己房間,拿出一個裝著化學試劑的棕色瓶。瓶內的東西無色無味無毒,但會在紫外線燈照射下亮起熒光。

他計劃把瓶內的液體塗抹到電腦表殼。阿涼下次工作時,指腹會觸摸到電腦表殼的試劑。她輸完開機密碼,黏在指腹上的試劑就會蹭到鍵盤上。

降穀零用針管取出幾毫升試劑,拉開一條門縫。確認過客廳依舊無人,他這才走出去。

明日香離開時把手機和電腦都放在了桌子上,此刻卻不見了蹤影。

降穀零在房間裡找了一圈,最終在杜賓肚皮底下找到了還留有餘熱的筆記本電腦。

陣汪趴在電腦上面,電腦擺在沙發上。降穀零想弄到電腦,就必須先趕走陣汪。但他剛把手伸過去,陣汪就低吼著衝他露出駭人的獠牙。

“喵嗚。”

小景也跳到沙發上,用肉墊按住降穀零的手,把他往回推。

降穀零皺眉,恍惚間有種這兩隻寵物讀懂了他心思的錯覺。

降穀零心想,不愧是能讓琴酒抓狂的貓狗,果然聰明。

強取失敗,降穀零隻好轉換策略。他起身從臥室裡搬出來一袋狗糧,倒進小碗裡。

雖然阿涼每次喂食都是嬌氣地用筷子一口一口喂進寵物嘴裡,但降穀零堅信寵物就是寵物,是包括智力在內各方面都比人類低一級的生物。

降穀零買狗糧不是為了逼迫阿涼更改喂食方式,他不在乎也無所謂。這袋狗糧摻雜了誘食劑,沒有哪隻毛茸茸的小動物能拒絕它的誘惑。

但當降穀零左手貓薄荷,右手端著散發出犬類無法抵禦的香氣的狗糧重新出現,陣汪衝他露出了看智障的表情。

陣汪趴在電腦上,面無表情地瞪著蹲在他面前的某位黑皮同期。陣汪心想,這個白癡到底知不知道他在乾嗎。

降穀零端著狗糧,頂著陣汪鄙夷的視線,頭一遭生出尷尬的情緒。時間仿佛被拉長,腳趾扣地,他居然覺得自己被狗用眼神罵了。

漫長僵持過後,陣汪主動站起身,露出電腦和電腦上面的手機——陣汪同時把這兩樣東西壓在肚皮下面,隻是手機太小,他趴下時身體蓋住了手機。

降穀零瞳孔顫了顫。

!!!

太好了!誘食劑果然還是有效的!

我就說嘛,犬類在人類精心設計的誘食劑面前絕對會敗下陣來!

然而下一秒,經典再現。

陣汪抬起前腿,一個橫掃,直接把降穀零手裡的狗糧拍飛出兩米遠。

“丁零當啷。”

塑料碗在地上轉了兩圈發出脆響,狗糧也撒了一地。陣汪擠出一聲不屑的嗤笑,小景則用右前爪捂住臉,歎氣搖頭。

反觀降穀零,他太過震驚,如同凝固的石蠟像,定在原地半天沒有動靜。

身後傳來臥室開門的聲音,黑麥黑著臉推門出來:“阿涼你能不能安靜——”

看清眼前的畫面後,他頓了頓,改口道:“波本你該不會蠢到在討好那個女人的寵物吧。”

他心想,壞了,波本這家夥果然在搞蜂蜜陷阱。居然先從討好寵物下手,卑鄙。

降穀零震怒,他承認自己有撒氣的成分:“哈?你在說什麼胡——”話。

不等降穀零說完,更令他震驚的事發生了。

隻見陣汪原地坐下,用爪子不停扒拉阿涼的手機,直至它立在沙發上。陣汪固定好手機後,小景踩著貓步走上去,用肉墊解鎖屏幕。

“哢嚓。”

刺眼的閃光燈打在黑麥臉上,完成任務後,陣汪重新趴回電腦上,把手機壓在肚皮底下。

他衝對面呆滯的兩個男人勾起嘴角,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

傻了吧,爺會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