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章(1 / 1)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地上的八卦圖,疑惑道:“這八卦圖一直在嗎?”

潘忠濤應答道:“對,這是老會長入道後,特意找工匠鋪的,可以擋鬼驅邪。”

譚梁山低聲驚呼:“連八卦陣都擋不住的厲鬼,那凶手得有多厲害啊!”

萎衣附和道:“確實。”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董羅元說道:“不止這些。”

他伸手指向遠處嵌入牆壁裡,隻有磚頭一半大小的石碑,解釋道:“這兩塊石碑也有驅邪的作用。”

石碑上刻著的是道家正統的鎮宅符,東西兩面各一塊,正屋的門框上掛著一面八卦鏡,現在鏡面上已經落了厚厚地一層灰,失去了它原本鎮宅的作用。

屋簷下的兩個石柱上也貼著黃符,經過風吹日曬,符紙已經褪成了白色,沒了驅邪的功效。

還有兩邊的窗戶上,也都掛著裝有符紙的香囊。

禾曄看的不由蹙眉,雖說汪老會長會驅邪術,給自己家裡弄這些東西無可厚非,可這驅邪的東西是不是太多了?

若隻是不想自己的空房子被臟東西霸占,著實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意思。

萎衣也發現了這點,小聲嘟囔:“這房子裡好多驅邪的東西。”

國家民調局一隊隊長範國強點頭附和:“對,當初調查這件案子的同事也發現了這點,猜測汪老會長是不是在懼怕什麼臟東西。”

參明觀都管董羅元應和道:“這點我們也很疑惑,按理說汪老會長道法高深,不可能懼怕厲鬼才對,可為什麼會讓人在自家院子裡布置這麼多驅邪的東西呢?”

華夏玄術協會副會長潘忠濤說道:“正因為這點,我們才更加懷疑,虐殺汪老會長的凶手很可能不是活人。”

禾曄聽著他們的話,走到窗邊,見防盜框上掛著的繩子已經沒了韌性,他隨手輕輕一扯,幾乎沒用什麼力氣,繩子就斷了。

他打開香囊,想將裡面的符紙拿出來查看一番,結果符紙沒摸到,倒是沾了一手紙灰。

符紙已經被用過了。

禾曄微挑了下眉,將香囊放在窗台上,走到一側院牆邊,查看刻著鎮宅符的石碑。

剛剛離得遠,看不真切,可現在走近了才發現,石碑已經不是完整一塊,符文上橫七豎八地全是裂痕,如果不是嵌在牆壁裡,估計早已經四分五裂。

之後,禾曄又走到院子中間,看向地上的八卦圖。

果然不出所料,這八卦圖中乾、坤兩處已經被毀掉,失去了鎮宅的功效。

禾曄心底生出猜想,這些年他們找不到凶手,有沒有可能是凶手早已經魂飛魄散了?

之後,潘忠濤又打開了房間的門鎖。

長時間不住人,空氣不流通,有很重的塵土味。

房間裡的家具很少,都是老舊的木桌椅,上面早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灰塵。

牆壁上掛著三清天尊的畫像。

供桌上還有香

爐,燭台,供盤等東西。()

左右兩側各立著幾排衣櫃,用來隔檔視線,衣櫃後面是兩張大木床,灰白色的床帳,用鉤子分彆箍在兩邊,裡面的床褥疊放整齊,同樣全是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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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上、衣櫃背面,床帳的鉤子上,也都掛著裝有符文的香囊。

禾曄在房間裡走了一圈,見這種香囊隨處可見,裡面的符紙,有的還保持完整,有的已經潮濕、或者燃燒成了灰燼。

他不由疑惑,問等著幫眾人解答的潘忠濤:“潘會長,除了這次下山給弟子準備禮物之外,汪老會長平時回來居住的次數多嗎?”

潘忠濤聞言,立馬走上前來,態度熱情地答道:“不多,嚴格來說,這是汪老會長爸媽的房子,他們二老逝世後,汪老會長就沒怎麼回來過,除了這次之外,再上一次下山已經是三四年前了。”

禾曄更加不解,三四年沒住過人的房子,如果不好好打掃,根本沒辦法居住,汪老會長不可能差錢,那為什麼不直接入住酒店呢?

潘忠濤仿佛猜到了禾曄的心思,主動解釋道:“其實相比於這個院子,住在酒店裡更加舒適,但汪老會長卻不肯,執意要回自己這小院子裡住。”

“他說這裡住著安心,汪老會長不經常下山,每次下山都會來這裡居住,我們也都習慣了。”

不喜歡豪華舒適的大酒店,非要住自家小破院兒,再加上這院子裡俯拾皆是的符咒……他在害怕嗎?或者說是在防備什麼東西?

其他人的心裡也生出了這種念頭,隻不過在鏡頭前顧忌著汪老爺子的面子,他們不想直接挑明。

這套院子不大,隻有小一百平方,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巡視一遍。

禾曄將幾個房間全部參觀完,站在院子裡安靜等著,潘忠濤瞧見後,主動上前攀談:“禾老板,您看完有什麼想法嗎?”

禾曄遲疑半秒,問:“這個習慣,其他遇害的長老有嗎?”

潘忠濤沒跟上他的思路:“什麼?”

禾曄解釋道:“不住酒店的習慣。”

潘忠濤認真回想了下,突然蹙眉:“好像……”

他的聲音頓了下,繼續說道:“剛開始沒有,但自從一位許長老在酒店裡遇害後,汪老會長還有其他幾位協會裡的長老就不怎麼喜歡住酒店了。”

禾曄:“具體都有誰?”

潘忠濤認真回想了,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禾曄盯著他的神色,看出幾分端倪,問:“全部遇害了嗎?”

潘忠濤的聲音變得僵硬:“對。”

禾曄:“他們的名字能說嗎?”

潘忠濤猶疑半秒,說道:“剛剛的資料拿給我一下。”

禾曄從背包裡抽出來,隨手遞過去。

對方在汪老會長的朋友名單上,用筆快速圈了幾個名字,重新遞給禾曄。

男生接回來看完,不自覺挑眉。

被圈了名字的總共有六人。

其中三人是玄術協會裡的長

() 老,還有三人全是汪老會長的徒弟。

潘忠濤有意拉攏禾曄,便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如實告知。

“這六人的死法與汪老會長如出一轍,都是被活活虐殺。”

“最先去世的是他。”

潘忠濤用筆指了下其中一個名字,正巧是剛剛說的那個許長老。

所以這人在酒店裡遭受遇害後,其他人就不敢再住酒店了。

足以說明,他們在忌憚同一個東西。

在此之前,他們做過什麼事情,把對方得罪,非要將他們置於死地呢?

禾曄將心中疑惑問出口,潘忠濤回想了下,搖頭表示不知:“這幾位都是道法高深的大能,隨便一人出手,都足夠應對大部分場面,倒沒聽說過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們幾人聯手。”

在他們談話時,其他嘉賓早已經圍觀聚集。

潘忠濤側頭,問向同為玄學長老的陳羅昌:“陳師弟,你有聽說過嗎?”

陳羅昌搖頭:“沒有。”

他現在不過五十上下的年紀,可那位許長老已經去世將近三十年,那時候他才二十出頭,還是個楞頭青,勉強有資格加入玄術協會,哪裡能知道協會上層的事情。

不光他,在場的其他道長也都是隻聽說過這件事,並不知詳情。

隻有郭路權,七十出頭的年紀,就算三十年前,也已經在玄術協會裡紮穩腳跟。

他仔細回想了下,搖頭表示:“我也沒聽說過什麼事情需要幾位長老一起動手。”

-

鏡頭後,牧夕璟唇角緊抿,神情冷寒地聽著他們的談話,心下冷然。

就是因為有人不知情,所以才放了他們一馬,否則當初他一定踏平整個玄術協會,讓這些道貌岸然的狗東西給溫甘陪葬。

剛剛潘忠濤說的六人,全部死於他手。

雖然當初丟失的人已經被他找到。

可一想到這些人的所作所為,牧夕璟還是後悔,後悔自己下手太輕,讓他們死的太容易。

一群人裝腔作勢地說要守護正義,替天行道,其實背地裡全是自私自利,嫉妒貪婪的偽君子。

溫甘自小天賦異稟,年紀輕輕就術法高超,不但將他師父教的東西熟練運用,還自創了許多符咒、陣法。

沒想到被這些人貪圖惦記,引誘他加入玄術協會,並開始偷學溫甘的術法。

溫甘與禾曄性格很像,不喜歡被拘束,行事風格十分隨性,從不限製什麼禁術不禁術,隻做他認為是對的事情。

期間,他幫不少人續過命,甚至將死人複活,改人氣運等等。

汪老頭子這幫人嘴上說著,這些都是禁術,不能隨意使用,背地裡卻殘害人命,一次次實驗,想要給自己延續壽命。

當時汪老頭年紀最大,表現的也最著急,布陣施法,卻次次不成功,就懷疑溫甘是不是察覺了他們的心思,故意用錯的術法來騙他們。

剛開始他們還以禮相待,利用溫甘在玄術協會裡做事的便利,偷學術法,可幾年下來,他們也隻學會了一些皮毛。

眼看那個姓許的長老身患重病,命不久矣,他們便沒了耐心,開始露出罪惡醜陋的嘴臉。

竟然幾人聯手逼迫溫甘交出秘術,供他們續命延壽。

溫甘不肯,他們便開始出手,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直到一次,溫甘在處理靈異事件時受重傷,被這幾人鑽了空子。

等牧夕璟處理完事情趕回他身邊時,溫甘已經不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