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1 / 1)

電話掛斷,牧夕璟將手機遞回去,溫聲道:“過去看看?”

禾曄:“嗯”

牧夕璟猜出他心中顧慮,安撫道:“沒事,等會過去了你好好吃飯,其他事情我來處理。”

“嗯。”禾曄看著牧夕璟英俊帥氣的模樣,猶豫著說了句:“辛苦你了。”

牧夕璟聞言,唇角笑意漸濃。

傍晚4:52分,禾曄、牧夕璟出現在酒店門口,前後上了大巴車。

車上已經坐了不少人,萎衣看到他們很是詫異,驚喜道:“禾老板,牧助理你們也來了。”

禾曄:“嗯。”

萎衣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說完,她還朝牧夕璟使了個眼色。

隻可惜男人的注意力全在禾曄身上,並沒有接收到她的眼神信號。

很快,其他人都陸陸續續上來,車子啟動,前往宴會餐廳。

餐廳距離酒店不算遠,開車十分鐘左右就到了地方。

因為是開機宴,請全部工作人員吃飯,所以金主直接包下了整個餐廳。

禾曄、牧夕璟、萎衣、李華城……一眾人被服務員請去了vip包廂裡入座。

他們坐下沒多久,包廂門打開,馮大丞、韓爍四個導演帶著兩個不相熟的人走進來。

經過介紹得知,一位是這部綜藝的製片人,一位是這部綜藝的大金主。

一群人坐下後,免不了一番介紹,外加虛偽奉承。

到了禾曄這兒,韓爍介紹道:“毛總,這位是禾曄,您彆看他年紀輕輕,在第一期裡就有著非常亮眼的表現,實力不凡。”

大金主毛總笑著點點頭,誇獎道:“我有看你們第一期的直播,禾老板確實厲害。”

到了禾曄,他言簡意賅地回了句:“你好。”

沒有奉承,也沒有謙虛,似乎把剛剛那一番稱讚全盤收下。

韓爍已經了解禾曄的性格,也不為難他,繼續往下介紹。

這一桌坐了十幾人,一番下來,著實廢了不少時間,牧夕璟擔心禾曄覺得無聊,給他倒了杯椰子汁放在面前,低聲附耳:“味道不錯,嘗嘗。”

禾曄聞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眉宇間帶了幾分驚訝。

確實不錯,清甜可口,甚至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椰奶香。

禾曄低聲誇讚道:“好喝。”

等他一杯椰子汁下肚,那邊的自我介紹也終於到了尾聲。

服務員敲門,開始陸陸續續地上菜。

伴隨著菜上來的,還有幾瓶茅台酒。

禾曄看到,面上不動聲色,但心裡生出幾分厭惡。

他不喜歡喝酒,更不想跟一群不熟的人喝酒侃天。

毛總似乎很喜歡酒桌文化,讓韓爍給桌上的每個人都倒上,到了禾曄這裡,不等他開口,一旁的牧夕璟已經幫忙婉拒:“抱歉,禾老板酒精過敏。”

包廂內的氣氛稍微冷卻,

又聽牧夕璟繼續道:“我來代勞。”

說實話,他已經很多年沒被人勸過酒了,在他的圈子裡,隻有彆人敬他的份兒,喝不喝全憑他高興。

但現在他是禾曄的小助理,沒有端架子的道理。

更何況,他的確很想抱一抱禾曄。

雖然剛剛韓爍介紹,牧夕璟是禾曄的助理,但毛總卻對這人印象深刻,實在是對方的言行舉止、周身氣場,完全不像是一個普通助理能夠擁有的。

所以在牧夕璟說代勞時,毛總也沒生出半點不悅。

大金主沒說話,其他人自然不會有意見。

有牧夕璟在前面頂著,禾曄倒不用再操心,隻需要安靜吃飯,時不時聽他們閒聊。

看得出牧夕璟對付這種場面,十分得心應手,當然也陪著喝了幾杯酒。

喝完酒的牧夕璟看起來與平常無異,但與他對視時,就能發覺他的眸色比平時更加深情柔溺,看向禾曄時,恨不得把人纏死在他的幽深黑眸中。

禾曄低聲勸止:“不要再喝了。”

牧夕璟勾唇,淡淡嗯了聲,聲音低沉沙啞,帶著蠱人的魅惑。

隻可惜禾曄是個不懂情趣的,聽完並沒什麼太大反應,隻是覺得這聲音比往常更好聽了一些。

酒過半巡,在場的大部分人都些許微醺,馮大丞將話題帶入正軌。

“對了毛總,你昨天跟我說家裡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毛總一擺手道:“彆提了,這段時間我被家裡的事情弄的焦頭爛額,都快頭疼死了。”

馮大丞問:“我之前聽著也覺得有些邪乎,今天正好有幾位大師在,要不然你說說,看看他們能不能幫你解決了。”

禾曄在兩人一唱一和的談話中,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個毛總已經五十出頭的年紀,是家裡最小的兒子,母親已經八十一歲。

去年年底,他母親突然去世。

家裡送去醫院時,醫生說已經沒了生命體征。

他們隻能忍著悲痛,拿著死亡證明把屍體運去殯遺館停放,原本是打算停屍三天後,進行火化。

可奇怪的是,第一天一早,他們接到殯遺館的電話,說他們母親又活過來了,讓他們過去接人。

他們又驚又喜,但還是急衝衝地趕去殯遺館,然後就看到原本已經沒了氣息的老娘正坐在大廳等著。

他們圍上去關切詢問,老娘說她的確鬼門關走了一遭,可閻王爺說她壽數未儘,又讓鬼差把她給送回來了。

毛總感歎:“我老娘還罵我們不孝,說幸好她回來的早,要是再晚一步,身體就化成灰了。”

之後,他們幾個帶著老太太去醫院做全身檢查,醫生說她身體沒什麼大毛病。

這大半年時間,我老娘不光身體健朗,精神頭也好的出奇,看樣子再活個十年八年不成問題。

“我就想問問各位大師,這種情況正常嗎?”

郭路權聞言

,說道:“挺正常的,有些人突然失去意識,並不是真的死亡,可能會是假死狀態,你家老太太可能就是這種情況。”

毛總不認可道:“可我老娘當時已經被判定腦死亡,不會再有活過來的可能了。”

“我不是說不想讓我老娘活過來,而是她醒過來後,我總覺得她不太對勁兒。”

陳羅昌問:“你再仔細說說。”

毛總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小口,歎氣道:“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感覺老娘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以前老娘最不喜歡吃動物肝臟,說覺得惡心,可現在她卻很喜歡吃,而且還經常跑出去跟人打麻將,但之前她根本不會打麻將,她還誆騙我說剛學的,可她那抽著煙,摸牌的架勢,一點都不像是新手的樣子。”

“哦,她還特喜歡喝酒,但我老娘之前滴酒不沾,我現在很懷疑老娘裡面的芯兒被調包了。”

“可說是被調包了,又不全對,她能叫出我們幾個兒女的名字,還記得我們的生日,以及小時候各種調皮搗蛋的事情。”

“又讓我覺得她就是我老娘,嘖,我說的可能有點混亂,但我現在的確很混亂,有點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我也專門去醫院找過醫生,醫生說可能是自傳體記憶缺損或者增加,大致意思就是之前發生過的很多事情,因為某些原因造成對大腦的刺激,會暫時遺忘,然後現在又因為某些原因的刺激,造成大腦記起了當時的一些事情。”

“可我從有記憶開始,我老娘就不會打麻將啊,我還特意問了我大哥和一姐,他們也說不記得老娘會打牌。”

“大師,你們說我老娘會不會是被其他鬼魂占用身體了?”

在場的人聽完,都十分驚奇。

馮大丞表示:“確實挺奇怪的。”

他把問題拋向陳羅昌:“陳監院,你見多識廣,之前有沒有遇到過這種?”

陳羅昌點頭,繼續問毛總:“除了這些,還沒有其他奇怪的事情,比如言行舉止。”

毛總點頭:“有,挺多的。”

“就是我老娘有很多動作習慣,做事方式,但現在都不一樣了。”

陳羅昌思量片刻,得出結論:“聽起來確實有點像是換魂,不過還是要具體去看看,毛總什麼時候有時間,方便帶我們過去一趟。”

毛總:“我隨時都方便,就看六位大師什麼時候有空。”

其他五人應該也知道十萬辛苦費的事情,都表示有空,最後達成一致,明天一早乘機過去,今晚的酒店和機票錢由毛總出資。

很快,飯局進展到了最後。

吃飽喝足的禾曄正打算隨著其他人離開,右手突然被抓住。

禾曄順著視線望過去,看到正皺眉揉太陽穴的牧夕璟。

他說:“有點暈。”

禾曄:“……”

牧夕璟見他神色冷淡,識相地鬆開手,說道:“你先出去,我緩一緩,馬上來。”

禾曄看了眼自己的右手,站在原地沒動,直到包廂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朝男人伸出手:“起來。”

牧夕璟睨了眼面前白皙修長的手,毫不猶豫的握上去,借著對方的力站起身。

不知是真醉假醉,男人起身時踉蹌了一下,禾曄隻能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從餐廳走出酒店,一陣風吹來,牧夕璟稍微清醒一些,雖然不舍,但還是從禾曄身上離開,手卻不肯鬆。

就這樣兩人在一眾目光中,像情侶似的牽著手上了大巴車。

大家雖然在偷看,卻都識相的沒有多嘴詢問,導致禾曄那句他喝醉了,一直沒機會解釋出去。

依舊是最後一排老位置,隻是姿勢變成了牧夕璟歪在禾曄的肩膀上。

對於喝醉的牧夕璟,禾曄似乎寬容了許多,被倚靠著肩膀,也沒有生出厭煩之意,隻是默不作聲地將牧夕璟握在掌心的右手抽了回去。

十分鐘後,大巴車停在酒店門口,等其他都下去,禾曄才拍了拍牧夕璟的胳膊,低聲提醒道:“下車了。”

閉眼休憩的牧夕璟低聲感歎:“這麼快。”

的確很快,快到他都舍不得下車。

依照禾曄的性格,等會到了酒店,肯定會把他丟進房間裡不管死活。

不過就算不舍得,也還是要下車。

原本牧夕璟沒醉,為了牽禾曄的手,故意裝醉。

但在大巴車上一陣晃蕩,他還真生出了幾分醉意,下車時腳下一個踉蹌,被禾曄眼疾手快地攙扶住了。

禾曄怕他真摔倒,便把他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攙著他的腰扶上了樓。

到了牧夕璟的房門口,禾曄直接去掏他的褲子口袋,沒想到這不打招呼的動作,讓靠在身上的男人身體一僵。

禾曄沒注意,掏出卡,打開房門,插卡開燈關門。

這人有潔癖,從外面回來,一定要洗完澡換了衣服才能上床,但禾曄懶得計較那麼多,把人攙扶到床尾,直接扔到了床上。

然而,牧夕璟人倒在了床上,搭在禾曄肩膀上的手卻不肯鬆開,直接連帶著他也站不穩,歪在了男人身上。

牧夕璟順勢摟上禾曄的腰肢,將他禁錮在自己懷裡。

禾曄雙手撐在男人兩側,與對方儘可能地拉開距離。

他蹙起眉頭,望向盯著他看的牧夕璟,警告道:“鬆手。”

牧夕璟聲音暗啞:“禾曄。”

禾曄與他對視,聽見男人吐槽:“那些酒很難喝。”

禾曄沒好氣道:“不好喝,你還喝這麼多?”

牧夕璟燦然輕笑:“因為你不喜歡。”

禾曄盯著他:“我不喜歡的事情多了。”

牧夕璟淡淡嗯了聲,一雙魅惑的桃花眼望著禾曄:“你不喜歡的事情,都交給我來做。”

禾曄毫不為所動:“不需要。”

牧夕璟神情認真,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雋秀的面容:“可是我想幫你……”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將後面的話硬生生堵了回去。

禾曄眸色清明,語調冷寒:“牧夕璟,你清醒一點,彆忘了我們之前說好的約定。”

牧夕璟一隻手摟著他的腰,一隻手攥住手腕,將那隻手從自己嘴唇上挪開。

“我沒說。”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再加上房間燈光昏暗,兩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

“我沒有提彆人,我知道你是禾曄。”

禾曄彆開臉,壓著火氣:“你醉了,鬆手,好好休息。”

牧夕璟放任自己的理智繼續墮落,隨心道:“可是我想抱抱你,禾曄,非常想。”

禾曄覺得牧夕璟真的醉了,平時的他不會這樣,可醉酒的人口中一直喊著自己的名字。

仿佛在向他證明,牧夕璟很清楚他是誰。

禾曄心底的火氣淡了幾分,耐著性子問他:“為什麼要抱?”

牧夕璟回答的無理取鬨:“就是想抱。”

平日裡,他需要時刻與禾曄保持著距離,生怕被對方厭煩,為了留在對方身邊,牧夕璟一直克己複禮,可借著這三分酒意,他突然不想那麼理智自控了。

禾曄盯著他泛紅的眼睛,問:“隻是抱一會兒?”

牧夕璟點頭:“嗯。”

禾曄歎氣,縱容道:“一分鐘,抱完就鬆手。”

得到了允許,牧夕璟禁錮在腰間的手瞬間收緊,將身上的人死死地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