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龍鳳豬組合13(1 / 1)

聽到天幕誇獎他文采,劉徹不滿地嘀咕:“既然知曉朕文風,為何說朕是彘?”

簡直有辱朕威名。

想到此處,劉徹拍案而起:拿筆墨,朕要寫賦幾首,好讓後人知朕風采。

他身旁的衛青無奈撫額:陛下,你把上揚的嘴角收一收,臣就信你的話。

至於寫賦?

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哪有聽天幕誇獎自己來得爽快?

【從元光二年無功而返的‘馬邑之謀’,到元狩四年漠北之戰。

漢武帝用整整十三年時間,不斷以大軍痛擊匈奴,徹底占領燕山山脈、陰山山脈、賀蘭山山脈及祁連山脈.

此時漢家最北邊的疆域是外蒙古克魯倫河,漢武帝在此建起漠北長城,將漢家防線外擴數千裡,一掃漢匈之間的軟弱姿態,徹底打出漢家聲威,獨霸東亞】

劉邦&劉恒&劉啟:朕的好曾孫\孫子\兒子呐!

做到了老劉家夢寐以求的夢想:揍匈奴,揍他丫的!

乾得漂亮!

劉家皇帝正浮須欣慰時,就聽見天幕遺憾道:

【縱觀漠北戰果,雖達到‘漠南無王庭’的局面,但並沒有完全達到漢武帝的戰略目的——誅殺單於伊稚斜,或是徹底擊殺單於主力軍】

秦始皇舉起燭台,覷著眼打量輿圖茫茫大秦境外,耳邊聽著博士講解:“當年趙武靈王亦變俗胡服,習騎射,北破林胡、樓煩。築長城陰山腳下,還在高闕修塞。”

他找到林胡、樓煩兩地,提筆沾墨,在輿圖上輕輕畫了個圈,眼神落在塞外兩地上:“今兩地全失於匈奴,按天幕所說,對付匈奴需騎兵對騎兵。”

秦始皇轉首,神色淡然道:“丞相,大秦馬匹今有多少?”

丞相王綰出列,恭聲答道:“今馬苑九萬餘匹。”

雖被受刑,仍繼續向陛下展示自己有用的李斯,緊跟上奏:“陛下,臣請奏,選取燕趙等邊民,加以訓練,用此來抵禦匈奴。”

幽州燕地民眾胡化頗深,與大秦內腹其他兵種相比,更善騎射,對胡人習性更為了解。

他們大秦對付胡人最好的兵源。

君不見往上數曆代將領,隻有燕將秦開為衛霍那般的主動攻擊將領。

昔年燕將秦開在東胡做人質,通曉匈奴風俗,燕昭王即位後他逃回燕國,率軍大破東胡,使東胡北退千裡。

甚至還渡遼水河進攻箕氏朝鮮,直達滿番汗(今朝鮮清川江的博陵古城)為界,取地兩千餘裡。

論對外功績,冠於七國諸將之上,堪稱戰國主擊胡蠻第一人。

秦殿君臣的討論,影響不到天幕語氣中的遺憾:

【因為漠北之戰,漢武帝是奔著消滅單於主力而去。

為了徹底消除大漢頑疾,漢武帝將五萬精銳給了霍去病,讓他奔赴沙漠,對陣伊稚斜主力。

而衛

青則率五萬騎兵從定襄出發,應對匈奴太子左賢王,剪除匈奴最後殘存力量。

為了達到戰爭勝利,漢武帝又另征集了四萬馬匹,專撥步兵數十萬負責轉運糧食,為拉長戰線做好充分準備。

此戰,雙方都拿出了全國積蓄,堪稱是漢匈兩國國運之戰】

劉啟臉色沉重地轉過懷中太子:“你將馬全部用光了?”

被舉起來的小劉徹神情無奈:“爹,那是未來的兒子做派,現在的孤也不知未來選擇啊!”

見兒子還稚嫩的臉上一片無奈,劉啟長長地歎了口氣:“罷了,朕多努力,為你存點馬吧!”

說著又伸手捏了捏他肉臉:“花錢大手大腳,節約點。”

小劉徹不服氣,噘嘴應道:“兒臣謹尊父令。”

心裡卻在哼哼:錢不就是賺來花的?

該花時就得花,沒錢了,想辦法在賺嘛!

天幕語氣帶著深深遺憾,幽幽道:

【結果天意弄人,帶領精銳的霍去病沒有遇上單於主力,反而是衛青出關後,便得到伊稚斜主力消息。

於是衛青決定兵分兩路,施行包抄計劃,讓李廣與趙食其合兵一處,從東邊迂回包抄單於主力。

他則正面迎上伊稚斜進行決戰,衛青深入千裡,終於在外蒙古翁金水處,遇上了伊稚斜大軍。

兩軍相遇,大戰一觸即發。

但大戰前,李廣跟趙食其跟衛青彙合了嗎?

沒有,他們迷路無法彙合,所以衛青隻能在河畔上獨自迎戰伊稚斜大軍。】

原本還歡喜的劉徹聽到迷路兩字,臉色冷了下來。

漢家對匈奴最無奈的是,迷路首當其衝,是隻...

大決戰中迷路...再聯想到先前報去病功績時,劉徹哪還不明白衛青此次戰役結果?

竟然讓伊稚斜跑了!

‘哢嚓’劉徹手中的酒杯猛地破碎,引得張湯驚呼出聲:“陛下”

劉徹沒理會張湯,隨手將酒杯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心疼地閉上眼,國運戰呐!

拚的就是錢和糧,怎麼就這麼放跑了呢?

他喉嚨深處擠出,像是裹了寒冰讓人膽寒:李廣、趙食其!

相較大漢丞相內心的複雜,大唐君臣則輕鬆許多,李世民低頭看了眼漢書,歎道:“我等漢廷資料還未後人詳細,後人超我等多餘。”

正專注天幕的長孫無忌聞言一笑:“時世遷移,後人對華夏曆史所知甚詳,不就說明他們比我等前人要過得好?”

李世民點點頭,仰頭歎道:“可惜漢室不知馬鐵蹄妙用,否則以衛青之能,漠北之戰便能定漢匈乾坤!”

他自己率有一騎玄甲軍,是重騎兵軍團,曾以一千玄甲軍大破王世充,又以三千五百玄甲軍大破竇建德十萬大軍。

是以騎兵之道,他頗有心得,在他看來衛青最厲害之處,是遇上匈奴騎兵

時,能有效控製場面,將戰爭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兩方交戰,誰掌握了戰爭主動權,誰便是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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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突然看到天幕上衛青用武剛車圍繞在軍前,以抵禦匈奴進攻,立即大聲道:好計也,匈奴敗定了!

若他是伊稚斜,在衛青出現的瞬間,便會率大軍衝撞過去,利用騎兵的優勢,破壞衛青軍形,不會給他用武剛車的機會。

天幕並不知道唐太宗正在點評大將軍,仍詳細地講述漠北之戰狀況:

【衛青用厚皮革覆蓋的戰車圍成圈,放置匈奴騎兵衝擊,再派五千人馬出陣迎上匈奴萬騎,一直激戰到黃昏。

正交戰時,天上狂風大作飛沙走石,難以睜眼,衛青果斷抓住機會,命令武剛車內的全部騎兵兵分兩路,包抄伊稚斜的後方。

可惜成也狂沙,敗也狂沙,結果伊稚斜見匈奴敗局已定,帶著幾百騎趁機突圍。

衛青派兵追擊,可惜追擊兩百多裡地,也沒追上伊稚斜,倒陰差陽錯地找到匈奴儲存糧草的趙信城。

因為自身部隊傷亡嚴重,衛青無力再繼續追擊,隻能燒糧班師回朝】

宴上眾臣參與過數次戰爭的調動,但從未親身感受過大軍作戰是什麼情形。

冷酷、肅殺、殘忍...他們望著天幕上的廝殺場面,說不出自己內心的感受。

特彆是丞相公孫弘,他認為河套之地,取來無用,費錢費糧。

若不是看到天幕所說漢匈種種,皆為漢勇勝利,他早就出言進諫勸陛下以民為重,對匈奴興兵,見好就收。

而今望著天幕上大漢軍上,不斷與匈奴拚殺,所有勸解的話都被堵在喉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有什麼資格勸陛下,把大漢用鮮血換來的土地放棄?

隻是...

打仗要錢呐!

陛下喜好奢華,又喜享受,朝廷裡外皆需用錢,大漢積蓄的錢能撐到幾時?

【此戰衛青斬殺俘虜達一萬九千人,但沒有達到誅殺到伊稚斜的目的,更讓他保存了大部分有生力量。

所以在匈奴右蠡王,成為新的匈奴單於後,伊稚斜又重新奪回了單於王位,再次掌控匈奴,與漢為敵。

至於李廣等人,在衛青率軍越過大漠後,才得知他們的消息,派人問為何迷路?

李廣閉口不談,獨自承擔所有責任,自刎而死。

李廣的死,漢武帝可能要背個鍋?】

李廣自刎於朕何關?劉徹心中大怒,猛地甩開袖袍怒視天幕:“朕即位就招李廣為未央衛尉,他三子皆為郎跟誰在朕身邊,朕對他還不好嗎?”

甚至在組建‘期門軍’時,也多次詢問李廣建議,還讓他大兒李當戶加入期門軍中,作為最初的心腹親信培養,難道朕做得還不夠?

當戶去世後,隻留下一遺腹子李陵,朕亦有多加關照,天下中有幾人能得朕關照?

氣殺他也!

見陛下氣得怒惡不止,汲黯出列諫言:“陛下,天莫所泄右蠡王不敵單於,大漢對外策略是否當先殲滅單於主力?”

汲黯是標準的黃老派,對於戰爭是天然反感,無奈大漢不得不反擊匈奴,一雪恥辱。

當他看到天幕上一串串戰爭數額時,隻覺心痛難忍,百姓身上又要加賦多少負擔?

正當汲黯準備進諫勸解時,還年輕的霍去病突然插話:“陛下,先去聽陛下與舅舅交談,對付匈奴實行換馬不換人,一人帶兩匹馬快速突襲,馬累了就換一匹。

咱們大漢馬匹夠嗎?”

劉徹上升的怒氣值被打斷,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少不了你的馬!”

得到回答的霍去病也不懼他火氣,挺直了身笑嘻嘻地拱手道:“謝陛下!”

說完起身掃過天幕,兩眼湛湛地看著舅舅:這就是他來來來的打法!

他抬起手,按在胸口,感受著胸腔的挑動。

是的,就是這樣,他喜歡這樣的打法,不用思慮太多,隻要作為利劍一往無前即可。

衛青見他灼灼發光的眸子,心中憂愁,此法雖好,但對身體太過損傷。

他有心壓製外甥,可是卻又說不出口。

唉,該怎麼勸他?

【因為有史書記載:衛青出兵前,受到漢武帝叮囑:李廣老了,又數奇,彆讓他對上單於,否則怕達不到戰略目標。

數奇:指命運不好,遇事多不利。

漠北一戰,若不是李廣多次上奏請戰,漢武帝不會讓他帶軍出征。

看看李廣在漢武朝參與的戰鬥:

元光二年,衛尉李廣為驍騎將軍,伏馬邑攻匈奴,無果而返。

元光五年,驍騎將軍李廣出雁門,軍敗,被俘逃脫。

元狩二年,郎中令李廣皆出右北平,因公孫敖、張騫迷路失期,李廣率軍迎左賢王,斬匈奴三千,損失三千士卒。

元狩四年,隨衛青漠北決戰匈奴,迷路失期自殺】

未來的廷尉張湯皺起眉:按此履曆,李將軍的確達不到封侯條件。

漢家律法,對於將軍的軍功,並不單單看斬殺數。

二是要把殺敵數減去自身損失後,才能核算斬首功績,評定賞賜。

李廣損失三千斬首三千,功過相抵,怎麼可能封侯?

他身旁的汲黯卻突然想到,李將軍在做遼西郡守時,曾誘降羌人八百,待羌人入城後又反殺了他們。

再聯係到李將軍平時打仗的作風,不由苦笑:該不會李將軍出征從不帶匈奴導向吧?

有殺降先例在,哪個匈奴人敢給他帶路?

劉啟聽著李廣二字,嘴角一抽,吳楚反叛時,李廣跟周亞夫平叛七國之亂,獲得功勞甚重。

隻是可惜...劉啟冷冷笑出聲,空有武力沒腦子的蠢貨。

他仰頭起,眼底閃過暴虐,七國之亂時,為穩住梁王抗敵,以

皇太弟為餌,許千秋後傳位於他。

竟然敢接受梁王授印,朕還沒死呢,就這般急著侍奉梁王了?

若不是公孫昆邪哭求,根據不願讓李廣上任上郡太守。

即便大漢再差武將,他也不願要沒眼色,看不清政治的武將。

【基本上從元光到元狩四年前,漢武帝也算得上重視李廣,凡對匈奴的重大戰役,他都有參加。

但李廣在重視面前打不出成績,抓不住機會啊!

反而讓人嘀咕:這人是不是命中帶衰,帶著大漢打不了勝仗。

李廣一心想封侯,不是因為他迷路,而是因為無戰功,封不了侯。

古時在不熟悉的地方打仗,迷路可是太常見了。

像亞曆山大大帝,在東征時,就因為迷路,差點困死在伊朗和阿富汗交界地。

黃金家族打西方時,因為迷路打到斡羅斯,打完發現:不好意思,打錯人了,於了又重新調轉方向前進·。

更彆提漢朝公孫敖等人,幾次大漠無功而返的旅遊事件。

畢竟不是人人都是衛青霍去病,能分辨匈奴位置,還能下達準確的命令追擊匈奴。

特彆是霍去病這個開掛的金手指,自帶人形導航,匈奴在哪他就出現在哪的BUG。

曆朝難得一見】

劉徹覺得委屈,他說李廣數奇難道有錯嗎?

他是天子當然沒錯,有錯的隻有李廣,再則朕一次次地給了你機會,你自己不爭氣怪朕何事?

不感激朕還敢怨恨朕?

死吧!!

想起匈奴廣袤的國土,秦始皇隻覺頭疼,大秦立國根基便是在西戎手中搶奪,在秦德公前,曆代先君都主動與戎夷交戰。

而自大秦將目光轉向東方後,面對義渠等戎夷部落,都是由攻轉守,以抵擋殺擊為主。

而今到了他一代,又要開始主動攻擊匈奴。

他揉了揉額頭,罷了,待天幕結束回史閣看看先祖手冊,期望他們能給子孫留點有用的東西。

朱棣盯著大明月輿圖,暗自琢磨:先帝時兵力以長槍為主,他在滁州馬場上建立騎兵,隻是...

他擰緊了眉:隻一處馬場不夠啊,朱棣指尖滑過輿圖,最後定到江淮地區,不若在這幾處建立馬場,讓太仆寺負責?

聽見‘黃金家族’四字,朱棣一愣,黃金家族是誰?

難道是大元?

【李廣打不了勝仗的原因,是因為他的打仗方式,不適合漢武帝時期的大型團戰模式。

漢家自高帝起,對匈奴便處於防禦態度,對將軍的要求就是:守住邊境,不讓匈奴進城,就是名好將軍。

看看與李廣同期的‘不敗將軍’程不識對他的評價:

李廣治兵簡便易行,然而敵人如果突然進犯他,他就無法阻擋了。

因為無軍紀,他的士卒倒安逸快樂,因此甘願為他

拚死。

所以李廣走的‘羊群效應’路子,匈奴當前,他用自身膽氣帶動兵卒打仗,對於文景兩朝的環境來說,他就是個合格的將軍。

到了漢武帝時,國家戰場擴大,需要的不是防守將軍,而是有統戰意識,能將大軍整合並分析、判斷敵人蹤跡的將軍。

李廣鬆懈的風格放到一萬騎中,他有統戰能力嗎?

不能,如果說衛青、霍去病走的是‘多人戰鬥路線’,那李廣就是領著兵‘一個人在戰鬥’,他的個人騎射長處,彌補不了統戰的短處。

在戰場擴大的草原上,想要繼續‘亂拳打死老師傅’,怎麼可能乾得掉匈奴人?】

趙匡胤點點頭,非常認同天幕所言:當今用兵,當以正兵以對,但越大型的戰鬥對統帥的要求越高,正所謂可握則握,可施則施,千變萬化,使敵莫知。

他身旁的趙光義聽罷,感歎道:“哥,你倒說得輕巧,隻當一點,遇見敵人時,進攻或者撤退,其平衡把握何其難也?”

史上多少將領,僅憑‘可握則握’一條,便能拉開無數條鴻溝,否則能進唐朝武廟的,怎麼才有七十二人?

能入選武廟的人,無不是會判形勢、斷局勢,使謀略、布計之人。

乃世間傑出之人!

前些年哥進武成王廟觀幸,認為白起殺降,無武德之風,不配享廟,讓人移去。

還引得官員一片爭論。

那他呢?趙光義摸了摸自己臉蛋,白起都不配享配武廟,那他要怎麼立功?

古人雲:太上立德、其次立功,最後立言。

他能立什麼?

【因太史公將李廣經曆寫得夠精彩,再加之一句文人自哀的‘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唐詩,讓李廣受到許多矚目。

又因他跟衛青、霍去病兩個開掛的人放在一起比較,更顯得他可笑無能,到了現代,還有了個外號‘迷路候’。

但李廣對當時的漢朝百姓、士兵而言,他儘到了自己作為守將的責任,保衛大漢邊境不被匈奴掠擾。

因此他死後,百姓、部下傷心大哭,他是個殺匈奴的大英雄,對部下而言,亦是身先士卒的將軍。

他隻是舊時代的英雄,而不是新時代的適應者】

又是唐朝?

秦始皇心一動,李世民的唐朝怎麼回事?

是要將曆朝曆代寫個乾淨嗎?

他身上還有唐人潑的‘孟薑女’汙水呢!

可惜...他搖搖頭,遺憾不能面見唐太宗李世民,否則他定要好聲與他說道說道(按著鹿盧劍的手)

而秦殿中的王翦心中卻五味雜陳,馬上建功,是將軍畢生的追求,為了理想他們馬革裹屍是他們最崇高的命運。

可後人卻用遺憾的語氣,說李廣是舊時代的英雄,語氣溫和甚至帶有憐惜,可同為將領,他並不喜歡這樣的評價,為將者,要的是馬上橫刀縱天下,而不是歎息似的遺憾。

王翦微微合上眼,嘴角溢出絲絲苦笑:他日陛下打匈奴時,他是不是也被新時代所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