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8 章(1 / 1)

崽崽:“那維叔叔你怎麼也跟著叫叔叔啊?”

若陀:“哈哈哈哈,不用客氣乖侄子。”

那維萊特:……

他意識到這位岩龍王過於自來熟了,岩龍到底在人類世界裡住了多久才能做到這樣?

若陀:不好意思,隻有一年。

“那維萊特,你怎麼來了?”芙寧娜又看向站在那維萊特身邊的神秘人,“這位是……”

帽子那麼大,還有這種奇怪的弧度,怎麼看都像是在下面藏著什麼。

那維萊特解釋道:“這位若陀先生自稱是玥的父親,希望沫芒宮將孩子還給他。”

若陀: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父親?”芙寧娜又疑惑地看向崽崽,雙手叉腰,“你之前不是說你是孤兒、在璃月不受待見嗎?”

若陀看向肩膀上的小龍,震驚:“小包子你是這麼對他們說的嗎?”

崽崽:汗流浹背了。

大型掉馬現場。

“所以以目前的口述來分析,若陀先生同樣不是這孩子的父親。”那維萊特陳述著這一事實,又詢問道,“那麼在你們的認知中,玥的父親是誰呢?為什麼不親自前來,而是讓你過來?

是因為他的身份不方便?”

五百年的最高審判官並不是白當的,那維萊特似乎猜到了點什麼。

若陀:“因為我才是岩龍王,所以讓我來為玥玥正名。”

“岩龍王?”芙寧娜驚歎一聲。

若陀摘下兜帽,朝芙寧娜微微點頭:“想必這位就是水神吧,你好,我是來自璃月的岩龍王,若陀。”

芙寧娜提著的心穩穩地落了下來。

“你好,尊敬的若陀先生,我正是楓丹的水神,名叫芙寧娜·德·楓丹。”

“不過,叔叔說的‘正名’是什麼意思?”崽崽好奇問。

“唉,小包子你都不知道啊,你住進沫芒宮之後,楓丹人把你叫做那維萊特·玥。”若陀佯裝哀歎的說道,“你爹知道後飯也吃不下,茶也喝不好,見不到你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啊!”

崽崽瞳孔地震:“真、真的嗎!”

芙寧娜扶額。

這種拙劣的演技也能信啊!?

“在這裡我必須指出,我從始至終都沒有覺得玥是我的親女兒。”那維萊特語氣嚴肅。

崽崽:“看顏色就知道不一樣叭~”

那維萊特又補充道:“在我的認知中,元素生物隻有眷屬一說,所以我認為玥是我的眷屬。”

崽崽差點從若陀的肩膀上摔下去。

芙寧娜震驚:“等等,是你的……眷屬?”

“雖然結果卻是令人震驚,但事實卻是如此。”

若陀用手指摸了摸崽崽的腦袋:“他說你是他的眷屬,小包子你怎麼說?要跟著誰走?”

在三雙眼睛的凝視下,崽崽終於感覺到了害怕。

龍爪輕

輕的往後退,小龍一點一點的藏在了若陀的頭發裡。

“那維叔叔果然是拐孩子的壞人!”

那維萊特:“……為什麼叫果然?”

難道從一開始就認為他是壞人嗎?

不得不說那維萊特真相了。

“你怎麼也叫他叔叔?”若陀對此感到十分不滿。

那維萊特:“按照身份關係,我確實是長輩。”

“小包子都不認你了,你還自稱長輩。”若陀雙手環胸,洋洋自得,“楓丹大名鼎鼎的最高審判官該不會真的是隨便拐賣小孩的龍吧?”

“確實需要講究一個證據。”

那維萊特抬起右手,黑色的手套上浮光湧現,聚集成一團藍紫色的液態球。

液體仿佛還在體內翻湧流動,星光閃爍,宛如一道小小的環形銀河。

這明顯不是普通的水。

小龍好奇的朝那顆液態球的方向探出了腦袋,若陀問她:“小包子你見過嗎?”

小龍搖搖頭,龍須在空中迷茫的飄動。

“過來感受一下。”那維萊特朝崽崽招了招手。

崽崽下意識的看向若陀,若陀拍拍她的頭:“放心去吧,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小龍飛了過去,好奇的繞著那維萊特手中的液態球轉了一圈,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又仔細品嘗了一下味道。

味道就是……

“沒有味道!”

那維萊特說道:“嘗試將它們打散。”

崽崽不明所以,但還是伸出爪子,準備使用最熟練的草元素力將它擊散,但在使用元素力的那一瞬間,那液態的水球卻忽然有了波動。

最初是如水紋與波浪,後來被分散成了一小顆一小顆的液態球。

它們被無形的力量分得更小,最後就像是變成了一顆顆元素力,朝崽崽的體內湧去。

白晝和黑夜交融,金色的龍漫遊在漫長的銀河中。

時間成了靜止的永恒。

這一切的發生,都隻有短短兩三秒的時間,那些如同星光一樣的液體最終隱於金色的鱗甲之下。

崽崽自己也愣住了,明明她是要將這顆水球打破,怎麼轉眼間就將這些水就全部跑到她的身體裡去了?

“這代表了什麼?”若陀問。

“這種情況,我也沒料到,按照原先的預想,玥在使用力量之後應該會和它產生共鳴。”那維萊特的眼眸微垂,沉思道,“但不知道為什麼會主動將它們吸收……不,原始胎海回饋給我的感覺是它們主動被玥吸收的。”

崽崽:“原始胎海?”

疑問句剛說出來,附近忽然出現了一群水係史萊姆,並且在向他們靠近。

芙寧娜皺眉:“這裡怎麼會有魔……”

她忽然想到剛剛玥玥說的特性。

不是吧?這樣也能吸引魔物?之前那次得多幸運才沒招來魔物?

那維萊特顯然不知道崽崽身上的這一特

性,他看向史萊姆的目光一沉:“退下!”

下一秒,岩元素石落下,那一群跳來的水史萊姆最終隻剩下一些凝液和元素反應的結晶。

那維萊特的目光凝重,若陀輕笑一聲:“那維萊特先生,幾個史萊姆而已,又不是你的眷屬,不用生氣吧?”

“抱歉,我沒有在生氣。”那維萊特收回目光,對崽崽之前的疑問做出解釋:“這個星球原本隻有一片海,是那片海孕育了這個星球的所有生命,那就是原始胎海。而如今那片海已經沉入地下,不複存在。”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崽崽摸了摸龍角,看了看爪子,又轉身摸了摸尾巴,“沒感覺到哪裡有不一樣的地方欸!”

就好像隻是單純的喝了一杯水而已。

那維萊特靜靜地敘述道:“因為你是原始胎海水直接孕育出來的生命,所以對吸收原始胎海沒有感覺,原本你使用力量後應該會和它共鳴,因為我對你有這種共鳴的感覺……”

崽崽看向若陀:“我不是從蛋殼裡鑽出來的嗎?”

若陀回過神來:“根據你父親所說,你確實是從蛋殼裡鑽出來的,但……”

那維萊特:“如果所言是真,那麼最初的那顆蛋有確切的來曆嗎?”

沒有。

小金龍的來曆一直都是個謎。

然而崽崽卻翹起尾巴:“有的!”

“嗯?”

“就在丘丘人的鍋裡把我找到的!”崽崽生怕那維萊特聽不懂,還大聲複述一遍,“是丘丘人的鍋生出了小金蛋!”

那維萊特:“噗,抱歉,感覺有點好笑。”

若陀:……摩拉克斯你看看你平時都教了些什麼,丟臉丟到彆的國家去了。

“如果沒有異議的話,直接誕生於原始胎海的她就是我的直係眷屬。”那維萊特帶著笑意的看了一眼又一次躲起來的小孩,

“不必擔心,我不會限製你的自由,隻要你是安全的,想和誰待在一起都可以。”

崽崽再次從若陀背後探出半個頭,眨眨眼。

這個時候該說“你龍還蠻好的嘞”嗎?

若陀背後冷汗涔涔。

完了,這下不僅沒能給小包子正名,還徹底的把小包子的血脈輸給了水龍王。

難不成真要把摩拉克斯拉過來讓水龍王對比?

那維萊特似乎看穿了若陀的心:“如果若陀先生要反駁的話,請找出其他的合適證據來證明。”

若陀找不到。

若陀鬥嘴鬥輸了,還是輸給了一個年輕龍王,太讓龍挫敗了。

不過好歹是帶著崽回去了,不然他沒法交代。

回去的路上,崽崽對若陀說道:“我記得上次草龍王還說我是法涅斯呢!那時候我爹還和草龍王打了一架,後來草龍王又說我是從天外來的……

不過我爹說祂是胡說的,該不會是打輸了所以改口了?”

若陀一拍腦袋:“什麼!還有這事兒!?”

……

若陀帶著崽崽離開後,芙寧娜有些許失落。

但也隻有一點點而已,對目前的她來說,習慣孤獨比習慣熱鬨更容易適應。

她對崽崽的身份更好奇:“你說她是你的眷屬,那玥玥的父親又是怎麼回事?()”

那維萊特看見芙寧娜的外套和帽子都玩沒了,無奈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能和岩龍王關係密切的,從生物學角度來說應該是那位岩神的女兒,應該是從原始胎海中誕生時意外融入了岩神的血脈。?()?[()”

芙寧娜毫不客氣的一邊穿上那維萊特的外套,一邊往城內走:“岩神的女兒用的是草元素嗎?我可是兩次都看見她用的草元素……哦對了,水邊那朵花就是她創造的。”

說著,芙寧娜指了指靠在水邊那朵還沒飄走的巨大月蓮。

“草係?”那維萊特目光一凝,直接到了水邊,伸手去摸那朵月蓮,感覺到來自這朵奇怪花卉上傳來的生命力,“不是草元素凝聚物,是花?”

“看完了嗎?看完了就回去了。”芙寧娜不悅的雙手環胸,“我的下午茶時間已經浪費了,還趕著去接待我的子民呢!

對了,你的公務也還沒處理完吧!”

“我收回之前的猜測,她應該不是岩神的女兒。”

“唔?那是誰的?”芙寧娜問。

“能夠創造擁有生命的植物,在生物學角度上來說應該是草神的女兒。”

芙寧娜:“……好混亂的關係。”

——————

若陀抱著已經變成人形態的崽崽找到了坐在咖啡廳的鐘離,為了方便在人類世界行動,他也收起了那對顯眼的龍角。

畢竟這本來就是給水龍王看的。

坐在涼亭品嘗咖啡的鐘離對著店主招了招手:“來一杯咖啡和一瓶楓達,再來一份泡芙和蛋糕。”

崽崽立刻從若陀身上跳下去,撲到老父親懷裡貼貼:“爹~好想你呀!”

鐘離滿足的摸摸閨女的頭:“嗯。”

“爹你有沒有瘦?”

“嗯?為何會瘦?”

“叔叔說你見不到我,所以餓瘦了。”

剛坐下的若陀忽然覺得椅子上有針紮屁股。

鐘離並不意外若陀在外面編排他,或者說以若陀的性格不說兩句才奇怪。

鐘離讓閨女在腿上做好,摸了摸她的頭發,摘下手套:“給你梳頭發。”

知道摯友沒追究的若陀也沒放鬆下來,編排摯友餓瘦事小,冒充身份當爹才是大事。

還是先說一下小包子的身份問題吧。

然而還沒等若陀先開口,咖啡廳門前響起爽朗的女音:

“鐘離先生,好巧,你也來喝下午茶嗎?”

大小姐娜維婭帶著她的兩個跟班閃亮登場!

娜維婭收起她的遮陽傘,摘下墨鏡,高興的大步朝鐘離走來:“介意加入一個我嗎?”

鐘離對這位年輕有為的刺玫會會長抱有好

() 感(),淺笑著點頭:請隨意。

這位先生是鐘離先生的朋友嗎?和鐘離先生一樣氣質不凡呢!娜維婭熟練地做起了自我介紹卍()卍[(),“你好,我叫娜維婭·卡薩帕。”

若陀露出得體的微笑:“你好,娜維婭女士,我叫若陀。”

這凳子總算是能安穩的坐了。

向老板要了三份咖啡和一份蛋糕後,娜維婭注意到正在給孩子編頭發的鐘離:“咦?鐘離先生居然還會編頭發?”

鐘離輕笑一聲:“略通一二。”

若陀挑眉:“我看你是太謙虛了。”

這都拿他練手多少回了,學不會千百種發型,都對不起他的犧牲。

“確實太謙虛了。”娜維婭感慨道,“我很少有見會給孩子編頭發的父親,至少我的父親就不會。”

說著,娜維婭還摸了摸她蓬鬆的卷發。

這發型還是她去理發店做的。

“每個父親都有自己表達愛意的方式。”鐘離不緊不緩的為閨女纏上頭繩,又道,“我或許隻是恰巧懂得多一點。”

此時,鐘離點的咖啡、楓達和甜點心端上來了。

若陀皺眉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咖啡,用勺子攪拌了一下:“這個能好喝嗎?”

璃月也有賣這個的,但他習慣喝茶,對外國來的飲料實在不感興趣。

鐘離垂眸,端起咖啡品嘗一口:“被楓丹和須彌人所推崇的飲品,必定有其出色之處。”

娜維婭眼睛一亮:“若陀先生是第一次喝咖啡嗎?那一定要嘗嘗這家咖啡,味道絕對純正!”

有兩個人的保證,若陀這才嘗試著喝了一口。

“噗——”

娜維婭連忙拿來紙巾:“若陀先生。”

鐘離面不改色的完成閨女發型的收尾工作:“娜維婭女士不用擔心,我的這位朋友第一次出國,讓他多習慣習慣就好了。”

若陀擦了擦嘴角的咖啡漬,喝了一口清水,這才咬牙道:“鐘離!”

笑話他土包子進城的事,他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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