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1 / 1)

全班隻有崽崽一個人演妖邪的好笑程度100%

全班都知道崽崽的願望是要當岩王帝君,但話劇去演妖邪的好笑程度10000%

崽崽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岩王帝君的女兒、璃月的小公主,全家都是斬妖除魔的仙家,但她卻在話劇去演妖邪的好笑程度1000000%

鐘離唇角噙笑,背在身後的那隻手捏了捏崽那垮下來的小臉蛋:“該明白的你都已經明白了,吟遊詩人幫你想了個辦法,他想教你以吟誦詩歌的方式邊彈琴邊吟誦,這樣的效果可能會好很多。”

“對了,溫迪哥哥呢?”

“他去拜訪扶桑了,順便聽一聽雲先生的戲。”鐘離頓了頓,又道,“說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崽崽:雖然聽不懂,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那我今天還能請假一天嗎?”崽崽雙手捧著臉蛋,靠在桌子上,快樂的搖晃著小腿,“今天的任務就是跟著溫迪哥哥學彈琴吟詩是嗎?”

鐘離無情的打破閨女的夢:“先去幼兒園報道,看吟遊詩人回來了怎麼說。”

崽崽跳下小凳子,跑到老父親身邊,抱著他的腿,喊道:“爹~~~”

後面那個小波浪都要飄上天了。

鐘離絲毫不為所動:“你溫迪哥哥一時半會兒大概不會回來,不如上午先和老師同學溝通一下話劇的劇本。”

“這有什麼好溝通的……”崽崽沮喪的坐在小板凳上撇嘴,

“老師說了,小五班會抽到話劇表演是她的手氣不好,昨天老師還說劇本還沒正式開始寫呢。”

畢竟比起話劇這種複雜的表演,唱歌跳舞和朗誦就要簡單多了。

靠抽簽決定表演內容,老師能抽到話劇這種高難度表演,大概也是另一種類型的歐皇了。

鐘離始終覺得沒有正當理由就不應該隨便翹課,對於閨女提出的抗議不為所動。

像往常一樣給閨女換好衣服,然後梳頭發。

上次被爆炎樹燒掉的頭發已經長回來了,耀眼的金發和漸變的橙色發尾尤其好看,鐘離一把握在手中,能感覺到長發就像他的小女兒一樣柔軟。

“爹。”

梳子劃過發尾,鐘離問:“怎麼了?”

“爹,你怎麼不會編頭發呀?”崽崽憂傷的看著鏡子裡披散著頭發的自己,“扶桑她們都有漂亮的辮子,我也想要。”

鐘離看著手中的發,沉思片刻,指尖變幻出一塊岩扣,將閨女的金發束在腦後。

於是父女倆擁有了相似的發型。

崽崽的岩扣上甚至還有一塊金色的寶石。

“可以了。”鐘離拍了拍閨女的肩膀,給她戴上了龍角頭飾。

崽崽回過頭,仰視老父親:“爹,你是不是不會編辮子呀?”

一語中的。

鐘離活了幾千年,見過的發型數不勝數,但還從來沒有自己嘗試過編發的。

他自己的

發型,隨意就好。

老父親的沉默讓崽崽得到了答案,她跳下凳子,拉著老父親的手坐在她剛才坐的小板凳上。

那凳子是鐘離給崽崽專門準備的小板凳,整體是她喜歡的金粉色,上面還印著可愛的小花花和小蝴蝶,給外貌不到三歲的她坐剛剛好。

而鐘離這個成年男性的身軀坐在這個小板凳上,顯得十分滑稽。

尤其是那雙大長腿,有點無處安放的局促感。

崽崽的小鏡子也是為她量身定製的,鐘離坐在這個滿是小小龍圖案的小號梳妝台面前,鏡子隻能勉強照到他胸口。

滑稽。

除了滑稽,還是滑稽。

當鐘離想起身的時候,兩邊肩膀上傳來一陣輕微的壓力。

崽崽拍了拍老父親的肩膀,摸了摸老父親背後那一小撮長發:“爹,我來教你!()”

鐘離回頭看了一眼她腳下剛長出來的岩石凳子,心道這種時候怎麼把岩元素裡用得這麼順暢。

平時讓她搓一塊手掌大小的岩石起碼得付出一瓶楓達的價錢。

做工是粗糙了些,但好歹體積有她人大。

你會嗎??()”鐘離深表懷疑。

崽崽胸有成竹:“我會噠!放心好啦!”

“什麼時候學會的?”鐘離又問。

崽崽:“扶桑告訴我噠!她說她從小就在學各種編發,因為唱戲可能要用到。”

鐘離放心了些。

閨女學編頭發應該不會像唱歌、認字一樣困難吧?

應該不會,畢竟如果真的困難,閨女此時就不應該是這種自信滿滿的表情。

大概會多一點不確定和心虛。

見多了她認字和唱歌,就知道面對她不擅長的東西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了。

鐘離是短發,隻留了一小撮長發在身後,他知道就算閨女再折騰也折騰不出花樣來。

鐘離:給她玩玩吧,就當是今天不讓她翹課的補償了。

但鐘離到底還是失算了。

當鐘離感覺到閨女第九次手忙腳亂的給他解打結的長發,最後索性把那些打結的頭發全都扯斷之後,鐘離終於忍不住問:“你真的找扶桑學了編發嗎?”

他看不到頭發的現狀,但他大概知道是不可能好看的。

“沒有呀!”崽崽不自覺的握緊了老父親的頭發,“扶桑隻跟我說過,我好像沒有學過。”

崽崽的心虛讓鐘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他微微歎了一口氣:“罷了,下次你找個人偶學學再來吧。”

說罷,就要站起來。

崽崽一把扯住老父親的發尾:“爹,等等等!”

頭發上的重量讓鐘離被迫再次坐了下來。

“爹!你再等一下,我馬上就好啦!”

“……”鐘離沉默片刻,道,“快點,馬上就要遲到了。”

崽崽學著餐館店小二的聲音吆喝一聲:“好嘞!”

() 這聲開心的吆喝聲還挺討人喜的。鐘離想。

片刻後。

鐘離拿起背後的那束辮子,陷入了沉思。

他當初就不該心軟。

“好、好看嗎?”崽崽的手背在身後,扭扭捏捏的說道,“我沒用蝴蝶結,也沒用鮮豔的顏色。”

對於老父親的喜惡,相處了這麼久,崽崽算是知道了一點。

知道,但不多。

鐘離:是的,你沒用蝴蝶結,也沒用鮮豔的粉色綠色黃色藍色。

但是用了貼了鑽石的黑色橙色棕色小花腸。

和這些亮眼的發飾相比,鐘離覺得這紮得亂七八糟碎發橫生的頭發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已經快遲到了。

鐘離感覺有點頭疼,他暫時找不到更合適的理由把這些東西從頭上摘下來。

他把閨女送到家門口,然後把小挎包幫她戴好,拍拍她的肩:“今天我還有點彆的事,你就一個人去幼兒園吧。”

崽崽懂事的點點頭:“好噠!”

鐘離一邊開門一邊想著等閨女走了之後就把頭發上的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拿下來,卻沒注意到家門口已經來了人。

大門一打開,鐘離就和溫迪猝不及防的來了個對視。

那一撮頭發在背後,溫迪沒注意到不對勁的地方,揮手向打招呼:“嗨!我回來了!”

站在門後的崽崽聽到溫迪的聲音,興奮的跳出來,蹦到溫迪身上:“溫迪哥哥!你終於回來啦!”

“欸?”溫迪莫名的抱著崽崽,“我之前有這麼受歡迎嗎?”

“因為我爹說你不回來我就要去幼兒園了呀!”

“這樣嗎?”溫迪將目光轉向鐘離,開始指指點點,“孩子都不想學了,就不能讓孩子自由一點嗎?

要不玥崽轉學去蒙德?蒙德是自由的城邦,上學也很自由的!”

鐘離目光淡淡,轉向一旁:“這是……”

吟遊詩人出門去找扶桑聊聊,還打算去聽雲堇的戲。

結果出門一趟把這倆都帶回來了。

雲堇微笑著對鐘離打了聲招呼。

在溫迪懷裡窩著的崽崽好奇的湊近扶桑,盯著她看了半晌。

扶桑忍不住往後靠:“你看什麼?”

崽崽聞了聞,聲音淺淺:“你昨天沒洗澡?”

扶桑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個透,對崽崽怒目而視。

溫迪抱著崽崽轉了個面:“嗨呀嗨呀,隨便說女孩子沒洗澡可不是淑女行為哦!”

“啊?是嗎?對不起。”崽崽認錯很快,然後把腦袋搭在溫迪的肩膀上,又問,“你昨天沒睡覺?”

扶桑不自覺的往姐姐背後靠了靠:“那、那又怎麼樣?”

崽崽:“我爹說不睡覺的孩子會被惡鬼吃掉。”

“咳咳。”鐘離清了清嗓子。

閨女怎麼還記得他哄騙小龍睡覺的謊話呢。

扶桑沒說

話,似乎是將信將疑。

溫迪看了一眼雲堇:“要不還是你來說吧?”

雲堇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昨天扶桑回家後把自己長大想當偶像的事說了出來。

沒有任何意外,她的想法遭到了老一輩人的反對,然後她和長輩們大吵了一架,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雲翰社的人找了一晚上都沒找到,反而是今天清晨去找扶桑的溫迪給“偶然”遇到了。

扶桑的性格強得像頭牛,即使被雲堇找到了也不肯回去,於是溫迪友好的提議可以讓她暫時借住在鐘離家。

崽崽聽完了事情經過,從溫迪懷裡跳下來,站到扶桑面前,一言難儘的吐出幾個字:

“你是傻瓜嗎?”

扶桑惱羞成怒:“怎麼?”

崽崽:“你想當偶像,難道就不能自己偷偷學嗎?那叫什麼光、養光養會……”

扶桑:“韜光養晦。”

“啊對對對,就是這個。”崽崽疑惑地看著扶桑,“你這不是比我懂嗎?”

扶桑漲紅臉扭過頭,不說話。

她才不承認昨天是她腦子一熱才攤牌的。

“不過,嘻嘻,你來了,我就能光明正大的不去上幼兒園了吧!”崽崽牽起扶桑的手往屋內走,

“我家很大的,好吃的也很多,我爹也很溫柔的,我叔叔就住隔壁也很溫柔的,我家浴室也很大的,你多留一段時間也沒問題。”

扶桑愣愣的被崽崽牽著走了好一會兒,才問:“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突然要當偶像嗎?”

崽崽納悶了:“為什麼要問,又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能有她想當岩王爺奇怪嗎?

扶桑表情訥訥:“噢……”

原來不是奇怪的事嗎?

她都要以為天快塌了。

“溫迪哥哥是蒙德超級厲害的吟遊詩人,唱歌也超好聽噠,有唱歌的問題你可以問問溫迪哥哥。”崽崽牽著好朋友一邊走一邊介紹,

“我家還有彆的朋友,是小螃蟹和小鳥。啊!不過院子裡的花都挺貴的,你弄壞了我爹大概會要你賠錢……”

崽崽絮絮叨叨的介紹了一會兒,忽然聽見背後傳來小聲的抽噎。

和家裡人吵架沒有哭,離家出走住在又冷又餓的陰暗角落沒有哭,被姐姐找到沒有哭,反而到了朋友家裡卻大哭起來。

小孩蹲在地上,把臉埋在胳膊上,泣不成聲。

世界瞬間安靜下來。

崽崽:該不會是讓她賠錢把人家嚇到了吧?

崽崽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忽然聽到溫迪傳來一陣低低的竊笑:

“老、老爺子,你的頭發?哈哈你的發型還挺時髦啊。”

鐘離恍然驚醒。

他還沒來得及打理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