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1 / 1)

溫迪:“欸!好過分,這已經是我能拿的出手的最好的禮物了!

晨曦酒莊出品的蘋果釀和葡萄釀都不便宜的,我可是在天使的饋贈駐唱了好幾天才攢了錢買到的!”

鐘離看向這幾瓶果釀,一臉懷疑。

他不是才調查過提瓦特的物價,蒙德物價沒這麼貴吧?

還是說這段時間漲了?那又為何會通貨膨脹呢?

上次吟遊詩人是來過璃月駐唱買過果果清酪,按理來說一天之內就能賺到這些錢吧?

特瓦林雙手環胸,俯視溫迪,看透一切的表情:“巴巴托斯,你是拿著錢去買酒了吧?”

風神雖然不靠譜,但某些時候還是靠譜的。

特瓦林現在覺得渾身上下都放鬆下來。

溫迪:“天地良心呐!酒保根本就不給我賣酒的!”

特瓦林:“那就是讓你的聽客給你買酒當駐唱費用了。”

溫迪:“欸嘿!”

特瓦林:“我就知道。”

溫迪拉開椅子,座下後非常熟絡的朝特瓦林和鐘離揮揮手:“哎呀都彆這麼見外,快坐快坐!

豁!這是在溫酒嗎?雖然不是大雪天,但味道也很不錯嘛!上次我來都沒有的,老爺子你藏著掖著的故意不給我喝嗎?”

說著就伸手要去摸酒壺。

就在指尖即將觸碰到壺身的那一刹,鐘離把酒壺直接拿了起來。

“你先坐好。”

溫迪悻悻收回手:“還能怕我給你喝完不成?”

酒壺是細口,造型優雅,被鐘離拿在手上有種適配的璃月美感。

鐘離晃了晃壺身,瓶口逸散出酒釀的醇香。

“我怕你糟蹋了這壺好酒。”鐘離一邊說一邊回了茶室。

“欸!在你眼裡我就是糟蹋好酒的人嗎?”

特瓦林看不下去了:“鐘離先生是覺得你會拿著壺一口喝完。”

“咳咳……”

“璃月煮酒如煮茶,需要細品。”鐘離拿著新的白玉杯從茶室回來,“兩千年前,七神聚會的那個冬天,某位吟遊詩人趁著諸神不注意,一口氣喝完了我溫的酒。

這樣的事情,不止發生過一次。”

特瓦林:你還是報他身份證吧。

“嘿嘿,沒想到老爺子記性這麼好啊。”溫迪心虛的傻笑幾聲,“嘿嘿嘿,都怪老爺子珍藏的酒太好喝啦!實在很難讓人忍住嘛!”

這種奉承雖然不高明,但鐘離受用。

鐘離斟了酒,在溫迪的星星眼中將盛滿酒的白玉杯放在溫迪面前:“請。”

做完這一切,才放心的把酒壺重新放了回去。

畢竟酒都給他倒好了,也不至於再搶酒壺。

溫迪端著這還沒他拳頭大的白玉杯,露出嫌棄的表情:“怎麼用這麼小的杯子?在蒙德,酒館的老板要是給客人用這麼小的杯子,我看那些酒客們都要去砸場子了!”

鐘離剛坐下,涼涼的看了一眼溫迪:“我不介意把酒再倒回去。”

老爺子把酒倒回去的可能性不大,但並不為0。

生怕好酒被收回去,溫迪連忙喝了一口。

喝到老爺子珍藏酒釀的溫迪舒適的眯起了眼睛:“說起來,那個時候火神不是已經教訓過我了嗎?就不要這麼小氣了。”

鐘離:“屢教不改。”

“欸嘿!”

打鬨過後,溫迪認真起來,一隻手敲著桌面:“對了,我也去查了一下玥崽的身份,想知道結果嗎?”

特瓦林訝異的看了一眼風神。

不是岩神的女兒嗎?

鐘離:“能查到嗎?”

“可彆小看風啊!”溫迪拍著胸脯,胸有成竹的說道,“有風的地方就有故事,過去、現在、未來,隻要有風在的地方,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所以,”鐘離平靜的看著對方,“有結果嗎?”

“當然是……”溫迪神秘的閉著眼睛,半晌,忽然張開雙手,“沒有啦!”

鐘離/特瓦林:毫不意外。

“所以她叫什麼名字?沒名字我找不到哇!”溫迪拿過酒壺,給自己倒滿了新的一杯酒,“我是說她自己的名字,不是你給她的假名。”

名字對他們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

“魈”這個名字也是鐘離給的假名。

在很久以前,夢之魔神利用他的名字掌控了他的生死與自由,鐘離從夢之魔神手中解放他後,為了讓他不會再次被名字束縛,於是賜予他假名——魈。

“沒有。”鐘離重複了一遍,“她說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這樣啊,看她傻乎乎的,確實不像是知道很多的樣子。”溫迪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叼著酒杯繼續說道,

“風沒有記錄她的故事,不過智慧之神司掌世界樹,世界樹彙集提瓦特的記憶與知識,要不去找她問問看?

唔……說起來,我都還沒見過那位新生的智慧之神呐!”

叼著酒杯唱歌可是風神的拿手好戲,雖然璃月的杯子小,但這難不倒擁有兩千七百年唱詩經驗的風神。

他甚至還能拿出琴來,進行演奏。

特瓦林扶額。

風神不靠譜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但沒想到在其他神面前也表現得這麼不靠譜。

過去的四風守護在努力工作時風神就在旁邊快樂的彈琴唱歌,並鼓勵他們,讓他們更加努力地工作,淨做些不合時宜的事情。

雖然不太明白具體情況,但現在是表演雜耍的時候嗎!

做點正事吧,巴巴托斯!

鐘離沒說話。

他沉思片刻後伸手去拿酒壺,正要斟酒,但手中的酒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輕盈。

換言之,酒壺裡的酒已經被某位不知名吟遊詩人喝了個精光。

鐘離:……

“嗨呀彆擔心,這裡還有這裡還有

。”說著(),溫迪把桌上的葡萄釀打開⒍(),“這個也不差的,晨曦酒莊的招牌就是保障。”

鐘離微微抿唇,看著溫迪的目光一言難儘。

特瓦林謹慎的看了一眼鐘離,然後低聲對風神說道:“葡萄釀不是你送給玥的嗎?”

說拆開就拆開了?

“欸嘿嘿,給玥崽的父親喝也是一樣的吧!”溫迪揚了揚下巴,往桌上示意,“還有那麼多呢,我開一瓶沒關係的。”

特瓦林:我當初就不該回到這艘賊船上。

……

家裡多了個溫迪後就忽然變得熱鬨起來,喝完酒被鐘離嫌棄的溫迪實在閒不住,於是一會兒去找畫眉鳥聊天,一會兒又去逗螃蟹。

可以說崽崽玩過的東西溫迪也十分默契的全都玩了一遍。

這,就是兼任遊戲之神稱號的溫迪。

時間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下午,放學的崽崽被同樣打工回來的若陀領會了家。

和崽崽欣喜的貼貼之後,溫迪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個禮盒。

禮盒整個呈喜慶的大紅色,盒子上綁著漂亮的粉紅色蝴蝶結。

透過最上面的透明包裝,能看見禮盒裡放著一身疊好的衣服。

“是新衣服!”崽崽高興地接過禮盒,“謝謝溫迪哥哥!”

新衣服是以草綠色為主色調,漂亮的絲絨面料,設計精致的絲綢領帶,利落的長褲和長靴,外加一條草綠的蕾絲發帶,顯得可愛而又英氣。

溫迪:“這是騎士服哦!是蒙德的騎士們用來戰鬥的服裝。不過我做了點小小的改動,平時穿也會很好看的。

而且……最底下的夾層,還有另一個特彆的禮物!”

懷著好奇心,崽崽打開夾層,黑色絲絨上,一顆晶瑩的草綠色神之眼映入眼簾。

“是神之眼的玻璃球!”崽崽驚呼出聲,末了又看向老父親,“原來是溫迪哥哥做的嗎?”

鐘離點頭:“是我拜托他做的。”

詭計多端的吟遊詩人,偷偷送衣服還送玻璃球。

“爹,我想穿新衣服!”崽崽捧著盒子,一臉期待。

鐘離沉默一瞬,無奈的抱著閨女回了房。

不一會兒,穿戴整齊的崽崽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把綠劍,誇張的擺了個poss:“妖邪!受死吧!”

蒙德騎士服穿在她身上顯得英氣十足,腰間的草係神之眼和清新的草綠色服裝相得益彰,踩著鹿皮長靴的崽崽確實有幾分騎士的風範。

但她人還沒劍高,擺poss的她看上去有一點滑稽。

溫迪拍手捧場:“真好看!一看就有提瓦特大冒險家的風範!”

風神都拍手叫好了,特瓦林也跟著拍手叫好:“好看,好看。”

但聽起來似乎有點勉強。

沒關係,崽崽聽不出來就好。

若陀卻對崽崽手裡的劍很感興趣,問鐘離:“這是你捏的劍?”

鐘離:“何以見得?”

() “太明顯了,器身為玉,沒有鍛造痕跡,這提瓦特除了你還有誰能做到徒手捏武器?”若陀移目,看向鐘離,

“這把劍不錯,叫什麼名字?”

鐘離雙手負在身後,回答:“……磐岩結綠。”

若陀:“看年月,也有千年曆史了吧?我怎麼沒見過?”

鐘離:“磐岩結綠,本是要贈予你的禮物。”

但還沒送出去,若陀就因磨損沉睡在南天門。

若陀的表情一滯,轉而狂喜,用力拍了拍鐘離的背:“豁!不愧是我的好兄弟,這份禮物我很喜歡!”

鐘離看了眼正在吃力拿劍耍帥的閨女,又看著狂喜的若陀,淡淡道:“但這把劍已經送給她做玩具了。”

“啊!?”

這個玩具未免過於高檔了!

鐘離笑笑,反過來拍了拍若陀的肩膀,算是無聲的安撫。

若陀:並沒有被安慰到。

“對了,爹!”崽崽拖著笨重的劍朝老父親跑來,“幼兒園要組織表演,小五班要演話劇,我也有角色欸!”

若陀對此很感興趣:“演什麼樣的話劇?”

崽崽:“是魔神戰爭結束後,璃月仙人對抗妖邪的話劇!我也在裡面哦!”

說完,還揮舞著笨重的劍,在老父親面前庫庫就是一頓耍帥。

璃月仙人的故事,屬於是專業對口了。

“哦?”鐘離摸著下巴,熟練且優雅的的躲開閨女那並不熟練的攻擊,覺得很有意思,

“你在裡面扮演哪一位仙人呢?如若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向對方請教一二。”

溫迪也插了一嘴:“有蒙德篇嗎?璃月的仙人也有來蒙德玩的哦!這不加一筆嗎?”

鐘離雙手環胸:“他們出門遊曆時璃月的動蕩早已結束,既然是對抗妖邪,就必不會出現仙人遊曆的劇情。”

若陀:“對了!小包子來演岩王帝君不是正好麼!父親是岩王帝君本人,五官近乎複刻,而且還有要當岩王爺的偉大理想。

這不就是為小包子量身定做的話劇嗎!”

崽崽卻低著頭,手指勻速摳著劍柄上的玉。

“但是,我競標失敗了,演不了岩王帝君……”

若陀不解:“那你演誰?麒麟?還是夜叉?

哈哈其實都差不多的,才多大的孩子的話劇,演什麼都一樣。”

崽崽羞澀一笑:“但我、我演的是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