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63
艾馬爾如願以償地把路易斯送到了托兒所裡。
拉斐爾親眼見證了每到上學之際, 就對他的親親百般嫌棄的路易斯，和艾馬爾如何難舍難分。
正所謂幸福靠對比，被差彆對待的拉斐爾很不爽。
更不爽的還在後面——
等小鬼被老師帶走後, 他在艾馬爾眼中發現了水光。
這簡直了！
這讓拉斐爾吐槽道：“隻是送他上個學而已, 我們晚上還會見到他, 你甚至都沒在球場上哭過！”
艾馬爾擦了擦眼角，才犀利還擊：“我為什麼要在球場上哭？就算輸了我也總能贏回來。你是羨慕我情感太充沛，還是嫉妒小寶貝更愛我？”
拉斐爾挑眉, “為什麼你覺得我會吃這種醋？”
見他明明都對號入座，還沒有自知之明，艾馬爾索性道：“你當然會吃醋！不管是我，還是阿爾, 羅妮，還是小寶貝, 誰的醋你都吃！我甚至懷疑你會吃羅納爾多的醋——如果不是你明顯比他受寵的話。”
拉斐爾顯然不接受“黑鍋”, 為此去市中心的路上他們一直在鬥嘴。
等到了市中心, 艾瑞克很隨意地把他們丟在了一個街頭的角落, 就和他們揮手道彆, 去享受自己的私人時間。
到了街上他們已經忘記了剛剛的小衝突，兩人戴著墨鏡牽著手，隨著人流漫步在街頭。
不過在米蘭城這種地方，以某人鶴立雞群的身高，再加上周身氣場，想不被球迷認出來是不可能的事，幾乎沒兩分鐘他們身後就跟了一些已經認出來他們的球迷。
沒多久人群中就有閃光燈亮起, 顯然米蘭城的無冕之王也到了。
拉斐爾對此無動於衷, 艾馬爾也早已習慣了這些鏡頭的追逐, 甚至在心裡對比阿、西、英、意四個國家的球迷和媒體的區彆。
拉斐爾本來在專心開路，一回頭就看到他露出了小酒窩，立刻想分享他的快樂，“在笑什麼？”
“我隻是發現你是對的，跟著我們的記者遠遠不如倫敦的多，而且球迷也很有禮貌。”
米蘭的球迷大多數都是躊躇不敢上前，就算想跟著他們也不會跟太久，像是多看拉斐爾幾眼就已經滿足了，不但比瓦倫西亞的球迷“羞澀”，也不像英格蘭的球迷那麼執著。
“BOBO才是對的。我很少來這邊，但是BOBO經驗豐富，他說球迷很尊重球員的隱私，所以我們現在也很自在。”
拉斐爾又看了一眼混跡在人群中的記者，“不過我和意大利的媒體關係比較冷漠，隻有個彆關係不錯的記者。”
不過他顯然沒興趣深入介紹他和意媒的恩怨，看到前面有個很多人在排隊的冰激淩小吃車，就指著問：“要不要吃冰激淩？我去排隊。”
他知道艾馬爾對這玩意兒沒有抵抗力，無論是在加州還是在倫敦，他都沒有對冰激淩說過“不”。
艾馬爾才不想讓他去排隊，他果斷道：“不想吃。不過你讓我想起了瓦倫西亞現在還有你的傳說。”
拉斐爾很懂地問：“足球的那個，還是冰激淩的那個？”
“當然是都有！據說冰激淩和其他冷飲的口味都相當好，有些隊友很好奇，隊長他們後悔沒有去品嘗。”艾馬爾說到這裡也笑了起來。
這話成功地讓拉斐爾改變了主意，他再次伸出手，卻改變了方向，“看到那邊沒，哈維爾和艾達的店，我們去那裡要個冰激淩，它現在還是我們的招牌甜點。”
艾馬爾：“……那你剛剛為什麼想去排隊！”
“氛圍啊，你不覺得排隊買到的冰激淩更好吃一點？”拉斐爾看到他一臉無語，就無辜道：“而且攤主長得又不帥，所以他家的冰激淩應該還不錯。”
這句辯解直接把艾馬爾逗笑了，“我誇你們的冰激淩味道好，你反而在誇自己帥嗎？”
拉斐爾沒有回答，可明明戴著墨鏡，還盯著艾馬爾不放，像是在說——
我不帥嗎？
艾馬爾能怎麼辦，他隻能誇他帥得掉渣，是整個米蘭城最靚的仔，並且牽著這個靚仔走向烤肉店。
他和哈維爾、艾達上次相見是在5月底，才幾個月不見，艾達依然是個大美人，可哈維爾就不同了！
他盯著哈維爾圓潤潤的臉看了一會，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苦勸道：“減肥吧，這樣放縱，艾達把你踹了我也不意外。”
哈維爾哪想過他會如此毒舌，差點淚奔，哭唧唧道：“你再也不是我的甜心帕布裡多了！”
拉斐爾冷聲道：“他本來就不是！”
哈維爾不敢反駁弟弟，把碎裂的玻璃心重新拚湊好後，就拉著艾馬爾興致勃勃地聊起了跑車。
艾馬爾吃得開心，聽得津津有味，分彆的時候還和哈維爾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
等出門後，他們就發現還有記者在跟拍，顯然他們一直在蹲點。
因為他們還算自覺地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艾馬爾也沒有在意，而是問拉斐爾：“你看上去有什麼想說的？”
“談不上。”
“那你要不要說？”
拉斐爾想了想說：“我隻是發現無論是你，還是哈維爾和□□，或是胡安，都能和我身邊的每個人相處得很好。”
因為他戴著墨鏡，艾馬爾看不到他的眼鏡，可他真的感受到了他的一點點疑惑。
這讓他不由失笑道：“這顯然你不具備的天賦。如果你能和每個人都搞好關係，你就不會是拉斐爾。”
拉斐爾挑眉：“是讚美？”
“當然。”
拉斐爾笑了笑，就發現艾馬爾出了店後就像是在找著什麼，“要找什麼？”
“一家美發沙龍，據說離得不遠。”
“你想剪頭發？”
拉斐爾挑剔地看著他的卷毛，以阿根廷的標準甚至稱得上有點短。
“奧裡給我發了一封短信——你那是什麼眼神？”
即使隔著墨鏡，艾馬爾都看出了他的嫌棄。
拉斐爾冷聲道：“他屁事太多的眼神。”
結果艾馬爾直接懟道：“他說讓我肩負起我的責任，管好你，讓你用最好的形象出現在球迷面前。我覺得他說的很對，你有什麼意見？覺得我管太多嗎？”
拉斐爾哪敢有意見？
要是敢有，當街就能引發家庭矛盾。
更重要的是他從不反感艾馬爾插手他的生活細節，甚至覺得現在有些“咄咄逼人”的卷毛很可愛。
但他還是小聲逼逼：“我更希望是你想讓我換個發型，而不是因為他。”
艾馬爾都快被他氣笑了，隻能給他順毛：“我喜歡你的長發，但我也知道你不喜歡吹頭發，亞平寧的冬天比西班牙冷多了，換個短點的發型沒什麼不好。”
這讓拉斐爾心甘情願陪他一起找那家店。
不過等到了店裡，他對艾馬爾的發型有億點小看法。
艾馬爾的意大利語進度雖然在英語之上，也聽不清他和發型師到底說了什麼，隻能等他回來問：“你跟發型師說了什麼？”
拉斐爾淡定道：“一點建議，我難道沒有建議權嗎？”
艾馬爾沒有否決他的建議權，隻是用眼神繼續表達著自己的質疑。
他知道拉斐爾的品味不錯，很早之前他的穿衣風格就受到追捧。
可有些事情得講基本法——
看看他那張臉，再看看他那身材，艾馬爾覺得就算他剪個光頭，也能帥炸全球。
他們兩個人完全不是一種風格。
拉斐爾直接無視了他的眼神。
艾馬爾留過最囧的發型就是那個爆炸頭，在那之後他能接受他的全部發型。
他本來也沒想逼逼，直到他那位矽基友人給他推薦了十幾個適合艾馬爾的發型，每一個都讓他有點性趣。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告訴發型師？
雖然他坐下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過河拆橋，再次屏蔽了那位偷窺成癖的矽基人。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所以他非常大方的給了發型師一筆豐厚的小費。
這讓艾馬爾離開店前又看了一眼鏡子，鏡子裡的自己還是卷發，可它們看上去像天上的雲朵一樣輕盈。
他又看了一眼拉斐爾的嘴角，忍到出門，才輕聲問：“這麼喜歡？”
拉斐爾隻是給了他一個眼神，就衝一堆蹲點的記者招了招手。
心情就是這麼好。
本來跟著他們的記者還沒那麼多，但當他們去了美發沙龍一切就不同了，誰都想拍到拉斐爾的新發型。
而此刻記者們隻拍到了讓米蘭城的姑娘心碎的畫面——
拉斐爾的頭發，又剪短了！
雖然這次沒上次那麼徹底，長及耳後，可他們深信，這依然會讓米蘭城淚流成河！
在頭發上花了太多時間，拉斐爾他們也沒有多少時間采購，索性提前回家，順路接了路易斯。
晚上他們一起吃了晚餐，拉斐爾還主動將照片上傳到了work上。
他想親自和球迷分享自己的心情——
就是這麼棒！
接下來的時間，比起出門艾馬爾更喜歡泡在家裡。
這讓拉斐爾再次意識到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宅男。
比起逛街，夜店這種選項，他更喜歡跑到前院去學習射|擊，或者單純地沉浸在遊戲的快樂中。
下午的時候拉斐爾往往會拉他去健身房，閒暇時也會一起踢踢球，但這種踢球更多是在享受足球，或者是打打網球。
“他們看上去已經退役了。”第一次看到他們相處模式的艾瑞克評價道。
“我也覺得看透了他們退役後的生活，他們肯定很能宅，有網線就行了，不然給他們一個遊戲機，或者一個皮球。”肖恩說。
不過拉斐爾也並沒有打算一直宅下去，尤其是當他有2張意大利隊家屬席的球票時。
送他球票的是BOBO。
這家夥打著送票之名，來他們家蹭了一頓飯，期間盯著他和艾馬爾看了好幾次，才在他攆人之前賊笑嘻嘻地走人。
拉斐爾篤定這家夥看出了什麼，不過他並不在意，而且這家夥看似嘴巴很大，卻比誰都懂得說話之道①。
對於去現場看球，艾馬爾果然有很高的熱情，這場比賽還是意大利和丹麥，頗有看點。
1998年世界杯，意大利在四分之一決賽的常規時間未能和東道主法國分出勝負，比分仍是0比0，而在加時賽後，比分依舊，雙方隻能站在十二碼前決定命運。
可幸運女神並沒有站在藍衣軍團這一方，像1994年世界杯一樣，意大利再次倒在了十二碼前。
在1998年世界杯後，傳奇門將佐夫接過了意大利的教鞭。球迷們對這位曾經以球員的身份幫助意大利拿到第3座世界杯冠軍的功勳教練寄予厚望。
而2000年歐洲杯②，顯然是佐夫面臨的第一次“大考”，意大利球迷都希望他能夠率領藍衣軍團贏得第二座歐洲杯冠軍。
本屆歐洲杯預選賽分為9個小組。這9個小組的頭名，和成績最好的第二名，將和東道主荷蘭、比利時一起晉級決賽階段。
剩下的8個小組第2名則要進行捉對廝殺，主客場兩回合戰罷成績最好的4個球隊晉級。
意大利在A組，同組對手是瑞士、丹麥、威爾士和白俄羅斯，采用主客場雙循環的賽製，踢兩輪比賽。
瑞士這支球隊，看似實力平平，也沒出過什麼超巨級彆的球星，可他們在國際大賽上的成績一直在線，少有大的波動。
而丹麥則在1992年第九屆歐洲杯，讓丹麥童話成真，捧得了第一座歐洲杯冠軍，這樣的對手也不可小覷。
威爾士最知名的球星是吉格斯，那個差點讓老羅布森和弗格森友儘的吉格斯。
而白俄羅斯則被視作打醬油的球隊，不過他們因為天氣因素，他們往往能在冬天的主場比賽中占據地利。
現在6輪比賽結束，意大利4勝2平0負，積14分高居榜首，在比賽僅剩2場的情況下，以小組頭名的成績出線的可能性極大。
而意大利本輪的對手丹麥和瑞士在過去6場比賽中，同樣取得了2平2勝2負的成績，同積8分。
如果丹麥想要保留出線的可能，必須取得這個客場勝利。
BOBO之所以能請到假溜達過來蹭飯，是因為意大利足協把場地定在了米蘭城的聖西羅球場。
為此意大利足協選擇了米蘭內洛作為訓練基地，而非遠在佛羅倫薩的國家隊訓練基地科維爾恰諾。
時間很快到了9月5日。
這一天米蘭城不屬於紅黑，也不屬於藍黑，隻剩下純粹的藍色！
無論這些身穿藍衣的戰士效力於哪家俱樂部，隻要他們今天身穿藍衣，他們都會為他們加油呐喊。
拉斐爾會來看球這件事，維埃裡早就宣揚到整個意大利更衣室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程度，甚至早早登報。
可當拉斐爾抱著路易斯，帶著艾馬爾再次來到這座他再熟悉不過的球場時，還是引來了無數球迷的歡呼。
今天的現場解說並不是國米的解說斯卡皮尼，但拉斐爾依然得到了超級待遇。
在球員熱身之前，他就通過廣播將拉斐爾介紹給了每一名球迷，並強調道：“我們看到拉斐爾今天不但來現場觀賽，他還坐在我們的家屬席，他今天顯然會為意大利加油。”
這讓拉斐爾向球迷致謝時，將路易斯舉得高高的，小鬼的臉上被艾馬爾塗上了綠白紅三色的油彩，這也是他們今天的立場。
路易斯毫不怯場地搖著小手，而回應他的是球迷們更響亮的掌聲和口哨聲。
等意大利國腳入場熱身，離場足夠客觀的拉斐爾很快發現誰是球迷最心愛的崽兒——
托蒂。
儘管今天托蒂坐板凳上。
在熱身結束後，維埃裡還專門跑來拋了個飛吻。
等到路易斯回給他飛吻的時候，就發現這家夥頭也不回地跑遠了，讓他又氣又好委屈地被艾馬爾哄了半天。
拉斐爾其實知道這貨為什麼這麼風騷，又為什麼特意跑過來，因為他今天穿10號啊。
沒錯，10號球衣屬於維埃裡，9號則穿在因紮吉的身上，而托蒂今天是18號。
因為帕柳卡在訓練中受傷，今天意大利的首發國門是年僅22歲的小將布馮。
值得一提的是此時的布馮已經留起了胡子，以至於拉斐爾都不得不感慨——
有些人，22歲就已經有了32歲甚至是42歲的模樣。
更難能可貴的是，當他42歲時還有著22歲的風采。
在布馮的身前，是內斯塔、潘卡羅、卡納瓦羅和帕努奇組成的防線，阿爾貝蒂尼和福塞、迪諾·巴喬和尤西比奧·迪弗朗西斯科。
雙前鋒是維埃裡和因紮吉。
面對這場生死戰，丹麥也是祭出了最強陣容。
門將依然是隊長舒梅切爾，這是一個毋須介紹太多的名字。
防線由霍格、赫爾維格、亨裡克森、科爾丁組成，中場由他們的核心約根森、托夫丁、海因策和尼爾森組成。
鋒線搭檔是桑德和托馬森。
如果隻看紙面實力，意大利占據上風，而在比賽開始後，意大利僅用10分鐘，就由福塞在禁區右側用一腳重炮轟開了舒梅切爾把手的球門！
門將出身的佐夫對於防守極其重視，而本屆杯賽中意大利至今還沒輸過球，被意大利率先破門，顯然對於遠征而來的丹麥球迷不是一個好消息。
福塞進球之後，人們歡呼雷動，路易斯在拉斐爾的腿上跳著，看起來很享受現場。
在取得領先後，意大利果然踢得更加保守。
作客而來的丹麥想要撬開意大利的球門愈發艱難，場上的小衝突時有發生，但是今天的主裁判卻吝嗇吹哨，直到22分鐘托夫丁對阿爾貝蒂尼的犯規才招來了第一張黃牌。
這個犯規並沒有影響意大利人掌控比賽節奏，倒是給了阿爾貝蒂尼展現那腳落葉球絕活的機會。
時間到了34分鐘，維埃裡接帕努奇的傳中，為意大利打入了本場比賽的第二粒進球！
這一刻整個聖西羅球場都在高呼著“BOBO”，路易斯也像是忘了記仇，一直在BOBOBOBO地喊著。
可僅僅時隔5分鐘，丹麥就發起了一次快攻，舒梅切爾的手拋球直接找到了約根森，而後者一腳長傳就將球送入了禁區！
禁區內的托馬森明明深陷3人包夾，可卡納瓦羅在這種時刻居然犯了錯，在禁區內鏟倒了丹麥主力前鋒托馬森，主裁判毫不留情地指向了12碼！
約根鬆立刻撿起了皮球，半分鐘後他一蹴而就，這個點球為丹麥挽回了一線希望！
在他進球後，丹麥開始狂攻猛進，他們希望在上半場結束前扳平比分。
而最擅長防守反擊的意大利隊卻在這個時候有些顧此失彼，上半場結束前福塞和帕努奇連續吃到黃牌。
下半場開始後，意大利率先換下了迪諾·巴喬，換上了詹尼凱達。
相較於迪諾·巴喬，詹尼凱達的防守更加硬朗。
比賽開始後丹麥沒有改變風格，依然在堅決進攻，而意大利這邊在比賽開始3分鐘後，就吃到了第3張黃牌，這次領到黃寶石卡的是潘卡羅。
久攻不下，丹麥主帥約翰森相當果決地連換兩人，之前吃牌的托夫丁和科爾丁都被換下，換上了維格霍斯特和戈德貝克。
而在換人僅僅6分鐘後，維格霍斯特就為丹麥打入了扳平比分的進球！
此刻聖西羅球迷的噓聲也壓不住丹麥球迷的狂歡。
在此之後，足以用“殺瘋了”來形容的丹麥繼續進攻，僅僅幾分鐘後，托馬森就為丹麥反超了比分。
從落後43分鐘，再到反超比分，丹麥人隻用了21分鐘！
此刻聖西羅球場已經沒有了噓聲，所有意大利球迷都在為球員加油。
輸掉這場比賽，他們不會輸掉主動權，可贏下這場比賽，他們就提前拿到了歐洲杯的門票！
意大利開始了絕地反擊，而丹麥也在抓住一切機會進攻，顯然他們更想直接殺死比賽！
丹麥的連續進攻，讓布馮貢獻了本場最精彩的兩連撲！
78分鐘，佐夫換下了維埃裡，換上了托蒂。
這次換人贏得了一片掌聲，進球的維埃裡配得上讚美，而托蒂則寄托著球迷的希望！
在托蒂上場之後不到1分鐘，維格霍斯特就因對詹尼凱達犯規吃到黃牌，意大利得到了一個位置並不太好的前場任意球機會，隨後雙方在中場展開了拉鋸戰。
而在這時候，剛剛吃到黃牌的維格霍斯特就在中圈附近放倒了阿爾貝蒂尼，這讓吃到了第二張黃牌，兩黃變一紅，被直接罰出場外。
這讓意大利球迷看到了希望！
在大雨中，馬梅利之歌響徹全場！
十人作戰的丹麥並沒有選擇保守，他們在意大利球迷的歌聲中繼續進攻，持續給意大利施加壓力。
86分鐘，丹麥主帥約翰森用掉了最後一個換人名額。
而僅僅相隔1分鐘，詹尼凱達就因為背後鏟球直接領到紅寶石卡，被罰出場外。
雙方場上人數回到了起點，可意大利仍落後1球！
拉斐爾微微蹙眉，就感覺到自己的背被戳了一下，他看向艾馬爾，就聽他說：“你可能得安慰下你的隊友，所以我們看完比賽再走。不過你得吸引火力，我們在停車場等你。”
拉斐爾：“……”
他想對理直氣壯的艾馬爾說，寶貝，這是第二次了。
而且隻是一場預選賽，意大利又不是直面生死。
但想想這張球票，再想想卡納瓦羅和帕努奇，再想想有段時間不見的內斯塔，他決定給隊友們送點溫暖再走。
當主裁判吹響比賽結束的哨聲，這場堪稱經典的逆轉之戰在大雨中結束。
拉斐爾第一時間被媒體包圍，他主動留下來接受了采訪，並在賽後來到了主隊更衣室。
噢，是米蘭的那個。
說起來還是他第一次來到了這裡。
意大利球員看上去有點鬱悶，但並不難過，畢竟這不是生死之戰。
維埃裡在他進來後就穿著一條白褲衩跑了過來，左右看了看，沒發現艾馬爾也沒發現路易斯，讓他難掩失望道：“怎麼就你自己？”
拉斐爾瞥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BOBO立刻拉住了他，嘻嘻哈哈地招呼其他人和拉斐爾一起合影，不知情的肯定以為意大利剛剛3比2拿下了這場比賽。
其他人立刻一擁而上，對這個送上門的“吉祥物”摟摟抱抱，還不忘拍下自己穿著小褲褲的激|情照。
等他們鬨完了，拉斐爾走向內斯塔，對這個“哢嚓哢嚓”的家夥伸出手。
內斯塔直接把那一袋餅乾遞給他，然後來到因紮吉的櫃子前。
在因紮吉“你彆動我的小餅乾”、“你個餅乾小偷”、“那是我的幸運餅乾”的喊聲中，內斯塔淡定臉地拿著一盒已經開封的嬰兒餅乾回來。
拉斐爾看了一眼被維埃裡按住，隻能咋咋呼呼的因紮吉，就在“Pippo”的死亡凝視中，對著那盒小餅乾伸出了自己的惡魔之手。
“啊啊啊啊啊！”
“彆叫彆叫，彆讓丹麥人以為我們輸了一場就怎麼了……”
拉斐爾在現場演繹的BGM中，一臉嫌棄道：“太難吃了。”
因紮吉這品味太TM糟糕了！
內斯塔深有同感，同樣嫌棄地把那盒餅乾丟到一邊，繼續和拉斐爾分著吃他自己帶來的那袋餅乾。
“哢嚓哢嚓。”
“哢嚓哢嚓。”
等兩人吃完那袋美味的小餅乾，內斯塔才說：“你們要踢切爾西？”
拉斐爾點頭。
內斯塔說：“我們在第二輪小組賽中交手的幾率很大，這次曼聯會贏。”
這份挑釁讓拉斐爾笑了笑，他揮手道：“我會記得給你帶這個牌子的小餅乾的，作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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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在2020年，疫情期間，拉斐爾非常後悔給BOBO這麼高的評價，並認為當年的自己天真又愚蠢。
②：歐洲杯那時候還叫歐錦賽，為了方便大家理解，我還是用了歐洲杯，大家知道怎麼回事就行了。
以上，足夠長也足夠晚的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