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5

拉斐爾也斷斷續續有了一些拍攝廣告的經驗, 在艾馬爾拍攝過程中, 不但全程配合, 更是全程笑臉！

倘若讓奧裡奧爾和安德森看到，肯定感慨萬千。

拉斐爾工作的時候基本上都會很認真地完成工作, 可要是想看到這樣的表情……

這不可能！

哪像現在，因為卷毛怎麼拍都不滿意，拉斐爾甚至還為他調整了相機的參數，最終才讓艾馬爾滿意。

顯示器中的拉斐爾少見地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襯衫, 頭戴花環，臉上的笑容甚至比伊比利亞半島冬日的陽光還要和煦溫暖，可比笑容更重要的是眼神。

拉法愛我。

艾馬爾如此堅信，因為那雙眼睛中流淌著的愛意幾乎想讓他沉醉, 甚至是溺斃其中。

拉斐爾曾用這樣的眼神注視著維羅妮卡，也這樣注視著路易斯，也曾無數次這樣凝視他。

這是他的愛情。

既然愛他，當然得幫他乾活，偷懶是不行的。

拉斐爾隻能拿起剪刀繼續幫他修剪那些花枝，足足忙了快一個小時才將所有的花整理好——其實他們隻用了半個小時就修剪完了，剩下的時間都浪費在了紮花上。

拉斐爾一直都很清楚他的鹿仔很龜毛，所以他耐心地聽他指揮, 拆了兩三次, 最終才做成了一個巨大的花捧。

他抱著那麼大一束花剛鬆口氣, 就聽到了哢嚓一聲, 摸魚的艾馬爾蹦躂了兩下跑過來給他剛剛拍下的畫面。

拉斐爾對自己的臉毫無興趣, 但他能理解艾馬爾渴望記錄的心情。

“拍得不錯。”拉斐爾誇獎了一句，雖然艾馬爾的作品可能遠遠無法和戈麥斯相比，但他心甘情願成為艾馬爾的模特，而不是那些專業的攝影師，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

艾馬爾露出了滿足的笑容，然後表揚般踮腳在拉斐爾唇邊親了一口，這是他應得的獎勵。

他其實沒想到拉斐爾這麼乖，乖到對他的吩咐全部照單全收。

拉斐爾所做的一切，顯然隻有一個原因。

艾馬爾接下來和拉斐爾一起把客廳中的禮物抬了出來，都放在了庭院裡。

在等福利院工作人員來的時間，艾馬爾遞給他一打卡片。

拉斐爾看了一眼，就給了這家夥一個白眼。

艾馬爾理直氣壯道，“你總得給人家點封口費，快點簽。”

“倘若這上面沒有印著瓦倫西亞的隊徽的話，我會更高興的。”拉斐爾吐槽道。

艾馬爾遞給他的是球星卡。

所謂的球星卡，就是俱樂部統一印製的印著球員照片的卡片，通常用來饋贈球迷。

艾馬爾遞給他這一打印著的當然是他自己——艾馬爾，8號。

這沒什麼，重點是瓦倫西亞的隊徽。

“你是要給西班牙媒體找點事情做嗎？”拉斐爾拿起馬克筆說，“他們肯定要編排我要轉會西甲，甚至是瓦倫西亞。”

“你在乎嗎？”艾馬爾反問，接著就托腮感慨，“瓦倫西亞買不起你的。”

“是誇獎嗎？我以為你能說點更好聽的。”

艾馬爾閉嘴了，他的確在心中無數次讚美過拉斐爾，可宣之於口？做夢吧！或者等下次兩個俱樂部在歐戰中相逢，他贏了再考慮。

拉斐爾看著他那小表情就猜到了他想什麼，嘴角也跟著彎彎翹起，按照艾馬爾的吩咐，給小朋友們發福利。

這表現簡直乖的不像話，艾馬爾探頭看了一眼，就發現他果然不老實！

明明是再正常、也再日常化不過的簽名，他都能搞出騷操作，不但故意簽在他的臉上，還畫了個心形的框框！像是在宣告他的所有權！

他發誓，這家夥肯定是這樣想的！

拉斐爾當然是這樣想的，這隻卷毛鹿讓他在蝙蝠軍團的明星卡上簽名，當然得給他一點福利。

艾馬爾並沒製止他，而是去了廚房做了兩杯熱可可。

等他回來就發現拉斐爾已經簽完了簽名，這些正把其中一張翻過來隨意塗鴉。

艾馬爾瞄了一眼，沒好氣地拍了拍他的腦袋。

靈魂護手畫得依然是靈魂小人兒，小人這次多了聖誕帽，可讓艾馬爾震驚的是還給“他”添了一對鹿角，這是把他當做聖誕老人的馴鹿嗎？

認清現實，你才是聖誕老人送給我的禮物。

拉斐爾接過熱可可喝了兩口就放在一旁，興致勃勃地繼續塗鴉。

艾馬爾想，這可真棒，我的路易斯很快就要兩歲了，但我的男朋友呢？有三歲嗎？

“比賽結束後卡納瓦羅跟你說了什麼”艾馬爾問。

他看到了卡納瓦羅和維埃裡之前的采訪，這兩個意大利人太有趣了。

拉斐爾剛要回答，手機恰好響了起來。

他瞄了一眼，發現是奧裡奧爾就直接開了免提，他還要完成他的大作。

“拉法！你是不是去了瓦倫西亞？”奧裡奧爾開口就是興師問罪。

拉斐爾“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天啊，難怪一早晨起來《阿斯報》又說你在意大利呆的不開心，討厭那邊的氣候想回西甲了。”奧裡奧爾歎息著，這一連串的感歎調讓艾馬爾無聲笑了起來。

他們是同一個經紀人，奧裡奧爾也會在他的耳邊念叨這些，他早習慣了。

“有事？”拉斐爾問。

奧裡奧爾及時踩了刹車，說：“的確有個事情得征得你的同意。是這樣的，《法國足球》的主編親自給我打了通電話——你在聽嗎？帕布裡多，你在嗎？他在乾嗎？”

“他在聽。”艾馬爾笑著拍了拍拉斐爾。

顯然拉斐爾對那個“選美大賽”並不感興趣，可他想讓拉斐爾得第一。

“是這樣的，《法國足球》希望能夠讓這一屆的比賽更有正能量一些，更有意義，而不隻是一個單純意義上取悅球迷的產物。所以他們希望入選前50名的球員能夠拍攝一組慈善掛曆做慈善……”

“毫無疑問，你能通過初選。但他們擔心你拒絕，所以希望我能說服你……”

拉斐爾毫不猶豫道：“當然可以，沒問題。”

他答應的爽快，但是奧裡奧爾卻吞吞吐吐道：“那個，可能和你想的不同，慈善掛曆通常……通常是全|裸的，當然這個是可以交涉的……”

拉斐爾的臉，刷一下陰沉了下來。

一絲不|掛？

他能同意才見鬼了！

他抬眼看了艾馬爾一眼，這一眼可以視作警告，或者說預警？

艾馬爾當然讀懂了他的意思，毫不客氣地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現在是誰要把美好的肉|體奉獻給球迷？是我嗎？

拉斐爾當然是理虧的，他悶聲道：“我不同意，最多也就上半身，更多不可能。”

大有執意讓他在鏡頭面前脫光，他就退賽的架勢——就像他能選擇退賽一樣。

奧裡奧爾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保證，他保證會完美的解決好這件事，不會讓拉斐爾有後顧之憂。

這是最重要的嗎？

最重要的是卷毛啊！

“帕布裡多也一樣！”拉斐爾強調道。

奧裡奧爾下意識地答應了下來，可隨即覺得這事不太對——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是不是太親密了點？

拉斐爾會管胡安在鏡頭面前脫不脫嗎？

他可不認為拉斐爾會管這事。

這讓奧裡奧爾像是胸口突然多了一個疙瘩，團成一團，解又解不開，甚至有點不敢解開，尤其是勞爾和莫倫特斯之間鬨出了諾大的風波，結果導致一個火速找了女友，甚至開始敲定婚期，一個瘋狂追求馬曼……

奧裡奧爾心裡轉了兩圈，才突然醒悟——我想那麼多乾嘛，他們兩個怎麼黏黏糊糊，有沒有第三腿，我都把他們當兄弟看總是不會錯的。

奧裡奧爾再次保證了一遍，為了減輕拉斐爾的抵觸感，他接著就跟拉斐爾解釋起了慈善掛曆是怎麼回事。

足壇其實一直都有組織球星拍攝“慈善掛曆”出售來獲得善款做公益的傳統。雖然這個所謂的傳統，主要是意大利和法國這兩個國家。

法國足協和意大利足協經常會組織國家隊成員拍攝慈善掛曆，前者甚至有每年都拍一次的傳統，可是因為顏值方面實在是乾不過意大利，所以並沒有意大利球星的慈善掛曆受關注——

瞧，這是一個多殘酷的世界，都是賣肉，也是顏值更佳、賣相更好的更受青睞。

為了能夠刺激銷量，拍攝慈善掛曆的時候都會搞足了噱頭，博取球迷的眼球。

這些日曆多半拍攝的既性|感，又裸|露，一|絲|不掛是常態，給個足球或者球鞋遮掩一下都是攝影師足夠體貼。

可意大利人和法國佬就是喜歡為藝術獻身，赤|身|裸|體又何妨？我們就愛脫衣解帶，才不玩什麼遮遮掩掩，欲語還休。

這倒不是說隻有法國人和意大利人才這麼玩，人家克羅地亞在這點上同行放得開，在幾年後不但出過掛曆，還有視頻等等福利，但德國人、英國人卻沒這個興趣。

要說南美人夠熱情奔放了吧？

無論是巴西還是阿根廷再或者是烏拉圭、智利等都沒這個傳統，比不過意大利人，也比不過法國佬。

奧裡奧爾再三保證，確定拉斐爾不會臨時變卦才鬆口氣掛了電話。

拉斐爾把手機丟到一旁，繼續畫他的小人兒。

艾馬爾卻知道即使是奧裡奧爾保證再三，這家夥也鬱悶的不行了，輕輕揉了揉他的金發，“不高興？”

拉斐爾坦然點頭。

艾馬爾笑了，在他嘴角親了兩口才把人哄好。

愛情之花從來都是孕育在充滿嫉妒和占有欲的海洋裡，但他愛上的是拉斐爾，是這個世界上球迷人數最多的球星，也早有覺悟。

他們兩個玩了一會塗鴉，福利院的工作人員就來到艾馬爾的家。巨大的驚喜就在他們的眼前——買一贈一了！買艾馬爾送拉斐爾了！

拉斐爾幫他們一起將那些大箱子抬上小貨車，艾馬爾也將那一大捧幾乎要將他淹沒的花束艱難地抱上車，最後艾馬爾遞給了工作人員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奉，裡面除了兩張薄薄的支票，剩下的都是有著兩人簽名的球星卡。

當工作人員在車上打開信封，看到支票和球星卡後，稍微猶豫，還是聯係了報社。

有些善舉總應該為人所知。

拉斐爾此刻摸著艾馬爾的卷發問：“那張小人呢？你放進去了嗎？”

艾馬爾瞥他一眼，這簡直是明知故問，太討厭了！

拉斐爾的腸胃現在過的是意大利時間，但當地餐廳卻是西班牙時間，所以他們簡單填了填肚子，過了一個多小時艾馬爾開車帶著拉斐爾去了一家當地的餐廳吃海鮮飯。

享用了午餐，他們無所事事地在街頭閒逛，很快就招惹來了當地媒體的注目。

拉斐爾來到瓦倫西亞已經不是個秘密，當記者發現他們的時候就驚訝地發現這兩個人戴著墨鏡漫步在街頭。

本來這沒什麼，可這兩人手牽著手。

因為前段時間勞爾和莫倫特斯的事情，記者們沒有絲毫猶豫就拍下了這些鏡頭，並且繼續尾隨跟拍。

拉斐爾早有察覺，但他並不在意。

當艾馬爾察覺後看了他一眼，在他那張戴著黑超的臉上，隻能看到他的笑容。

艾馬爾於是任由他牽著自己信步閒逛，走走停停，偶爾遇到認出他們的球迷，也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傍晚時分拉斐爾和艾馬爾手牽手招搖過市的照片已經席卷全網。

和2個月前他們相聚時的報道重點卻有些不同，這次西班牙媒體終於懷疑起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或許是上次有路易斯在，他們之間也沒有如此親昵，或許是因為拉斐爾在雷雨夜也要飛抵瓦倫西亞的行為太過讓人震驚，總之西班牙媒體恨不能在網絡上大聲高呼——這倆人膩乎的不對勁！

可誰知接下來的走向並不如西媒的語氣，因為拉斐爾的粉絲反應實在是太太太冷淡了！

拉斐爾和艾馬爾登上熱搜後，球迷的評價讓他們這些無冕之王有些看不懂了——

【牽手就是有問題？我每天和我哥們摟摟抱抱，難道我們也是一對？】

【比起他和女人在一起，我寧可他和艾馬爾相愛。】

【我的曾祖父健康長壽，想知道秘訣嗎？少管閒事！】

【看看你們同行的報道，看看那些簽名卡，支票，巨大的花束和足以塞滿一個房間的禮物，你們不配評論他們的私生活。】

【牽個手你們就震驚了，那這個圖呢？[世青賽捧杯時艾馬爾騎在拉斐爾的肩頭上.jpg]】

或許應了“粉碎蒸煮”的道理，拉斐爾的粉絲也有著與眾不同的畫風。

意大利人對球員之間摟摟抱抱親親都習以為常，維埃裡和因紮吉之間不比拉斐爾和艾馬爾膩乎？

阿根廷人也覺得西班牙人小題大做，牽個小手也值得報道？又不是當眾親了7分鐘。

至於腐國人的接受度就更良好了，甚至還有一撮奇怪的球迷一邊收著新圖，一邊分享自己的昔日珍藏，瘋狂賣安利。

可也正因為這一小撮奇怪的粉絲，也讓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意識到拉斐爾和艾馬爾之間的感情……呃，好過頭了。

當事人逛了一下午，買了一堆禮物，等吃了晚餐開車回家的路上艾馬爾接到了奧裡奧爾的電話。

卷毛其實猜到了經紀人打電話過來是為了什麼事。

事實上他也知道奧裡奧爾給他打電話而不是打給拉斐爾的原因——因為他慫！

“網絡上全是你們的照片，他們之前炒作過勞爾和莫倫特斯，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壓力，讓兩人隻能儘快交個女友以示清白。”

奧裡奧爾說得婉轉，但艾馬爾聽得明白，回得簡單，“我知道了，我到家會看看他們說了什麼。”

奧裡奧爾勸道：“彆讓拉法做什麼蠢事。”

艾馬爾隻是笑了笑。

開車的拉斐爾看了他一眼，艾馬爾衝他眨眨眼，“我們回家看看記者拍得照片好不好看。”

聽他把狗仔形容成他們的隨身攝影師，拉斐爾也被逗笑。

等到家後艾馬爾打開電腦就發現他們的確上了熱搜，點進去就能看到手牽手招搖過市的照片。

“沒你拍的好看。”拉斐爾評價道。

艾馬爾樂得不行，當然沒我拍的好看，你分明在墨鏡後瞪著人家！

拉斐爾伸手揉了揉他的臉。

他很高興他的小鹿還能笑得出來，甚至笑得沒心沒肺，因為他知道這一切並不容易。

他不在意媒體的目光，不在意公眾的評價，甚至不介意與世為敵，不代表艾馬爾能夠坦然接受這一切。

艾馬爾輕輕拍開他的手，因為他看到了一張舊圖，那是他們在世青賽時被拍到的照片。

照片中的他和拉斐爾手牽著手，漫步在馬來西亞的街頭。那時的他們比起現在明顯青澀，臉上都帶著輕鬆的笑意，照片的一角還能看到坎比亞索和裡克爾梅的身影。

拉斐爾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那張照片，毫不猶豫地將手放在了艾馬爾的手上，輕輕雙擊，就點了個讚。

艾馬爾立刻怒視了他一眼！

拉斐爾卻指著上面的賬號說：“我怎麼不知道你居然還有小號？讓我看看你都關注了誰。”

艾馬爾：“……”

滾蛋！

想都彆想！

卷毛鹿仔艱難的捍衛了自己的隱私，快速地退出了賬號，還不忘當著拉斐爾的面清理了緩存。

拉斐爾雙手環抱在胸前，這讓艾馬爾鬱悶地想起“work”就是屬於這家夥的，又抓著他保證不利用自己的特權窺探自己的隱私才罷休。

鬨騰了一會，艾馬爾才順利地把新相機的照片上傳到了自己的大號上。

戴著花環的王子本是獨屬於他的珍藏，但現在他有了不同的想法——

他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這樣的拉法，看到他的笑容，看到那一刻的幸福。

這種行為，或許應該稱為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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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馬爾：我本來是個厚道人。

慈善掛曆真的是個巨大的福利，英格蘭國家隊雖然不出，但是形形色色的組織、團體都出過。比如海軍陸戰隊，比如賽艇隊……

但我想看英格蘭的啊！我想看文妹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