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4(1 / 1)

球魔 一世執白 7332 字 3個月前

Chapter74

身為阿根廷U20隊的隊長, 坎比亞索並不喜歡拉斐爾。

這個目前還是金發碧眼、有點濃眉大眼,怎麼看都有著幾分英俊的青年在自己的房間裡生悶氣,完全忘記了早晨醒來後想要團結隊友的雄心壯誌——

他原本可是想當個好隊長呢。

但這不是我的錯,不是!

坎比亞索在床上打了個滾兒, 兩年多的時間,就當他快要將拉斐爾這個名字,連同他的人、臉、以及美麗的姐姐一起遺忘在腦海深處的時候,拉斐爾突然在西甲橫空出世。

拉斐爾·羅德裡格斯這個名字, 告訴世人,從球員到球星,隻需一場比賽的距離。

首秀對陣皇馬就戴帽後,拉斐爾成了西甲上空最閃亮的那顆星, 除了榮膺歐洲足球先生(金球獎)和世界足球先生的羅納爾多外, 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在這賽季和他相比。

僅僅國王杯就進了16個球, 另外還有7個助攻的家夥,怎麼可能是天使?分明是異類!

但坎比亞索清楚, 這一切並不是緣於拉斐爾給他留下的陰影, 而是因為他在加盟皇馬後的糟糕境遇。

坎比亞索出身獨立隊。

獨立隊是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的著名球隊, 在阿根廷諸多足球俱樂部中,隻論榮譽, 也僅遜色於博卡和河床,曾經7奪南美解放者杯。

眾所周知, 倫敦有一大堆的英超球隊, 而在布宜諾斯艾利斯, 最多的時候同時有十幾支阿甲球隊。

就比如這賽季的十一支球隊,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球場,除了3個球場容納球迷人數不足4萬人外,其他都是能容納超過4萬名球迷的大球場。

同一個城市擁有如此多的球隊,也擁有如此多的球場,顯然是極為罕見的。但這是阿根廷,視足球如生命的阿根廷。

身為拉斐爾的同齡人,坎比亞索早早就知道了拉斐爾,雖然他們之間的位置有所區彆,但獨立隊的目標毫無疑問就是博卡和河床。

可惜的是,正如拉斐爾那句“手下敗將——場上場下他都是”,坎比亞索一直輸多勝少。

但他們兩個也曾當過短暫的隊友,那是征戰世少賽,10號的球衣穿在拉斐爾的身上,坎比亞索和他搭檔中場,給這家夥穿針引線。

坎比亞索並沒有不服氣,因為他沒有不服氣的資本。

對拉斐爾來說是好景不長,對討厭拉斐爾的人而言則是“上帝開眼”的幾個月後,坎比亞索聽到拉斐爾越來越高,卻像是忘記了如何踢球,最終被踢出博卡的消息。

坎比亞索已經忘了自己當時的心情,隻記得那幾天他過得很沉悶。

阿根廷足球天才無數,俯仰皆是。坎比亞索從入選獨立隊之前,就已經有無數隊友在他前進的道路上被淘汰。

但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因為對手被淘汰而煩悶。

現在拉斐爾回來了,一戰成名天下知!而16歲就加盟皇馬,原本春風得意的他,卻因為達不到卡佩羅的要求,幾乎失去了在皇馬的未來,在這個夏天過後,他的未來又會如何呢?

裡克爾梅當然看到了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家夥,卻沒有理會他的想法。

這位未來的中場大師出身阿根廷青年人隊,在95年面對博卡和河床同時遞來的橄欖枝,他毅然選擇加盟博卡。在去年夏天,他才因為在博卡的出色表現而入選國家隊。

也就是說,他和拉斐爾一樣,同屬於“插班生”。

但此刻他對坎比亞索滾來滾去的模樣視若無睹,並不是因為派係、陣營,這位未來大佬的腦子裡沒有這些東西,他隻是在思考家裡今天會吃什麼飯,弟弟會不會看他的比賽。

沒錯,這是個極其戀家,算不上社恐,但沒心情也沒興趣交朋友的家夥,和大家的關係都還過得去,而過得去的原因,純屬因為牛逼。

就在坎比亞索繼續滾來滾去的時候,房門被敲響,同時門外響起了艾馬爾的聲音。

這毫無疑問是個討人喜歡的家夥,倘若說坎比亞索這個隊長在裡克爾梅的眼裡是個婆婆媽媽、像個小太陽一樣隨意揮灑陽光的家夥,艾馬爾就討喜多了——雖然他是河床的。

艾馬爾在看到他後就首先笑著和他打了招呼,然後笑眯眯的走到坎比亞索的床前,對驚坐而起的家夥笑著說:“我剛剛預定了一家烤肉店,也跟教練請過假了,隻要不喝酒,他允許我們最晚可以在淩晨1點之前回來,這是我為拉法準備的歡迎會,隊長你肯定會去吧?”

河床的小矮子真討人厭!

隻一秒鐘坎比亞索就覺得艾馬爾那張娃娃臉無比!無比!礙眼!

他瞪了艾馬爾兩秒,最終不情不願的擠出了一句“我會去”。

既然上報給了教練,教練居然也允許他們淩晨1點後才歸隊,顯然是因為佩克爾曼希望他們能夠好好相處,他這個隊長不能起表率作用也就算了,但絕不能帶頭“抵製”、“拒絕”拉斐爾!

艸!

艾馬爾接著看向裡克爾梅,裡克爾梅點點頭說:“我會去。”

艾馬爾微笑著對他們擺擺手,走出他們的房門後小臉就垮了下來。

全隊二十多個人,好……好大一筆錢……

但他加薪了!還剛發了薪水!這不算什麼!不算什麼!!!

艾馬爾深呼吸,才繼續去敲下一個房間的門。

這一切都是看在那本食譜的份上,艾馬爾想,看在拉法如此重視這份友誼……

等艾馬爾在其他隊友能夠蹭吃蹭喝的歡呼聲中,步履沉重的回到房間,拉斐爾沒有選擇直接睡覺倒時差,而是靠在床上看書。

因為房間內隻有一張不大的書桌,還被他們用來放置了一些物品。

拉斐爾瞥他一眼,見小卷毛表情慫噠噠的,就知道他在肉疼,他愉悅的翹起嘴角。

讓摳門的卷毛多花哪怕一個比索,他都深感愉悅。

艾馬爾卻看向了他手中的書,發現居然是什麼編程教程,這讓他不禁奇怪道:“你在自學這個?”

拉斐爾點點頭,隨意道:“總得做點什麼打發時間。”

所以,你打發時間的方式,居然是看書?

艾馬爾讀書的時候自然是好學生,學習好到能考醫科——這是他父親的期望。但小卷毛的性格和娃娃臉以及頭發截然相反,看上去是個相當好說話,也容易害羞的家夥,其實特彆倔強,他對未來有自己的規劃。

為此他還搬出了當時還在執教河床的帕薩雷拉,請他說服自己身為前球員(不太成功)的父親。

這樣的艾馬爾在國家隊已經算是異類了,讓他課餘時間看書?那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雷東多!

現在這樣的異類又多了一個。

思及雷東多和拉斐爾似乎“關係不錯”的傳聞,艾馬爾略有些敬畏的看了拉斐爾一眼,默默地爬上床,下一秒,從枕頭下掏出了遊戲機。

基地裡提供了電視機,艾馬爾其實更想看電視,但拉斐爾既然在看書,玩遊戲應該不會打擾他。

拉斐爾起初在看書,不遠處的家夥也關掉了遊戲機的聲音,十分安靜。

但安靜的隻有上半身,他那兩隻腳蕩來蕩去,蕩來蕩去,蕩來蕩去!

這還是拉斐爾第一次看到那雙小得出名的腳。

可能是常年捂著,現在又即將迎來冬季,那雙小腳看上去比小卷毛整個人都白了兩個色號,所以稱得上白白嫩嫩,以拉斐爾幫人帶過幾個月孩子的不幸經曆,他斷定自己上次判斷得沒錯,這雙腳頂多隻有36碼!

不折不扣的童鞋尺寸!

這個發現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比艾馬爾高了一丟丟的梅西鞋碼是39碼。比艾馬爾矮了那麼一丟丟的馬拉多納是41碼。所以這勾起了拉斐爾的一點點好奇心,如果艾馬爾的腳稍微大一點,比如是39碼,會不會讓他的速度更快,或者讓他的球感更好呢?

艾馬爾攥緊了遊戲機,氣鼓鼓瞪著拉斐爾,恨不能將自己的腳收回來,藏到被窩裡——但這又太刻意了!

所以他就不應該和他一起住!

但一秒鐘後他就沮喪的想到他和拉斐爾共用一個更衣室,該看到的,還是會看到的……

他繼續低頭按著遊戲機,過了幾秒才像是不經意的將雙腳收回到床上,順勢改成了盤坐的姿勢,將兩隻腳藏了起來。

這個動作也讓拉斐爾回神,隨即挑眉,很想對這個強裝鎮定的家夥說:卷毛,你的耳朵都紅了。

拉斐爾很“善良”,他沒有主動揭短,而是繼續拿起手中的書,貌似在看書,實則已經走了神。

彆誤會,他思考的可不是艾馬爾的腳,而是為他理財的那個人。

重生那一天起,他就不認為自己會因為金錢而困擾,因為重活一世已是最大的金手指。

在他去年生日後,拉斐爾就去了一次英國,聯係上了一個在劍橋讀神學,在明年也就是98年因經濟犯罪入獄,最終出獄,並因此被MI6看上的家夥。

他叫約翰·奧斯汀。

是一個讓他踹掉了一顆蛋,也是讓他交托出後背的偽君子。

如果沒有“兔子”,拉斐爾不會在去年6月就找上這家夥,因為他沒心力跟這個內心永遠騷動不安分的家夥折騰,但有了“兔子”就不同了。

他不擔心這小子在他的錢包裡伸手掏錢,倘若這能避免他將罪惡之手伸向彆人的賬戶。

時間已經到了5月,6月就在眼前。

他要征戰馬來西亞,而索羅斯從泰國收竿改為垂釣維多利亞灣也為期不遠。

“盯著他。”

拉斐爾囑咐了“兔子”一句。

錢夠用就行,玩火易燒身,搞不好又得進去。

乾了這種蠢事,彆指望他撈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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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翰養了一隻貓,名叫“凱撒”,還有一個代號叫“蠢貨”。

這隻貓是黑色英短,深寶石藍的眼睛無比迷人,卻永遠目光桀驁。

約翰待它極有耐心,尤其是在為它做了節育手術後,更是靜心照料,小心伺候,卻也極為警惕,嚴防報複。

但他顯然多心了,那個桀驁不馴,傲慢的迷人的小東西除了嘔吐,還會不停喵喵叫。

“寶貝,我可是為你好,真的。”約翰在它吃了止痛片後輕輕揉了揉它油光水滑的背,“最好看的母貓永遠是最烈的,你隻會挨打。”

“喵!喵喵!”

看它想要揮動爪子都像是沒多少力氣,約翰既慶幸愛寵虛有其表,又為它此刻的際遇感同身受,同時還為“報仇雪恨”而有那麼點愉悅。

他看著那雙深寶藍色的眼睛,輕輕的給它順著毛,最終還是沒忍住,輕輕蹭了蹭它的鼻尖。

以上是非現在時間線,不負責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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