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涅爾瓦？真的假的。”薇薇安有些驚訝地望著諾零。

這位古代神明已經有數個紀元未曾現身了，她在曆史中留下的痕跡隻停留在第二紀，往後便再無內容。

在微微安的認識裡，這位舊神應該死了才對。

“自然是真的，否則我吸收剛才那張紙上的神性力量也不會如此自然了。”

吞完那張羊皮紙的諾零呼出了一口灰白的濁氣，渾濁的氣息在空中編織，形成了一張空白的紙張。

這張紙與剛才的那張羊皮紙散發的氣息極為相似。

“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說剛才那張羊皮紙是禁忌物品017‘契約書’的殘頁，那這個017現在在哪？”諾零向薇薇安問道。

即便已經吸收了幾塊神性碎片，但諾零此時的狀態相較於第二紀的全盛時期還是差的太多太多。

而在這張殘頁中，諾零吸收到了不少的神性力量。

諾零有所預感，若是自己吸收掉整個017，差不多就能夠恢複大半的實力了。

薇薇安再見識到了諾零再度創造出與剛才那張羊皮紙氣息相似的紙張後，即便是不信也願意相信了。

她如實的向諾零回答道：“017原先應該是在東海海盜王青龍的手上，不過自從上次四海議會之後，青龍似乎與隕落先知的亞當達成了某種協議，017現在被轉交到了亞當與弗拉德的手上。”

“017的本體是一本空白的書，書上的每一頁紙扯下來都有單獨的契約效用，簽訂契約的雙方不能違背約定的內容，亞當與弗拉德正是借017與銜尾蛇簽訂了合作的協議。”

“當然，017也為伊甸園計劃的推進提供了不小的作用，比如拉攏勢力，進一步為伊甸園的成員提供可靠的保障等。”

“017上的書頁數量有限，我也隻有這一張，本來是弗拉德打算讓我與南海那邊其他的海盜勢力合作用的，不過我沒用上，索性就用在你們這邊了。”

諾零點了點頭，“這樣嗎，看來我也必須要好好籌備一下了。”

諾零手指微抬，面前那空白的紙頁上頓時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契約規則。

“締結契約的雙方必須共同完成契約目標，實時共享情報，不可隱瞞關鍵信息。”

“締結契約的雙方各司其職，必須儘心儘力的完成自己所負責的部分。”

“締結契約的雙方不可違反契約，一旦有違，則會受到傷及生命的反噬。”

“依據我所說的條例，你們看看上面所寫的契約內容吧，都是按照你們剛才所說編寫的規則，確認好沒問題後，便可在主動在契約上落下自己的名字了。”

薇薇安仔細看了看那張契約紙上所標注的內容，確認任何規則都十分詳儘，沒有偏頗之後，她點了點頭，“我沒有問題。”

作為契約主要執行人的普利森也掃了幾眼零子編寫出來的契約，確認沒問題後，同樣點了點頭。

雙方一前一後，分彆的契約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此名是主動所簽，代表著雙方都認可契約的條例，所以與之相對的契約烙印，也將印刻在雙方的靈魂深處。

在契約的目標完成之前，這個烙印都會一直存在。

薇薇安和普利森簽訂好了契約後，又反複確認了幾遍計劃的具體事項。

普利森將幽冥之匙交給了薇薇安，薇薇安也將自己的血交給了普利森，與普利森建立起了血絡聯係，方便四天後提醒普利森吸收始祖血池的血液。

在聊完這些之後，薇薇安與克萊因便離開了這處煉金工坊。

而煉金工坊內，除普利森之外的幾人紛紛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放到了諾零的身上。

尤其是秘法會的首席大學士洛迦，不僅兩個眼珠子盯著諾零，她身周的秘法符文主動浮現，好像連她展開的秘法之眼，也在觀察著諾零。

“你們乾嘛都這樣看著我？我的神性現在可是殘缺的，聖者很難容納的。”諾零看著周圍的眾人，忽然間有那種綿羊掉進狼窩的感覺。

“不用擔心，我對你舊神的身份沒惡意的，隻是有些好奇罷了，畢竟這麼多年以來，除了‘亂神’和伊撒斯親王那個異類之外，我還真沒跟其他舊神正兒八經的打過交道，更何況是像‘誓約之柱’在第二紀曆史中格外出名這麼出名的舊神。”洛迦全神貫注地望著諾零，深邃的眼眸充斥著求知的欲望。

“啊咧，我在第二紀的曆史中很有名嗎？”被洛迦這麼一說，諾零倒是有些好奇自己在後世人類眼中的評價。

“原初四柱之一，即便不如第一紀便誕生的九大古神，也總歸要比一般的什麼什麼之神要著名的多。”洛迦緩緩開口，其身周漂浮的秘法符文竟然隨著他的開口在空中緩緩凝結，最終組成了契約紋路的形狀。

這一手段把一旁的諾零和普利森都給看呆了。

“秘法秘法，隱秘之法，我等秘法師探秘曆史中隱秘的角落與知識，借用秘法符文模仿舊日神明的神力結構，從而建立起一個又一個的秘法體係。”

“簡而言之，秘法就是人類通過秘法符文的排列組合以及各種研究模仿神權之力的一種手段，所以我們秘法會內部，對於隱秘的第二紀曆史和舊神的信息都有著額外的興趣”。

“我身為秘法會的首席大學士，自然是最了解舊神的秘法師之一，與誓約之柱相關的秘法也掌握著幾種，就比我眼前的這個契約之紋，就是模仿誓約之柱的神權力量而構築的，算是契約紋路的弱化版，隻能與其他個體建立感應聯係。”

諾零望著空中漂浮的，由秘法符文組成的契約紋路，心中也是頗為感歎，秘法之術的構築竟然如此神奇。

“這秘法之術真是神奇，也不知創造秘法的賢者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

聽著諾零感歎的話語，洛迦的神色稍有變化。

創造秘法的賢者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這個問題同樣也是洛迦一直在思考的。

隻是與秘法會內部賢者派的思想不一樣，他所認為的賢者不是什麼全知全能的神明。

秘法是由人開創的，人們不斷探索隱秘的曆史創造出一個又一個具備神奇力量的秘法咒術。

而身為秘法會的信仰、創立了最初的秘法體係的賢者，也應該是人，是一個與他們一樣探索著隱秘曆史的秘法師。

也正是因為這種思想，她才會在北滄瀾那邊的戰事結束後，答應塞勒米拉和克萊因的邀請前來這裡。

她想找約書亞、這個面見過賢者後卻又主動脫離秘法會的前任首席大學士要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