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失憶(1 / 1)

為什麼維托爾突然變得這麼拉了?

就在剛才,普利森一行人離開之前所進入的房間時,拿著地圖走在最前面的維托爾被地上的石子絆了一下,然後便在平坦的大街上狠狠的摔了一跤。

若隻是如此那還沒什麼,畢竟誰都有不小心的時候,普利森也沒少摔過跤。

但摔完跤之後暈倒在原地,這就屬於非常離譜的範疇了。

普利森抬頭望了一眼依舊保持著昏迷的維托爾,看著這個曾經給自己帶來巨大壓迫感和危機感的敵人如今的狀態,他不禁歎了口氣。

“地圖還在嗎?”普利森不抱希望的說道。

“你去剛才的地方看看,或許還有找到的可能。”盧亞斯回應道。

“你為什麼不能再抱起你家總督大人的時候撿一下地圖。”

“你自己不撿叫我撿?我哪來的第3隻手?而且後面那群鬼東西聚集的有多快你也不是沒看見,哪還顧得上這東西。”

“算了算了,不提這個。”普利森連忙擺了擺手,示意話題總就此打住。

“那行,不提這個......額.....你的治療魔藥還在嗎?”

“沒幾瓶了,省著點用。”普利森又看了一眼昏迷的維托爾,無奈地從核心空間中拿出了一瓶治療魔藥。

“你自己喂他,我站遠點,省得又吐我一身。”

普利森抹了抹之前身上沒擦乾淨的汙漬,再把魔藥遞給了盧亞斯之後,自覺的向旁邊退了幾步。

盧亞斯接過治療魔藥,熟練地將其灌到了維托爾的嘴裡,不過這一回,維托爾並沒有跟上次那樣立即醒來,而是依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了一樣。

“壞了,你摸摸你家總督大人的鼻子,看看還有沒有氣。”普利森眼見為維托爾在喝了藥後仍然沒有任何反應,當即大呼小叫了起來。

“喂,你可彆亂說啊,隻是短暫的昏迷而已,總督大人他肯定沒有事的。”

盧亞斯話雖這麼說,但她神色中的擔憂是難以掩飾的,她伸出手指靠近維托爾的鼻尖,在發現對方的呼吸微弱到近乎沒有後,盧亞斯的反應明顯的驚慌失措了起來。

“總督大人!總督大人!”

盧亞斯用於試探維托爾呼吸的那隻手不斷顫抖著,她有些不敢相信,維托爾的狀態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突然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將軍!將軍!”

盧亞斯對維托爾的稱謂發生了改變,她將手放在了維托爾的胸膛上,慌張而急切地按壓著對方的胸腔,可無論她怎麼按,維托爾依舊像一具冰冷的屍體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維托爾!維托爾!”

盧亞斯的淚水在眼中打轉,她對維托爾的稱呼再一次發生了改變,她重複著按壓的動作,原本冷峻的臉上此刻寫滿了擔憂和慌亂。

“你就彆折騰你家總督大人了,你要是再這麼按下去,估摸著沒死也該被你弄死了。”

“那你說該怎麼辦?”盧亞斯望向普利森,強忍著淚水不從眼眶中流出。

“先不提彆的,你按的這個手法就有點問題,照著彆人的胸腔往死裡懟,哪裡算得上心肺複蘇?純純的屬於是二次打擊了。”

普利森先是嫌棄了一波盧亞斯的按壓手法,隨後靠近床邊,十分自信地對其說道:“你往後稍稍,我給你展示一下什麼是正確的按壓手法。”

望著普利森自信的眼神,盧亞斯的心中好似燃起了一絲希望,於是她立即給普利森讓了讓位子。

“那....拜托了。”

“先說好,我隻是展示正確的按壓手法,我也不知道這種手法對總督大人蘇醒有沒有幫助,要是按出事來本人概不負責。”

“......嗯嗯。”也沒有其他辦法的盧亞斯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好,讓你看看什麼是正確手法。”

普利森在摘除了自己的一切責任後,順著前世的記憶,準備開始對維托爾進行一套正確的按壓,可當他的手臨近維托爾的胸膛時,一股怪異的感覺油然而生。

盧亞斯剛才是把維托爾的胸給懟腫了嗎?這塊怎麼鼓得這麼厲害。

普利森的手停在了空中,他陷入了一時的疑慮之中,就在他有所猶豫的這片刻,昏迷的維托爾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嘔。”

剛剛蘇醒的維托爾乾的第1件事便是將剛才被盧亞斯灌入的治療魔藥一股腦的吐了出來,被吐出的藥液大部分都濺在了離得最近的普利森身上,普利森和他心愛的大衣又經曆了一次慘痛的傷害。

你是故意把藥液卡在喉嚨裡,就等著我湊過來好噴在我身上嗎?我跟你有多大仇啊?

普利森的表情難得和他的內心想法達成了統一,他現在的心情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晦氣”。

不過當普利森看到維托爾眼神中透露出的虛弱和疲憊,以及那張略顯憔悴的精致小臉,普利森暫且收住了狠狠往上來套組合拳的衝動。

“總督大人!太好了,你沒事吧。”

普利森還未多說什麼,一旁的盧亞斯便激動地抱住了剛剛蘇醒的維托爾。

望著此情此景,覺得自己有些多餘的普利森板著臉,默默地退到了自己剛才坐著的椅子上,開始擦起了身上沾滿藥液的大衣。

維托爾望著眼眶中還殘留著淚水的盧亞斯,此刻的他眼神中除了憔悴與疲憊之外,還夾雜了一絲疑惑。

“你是......誰?”

“總督大人?你不認識我了嗎?”聽到維托爾的話,盧亞斯的表情顯得有些茫然。

“總督?陌生的詞彙,你身上的氣息,並不熟悉。”

維托爾的聲音有些暗啞,平淡而毫無感情,與之前的維托爾判若兩人。

離還就那個譜,失憶這種橋段都整出來了。

映入眼簾的這一幕,屬實是給在一旁擦著身上藥液的普利森整笑了,剛才因為衣服臟了而充斥全身的負面情緒頓時消失了大半。

普利森在衣服被濺到藥液的地方用力抹了一下,最後便停止了反複擦拭的動作,開始集中注意,在觀看著這二人表現的同時,深究起了維托爾的失憶的具體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