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精華液沒有經過蒸餾，粗糙隻能勉強使用。

「好的，主子。」按照主子給的方法，趙嬤嬤依次給習掌櫃用上；本來擦乾之後面色變得白了些，就顯得習掌櫃憔悴，經過護膚保養，又上妝，習掌櫃的狀態好了數倍不止。

比習掌櫃剛到時的面色好了太多了，妝粉能貼著皮膚了，不會說話時動作大，或者聲音大就掉粉。

「好了。」

趙嬤嬤收勢淨手，上下打量習掌櫃。

習掌櫃也坐了起來，雙手虛摸著臉，不確定的抬頭去看趙嬤嬤和明儀。

「東家，趙嬤嬤，妾身的臉.......」

「很好！」趙嬤嬤不吝嗇的讚歎，「主子的方法很好，製作的護膚用品更是好用。」

明儀點點頭，還算滿意；畢竟製作過程粗糙漏製，能達到習掌櫃現在的效果已經很好。

「是不錯，習掌櫃日後可以這麼洗臉；想來趙嬤嬤給你按摩時，應當是記下了步驟和穴位位置。」

習掌櫃不敢隱瞞，如實應答，「東家恕罪，妾身確實記下了步驟。」

「無妨，不要拿出去就好；回去之後你教教鋪子裡做工的美容組的女娘們，讓她們學會後守口如瓶，這將是咱們店裡的不傳之秘，在給客人潔面時儘量做一些其他步驟做遮掩。」

習掌櫃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平常他們潔面的手法，跟現在的手法有很大的出入。

「妾身明白，回去之後會將潔面的步驟稍加改動，以求改動之後也能達到這般效果。」隻是會複雜一些，不讓旁人輕易猜到她們的手法，運用這種手法賺錢。

明儀就是想壟斷這行生意，做大做強；跟著老師學習了一段日子，她算是看明白了，這位老師看著雲淡風輕，實際上心懷抱負，而且，抱負遠大。

周庭是掌權了周王世子，心計、手段、品性都沒得說。

兩相結合，她已經猜到了他們師徒之間那無可言說的默契了。

女人的生意來錢快，同時，收集消息的來源也快；真做起來，相信，她會經營起一份十分驚人的情報組織。

「習掌櫃心裡有數就好，剩下的事情你多操心；護膚品的問題，你帶回去給女娘們用上，再看看府城可有就近出售的院子，早日買下來，買上一些人手。日後咱們鋪子裡的用品都要靠咱們自給自足，你要操心的事多著呢。」

明儀打算放權，讓習掌櫃去操作。

她就不是事事操心的命，也沒那個心。

「喏，妾身定不負東家信任。」習掌櫃福身，鄭重應對。

明儀對此不置可否，一切得看習掌櫃是怎麼做的，嘴上說的好聽沒用；得看怎麼做，能否做好。

「趙嬤嬤，我那匣子裡的銀子拿出五十兩給習掌櫃，銀錢不夠再來找我。」後面一句是對習掌櫃說的。

習掌櫃再次蹲身應話，「是。」

趙嬤嬤去梳妝台前打開一個黑色妝匣，裡面放了好些銀子和碎銀子；她和容嬤嬤對主子的銀錢問題從未深究過，反正主子放進去了就是主子的，她們做下人的好好聽命行事就行。

數五十兩碎銀子出來交給習掌櫃。

習掌櫃接過裝銀子的錢袋，「東家，妾身打聽好了再來找您回話。」

「行，去吧，桌上的東西一樣留下五套；其他的都帶走吧，讓女娘們無事時出去走動走動，摘些花瓣兒給我送來。」

「是，妾身告退。」

習掌櫃抱著銀子和收拾好的瓶瓶罐罐離去。

趙嬤嬤收拾殘局，收拾妥當回來，見主子重新坐回桌前，似在出神，便問：「主子，您這幾日便是在房中製作精華

液和面霜？」

「嗯。」明儀淡淡頷首，「你和容嬤嬤在我身邊時間雖短，卻是得力的；希望你們一直這麼得力，日後我會為你們養老。」

「多謝主子。」趙嬤嬤當即跪下，紮紮實實的能聽見跪地的聲音，說出口的話斬釘截鐵，「奴婢誓死效忠主子，絕無二心，主子的吩咐，便是奴婢的命。」

明儀臉上重新有了笑意，「行了，不必這麼嚴肅，隻要你們沒有背叛之心，你們就會一直是我身邊得用之人；直至你們乾不動為止，或者你們提前退下去為止。」

「奴婢絕不會背叛主子。」

趙嬤嬤眼底是堅定和真誠，想跟一個好主子可不容易；做下人全看命，跟著的主子人好就跟著享福，跟著的主子不好那也隻能認了。

所以，為什麼有那麼多下人跟著主子乾壞事，因為那是他們的主子；他們隻能聽命於主子，彆無他法。

明儀這才有了點兒滿意的神色，「我信你，起身吧。」

憑趙嬤嬤和容嬤嬤二人對她身邊出現的東西從不多心去想，也從不去問，不去追根究底；她們二人就是值得用的，至於完全信任，那是不可能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作為一個凡人，生存是本能；為了生存，不可能完全信任任何一個人，包括程家人。

即便是跟她感情最好的哥哥，她也沒有真正做到全心全意的去信任，更何況是一個外人。

「多謝主子信任。」趙嬤嬤站起身。

「既然你和容嬤嬤要留在我身邊，那製作護膚品的事情我先教給你們；之後由你們出面教其他人，順便幫忙調.教下人，讓她們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如何做一個聽話懂事能乾，會為主子分憂的人才。」

趙嬤嬤欣然點頭，「奴婢遵命。」

說話的功夫，容嬤嬤交代好了不為，甚至親自跑了一趟王府匠人住的地方；王府占地面積大，給下人住的地方也寬敞，因此專門給匠人們分配了兩個院子，一個院子住人，一個院子做為打鐵坊。

而容嬤嬤為了安心，親自跑了一趟；由不為公公帶著見了許匠人，此人擅長製作各類精巧機關和物件，明儀的要求找他正好。

「主子，奴婢回來了。」

明儀和趙嬤嬤停止談話，相繼抬頭笑看她，「容嬤嬤回來的正好，我剛剛還在跟趙嬤嬤說著你們的事兒；之後讓趙嬤嬤說給你聽聽，現在說說交給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不為可找到了可製作圖紙上的東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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