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輕笑搖頭,他還真沒這種感覺。
“行,隻要你在,我都陪你。”
明儀側目朝他笑的明媚,“一定要吃好,我們習武之人吃不飽,練武沒力氣;身體所需跟不上隻會壓榨身體的潛能,不可取不可取。”
“就你歪理多。”她狡黠微笑,眉宇間儘顯靈動氣息,在他眼中便是極有吸引力的;抬手揉揉她的小腦袋,溫柔淺笑,“古往今來,多少人都是這麼過來的,世家中習武之人不少;可沒聽說誰因為吃不飽就練武沒力氣的。”
“你要是不信就跟著我吃一段時間的晚飯,然後,拿幾天不吃晚飯對比一下。”
周庭對此搖搖頭,不予置評,吃習慣了,身體已經適應了,還怎麼對比?
“可彆忽悠我了。”
明儀輕哼一聲,起身打算出去散步;這人把她的話聽進去了,卻沒全信,既如此就沒必要多說啦,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她記得第一世在網絡上看過一些修道之人的習性,他們也經常一天吃兩頓;晚上不吃,因為在他們的觀念裡,兩頓飯是最合理的,晚上可以斷食。
可是,她生活在那個社會,每天有忙不完的事兒;累死累活,身體消耗大,又沒有修行的路子,無法根據靈氣改善身體,人類還餓的快,一頓不吃都會餓得慌。
“儀儀要出去?”周庭撂下筷子隨她站起來。
“嗯哼,我要出去走走,消消食。”
周庭無法,隻等跟著去。
他們二人相攜走出房間,不為看了一眼桌上的殘羹冷炙;朝旁邊守著伺候的兩個下人揮手,示意他們收拾殘局,他則是遠遠跟在二人身後。
明儀和周庭在院子裡的羊腸小道上慢悠悠走著,聊一些彼此感興趣的話題。
等明儀消食的差不多,趙嬤嬤和容嬤嬤也被接了過來;隨行帶了兩個包裹,明儀看了一眼,包裹顏色不一,一個顏色深一些,一個顏色亮一些。
“世子爺安,主子安。”
趙嬤嬤和容嬤嬤恭恭敬敬福身見禮。
周庭大難頷首,“你們來的正好,伺候儀儀休息去吧;儀儀早點睡,明早我帶你去外面玩,晌午回來用膳,下午陪我練字習武。”
“好,你也早些睡。”
笑意盈盈的與他分道揚鑣,領著趙嬤嬤、容嬤嬤回到陶怡苑。
離開了周庭的視野,趙嬤嬤、容嬤嬤二人明顯放鬆下來;踏進屋內,二人將一個包裹給她看。
“主子,裡面是您的貼身衣物,奴婢們給您放進衣櫃之中。”
“辛苦你們了。”
明儀點點頭,讓他們去了。
“是奴婢們該走的,主子這般說可折煞奴婢們了。”趙嬤嬤福身,抱上包裹越過屏風去了內室。
容嬤嬤則是問道:“主子可要泡澡?”
“泡一泡也好,不過,你們還沒用晚膳;大廚房不知道還有吃的沒有,你先去看看。”
“奴婢們不吃晚膳也可,往日在王府也沒吃過晚膳;奴婢去為您送熱水過來沐浴,您坐著歇會兒。”
明儀張口想讓她們好歹吃一點兒,然而,容嬤嬤壓根沒把晚膳的事情放在心上;隻見她福身見禮便走,壓根不給明儀開口的機會。
如此。
明儀悻悻住嘴。
趙嬤嬤放好東西,出來問道:“主子,您明日想穿哪一身?奴婢看裡面放了好些新衣呢。”
“紅鑲金邊的那套。”
“奴婢明白,那奴婢先給您準備寢衣。”
“好,去吧。”明儀擺擺手,眯著眼想著事兒。
趙嬤嬤從衣櫃取來白色寢衣,以及貼身衣物,“主子,奴婢給您送去隔壁廂房。”
“一起。”
她站起身,跟著趙嬤嬤一道出房門,轉道走進隔壁廂房;這裡是沐浴洗漱之地,沒與臥房打通,為的是不讓濕氣彌漫到臥房。
東西放好,趙嬤嬤檢查一番廂房內的東西,確定沒缺才去準備花瓣。
趙嬤嬤、容嬤嬤二人分工合作,容嬤嬤帶人送來熱水,趙嬤嬤也找內院管事拿了足量的花瓣過來。
冒著熱氣灑下紅、粉、紫三種花瓣,借著熱氣,花瓣內的香味被激發出來;室內一片花香,明儀褪去衣裳走進浴桶。
趙嬤嬤和容嬤嬤在旁邊伺候,為她搓澡、按摩,清洗頭發。
一通忙活下來,明儀舒服的昏昏欲睡,走出浴桶穿上衣裳;由趙嬤嬤和容嬤嬤小心伺候著回臥房,躺下就睡了過去。
“主子這是有多困?”
趙嬤嬤瞅著主子安睡的臉龐,嬌嬌小小一個小女娘,睡的安然靜謐,多少有些心疼。
容嬤嬤搖搖頭,取來乾毛巾為她擦拭頭發,“咱們主子這般,多數是在家的時候身體緊繃導致的;日後得跟老爺說說,家裡也得給主子備下浴桶,時常泡澡按摩,讓主子全身心放鬆下來才好。”
“是該這樣。”趙嬤嬤點頭,在旁邊幫忙一起擦,不忘與容嬤嬤低聲說話,“我倒是覺得咱們主子合該是富貴命,瞧瞧長得多好啊!小小年紀,未曾長開已是眉目如畫了。再長個幾年,定然傾國傾城,普通人家可護不住這樣好的主子,唯有世子爺能護得住。”
“這些話可不興說。”容嬤嬤乜她一眼,嗔怪道:“咱們心裡有數就好,主子還沒開竅呢;世子爺這會兒也隻能將主子護在羽翼下,一步一步慢慢來,要是聽了咱們說這些,讓主子心裡不舒坦,那可就不美了。”
一是不想讓主子不高興。
二是不願讓世子爺本就不平順的追妻路變得坎坷。
年紀小的孩子最容易被嚇著,沒開竅的時候知道旁人的心意;要麼大著膽子接受,要麼膽兒縮回來一點都不敢露出來。
兩種極端,她們都無法預料會朝著哪個方向走。
容嬤嬤鄭重頷首,表示不會再說這話了。
給明儀擦乾頭發,她們才有時間打理自己。
一夜無夢。
明儀睡的好,睡眠充足,天色剛蒙蒙亮便醒了過來。
伸了個懶腰,起身掀開被子,卻瞟見容嬤嬤睡在腳踏上;而不遠處的小塌上睡著趙嬤嬤,這麼一看,她昨個兒睡的太沉了些。
腳踏上睡著這麼大個人,她想避開人都不行,總不好從人家身上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