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當年的長輩們口口相傳,嫿原本並非上元部落的人,是突然跟著凜首領回到部落;從此定居在部落,與凜一心一意發展部落。”
“他們在日日相處之中處出了感情,嫿阿嬤有意回避,這事兒才沒成。”
“等到凜首領死後,嫿阿嬤也走了,不是死了,是走了。”
“走的時候,接替凜首領之位的昉首領親眼看著她化仙而去;從那之後,整個上元部落都知道,那位叫嫿的女子,是仙人,特意來幫上元部落的。”
“此後很多年都在供奉著嫿。”
伏羲說完,看了看神農的臉色,見他臉上的笑意帶著幾分甜蜜,默默搖頭歎息。
“很多長輩們都說,嫿阿嬤當年不是不喜歡凜首領;要是凜首領能大膽的去追求,烈女怕纏郎,凜首領豁的出去的話,也許會有結果。”
神農心裡那點子甜蜜再次轉為苦澀,苦笑道:“是啊!要是我豁的出去,也許我不會是後來的神農;而是跟在她身邊的凜,一輩子都是凜。”
軒轅反而不知該如何開口了,他的一生女人很多,不像伏羲一樣,不論是身為先天神靈的時候,還是轉世後都隻愛女媧。
也不似神農這般,苦苦單相思。
“那嫿阿嬤是哪位仙人?”伏羲問道。
軒轅反問,“你最擅長占卜,你算算?”
神農想伸手按下了伏羲,開了口。
“不用算,伏羲算不到。”
“為什麼?莫非對方的修為比伏羲還高?”軒轅若有所思,“比伏羲修為高的女仙,目前為止,整個洪荒好像隻有女媧。”
神農:“還有截教第九位親傳。”
“啊!對,那位據說證道混元,去了外界。”
軒轅說完,後知後覺地恍然大悟,盯著神農不可置信,“你喜歡的不會是那位吧?”
伏羲也看向神農。
神農歎氣點頭。
伏羲也不知該說什麼了,安慰找不到話,不安慰好像也不對;大家相處了萬萬年,不是親兄弟也跟親兄弟沒兩樣了。
“彆多想了。”
“我知道,我跟她從一開始就錯過了,是我的錯。”
神農獨自消化著當初的懦弱所帶來的苦果。
軒轅和伏羲什麼也做不了,唯有陪著他,看他一點點收斂情緒;卻知曉,他更苦了,求不得,愛不得。
百年後。
通天為明嫿穿上衣裳,順便揉了揉她的腰;手上附帶法力為她取出身上的疲憊,讓她能好受一點。
明嫿凶狠瞪他,然而,在他眼裡跟撩他沒兩樣。
“不生氣了啊,這也不能怪我;多少年了,我們沒能在一個被窩裡,好不容易閒下來總要珍惜閒下來的時光,對不對?”
“你就是這麼珍惜的?”
通天自知理虧,笑的討好,“下次注意,這次就原諒我了,好嗎?”
“我信了你邪。”推開人,明嫿係上腰帶,下床穿鞋;男人在床上的話能信就有鬼了,下次她不上當了。
走出大殿時,通天仍然在賠笑。
明嫿壓根不想搭理他。
二人一前一後走到往日通天講道的地方,往高台上一座;明嫿閉上眼,盤膝修煉,不給通天唧唧歪歪的機會。
通天無奈在她旁邊落座,運轉起周身法力;不用主動與她的法力融合,他們二人身上的法力就自動彙合了,互相交融又互相反哺。
一眾截教弟子陸陸續續到來,眼見通天睜眼運轉法力,都覺奇異。
再看他們身上的法力彙聚,凝而不散;這種情況,他們還沒見過。
但見明嫿閉著眼,他們也沒打擾;隻朝二人作揖見禮,而後各自找地方坐。
八位親傳坐在一起,東華也坐到了第九個位置;從明嫿用不到了,便是東華的位置了。
說東華是二代弟子也沒錯,畢竟,明嫿的身份不同了,修為高,地位也高。
隻是,他們沒有刻意去計較,平日裡還跟往常一樣處。
沒人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講道開始。”
通天閉目講道,從大羅金仙講到混元五重才停下。
他一停下,場中好些大羅金仙當場突破;連太乙金仙突破到大羅金仙的也不少,這些人裡有許多人是徘徊在太乙金仙大圓滿境界,隻差一個契機,也就是他們沒有領悟到大羅金仙的道,才會過不去。
通天一講,多數人便當場突破了。
場面一度混亂,靈氣暴動,大家離得近,互相吸收靈氣。
通天睜眼,將突破的人分開了一些,另外安置;以免在突破中吸收靈氣時互相影響,對彼此的境界都有不小的影響。
東華盤膝而坐,靈氣繚繞,可見他這會兒也有領悟。
反而是多寶和其他親傳弟子沒有多大反應,他們是有所收獲,但不到頓悟的時候。
而且,多寶頓悟也無法融合三屍,他的善屍還在輪回呢。
因封神之後,截教把持天庭,昊天暫時找不到犯錯的機會;他也就一直坐在玉皇大帝的位置上,多寶的善屍無法上位。
多寶即便三屍合一,也要等到善屍回歸才行。
東華在一片荒蕪的境界之中,他的三屍受到感召;紛紛從地府、天庭趕來,他們到達時朝通天見禮後便融合進東華的體內,穩坐三花之上。
三花之中三屍齊聚,在東華頓悟之中隱隱有融合之相。
三屍合一,需要不少時間。
通天甩手給他一個結界,不讓旁人打擾他,也不讓他聽見外面的聲音。
截教眾弟子陸陸續續突破完成,歡聲雀躍;有那被卡在太乙金仙境萬萬年的弟子更是在空中倒騰了好幾圈兒。
也就通天對弟子管的不嚴格,隻要不犯錯,平日裡也較為隨和,隨他們鬨騰。
遇到元始天尊,能將他們訓的狗血淋頭。
“弟子們多謝師尊/老師。”
不管是突破,還是沒突破的弟子,隻要是清醒狀態都起身見禮。
通天抬手將人帶起,“本尊能為你們講道的機會少,封神之後在洪荒的時間更少;難得講道一次,你們有所收獲,為師很欣慰。”
“多勞師尊/老師,為弟子們操心。”
“嗯,坐下等等其他弟子,稍後你們師娘為你們講道。”通天此言一出,眾弟子眼睛亮了好幾個度,彆問,問就是期待。
明嫿講道的機會比通天還少,他們對明嫿的道了解不多,卻知道她很厲害,非常厲害。
至於到什麼程度,他們沒有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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