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猴兒幻化一番，外表看著像人，其實它的本相依舊是猴子。

請了會做菜的人過來教猴兒做菜，又拿出了以前收集來的菜譜；加上她想要什麼便能拿到什麼，小小的酒肆內廚做的菜比皇宮裡的禦廚還要好。

內廚中早已如往日般備下了飯菜，隻是明嫿讓多做兩道菜，因此與往日開飯的時間點錯開了。

飯菜上桌，明嫿邀請薑子牙與聞仲一同入座。

“小師叔先入座，您是長輩，您若是不落座，聞仲何以敢落座。”聞仲一把年紀的樣子，持著晚輩禮。

薑子牙忙附和，“聞仲說的是，該小師姐先入座。”

“你們何必這般拘謹，我如今就是凡人，都隨意些。”明嫿莞爾一笑，順了他們的意在上位落座。

酒肆中選擇用的是八仙桌，她自是坐在上面的位置的；聞仲請了薑子牙坐在明嫿左手邊下手的位置，而他則是坐在右手邊下手的位置，一左一右正好。

明嫿拿出一壺猴兒酒，滿上兩杯送到他們面前。

“嘗嘗我手裡的猴兒酒，是靈猴們釀造的。”

“那就偏了小師叔好東西了。”聞仲樂嗬嗬的端起酒杯，朝二人敬上一杯，才一飲而儘。

靈氣順著喉嚨往下，四散到四肢百骸；然而，更讓他頭腦清醒的是，一股子酸甜苦辣的滋味兒襲上大腦，又衝又刺激，讓人不由自主便淚流滿面。

薑子牙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過片刻，聞仲哭的稀裡嘩啦，“小師叔，謝謝小師叔的好酒；果然是好酒。”

好酸好辣好苦好甜。

綜合起來，他都不知道啥味兒了。

“噯”明嫿拿起酒壺嗅了嗅，頓時變了臉色，“是我拿錯了酒，對不住了聞仲。”

“沒事，沒事。”聞仲哭的不行，還要說沒事。

明嫿哭笑不得，重新拿出一壺猴兒酒，這次她確認了一些沒問題才給他重新滿上一杯，“這次沒問題了，可以放心飲用；方才拿出來的猴兒酒是一個小猴子調皮釀造的，內有酸甜苦辣四種味，混合在一起著實折騰人。”

“不想，順手拿錯了，實為對不住你了。”對二人歉意含笑。

聞仲連連搖頭，淚水還在往下流，“小師叔不必道歉，這般奇特酒水，聞仲第一次飲用。”

恐會終身難忘。

明嫿訕訕笑著，面上不顯，心裡卻尷尬的不行。

薑子牙沒說話，而是低頭看著眼前的酒水，仰頭一飲而儘；頓時，他也嘗到了聞仲的感受，酸甜苦辣一一湧上心頭，繼而是四種味道混合，他是酸也不是，辣也不是，苦也不是，甜也不是。

淚流滿面。

明嫿怔怔看著薑子牙，連聞仲都愣了；明明看到了他的慘狀，卻還是喝了，咋想的？

“薑師叔，你沒事兒吧？”

“沒，沒，沒事。”薑子牙話都說不清了，搖頭搖的厲害，痛苦不堪。

明嫿忙給薑子牙倒上一杯上好的猴兒酒，“你二位趕緊喝一杯緩緩，子牙師弟也是，明知問道不好還喝。”

兩人聽了她所言，隻想找點兒什麼壓一壓那種味道；毫不猶豫的將她重新滿上的酒杯端起，再次一飲而儘，刹那間，花香果香彌漫心間，五味雜陳之感褪.去。

可那種味道令人心有餘悸。

“如何了？可好些了？”明嫿關切問道。

“多謝小師叔，好多了。”聞仲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鎮定下來，“小師叔，您的酒真是厲害。”

薑子牙點頭，“是極，不想味兒竟是這般刺激人。”

“哈哈哈。”明嫿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兩人怪有意思的，“我養了一群靈猴，他們最愛做的事情就是用靈花靈草靈果釀酒；一族皆是如此，前些年族中誕下了一個小猴子，調皮搗蛋的很。你們喝的第一杯酒水就是他釀造的；雖是味道古怪了些，但也彆有一番趣味。”

薑子牙：聽我說，謝謝你。

聞仲：.

自閉。

“來，嘗嘗猴兒做的菜肴，好些是從其他地方收集來的方子。”明嫿跳開話題，請他們品嘗。

聞仲和薑子牙從刺激的感官裡脫離，執筷夾菜，看似吃的不緊不慢，而是極快的。

“小師叔這裡的菜肴好吃，方法也多；比宮裡大王吃的還精細。”聞仲讚賞道：“味道非常好，有好些連我都沒吃過，小師叔家養的靈猴好手藝。”

薑子牙同樣吃的嘴都停不下來。

時下人類用的最多的是煮，一口大鍋或者一口鼎，將食材放進去煮熟；加上一點子鹽便是一餐，壓根沒有烹飪技術。

“若是喜歡，日後得空了儘管來，我一人在朝歌城；起初想體驗一下凡間的酒水味道，沒想到酒水著實不太好喝，乾澀的酒水比比皆是，便想了這麼個法子，又讓靈猴幫忙教釀造技藝，開了這家酒肆。”

“時間長了，總歸是膩了。”她想換地方了。

薑子牙問道：“小師叔一個人來朝歌，隻是為了體驗民生？”

“不然呢？”明嫿反問。

薑子牙無言以對，大約這就是大能的任性？！

聞仲問：“小師叔沒和其他師叔師伯一道嗎？朝歌如今正值亂象，未來怕是會更亂。”

“怎麼說？”薑子牙一驚，“據我推算，如今的朝歌還算穩固。”

聞仲搖頭輕歎，“我也是從天眼之中窺得一二，未來如何，我說不準。”

“天眼？”

明嫿輕笑，“聞仲生有第三隻眼，是為天眼。”

“原來如此。”薑子牙的目光落在聞仲額頭上，什麼也沒看出來。

“他的第三隻眼是可以隱藏的，因此平常是看不出來的。”明嫿為他解惑。

薑子牙作揖道謝，“聞仲的修為比我高，自然是看不出來的。”

“倒也不是。”明嫿沒多說，隻是讓他明白，並非他所想那般。

聞仲笑了笑，也沒解釋；誰沒點底牌，天眼便是他的底牌之一，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用的。

吃過午食，薑子牙和聞仲吃了個肚兒圓，隻覺這一餐格外舒心。

“小師叔，知曉您在朝歌，日後聞仲必定時常打擾。”有小師叔在，他不來請教可就太榆木了；小師叔連師尊都推崇至極，並心存感恩之心深重，不僅是請教，他還得替師尊儘儘地主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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