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船廳掛的大鐘指針走向十二點整,徐明戰等人準點上船;找到他們買到的位置,把明嫿安排在最裡側,方便保護,他們把行李塞進座位底下才算勉強安穩下來。
郵輪停留半個小時後啟動,明嫿站在船艙的窗前瞧著碼頭漸行漸遠,心頭無喜無悲。
“明嫿,快來吃肉,你讓買的鹵菜和鹵肉。”蕭晨邊吃邊喊。
“來了。”碼頭變成一個小黑點,明嫿回身拿過她手上的鹵菜和鹵肉回到座位,喊上徐明戰一起吃。
回去的路似乎用時更長,沒有來時的期待,一心盼歸所以感覺時間過的漫長。
這次有蕭晨買的零食,嘴上有消磨時間的東西,日子稍微好過一點;過了三天才到達福田碼頭,當天晚上托人買了去往上京的火車票,馬不停蹄的趕回上京。
來接他們的人是之前開車的同誌,把明嫿送到學校門口;蕭晨幫她把行李送到宿舍後才離去。
明嫿突如其來的回歸,把於雲麗喜的衝過去就抱著她歡呼,“明嫿,你可算回來了,又是一年多了;你再不回來,第四學年上半學期都要結束了。對了,你在外面拍戲過的怎麼樣?瞧你面色紅潤,想來是過的不錯了。”
推開她,上下打量一番,於雲麗真心為她高興。
“這次拍攝還順利嗎?”
“都好都好,除了拍戲還是拍戲,每天輪軸轉,忙的時候腳不沾地;不忙的時候一天都沒戲份,看導演的安排了。”輕拍了拍於雲麗的後背,對一年多的經曆一筆帶過;開始動手收拾行李,“你呢,在學校過的可好?學的東西能跟得上嗎?”
於雲麗連連點頭,眉開眼笑的一邊說著話,一邊幫她收拾行李,“我當然是好的,每一刻成績跟得上,學分得了不少;等到下半學期我們也可以去拍戲了,學校會給我們拉拉資源,我們再去爭取。”
“這個學期,我們班有一個男同學已經開始接戲了;另一個有個女同學也在接戲,不知道他們發展的怎麼樣,他們接的戲沒拍完回不來,連個問的人都沒有。”
“拍完了總會回來的,不急;下學期你也去拍戲了,親自體驗不是更好?”
於雲麗想了想,雙眸泛起期待的光良,笑眯眯輕頷下顎,“你說的對,親身經曆總比彆人說起來更精彩。”
東西整理好,因著天氣逐漸熱了,她把短袖、薄長袖一起拿出來放到衣櫃裡;至於以前放進去的厚衣服拿出來放床上,加上這次帶回來厚衣服放一起。想繼續穿的裝一個包,不想穿的裝一個包。
不要的衣服打算帶回家鄉,這些衣服都有七成新;回鄉後,若是族中困難的人家願意要便送。
行李包塞回床底下,她把鞋子擺放在行李包外面,床沿底下;坐在床上,鬆了口氣才想起來宿舍另外兩個人不在。
“雲麗,陳濤和鄭蓮蓮同學去哪兒了?”
“陳濤啊!咱們班上的老師在開設培訓班,陳濤去跟人請教演技了,眼看這學期過後,下學期有機會出去拍戲;現在不使勁鑽一鑽,下半學期沒被選上怎麼辦?”
明嫿點頭,“是該好好努力,那你怎麼沒去啊?”
“我也要去的,隻是回來換一身衣裳,沒想到正好遇到你回來;怎麼樣?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你可好久沒出現在課堂上了,你這個班主任助教可是被人忘咯。”於雲麗擠眉弄眼地,想讓她一起去。
“從第一學期開始,我在學校的時間確實不多,被人忘了也正常;你要去培訓就去吧,我這邊收拾一下,洗個頭洗個澡要去拜訪師傅,回來了得去見見她老人家呢。等我有時間一定去看看培訓課堂是怎麼培訓的,挺好奇的。”
於雲麗爽利道:“那成,你先忙著,我先走了;晚上回來咱們再聊啊!”
“好。”
目送於雲麗走出宿舍,明嫿先提水洗頭,又提水洗澡;隨後衣裳一起洗了晾曬起來,穿上父母買的列寧裝和小皮鞋,頭發梳成i辮子盤於腦後,戴上父母送的手表,起身往教師公寓而去。
走到師傅的公寓外,明嫿抬手敲了敲門,無人應;又敲了敲門,仍然無人回應;便知師傅不在家,她回轉去師傅經常上課的地方和辦公室找人,最後在辦公室看到了田韶戴著眼鏡埋頭執筆疾書。
“叩叩叩。”
“師傅。”
田韶下意識抬頭一看,唇角輕勾,放下筆坐直身體,笑容滿滿的望著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下午到的,整理好行李才過來了;師傅最近可好?身體有無不適的?”關切走進辦公室,輕聲詢問。
“我很好,在上京,醫療條件還行;你呢?拍攝的可順利,這次是拍完了回來的?”
明嫿點頭,在師傅對面落座,“殺青了回來的,師傅,這次我們拍攝去了港島;在港島和少林寺之前來回跑,累是累了點兒,可也漲了不少見識。”
“少林寺?”
“對呀,少林寺,那地方居然保存著佛經藏書閣,武僧不少;他們的大師人都非常好,慈祥又和藹,還讓我進藏經閣參閱他們的佛經經典呢。”明嫿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一年多沒見到師傅,一旦開了頭,她們便是好一番暢聊。
從拍戲到少林寺,甚至所到之地的風俗。
田韶微笑聆聽,時不時問上一句,附和一句;她年輕時候也去過不少地方,當時戰亂是不斷,她因家境勉強能自保,跟著父親跑過許多地方,如今聽她說起各地的風俗,勾起了那段父親尚在時的幸福回憶。
“少林寺我沒過去,其他寺廟倒是去過幾家;現在都不存在了。”
“師傅,少林寺的大師們真的特彆好。”人品值得稱讚,至於他們有無看出她的身份問題,人家沒說,她也不問;萬事萬物講究順其自然;人生力爭上遊可以,在天機和天道規則上,不該心無敬畏,該敬重的不能少。
若是放在第一世,她可能不太信,覺得是封建迷信;穿越到可修行的大世界,她信了,並堅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