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男人的話,一句都不能信(1 / 1)

因為書的內容並沒有很多, 加上蘭鳶山在這個世界仍舊是個不起眼的配角,所以蘭鳶山很快就把這個世界的背景原文看完了。

在這個世界裡,他的設定是一個被太子哥哥搶了老婆的倒黴四皇子, 被搶了未婚妻之後,他大受打擊, 從原本的純愛戰神變成了遊戲人間的浪子,到處留情,宿花眠柳, 甚至還留下了數不清的私生子,蘭君欽就是其中的一個。

不過和其他私生子比起來, 蘭君欽比較不幸, 母親性格倔強, 知道蘭鳶山有很多小侍君之後便固執地不肯入宮,也不肯去找蘭鳶山, 結果沒幾年就死了。

蘭君欽的母親死前,將蘭君欽的身世告訴了蘭君欽, 蘭君欽知道自己是當朝四皇子的私生子之後,便去找了蘭鳶山。

在本書的設定裡,蘭鳶山睡過的人很多,兒子女兒很多, 所以他既想不起蘭君欽的母親是誰, 也根本沒有把蘭君欽這個遠道而來自稱是他兒子的人放在眼底, 隻是把蘭君欽隨隨便便丟進王府的一個小院子裡養著就完了。

周圍的其他兒子們見蘭君欽不受寵, 平日裡沒少私底下暗戳戳地磋磨蘭君欽,在被欺負的過程中,蘭君欽的性格逐漸變得陰狠毒辣,最終忍無可忍, 弑父篡位,成為了王府的新一任主人,上位之後還順帶把欺負過他的兄弟姐妹們都弄死了,堪稱暗黑爽文劇本。

“咳.........”蘭鳶山看完這一整個故事,忍不住道:

“係統,這回難度還升級了?”

上一次世界的原本設定是蘭君欽會把蘭鳶山送進監獄,這一回拿的劇本竟然是蘭君欽會直接把他殺了。

.......玩這麼大?

“宿主,”係統說:“你也不能總是新人模式吧?”

它胖圓的身體不斷在空中飛舞著,灑下點點的藍色熒光:

“作為你上一次任務完成失敗的懲罰,上一回你還有場外援助,這回也沒有了。”

“啊?場外援助?”蘭鳶山聞言一愣:“什麼意思?”

“請宿主自行探索新世界。”係統一板一眼地回答道,隨即胖圓的身體又在空氣中若隱若現,顯然是又要消失了:

“請您按照書中的要求,多生幾個孩子,爭取超額完成國家三胎政策和任務,愛你喲~”

“哎,等下。”蘭鳶山捧著那本即將要消失的書,還是有些不得其解:

“這書裡的......小侍君是什麼意思?男的還是女的?我真要和彆人睡覺生孩子?”

蘭鳶山眉頭緊鎖,斷然拒絕:“不行,我不能背叛晚玉。”

“宿主你選擇少睡幾個人,少生幾個孩子也是可以的。”係統說:“但是你好歹也得把蘭君欽生下來吧?你不把他生下來,故事怎麼開始?他又怎麼當上王府的新主人?”

“我上輩子上上輩子隻和晚玉睡過覺,下輩子下下輩子也是。”蘭鳶山抱臂靠在床上,挑眉道:“除了他,我不會和彆人睡覺。”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這個任務蘭鳶山不想接,也不能接。

“既然那就沒辦法了。”係統聽出來了蘭鳶山的弦外之音,身上電流嗶啵,作勢要把蘭鳶山電死:

“要不我現在把你弄死,也省的你那麼為難。”

“..........哎哎哎,等下!”沒人想死,蘭鳶山也不例外。

他糾結了一陣,半晌決定先騙過係統,能苟一陣算一陣,於是便裝作猶豫和糾結的模樣道:

“.........你讓我考慮考慮。”

“行,”係統也沒多懷疑,回答的很乾脆:“那宿主你就慢慢考慮,記得一定要把蘭君欽生下來,讓他當上王府的新主人。”

“拜拜~”

話音剛落,係統就火速消失在了空氣中。

“...........”眼睜睜地看著係統離開之後,蘭鳶山才換了一副正經的神色,抬眼打量此處的住所。

此處大概是一個裝修十分豪華的古式房間,面前的床幃用軟煙羅搭起,還用金線繡著牡丹和海棠,花瓶瓷器和香爐、銅鏡擺放的位置恰到好處,蘭鳶山抬起頭時,還能看見銅鏡裡清晰地倒映出自己此刻茫然的模樣。

雖還是那張熟悉的用慣了的臉,但是已然是一頭黑長發,垂在腰間。

蘭鳶山見此,輕嘖了一聲:“麻煩。”

他正想下床,找個什麼東西把頭發束起來,門口忽然就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緊接著,伴隨著一聲“太子到——”,下一秒,蘭鳶山面前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離得遠,蘭鳶山並不能看清是什麼人進來了,隻能看見一個繡著祥雲紋的明黃色長袍衣角轉過屏風,緊接著,一張與他有些相似的人臉便出現在了他面前,滿臉寫著焦急:

“四弟!”

“........咳。”蘭鳶山上上輩子雖然有血緣手足,但是都是一些個同父異母或者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是父母離婚後組件新家庭的名義上的血緣同胞,彼此之間大多不來往,如今驟然被一個人如此親密地叫四弟,蘭鳶山著實有些尷尬和不習慣。

他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從這個叫他四弟的、他名義上的太子哥哥的掌心裡抽出來,隨即按照人設,道:

“太子.......拜見太子。”

“........”聽到蘭鳶山如此生疏地叫他,蘭鳶詢一愣,片刻後,他竟垂下眼睫,滿臉難過道:

“四弟莫不是還在怨我?”

蘭鳶山問:“怨你什麼?”

“...........”被蘭鳶山這麼一反問,蘭鳶詢差點沒繃住兄友弟恭的假面,噎了一下,半晌,才吞吞吐吐道:

“清和如今已經大婚嫁於我,已經是我的府君,你就不必再因他心傷宿醉..........早些放下竹馬青梅之情,另覓佳偶吧,省的又喝醉掉進蓮池。”

“哦。”蘭鳶山這下聽出來蘭鳶詢是特地來嘲笑喝醉後的酒後失態的,於是便懶得和他虛與委蛇,也不想和他裝這這那那的:

“我昨天晚上不是因為你大婚所以喝醉,純粹就是想喝酒了。還有我不是掉進蓮池,我就是想晚上在府裡遊泳鍛煉身體。哥你有這時間關心我,不如多關心關心你的娘子,你說是吧?”

說完,他直接被子一蒙,轉過頭去,直接不理蘭鳶詢了。

蘭鳶詢:“.............”

說好的蘭鳶山受到打擊變的無比頹廢,心灰意冷,宛若廢人呢?!他這不是還挺會說還挺會找借口的嘛?!

在蘭鳶山看不見的地方,蘭鳶詢的面皮早就因為惱怒而皺成一團,猙獰嚇人,但很可惜,很快,蘭鳶詢又想起自己還在四皇子府,不能和蘭鳶山起衝突,免得在自己的父皇面前落一個兄弟鬩牆、教導弟弟不利的罪名。

半晌,蘭鳶詢隻能強迫自己穩定住情緒,深吸一口氣,鬆開緊皺的眉頭,隨即伸出手,拍了拍蘭鳶山鼓囊囊的被子,像是在安慰:

“四弟,哥哥知道你今日說的都是氣話。”

他頓了頓,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又道:

“過一月父皇會帶你我一起下江南,聽說江南女子和雙兒皆美貌,身段柔軟,屆時讓父皇再給你另指一個未婚妻,想來定比清和乖順聽話,更討你這個性格的人喜歡。”

蘭鳶山心想你什麼意思,難道是想陰陽我脾氣差所以要找個性格好的嗎,忍不住又想懟人:

“哥哥說的是。”

他道:“隻不過哥哥新婚第一日,連新娘子也不陪,就急著來臣弟府上,還和臣弟說什麼要下江南給臣弟挑選比嫂嫂更乖順聽話美貌的人,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太子哥哥對嫂嫂的性格有所不滿.........”

蘭鳶山故意在這句話後一頓,緊接著意味深長地轉折道:“臣弟的府邸身處鬨市,常言隔牆有耳,這一傳十十傳百的,話要是不小心傳到嫂嫂耳朵裡,不知嫂嫂會怎麼想哥哥?父皇又會怎麼想哥哥?”

蘭鳶山,蘭鳶詢果然臉色一變,眼睛裡是顯而易見的懊惱。

他嘴唇蠕動片刻,半晌,放棄再看蘭鳶山的熱鬨,急急忙忙地丟下一句“哥哥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就起身回府去了。

“..........”

聽見蘭鳶詢走之後,蘭鳶山這才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

一旁的小侍走了過來,熟練地給蘭鳶山更衣,又讓人給他端上了醒酒湯。

“太子殿下也真是的,明明是他搶了你的未婚妻,還特地在大婚後第一日來擠兌你。”

宋白一邊給蘭鳶山挑選發簪,一邊抱怨道:

“真是可惡。”

“隨他去吧。”蘭鳶山坐在銅鏡前,勺子攪了攪醒酒湯,忍著那陣眩暈頭痛和惡心:

“你也少說這些,如今那清和已經不是我的未婚妻了,你也彆老是把他掛在嘴邊。”

“還有人家再不濟也是太子,哪裡是你能拿來說閒話的,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到時候禦史聽到了,又得參我一個禦下不嚴。”

言罷,蘭鳶山頭也不抬,把空碗放在侍女手中的托盤裡,磕出不輕不重地聲響,像是在警告,閉眼道:

“隻此一次,下次不許再說了。”

宋白沒想到蘭鳶山今早醒來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如此的喜怒不形於色,這無形的敲打令他瞬間白了臉,慌忙跪在蘭鳶山的腳邊,俯身道:

“奴有罪,奴再不敢了。”

蘭鳶山沒說話,閉著眼讓侍女給他梳頭束發,等宋白戰戰兢兢地跪了一炷香之後,蘭鳶山才讓他起來。

這個世界是古代宮廷朝堂背景,和之前的現代背景並不同,蘭鳶山得保證自己不作死的同時,還要避免周圍的人拖累害死自己。

蘭鳶詢說的沒錯,幾個月後,皇帝果然帶著他和蘭鳶山下了江南。

皇帝下江南,一路都要住在行宮裡,在標注好的地點停留幾日到幾個月不等,具體多久全看皇帝心情。

等到了揚州之後,揚州知府便緊趕慢趕地出來迎接,嘴上的漂亮話說個不停,說太子和太子妃是佳偶天成,逗得皇帝嘴巴都咧到了腦後跟,當場拍板決定在揚州遊玩個一個月。

蘭鳶山作為四皇子,顯然是沒有決策權的,自然是父皇說的都好,然後轉頭就脫離大部隊,自己微服出去遊玩了。

除了蘭鳶山外,還有個人不甘寂寞,也換了一身裝扮,和蘭鳶山出來玩,這個人,就是當朝的六公主——

蘭鳶瑛。

蘭鳶瑛性格十分灑脫不羈,是跟著蘭鳶山一起披戰袍上戰場過的女將軍,英姿颯爽,拉著蘭鳶山就來到了揚州城最有名的茶樓裡。

“我聽說這個茶樓的先生特彆會說故事,”蘭鳶瑛看著被捧上來的花生瓜子和茶點,笑嘻嘻地推到蘭鳶山面前,道:

“據說他們家的茶點也特彆好吃。”

蘭鳶山一展扇子,隔開想要坐到他大腿上的小侍,手都沒碰到那人,就直接將渾身滿是香粉味道的小侍推了出去,隨即才抬眼看向蘭鳶瑛,用扇子遮住半張臉,語氣難辨喜怒,

“這人也是你找來的?”

“嘿嘿,”蘭鳶瑛看著蘭鳶山,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揪住蘭鳶山的袖子,輕輕晃了晃,像是在撒嬌道:

“這不是看四哥你最近心情都不是很好的樣子.......所以想找幾個人來陪你玩一玩嘛。”

等用眼神示意那滿身香粉味的小侍退下之後,蘭鳶山一手折扇,搖了搖,通風散氣:

“誰說我最近心情不好了。”

蘭鳶山道:“我覺得我心情還行。”

“得了吧,你看你拉那老長一張臉。”蘭鳶瑛指尖戳在臉頰上,用力往下扯,做了個鬼臉:

“一副看誰都很不爽的樣子,連對清和嫂嫂也.........”

話音剛落,蘭鳶瑛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瞬間閉嘴,忐忑又尷尬地看了一眼蘭鳶山的側臉,生怕勾起蘭鳶山的傷心事。

不過蘭鳶山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樓下大堂正中的說書先生,似乎是沒有注意到她剛才說的話,蘭鳶瑛這才悄悄拍了拍胸脯,鬆了一口氣。

“話說咱們這大周王朝的四皇子,可當真是倒黴。”

堂下的說書先生一拍醒木,故作神秘道:

“他原本早就和當朝的丞相、原本的太中太夫的嫡雙兒定下娃娃親。但沒想到,多年之後,那太中太夫升任丞相,那嫡雙兒也出落的愈發出挑。四皇子殿下的哥哥,咱們這太子殿下,在一場詩會上對那嫡雙兒一見鐘情,驚鴻一瞥非卿不娶,甚至鬨到了絕食的程度。”

“........”一聽到在說自己,蘭鳶山喝茶的動作一頓,半晌放下茶盞,在蘭鳶瑛驚恐的視線裡,搖著扇子,聽的愈發認真:

“但是一個雙兒豈有共事一夫的道理,這事越鬨越大,最終還鬨到了咱們這皇帝陛下那裡。皇帝陛下也愁哇,一邊是寵妃所生的四皇子,一邊是中宮皇後唯一的嫡子,陛下那個糾結和猶豫,可彆提了........不過據說,陛下多年寵愛四皇子之母,冷落中宮多年,最後還是在中宮的哭訴中,良心痛了半秒,最終取消了四皇子和那嫡雙兒的婚約,親自給丞相之子和太子殿下賜婚了。”

“不過要我說,我們這四皇子可真可憐。明明是自己早就預定好的小娘子,轉眼成了彆人的,要是換我,我也生氣。”說書先生搖了搖頭,撚了撚胡子,歎氣道:

“那嫡雙兒,也就是如今的太子妃,姿容絕世,才貌也舉世無雙,我們這四皇子,怕也再難找到比當今太子妃更好的雙兒了。也難怪他心灰意冷,在大婚當日宿醉,還差點跌進蓮池裡淹死。”

蘭鳶山:“.........”

不是,現在的百姓都這麼八卦的嗎,連他喝多了差點掉進蓮池這件事都知道?

看著蘭鳶山陰晴不定的神色,蘭鳶瑛在心中默默懊悔。

她今日帶來蘭鳶山來此地喝茶,本是想帶著四哥出來散心的,怎麼現在蘭鳶山的臉色看上去更不好了?

思及此,蘭鳶瑛在心中糾結片刻,半晌,才小心翼翼道:

“四哥。”

她道:“我們彆理這說書先生胡說八道,你一定能找到比清和嫂嫂更好的雙兒的。”

“.........”蘭鳶山轉過頭,很認真地看了一眼試圖安慰他的蘭鳶瑛,許久,才皺著眉問出了一個他一直以來都很疑惑地問題:

“雙兒是什麼?”

蘭鳶瑛:“..........”

她被蘭鳶山問的一懵,臉上出現了片刻空白,半晌,她像是見了鬼似的,猛然跳起來,指著蘭鳶山,崩潰大叫道:

“完了!”

蘭鳶瑛捂著腦袋,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上躥下跳的像個猴子:

“我四哥摔進蓮池裡把腦袋摔傻了!”

蘭鳶山:“...........”

他又是無語又是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這活潑過頭的六妹妹,隨即站起身,走到二樓的欄杆上,拿出錦囊裡的一錠銀子,隨即拋了拋,笑著丟到了那說書先生的桌上:

“先生。”

蘭鳶山一手靠在欄杆上,一手搖著折扇,在眾人都看過來時依舊面不改色,端的是一副瀟灑清俊的世家公子模樣,不緊不慢道:

“你說你覺得這四皇子可憐,可我倒不這麼覺得。”

“哦?”說書先生看著桌上那一錠銀子,連被打攪都煙消雲散,反而一臉笑道:

“不知小公子有何高見?”

“聽你這話裡話外,好似確定那四皇子就是對那太子妃一往情深似的,”蘭鳶山挑眉道:

“那你可知,那四皇子心中可早已心有他屬,另有佳人了?”

“?!”說書先生震驚道:“難道說,這四皇子如今已經移情彆戀了?”

蘭鳶山搖著折扇,笑而不語。

驟然吃了這麼勁爆的皇家大瓜,底下的人群寂靜片刻,緊接著都開始竊竊私語,有的懷疑,有的確信,還有的人甚至想上樓來找蘭鳶山求證。

蘭鳶瑛看著閒閒喝茶,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麼重磅消息的蘭鳶山,磕錯cp的她簡直比知道cp be了還難受,崩潰地想抓頭發:

“四哥,你剛才在說什麼?!你不喜歡清和嫂嫂了?!”

“.........”蘭鳶山將扇子放在桌上,吹了吹茶杯,眼皮都沒抬:

“我就從沒喜歡過他。”

他眯眼道:“都是你們自己瞎腦補的。”

“那你喜歡誰?”蘭鳶瑛趴在桌上,好奇地看著他:

“四哥四哥,那人有比清和嫂嫂漂亮嗎?有比他才華橫溢能歌善舞嗎?”

蘭鳶山道:“沒有。”

他想了想,很快又在蘭鳶瑛嫌棄的眼神裡,補充道:

“但是他力氣很大,可以一拳把牆打穿。”

蘭鳶瑛:“........???”

這.....這是什麼品種的人類?!

蘭鳶瑛恍恍惚惚地想,難道是他的四哥大受打擊後xp突變,喜歡上那種黑皮大奶、渾身肌肉的壯雙兒了嗎?

蘭鳶瑛恍恍惚惚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懶懶散散地喝茶的蘭鳶山,半晌咬了咬牙,勉強道:

“四哥。”

蘭鳶山抬眼:“?”

蘭鳶瑛感覺自己真的很包容了:“如果你真的喜歡......那樣的,”

蘭鳶瑛指尖微微成爪狀,隨即掌心朝上,在身前比了一個“胸很大”的抽象表達:

“你要是喜歡這樣的雙兒,妹妹也可以幫你弄來的。”

蘭鳶山:“???”

他疑惑地挑眉,“你什麼意思?”

“咳........”蘭鳶瑛一臉真誠和正經:“哥,不管你喜歡什麼樣的,我都尊重,祝福。”

“?”蘭鳶山用扇子敲了一下蘭鳶瑛的頭:“.........少胡思亂想。”

他想了想,道:“我不會喜歡上........雙兒,”

蘭鳶山其實還是沒太懂雙兒是個什麼設定,強調道:

“我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雙兒,我喜歡男人,知道嗎?像我一樣的正常的男人。”

“可是男人沒辦法幫你傳宗接代啊。”蘭鳶瑛捧著臉苦惱道:

“我還想讓你多生幾個小孩給我玩呢。”

“?少犯病。”蘭鳶山折扇一指她的臉:“記住了啊,我以後絕對不會和什麼勞什子........雙兒?成親,也不會生孩子,更不會生一堆。”

蘭鳶山很潔身自好的,有了晚玉,絕對不可能再碰彆的什麼男男女女,還有什麼雙兒。

“.........好吧。”蘭鳶瑛聳聳肩道:“看來你這輩子都要和我一樣孤獨終老了。”

蘭鳶瑛說:“我也不想生孩子。”

“生什麼孩子,沒意思。”蘭鳶山起身將銀子放在桌上,結了賬之後就起身下了樓:

“走吧,我們再去彆的地方——”

砰——

他一邊走路一邊說話,沒留神拐角處還走來了一個人,這句話還沒說完,轉過身的時候,就不小心撞到了拐角處一個身著白衣的人。

那人臉上還帶著面紗,看不清容貌,隻能看清額心的一點紅痣。他雖然不矮,但絕對比蘭鳶山矮一個頭,被蘭鳶山一撞,整個人都向後一倒,差點滾下樓梯去。

蘭鳶山忙攬住他的腰,將他帶了回來,等那人站穩之後,才問道:

“你沒事吧?”

那人慌忙搖頭,緊張地將自己的手腕從蘭鳶山的掌心裡抽出來,像是很怕自己的舉動被旁人看見似的,不顧蘭鳶山的關心,連連後退,幾乎連後背都要靠在欄杆上。

不一會兒,旁邊走出來一個穿著樸素的小侍,四處張望,在看見方岫玉的時候,臉上的焦急才微微緩和,忙走過來,擋在了蘭鳶山和方岫玉的面前,不爽道:

“喂,你誰啊,為什麼要擋在這裡,故意找我們家三公子的麻煩。”

這小侍性格很潑辣,蘭鳶山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方岫玉身上,聽見小侍的怒斥,半晌,才道:

“你誤會了。”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方岫玉露在外面的一雙躲閃的眼睛,許久,才道:

“我隻是看你家三公子生的格外貌美,看得入神,所以剛才攔住他的去路,想要知曉他的名姓罷了。”

小侍:“?”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赤\\裸裸的搭訕方式,登時臉都紅了,一半是氣的,一半是害羞的:

“你,你到底是哪來的登徒子,怎能如此調戲我家三公子!要是傳出去,我家三公子日後還怎麼清清白白地嫁人!”

言罷,那小侍像是生怕蘭鳶山當場玷汙了方岫玉的清白似的,拉著方岫玉就急吼吼地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啐道:

“色胚!不要臉!”

蘭鳶山:“...........”

他被罵的有點蒙,不知道為什麼要一個名字想要認識一下,怎麼就被打成登徒子了。

一旁的蘭鳶瑛早已被蘭鳶山的舉動驚呆了,嘴巴長成O形,指尖抬起,顫顫巍巍地指著蘭鳶山,不可思議道:

“四哥,你瘋了!”

她道:“你怎麼能調戲那個雙兒!你,你剛剛還摸了他的腰!還好除了我之外沒人看見,不然他就完了!”

“?”蘭鳶山莫名其妙:“我隻是想要知道他的名字罷了。”

他頓了頓:“再說摸一下腰怎麼了,都是男人,怎麼不能摸了。”

“你若是對他有意,該正兒八經地向他的父親遞上拜帖,登門結交,怎麼能在此處與他私相授受?”

蘭鳶瑛氣急敗壞道:“還有那人可是雙兒,你摸他的腰,這件事要是被旁的什麼人看見,或者是傳到彆人耳朵裡,他的清白就被你毀了,你知道嗎!?”

蘭鳶山:“???”

他怔了一下,半晌,才緩聲道:“你說........他那樣的,就是雙兒?”

“是啊。”蘭鳶瑛道:“他眉心一點紅痣,臉戴白紗,身上還有很淺淡的信香味道,很明顯就是個未出閣的雙兒。”

蘭鳶山隨口說:“他這不就是白玉蘭的體香嗎,怎麼又變成信香了?信香又是什麼?”

蘭鳶山原本是很正經地詢問,卻沒想到,蘭鳶瑛的臉在下一秒變的爆紅,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看蘭鳶山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禽獸:

“四哥,你不僅當眾問他的名字,摸他的腰,竟然還貼那麼近去聞他身上的信香味道?!你.......你這個齷齪的流氓!”

蘭鳶山:“..........”

他一收折扇,表情變的認真起來:“好吧,我就是流氓。”

他說:“你去我查一查那個雙兒是誰家的,幫我把他弄來,我要娶他當我的小娘子,四王妃。”

蘭鳶瑛:“四哥你不是剛才才說你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雙兒的嗎?”

“........四哥現在教你一個很有用的道理。”蘭鳶山語重心長道:“記住了,以後男人的話,你一句都不要信。”

他的視線追著晚玉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

“尤其是床上的話。”

蘭鳶瑛:“........”

嗬,見色起意的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