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宛宛......晚晚.......”^……(1 / 1)

世界劇情失控了?

那豈不是說, 一切都沒有辦法按照那個人想要的方向發展,那讓小公子蘇醒的計劃,是不是也要就此失敗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 係統也好似人一般,登時打了個寒顫,身軀發抖, 半晌急急地消失在空氣中,也不知道是乾什麼去了。

許是去檢查一開始的設置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又也許是開始重新審視這個世界的所有人設和劇情, 蘭鳶山身為局中人看不清全貌, 因此不得而知。

或許, 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那一刻, 他也許隻是為了任務而誕生, 但和蘭君欽相處的這些日子裡,他也真正地將蘭君欽當成了自己的兒子那般照顧。

看著躺在床上、睡的香甜的蘭君欽, 蘭鳶山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將他的劉海撩上去,露出俊秀精致的五官:

“小狗........”

他輕輕地歎息一聲, 低沉而複又磁性的聲音飄散在夜空中, 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要開心快樂地長大,知道嗎?”

對於這一晚蘭鳶山激烈的思想掙紮,蘭君欽並不知道。

他乖乖地按照約定去參加了格鬥比賽, 最終一路從初賽闖進半決賽,最後甚至進入了總決賽。

蘭鳶山覺得很欣慰, 但這一層欣慰在看到蘭君欽的成績單時,被全然打碎。

看著數學卷子上那大大的“六十”,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一聲不吭,隨即緩緩地點了一根煙。

他看了一眼蘭君欽,又低頭看了一眼卷子,眯起眼睛,視線隱藏在嫋嫋升騰的白煙之後,看不清晰,但卻能莫名的感受道來自他身上的威壓。

“爸爸.......”蘭君欽有些慫,小小聲地喚了蘭鳶山一眼,似乎是擔心蘭鳶山承受不住要昏過去。

“........”蘭鳶山似乎是看透了蘭君欽內心的擔憂,抬起頭看了蘭君欽一眼,指尖在煙灰缸彆緣點了點,煙灰應聲落入:

“放心吧,你爹我沒這麼脆弱。”

蘭君欽登時放下心來:“那就好......”

他話還沒說完,蘭鳶山就順勢繼續說了下去:

“我隻是有點想不通。”

他說:“你媽是京大研究生,我雖然差點輟學,上學晚,學曆也差點,但好歹也是211本科。”

蘭鳶山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是說211本科就很厲害,也不是炫耀的意思啊.....我就是想知道,我和你媽這智商,也......不至於生出怎麼笨的兒子吧?”

他看了蘭君欽一眼,狐疑道:“你真是我和你媽的孩子嗎?會不會是抱錯了?還是說你在你媽娘胎裡的時候基因變異,大腦發育有缺陷?”

蘭君欽一開始還以為蘭鳶山是忽然想和自己提起當年和媽媽的往事,本來是豎起耳朵在聽,聽到最後,才反應過來蘭鳶山是在質疑他大腦智商不行,頓時心態炸了:

“爸爸!”

蘭君欽嗷嗚嗷嗚地跑到蘭鳶山身邊,掄起拳頭砸他,像是咬著主人的褲腳憤怒撕扯的小狗,嗷嗚嗷嗚:

“我當然是媽媽親生的!”

“那你也太笨了。”蘭鳶山避開蘭君欽的拳頭,順腳一踹,“你媽知道了,九泉之下也不會安息的。”

蘭君欽現在已經能靈活地躲避蘭鳶山的拳腳了,聞言還是慢了半拍,被那股力道帶著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次卷子本來就很難嘛......”

他的書和教材都被撕爛了,上課能跟得上就很不錯了,勉勉強強拿個基礎分,哪裡可能考高分。

蘭鳶山看著小狗委屈的表情,半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行了,起來吧。”

小狗蹭到他腳邊,正想說話,一隻溫暖的大手就落了下來,揉了揉他的腦袋:

“要好好學習,彆天天想一些情情愛愛的。”

蘭鳶山頓了頓,最終還是說出了大人們經常說的話:

“等你變優秀了,會遇到更合適的人的。”

蘭君欽聞言眼神閃爍,隨即抬起頭,看向蘭鳶山:

“爸爸,你真的覺得我和鬱棲不合適嗎?”

“真的不合適。”這次,蘭鳶山的語氣帶上了些許篤定:

“行了,彆老想著這件事了,搞得神思恍惚的,課也不認真聽。”

蘭君欽被一眼看透,羞愧地低下了頭。

“去寫作業。”蘭鳶山輕輕踢了一下小狗肚子:“下次再考這麼點分,小心我真的揍你。”

“嗷,好。”小狗繞著蘭鳶山蹭了幾下,隨即撒開爪子跑進房間門,關上了門。

看著蘭君欽考的稀巴爛的卷子,又想到對方和鬱棲的那一坨剪不斷理還亂的爛事,蘭鳶山不由得長長歎了一口氣,倒在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腹部,雙眼無神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煩,太煩了。

早知道他當初就應該直接被車創死,而不是現在在這裡飽受小狗崽子的折磨。

也幸好不是他的親生崽子,要是他生出來的兒子真的這麼廢物,蘭鳶山覺得自己會被活活氣成心臟病。

因為心裡有些不得勁,蘭鳶山下了班之後,乾脆保安服一脫,直接在夜闌裡喝起了悶酒。

他臉長的不錯,身材又好,一直覬覦他的人大把是,都在等待著機會。

如今見他一個人在喝悶酒,都以為機會來了,請他喝酒的人一茬接著一茬,蘭鳶山也來者不拒,誰送酒過來就直接喝,十幾杯酒下肚,人也不知道是清醒了還是醉著,光看臉看不出來,隻是被酒精浸染過的臉在燈光下更加頹靡,頭發散下來幾縷,性感的無以複加。

一直以來都對他有意思的男男女女都被蘭鳶山吸引了,紛紛邀請他來自己的包廂,蘭鳶山一個沒留神,就被拉進了包廂裡。

他心裡煩,現在又是單身,自然玩起來毫無顧忌的,等他半是清醒半是醉地睜開眼睛時,臉上已經被潑了冰冷的酒液,而一個渾身散發著冷氣的冰山美人正站在自己面前,抱臂垂頭看著他。

“清醒沒有。”謝宛身上還穿著非常正式的西裝,頭發紮起,顯然是從什麼會議上匆忙趕過來的。

隻是臉上依舊帶著口罩,似乎是不打算讓蘭鳶山看清自己的臉,見蘭鳶山似乎清醒了,摸著腦袋費勁地直起身,這才緩緩地緩和了神情。

要不是他來得早,蘭鳶山早就要被不知道哪裡來的小賤人脫得身上一件衣服也不剩了。

好在現在是春天,蘭鳶山穿的衛衣比襯衫難脫,謝宛趕到的時候,蘭鳶山上半身的衣服還穿的好好的,但褲子的拉鏈已經被人握在手裡了。

謝宛眼睛登時變的血紅,直接提著那人的後頸,單手將人從蘭鳶山身上丟了出去,嘩啦啦的帶到一大片酒水,此起彼伏的破碎的動靜將周遭的保安都吸引過來了,見場面一片混亂,不太好收拾,又打電話叫了領導過來。

領導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人來砸場子,氣勢洶洶趕到之後才發現所謂鬨事的人原來是自己的大老板,登時慫了。

在謝宛的授意之下,負責人把現場的人好聲好氣地勸走了,酒水全免還賠了醫藥費,總算替謝宛和蘭鳶山清理出一片單獨的場所,還順帶關上了門。

見蘭鳶山清醒了,謝宛心裡還有氣,轉身就想離開。

“.......”看著謝宛意欲轉身離去的背影,蘭鳶山也不知道是清醒了還是純粹在發酒瘋,忽然伸出手,用力抓住謝宛的手腕,趁其不注意,直接將其甩在了沙發上,隨即騎身而上,死死地壓著謝宛掙紮的手腕。

謝宛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蘭鳶山是在趁著酒勁發酒瘋的時候,眼尾都氣紅了,怒斥道:

“你發什麼瘋!”

“我沒發瘋。”蘭鳶山俯下身體,和謝宛幾乎要鼻尖對著鼻尖,臉上的酒液被擦乾淨了,但還留著濃烈的酒味,和男人的荷爾蒙味道摻雜在一起,幾乎要讓謝宛腿軟:

“隻是你潑了我一杯酒,這事能這麼善了嗎?”

言罷,他暗示性地頂了一下。

謝宛頓時滿臉通紅。

他生氣也不知道該怎麼對蘭鳶山生氣,隻能色厲內荏,像一隻藏起了鋒利爪子的貓:

“放開我!”

“不放,有本事你就把我像剛才那個人一樣丟出去,那樣我起碼會骨折,兩個月上不了班。”

蘭鳶山雖然醉著,但他沒瞎,知道剛才謝宛做了些什麼。

他一邊說這話,熱氣直往謝宛臉上撲,謝宛有點受不了,又舍不得下手太重去推醉鬼,隻能自己慢慢地往外挪,想要逃離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卻被蘭鳶山按著肩膀壓下來:

“想跑?跑哪去?”

蘭鳶山低頭盯著他,眼睛裡是謝宛從未見過的漆黑,深邃的好似能把人吸進去:

“你來這裡,不就是為了見我的嗎?”

“你很中意我吧,謝總。”蘭鳶山一邊笑,一邊伸出指尖,解開謝宛的領帶,旋即俯下身,在謝宛的眼睛上親了一下:“不然怎麼會讓領導開後門招我進來,又天天在我面前晃?讓我吃不著心裡又癢癢?”

溫熱的觸感從眼皮一直蔓延到全身,謝宛被戳中了心事,差點跳腳,卻被這一個吻陡然定住了身形,整個人僵硬在沙發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耳邊是蘭鳶山急促的呼吸聲:

“謝宛,宛宛.......晚晚.......”

蘭鳶山也不知道是在叫誰,滾燙的吻一路隔著口罩落在了臉上,謝宛渾身一顫,下意識想要躲,卻被蘭鳶山用力按著手腕,十指緊扣。

“讓我看看臉。”蘭鳶山眼神醉醺醺的,語氣也是。這次的他不再滿足於和謝宛隻隔著口罩的交談,又一次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然而這一次,他沒有再征求謝宛的意見,而是用指尖直接繞過謝宛的鬢發,摩挲著耳垂,隨即繞過耳後,輕輕解開了謝宛的口罩帶。

在口罩滑落的那一刻,謝宛的整張臉便暴露在了蘭鳶山的視線內。

在看清面前這張臉的那一刻,蘭鳶山呼吸驟然一頓,似乎連心臟也要停跳了。

墨發雪肌,眉目如畫,長長的青絲散落在後,原本像是聖潔的雪山神女,卻好像被他糟蹋了一般,衣襟散亂,眼似秋水,面帶怒容。

“蘭、鳶、山!”

謝宛被強迫性地暴露了臉,肺都要氣炸了,忍無可忍的伸出手,正想將壓在他身上的蘭鳶山推開,卻被蘭鳶山掐住下巴,強迫性地仰起頭,下一秒,唇就被面前的男人狠狠地吻住,濕滑的舌頭伸進來,指尖粗糙,勾著他的神誌,將他的三魂七魄,一並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