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奉攝政王之命(1 / 1)

顧清月回到寢殿後,福康讓慧兒離開,隻自己一人陪同在她身邊:“皇上,你的後背有沒有受傷,讓我看看吧。”

“朕的後背沒事,攝政王他隻是……”顧清月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把今天的事情,總結成一句話:“攝政王他瘋了。”

福康聽後若有所思,他自然也感覺出來陸懷瑾今日的不對勁。

他是喜歡顧清月不假,但此人絕不可能乾出強迫女子的事情,尤其這個人還是皇上。

因此事實在是太可疑了,福康決定冒著風險也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皇上,敢問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恕我多說一句,皇上實在是不應該與攝政王發生衝突。”

顧清月一臉愁容,她無奈扶額,反正這件事情福康知道也沒什麼,於是便開始話頭:“這件事情,真的不怨朕。”

她將今日從頭到尾發生過的事情說了一遍,福康聽後驚駭之色,浮與顏表,他怎麼都沒想到陸懷瑾居然會懷疑顧清月不是顧清月。

“簡直是太荒唐,朕原來不好的時候,他不喜歡,現在朕決意改邪歸正,他竟然開始起疑,朕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他滿意。”

“福康你說說看,難不成朕看上去就這麼不堪,活生生就站在你們面前,都不像是真的?”

“朕做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顧清月一甩衣袖,氣憤地轉身。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內心中的想法,其實與表現的完全不同。

她在慶幸今天的事情過去了,陸懷瑾的懷疑絕不是今天一時興起,現在此人已經驗證完成,日後肯定不會再有疑心。

然而自己也生氣,氣他攝政王居然敢來扒皇上的衣服,看來他根本就沒有將皇帝當回事。

這個認知,給顧清月敲響了警鐘。

對陸懷瑾千萬不能不掉以輕心!

他就如同槍支彈藥,有用的時候,可保護自己,萬一炸膛自己便會反受其害,不死也殘。

“皇上?”福康在後輕聲說道:“攝政王此事是糊塗,但還請您念及先帝的面子上,萬不能和攝政王再計較。”

“您羽翼未滿,強行和攝政王硬杠,絕無好處,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皇上萬事千萬要三思而後行。”

福康一番話,和顧清月心中所想不謀而合。

眼前福康端來一杯熱茶,她接過,看向杯中茶水內自己的倒影,情緒逐漸穩定下來:“朕知道其中道理,,但攝政王其行實在逾越,讓朕顏面掃地,萬幸有你反應及時,沒讓旁人知曉。”

福康眼眸一動,很合事宜的將手搭在了顧清月的肩膀上。

果然顧清月主動握住了他的手背。

福康心思一轉,開始轉移話題:“皇上,我今日有事沒能來看你試驗槍支,不如皇上和我講一講,這個槍支的威力如何。”

提起這個,顧清月很願意為他講解。

就在顧清月將這個東西如何厲害的時候,聲音在瞬間戛然而止。

福康不明所以的看向顧清月:“皇上?”

顧清月快步朝著門口走去,她這是想起來,槍支忘記拿回來了。

自己怎麼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呢?

如若東西被陸懷瑾拿走,他本來就囂張,會不會就此威脅自己什麼?

越想越感覺不好。

先知道這東西在哪裡才是最重要的。

這手剛落在殿門的門栓上,外面慧兒聲音同時響起:“皇上,攝政王侍衛乘風把槍支送進來了。”

“慧兒把東西到呈進來。”

“是。”

等慧兒將東西拿進屋,顧清月立馬進行了仔細的檢查。

從子彈看到每一個細小的地方,因為不放心,顧清月甚至將東西拆開來,數了數零件全部在這兒,才放心下來。

慧兒把這些都看在眼裡。

得令退下以後,她在外立馬告知眾人:“日後看到攝政王,若我不在,你們便攔著,讓他不可擅自進入禦書房或尚書房。”

有太監看起來很為難:“慧兒姑姑,奴才們都是下人,攔攝政王,還能活了嗎?”

“若是攝政王惱怒,你們就說是我吩咐的,我吩咐的也就是皇上的意思,這樣說,明白了嗎?”

“明白。”

慧兒是察覺到女帝和攝政王兩個人又發生矛盾了。

以防萬一總是好的。

不然皇上不敢拿攝政王撒氣,保準怪罪自己。

她這樣防患於未然,總比禍到臨頭強。

不多時,慧兒聽福康準備讓禦膳房傳膳。

殿內,福康主動伺候顧清月洗手擦臉,嘴上不忘說些事情,排解她的心情:“皇上,如今東西製作完成,填滿武器庫房指日可待。”

“朕也盼著那天呢,不過在那之前,朕決定帶你出去走走,一來散散心,放鬆一下,二來陪朕去一個地方。”

“皇上準備帶著我去哪裡?”

“軍營。”

聞言,福康臉色微變,有些不放心的問她:“皇上,該不會是還想和人比武吧?那可不行,皇上你忘了上一次的事情了?”

顧清月想到上次的衝動,自己也挺不好意思,她笑道:“這次朕絕不會那麼魯莽了,你呢,就把心放在肚子裡。”

顧清月說了一會話,心思被轉移,整個人輕鬆不少。

飯後難得和福康在宮裡走一走。

天色漸深,顧清月送福康回宮後,自己沒回寢殿,而是前往就近的禦書房。

一人獨坐書房內,展開一張紙,將現在朝堂上所有文武百官的姓名寫在上面。

寫好後,她認真的看著上面每一個人的名字,恨不得看出來一個大窟窿。

整整一個時辰,顧清月看明白了。

這文臣中,太傅有一派人,中立黨也不少,他們見風使舵,不拘是誰,隻管誰厲害就聽誰的。

在剩下一些,看起來是自己的。

但張生是陸懷瑾先結識,後入朝為官,其餘提上來新貴,皆為自己和張生商討所決定。

顧清月在思考,這些人是否會對自己感恩戴德,忠心耿耿?

他們是否因張生,而結識攝政王。

亦或者,張生就是奉了攝政王之命,舉薦他們上位?

自己暫且不擔心陸懷瑾造反,可今日之事著實讓人寒心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