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天麻專要大人命(1 / 1)

不過那藥勁凶猛的癢癢粉,倒是添了不少。

想想那個老家夥,吸入癢癢粉以後,全身奇癢難耐的模樣,顧清月就忍不住在心裡直呼痛快。

這種癢癢,必須時時刻刻用手抓撓,一刻不抓,就會心焦意亂。

等身上被抓的遍體鱗傷,就會變成又疼又癢。

夠楊太傅老人家喝一壺的了。

顧清月努力壓製自己不由自主勾起來的唇角,表情關切:“太傅的身體,朕甚是擔心,朕準許你們今日下了朝就去看望,一定要將朕的關心帶給太傅。”

“這……”一位大臣顯得有些猶豫,他上前一步跪在地上:“臣有事,怕是不能去看望太傅。”

“臣也不能去。”

“皇上,臣也是如此。”

這些跪下的,全是太傅一黨的文臣。

平日恨不得貼在楊太傅的屁股後面獻殷勤,今日一個兩個,都避太傅如蛇蠍。

這一操作,屬實有點迷惑。

“爾等這是怎麼了?”顧清月不明所以的目光,流轉在幾人的身上:“朕準許你們去,便不會怪罪,想去就去。”

“皇上,臣等不是因為您,而是太傅的身體,好像有點嚴重。”

“哦,愛卿細細說來聽聽。”

這位大人說起楊太傅的身體,表情十分難看。

先是提起楊太傅的病情古怪,全身奇癢難忍,全是用手抓的血印子,沒有一塊好地方。

他們去看時,太傅難受的滿床打滾。

床上染的全是血,鮮紅一片,特彆嚇人。

朝中眾人聽後,不知道是誰來了一句:“這聽起來,怎麼好像天麻。”

“天麻?”又是一聲誰的驚呼:“你們幾個去了太傅府,會不會也傳染上了?”

這一說,其餘大臣紛紛捂住鼻子,連連後退,巴不得趕緊逃離。

剩餘四個跪在大殿中央,也是一臉不知所措。

顧清月不知道天麻是什麼,她小聲問向身邊的太監:“何為天麻。”

太監解釋:“回皇上,天麻就似天花,不過天花專門要小兒命,天麻是要大人的命。”

難怪他們表現的這麼緊張。

顧清月眼睛一轉,隨即又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她跟著捂住了口鼻,驚恐的指著殿外:“你們幾個給朕回去,一月不能出府,不能遞折子,還有楊太傅。”

幾人不敢耽誤,起身離開議事殿。

剩餘朝臣,顧清月則是安慰:“大家也先回吧,到了府中也不要慌張,若明日身體無礙,方可上朝,若有便是一月後再來。”

“是,臣等告退。”

顧清月眼看殿中人越走越空。

心中得意,今天是借太傅事情,把他的走狗也清出了朝堂。

唯有一個人,還沒走。

江懷延等彆人都走乾淨了,他關心的抬頭望著顧清月:“皇上,您怎麼還不離開,這裡很危險。”

“朕現在就走。”

顧清月起身便開始咳嗽,對她來說已經習以為常的事情。

到了江懷延那裡,可不得了。

他忘了什麼規矩不規矩,衝上來握住顧清月的肩膀:“皇上你咳嗽了,吃藥了嗎,是不是……”

“閉嘴。”顧清月白了他一眼:“朕無礙,愛卿不必擔憂。”

“皇上……”

江懷延可憐巴巴的看著顧清月,好像是在不滿她的冷漠。

顧清月知道這個大狗子雖然行為粗了些,但人是好心腸。

算了。

她笑著拍拍大狗子的頭:“多謝愛卿關心,朕現在正好無其他事,不如愛卿陪著朕走一走。”

“好啊。”江懷延咧嘴笑了。

像是寵物得了主人的獎勵,開開心心的跟在顧清月身邊。

君臣兩人走在宮中的路上,太監宮女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跟著。

此時外面小雨過後,空氣清新怡人。

顧清月深呼吸,神色愜意。

江懷延在一旁不忘告訴她:“皇上,您記得讓王太醫給你開些藥,那個天麻可厲害了。”

又用眼睛掃了一眼顧清月的身體,本是想說她的身體太嬌弱。

結果就見,這幅小身板雖然不高不壯,可前凸後翹,尤其是這個豐盈胸口,撐得衣服高高隆起,下面是盈盈一握的細腰。

看的江懷延目光呆愣愣的,一副癡漢臉,接著口乾舌燥的吞了一下口水。

突然,他的頭一疼。

顧清月賞了他一個腦瓜崩,雙手掐著腰,一雙秀氣的眉毛緊蹙在一起。

兩腮鼓起,氣鼓鼓的瞪著江懷延。

“皇上?”

江懷延還一臉無辜,捂著被彈疼的腦袋發懵。

不知道顧清月因為什麼打自己。

“你要是再敢往朕身上看,朕就把你的眼睛摳出來。”

顧清月氣的轉身,臉上羞憤發紅。

江懷延反應過來,想起剛才是自己唐突了。

於是跑到了顧清月的身邊,本來是要道歉。

卻在看到顧清月粉面桃腮,白自己一眼時嬌媚動人的眼波,心跳開始加快。

大腦不加思索的朝著顧清月伸手:“皇上,臣……”

“放肆。”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福康看到江懷延的舉動,大步走來,一把將顧清月護在懷中:“這裡是宮中,容不得你在這裡造次。”

顧清月抬頭,見他怒氣衝衝。

江懷延也是一個暴脾氣,萬一兩人起了衝突,影響太不好。

於是拍拍福康的手臂:“彆生氣,江將軍沒有壞心思,隻是性情大大咧咧了一點。”

福康以為顧清月是有意袒護此人,怒氣伴著酸氣,低頭衝著她而去:“皇上,你是君,怎可當著他人面,與臣子拉拉扯扯。”

“臣妾是為了您好,若是您覺得臣妾是多管閒事,那臣妾認罰。”

言畢,就要跪在地上。

福康雖然屈膝跪地,但後背挺的筆直不見卑微。

眼看他馬上就要膝蓋著地,顧清月忙拉起他的手:“朕沒有怪你,隻是不想你生氣,傷了身子。”

福康重新站好,反手將顧清月的小手,握在自己手中,十指相扣。

隨後定定的看向江懷延,不同以往的溫柔,他抬起頭,神態有些傲慢。

顧清月瞥了一眼福康。

她怎麼感覺這人是在故意炫耀。

江懷延看向這兩人緊握的手上,沮喪的彎下嘴角,這心裡不怎麼是滋味。

想起來剛才,確實是自己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