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求皇上侍寢(1 / 1)

夜色漸沉。

顧清月倒在榻上,渾身酸軟無力,小腿上還有幾道清晰可見的淤青。

慧兒蹲在床邊,輕輕給顧清月。

瞧到她腿上的淤青,忍不住吐槽:“攝政王未免也太狠了。瞧皇上身上的淤青,看著都心驚膽戰。”

顧清月趴在枕頭上,依稀還能回憶起早朝後陸懷瑾抓她練武。

那凶狠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拿自己當仇人使呢。

“陸懷瑾。”顧清月咬牙切齒,憤恨不平,冷聲道,“朕早晚要給他一些好看。”

話音才落,忽聽屋外女官輕聲道:“攝政王,這麼晚您怎麼來了?”

顧清月嚇得翻身坐起,拉著被子擋在身前,一臉慌張,驚慌失措地看向屋外。

隔著屏風,陸懷瑾被請進寢殿。

他側身站在屏風外,手中拿著一隻玉瓶,對面前的女官道:“這是上好的祛淤青良藥,我特意拿來給皇上用。”

很快,女官便拿著那藥瓶繞過屏風,走進內堂,將藥瓶遞給顧清月。

瞧藥瓶精致,散發一股淡淡的清香氣味,底部還附著一張字條,特意寫好用藥的量還有次數。

看字跡是陸懷瑾親手所寫。

想到自己方才還那麼說他,顧清月心中有些不安。

她清了清嗓子,定下心神,看向屏風外,沉聲道:“多謝攝政王,藥朕收下了。”

陸懷瑾嗤笑:“皇上客氣。隻要皇上不要卯著心思要給臣好看,就算是臣的榮幸了。”

聽著陸懷瑾諷刺的言語,顧清月心中剛剛升起的感激頓時消失不見。

她錯了!

她大錯特錯!

陸懷瑾壓根不是來給自己送藥的,他八成就是特意趕來看她笑話的!

顧清月越想越生氣,壓低聲音,冷冷地道:“王爺沒事就先回去吧。朕要休息了。”

隔著屏風,顧清月甚至清楚看到陸懷瑾唇角勾動,臉上多出一絲鬼魅的笑容。

他衝著屏風畢恭畢敬抱拳行禮:“那皇上早些休息,明日還要繼續練武。”

顧清月身子一軟,直接倒在榻上。

她已經開始頭疼,甚至隱隱約約覺得身上所有的淤青同時發作,疼得她四肢難以挪動,渾身不自在。

陸懷瑾目的打成,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慧兒給顧清月上了藥。

時候已經不早了,慧兒幫顧清月拆了釵環,顧清月倒在榻上,不多一會兒便陷入昏睡之中。

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腰間多出一陣溫暖。

顧清月砸吧嘴唇,緩緩轉過身,右手順勢抬起,慣性搭向身後。

手掌上下摩挲了一圈。

顧清月猛然清醒,頓時睡意全無。

她緩緩睜開眼睛。

卻見一人正定定躺在自己面前,右手撐在面頰下,左手搭在顧清月腰間,一雙烏黑的眼眸含情脈脈地望著顧清月。

對上顧清月漆黑的瞳孔,對面之人嬌滴滴道:“皇上醒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被子向上拉扯幾分,給顧清月掖好被子,撲閃雙眼,笑盈盈地瞧著顧清月:“是臣妾吵到皇上了嗎?”

“元貞。”顧清月赫然坐起身,一把掀開被子。

隻見元貞雙腿交疊,赤裸裸得什麼都沒有穿。

肌膚如雪,甚至比尋常女子還要白皙幾分,宛如一條美人魚的尾巴。

他掀起眼皮,嬌嗔看向顧清月:“皇上,怎麼了?”

顧清月猛地後退些許,和元貞保持距離,沉聲道:“誰讓你上來的?”

元貞右手順勢滑到身前,慢慢坐直身子。

他小心地看向顧清月:“皇上,臣妾知道薛妃做出那樣的事情傷了您的心。可臣妾不是薛妃,絕對不會傷害皇上,隻一心仰慕皇上,想在皇上身邊伺候。”

說話之際,元貞的手已經極其不安分地向前挪動。

趁著顧清月不注意,他一把扣住顧清月的手背,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撫摸,來回揉動。

元貞俯低身子,一點點往顧清月身邊湊,還在不住呢喃:“皇上,就讓臣妾伺候皇上吧。

話音才落,元貞突然含住顧清月的耳垂,溫潤的舌尖在她的耳垂上滑動。

“元貞!你鬆開朕。”顧清月右手抵住元貞肩膀,掙紮向後揚動身子。

可她畢竟是個女人,就算是有了九五之尊也是個女人。

元貞畢竟是個男人,就算再怎麼弱雞,也是個男人。

顧清月的力氣和元貞比起來相差甚遠。

二人相持不過幾個回合,顧清月折騰得滿身是汗,卻依舊未能將元貞從自己身上推開。

非但如此,元貞還越發興奮。

他一手摟住顧清月纖細的腰肢,另外一隻手垂在顧清月身前,手掌向上攀升,朝著顧清月胸前的柔軟摸了過去。

眼瞅著元貞的手已經摸到柔軟下方,再有一步便要將身前柔軟整個都擒入掌心中。

顧清月想起今天早晨陸懷瑾的教學。

她腦袋向後揚動幾公分,一咬牙,用腦袋當錘頭,狠狠地砸向元貞鼻梁。

元貞吃痛,哎呦一聲,身子躬起,捂著自己的鼻梁,後縮幾分。

兩人拉開距離,顧清月慌忙跳下床榻,還不忘將被子一股腦卷了起來,全部扔在元貞頭上。

那被子重得很。

這下元貞就算是要從被子下面鑽出來也得費些功夫。

趁此機會,顧清月衝到寢殿門外,衝著外面高聲喊道:“來人!”

不多時,殿外烏泱泱衝進不少禁衛軍。

眾人一字排開,擺開架勢,準備護駕。

卻見殿內除了女帝顧清月,就是躺在床上,半遮被子的元貞。

他滿眼委屈,眼底帶著幾分通紅之色,委屈巴巴地望著顧清月。

“把他給我弄出去。”顧清月面沉如水,抬手指著元貞,冷聲嗬斥。

禁衛軍面面相覷,互相瞧著對方,卻誰也不敢上前。

元貞畢竟是後宮之人,算起來這也是顧清月和元貞的家事。

若是此刻誰率先動手,日後元貞與顧清月和好,情同往常,那動手之人豈不是變成元貞眼中釘?

先出頭的椽子先爛,這個道理誰都明白。

眼看禁衛軍無人動手,顧清月黛眉一鎖,自己衝到榻邊,一把揪住元貞衣領,將他從榻上薅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