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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濕發造型出來?了。

陸瑾十分想讓他吹乾,但話到嘴邊,還是覺得眼不見心不靜,先出門再說。

大不了路上開窗讓他吹自然?風。

陸瑾訂的餐廳距離陸聽?寒的小?區還有點遠,所以陸聽?寒導航的時候還嘖了一聲,這是乾什麼,吃飯就吃飯,還選那麼遠一個地方,吃個飯也這麼挑剔。

不過這話他也隻敢在心裡?面嘀咕,路上還是老老實實的開車,開車車窗,風吹進來?,把他的頭發吹的炸毛。

可能是心情忽然?好,又開始哼歌,正是他今天寫的那首歌,靈感忽然?就又來?了。

陸聽?寒直接把車停在了路邊,轉頭就對上了陸瑾那疑惑的目光。

“有個靈感,我先記下來?,稍等。”陸聽?寒嗬嗬一笑,就讓陸瑾等著了。

陸瑾無語的看了一眼自己兒子,閉上眼睛撐著車窗,假裝看不見。

如果不是他上了一天班,這會不想開車,就直接和他換位置了。

罷了還是等等他吧。

等了三分鐘,陸聽?寒才把自己的手機放下,打著方向?盤駛入主路,導航還剩十分鐘,很快了。

陸瑾耐著性子,等到了餐廳樓下,看著陸聽?寒那令人堪憂的側方停車。

等他停好車,父子倆才一起?進了餐廳。

陸瑾在前面走著,陸聽?寒低頭扣手機。

回頭看陸聽?寒一眼,陸瑾心裡?一萬個後悔,自己為什麼浪費這個時間找他,讓他陪自己吃飯?

他已經到了老年需要?陪伴的地步了嗎?怎麼這麼想不開,和這個逆子吃飯。

總算是到了包間,提前訂好的飯上來?的也很快,開始吃飯的時候,才一切順利。

陸聽?寒也終於是放下了手機,然?後賤兮兮的開口?:“如果不是你?和我媽離婚,你?生日這種大事?,怎麼可能淪落到和我一起?。”

人不犯賤,難以自控。

陸聽?寒用實際行動解釋了這句話。

“沒有如果。”陸瑾看了一眼陸聽?寒,聽?到他說這話還挺意外的,因為最開始接受不了的是陸聽?寒這個兒子。

“你?當時求求我媽啊,挽留一下,說不定就不離了。”陸聽?寒嘿了一聲,怎麼叫沒有如果,那還不是他沒有去爭取。

“那你?怎麼不撒潑打滾呢。”陸瑾並不為他的這句話所刺激,輕飄飄的一句回了過去。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我試了啊,沒用啊,連威脅的話都?說了。”陸聽?寒自然?而然?的說道,他當時還以去故意找季從南的事?情,讓季從南受不了自己報複自己為理?由?威脅過,然?而根本沒用。

“那不就得了,吃飯吧,少說一句。”陸瑾此刻不想要?一個逆子,直接讓陸聽?寒閉嘴。

另一邊,季從南在自己的大平層裡?落地窗前站著,然?而站久了還是會有些微疼的感覺,他又退回沙發上坐著,從他出院一周時間了,言淡月果然?沒有聯係自己。

他不由?的想,難道一切都?就有恢複從前了嗎?

季鬱也沒來?過一次,他和季鬱不是從小?就不對付的,在他還在上學讀高中的時候,拿年級第一的時候,季鬱對他還是很關心的。

隻是後來?,他放棄學業,去做其他事?情開始,他和季鬱之間才隻剩一些辯論和爭吵,吵的最激烈的時候,他自己搬出去了。

用自己掙的錢買了這間房子,就自己一直住在這裡?了。

很少很少回有季鬱的家了,有時候過除夕,季鬱問他回不回來?,他說有工作,季鬱也就沒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沒有關心,但是對於他來?說,沒和季鬱吵架,就已經算是個和平的除夕了。

後來?有一年除夕,他倒是沒有個工作,開車回了季家,卻在走進主樓的前一刻,聽?到了他和他女朋友在客廳的歡笑聲。

他轉身?就走了。

雖然?後來?季鬱並沒有再婚,可他卻更加疏遠季鬱了,不是沒有原因,卻也不是個很大的原因。

現在,  季從南雖然?出院了,也可以自由?活動了,但經紀人陳幸好在還是有良心的,沒有立刻給他安排工作,就連《一起?旅行吧》這個綜藝的導演找了幾次,陳幸就十分完美的拒絕了。

再等等,每一次都?回複的剛剛好,那邊導演也不生氣,就憋屈的繼續等。

主要?是等的之間太久,市場就變了,他的綜藝錄製出來?就不知道還有沒有人看了,本來?一季的綜藝被他分成上下兩?季就有很大的風險了,現在下季連個準確的時間都?沒有,他能不急嗎,著急的頭發唰唰直掉。

天乾物燥著急上火嘴巴已經冒了好幾個大泡了,隻覺得要?是下季開始錄製的時間再不確定下來?,他整個人都?要?受不了這三天兩?頭的狀況了。

隻有節目開始錄製,他這狂亂的內分泌才能協調。

在沙發上坐了會,季從南就站了起?來?,打算回臥室睡覺,左腿是好的,所以站起?來?的時候還算穩當就是開始走路的時候,走路姿勢總是有些停頓,他已經在儘力克服了,可是還是有點有心無力,是面對現實的無力感。

這種感覺,除了和季鬱無法溝通的那些時間裡?有過,還從來?沒有體會過了。

這次受傷,直讓他頹喪,可表面上仍舊平靜,仍舊雲淡風輕。

手杖就在沙發旁邊放著,是言淡月之前給他的,可此刻,他卻放棄了手杖,自己扶著牆壁,一點一點的走回了臥室。

去浴室洗澡,原本很容易完成的一件事?,此刻卻要?像0.5倍速一樣去做,哪怕浴室已經鋪滿了防滑墊。

洗完澡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躺回床上準備睡覺,卻看到床頭櫃上掛著的一個魔女玩偶,那是有次言淡月在病房裡?給他的。

幾分鐘後,他從床上重新坐起?來?,穿著睡衣走回了客廳,去到沙發邊拿走了手杖。

言淡月鹹魚起?來?是沒有感覺的,比如現在,她已經鹹魚快兩?周的時間了,完全沒有任何感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有任務的,什麼穿書任務,早就被她拋之腦後。

她向?來?是不記事?的性子,所以偶爾能想起?來?就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了。

就她這個性子,穿書局所有人也都?知道,不然?也不會有知名鹹魚這個稱號了。

但越是如此,大家就越是都?好奇言淡月是怎麼做到每次都?能完成穿書任務,而且完成的還特彆出色的,明明她就是個鹹魚啊,然?而這件事?,她們是不會知道答案的。

此刻,言淡月坐在院子裡?,看著移栽好的紫藤花,上面的花墜子已經從原先的缺水變的晶瑩剔透了。

坐在躺椅上,她享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