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廢廟遺寶(1 / 1)

1990年2月14號下午三點十分。

西水縣新安鎮外廢棄的關帝廟!

王楓已經在周圍晃悠了很長時間。

目的地就是前面這座破敗不堪的關帝廟!

不是王楓不想進去,實在是點背,有幾個下鄉收糧食的販子,在那裡背風連吃帶喝的玩牌。

王楓無法保證,在不驚動這幾個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把東西取走。

唯一的辦法隻能等,等這幾家夥自己走!

躲在河邊兒的背風處,裹緊大衣側臥在河坡上,點燃一根煙慢慢的等待!

回到這個年代已經六七天了,但依舊沒有完全適應這個時代的一切,恍然夢中一般!

前世對於重生這件事,王楓是堅信不疑的。

但讓王楓沒料到的是,自己也硬生生被趕上了這波紅利班車。

深吸了一口煙,慢慢吐出一個個煙圈,看向天邊火紅色的夕陽和雲團。

思緒回到了重生前,在緬南所發生的事情。

本來一切順利,發掘完廢墟地宮裡的供養金錢,和來自大唐的精美瓷器,以及一個多寶舍利塔。

從裡面拿出一個石函,打開後裡面是鎏金銅飾木槨,木胎鎏金銅槨,木胎銀槨,最後才是金光燦燦的金棺,共五層,上面花紋繁複,並密布經文。

王楓並沒有急著打開,但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裡面的東西,應該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佛門舍利,至於是佛祖舍利,還是哪位大德高僧舍利,目前還暫時無法確定。

需要回去再做打算,小心的揣進懷裡貼身收好。

就在功成身退時,沒想到黃雀在後被三個人包圍攔住了去路。

若是在平時,這幾個人對王楓的威脅並不大,雖說完勝需要費些力氣,但想要脫身王楓還是有把握的。

可萬萬沒想到,對方不講武德竟然手裡拿著黑洞洞的短狗。

還沒等王楓開口,就感覺身體一震胸膛傳來劇烈的疼痛,渾身力氣仿佛被抽乾一樣,背包滑落身體癱軟倒在地上胸口血液鼓鼓流出。

彌留之際竟然想到了一句話: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功夫再好一槍撂倒!

當靈魂飄出身體,看著倒在血泊裡的自己,再

心有不甘也無濟於事了,完了,一切都結束了。

背包被打開翻倒在地上胡亂的翻找,就在其中一人要過來搜身的一刹那,一道金光從王楓的胸前衝出,將王楓的靈魂包裹在裡面,接下來便是無儘的黑暗。

再醒來時,便回到了九零年春節過後。

伴隨重生而來的是一個隨身空間,大致有兩個籃球場大小,至於佛骨舍利毫無蹤影,空間中空無一物。

嘈雜的喝罵說笑聲,把王楓的思緒拉回現實。

這幾個混蛋終於走了。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枯草看了下手表,靠,五點半了馬上天就要黑了。

事不宜遲王楓小跑著來到關帝廟,進了院子四下看了一眼,沒發現有人後毫不遲疑的進了塌倒了的正堂。

正前方是一個長條供桌,後面是少了頭和身子的關帝像,已經隻剩下坐身的雙腿和底座。

轉到後面拿出鐵錘,對著關帝像的下面的基座輕輕敲擊了幾下,找到了空堂的地方,拿出鐵釺揮起鐵錘,兩下就砸開了兩塊大青磚。

洞口裡什麼也看不到,沒帶手電,媽賣批的,誰能料到有幾個下鄉糧食販子,耽誤了自己這麼長時間。

拿著鐵釺子在洞裡劃拉幾下就碰到了東西。

打著打火機,可四面漏風剛剛點著就被風吹滅。

但還是靠著剛剛微弱的火光,看見了裡面的東西。

那是一個包裹。

探出手拽出洞口,大貨司機的經驗告訴自己,這是一個帆布包裹,而且非常壓手。

扯開上面的麻繩,拿起其中一根東西,借著打火機火光一閃的功夫看清那是黃澄澄的一根金條。

其它不再查看,收回空間裡,抓緊趕路時間已經耽誤太久了。

回到西水縣農機公司的時候,廠子裡的工人都下班走了,門衛老頭正在逗喂一隻黃土狗。

供銷科李科長和同事老賈,陪著劉全在那喝茶抽煙聊天打屁,等著自己回來。

“抱歉,抱歉,耽誤兩位領導時間了,都下班了是吧!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王師傅,事兒辦完了?”

“辦完了辦完了,大家還沒吃飯吧?走,我今天請二位領導,劉師傅咱們走著。”

“彆彆彆,那可不行,到這兒還能讓你們請客,說出去不得讓人笑話死,我們請,就去我們定點飯店。”

一番推讓後盛情難卻,還是去了定點的春風飯店,由李科長簽單請客。

因為要連夜開車趕回去,酒自己沒喝多少,讓劉全陪李科長和老賈喝了兩瓶郎酒後,便早早收了場告辭起程。

雖說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但王楓也就隻喝了不到二兩酒。

頭腦清醒不影響自己開車。

這個年代也不擔心查酒駕。

要不是為了去新安鎮關帝廟,王楓他們過中午就可以回程了。

劉全三十七歲,紅星機械廠老工人了,找的王楓煩不勝煩,這才答應和上面的頭頭說好讓他跟車。

王楓今年隻有二十歲是名貨車司機,但卻是乾部身份。

老爺子前幾年突發腦淤血病逝在工作崗位。

上初中三年級的王楓,放棄不怎麼樣的學業接了老爺子的班。

老爺子生前是紅星機械廠副廠長,為了照顧王楓在檔案裡寫了個中專畢業,就給弄了個乾部身份。

因為喜歡開車就被安排和孫師傅學開車,羨慕嫉妒恨一大批的同齡人。

王楓在機械廠車隊已經出師開車兩年多了,這兩年多來從來沒出現過任何紕漏。

一個好司機不但要有非常好的駕駛技術,還要有拿手的修車技術,以及膽大心細和健壯的體魄。

“小楓,你慢慢開我得打會兒頓兒啊,比不了你們年輕人了,老了不服不行,喝點酒就上頭。”

“屁,你才不到四十就老了?薑廠長都快六十了還酒精考驗奮鬥在一線呢,懶就直接說懶彆找啥借口。”

“我要當官我也不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說這話你虧心不虧心?剛才誰在那兒踮起腮幫子甩開後槽牙連吃帶喝的?”

“嘿,我是說…”

“打住吧,彆說了,睡你的吧有事兒我叫你。”

離新源市還有不到一百二十公裡,但路況不太好顛簸的厲害大坑套小坑車速是真開不起來。

看看手表八點四十快九點了,十二點前到家就不錯了,這趟線一直是郭紅軍跑,王楓這二年也隻走了今天這一趟。

要不是記得關帝廟裡有好東西,郭紅軍就算求他叫爺爺,王楓也不會答應替他跑這一趟的。

剛剛點燃一根煙提提神兒,就猛然一腳刹車,劉全一個前栽直奔前擋風玻璃,王楓一把拽住他。

可能出手有點急,抓到了肉,熬嘮一嗓子,劉全就瞪著雙眼“你踏馬瘋了?掐我乾啥呀?”

“彆特麼廢話,你快看前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