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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安禮心頭一緊,果然乖乖離開,自覺地站在產房外邊等待。

左夫人她們聽了這話,原先踏出的半隻腳也收了回來,吳醫女的醫術使得出神入化,不懂醫的人多聽大夫的準沒錯。

門一關上,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且不說外面的人如何焦急,白謹這兒卻是稍顯淡定的。

“痛嗎?怎樣的痛?”吳醫女問他。

白謹一一作答,肚子是一陣一陣的抽痛,他額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吳醫女道:“距離生產應該還有幾個時辰,先下來含著人參慢慢走,助產。”

她言簡意賅地吩咐道,白謹一一照做。

白謹孕期時被照料得極好,調養都出自名醫手冊,再經過吳醫女細微調整的,生孩子肯定是要比尋常人輕鬆些。

不過頭胎都是痛苦的,沒有想象中那麼輕鬆,至少白謹痛得大汗淋漓,發誓以後絕不再生崽崽,大不了就研究避孕的。

古早狗血文,不都有那什麼避子湯麼,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至少是比生孩子容易得多吧!

吳醫女讓白謹調整呼吸,咬著唇不叫出聲,憋著氣生娃。

張氏在外面焦急地跺腳,“怎麼沒聽著聲呢?”

一盆一盆地血水端出來,左安禮再聽這話,簡直手腳冰涼,如墜冰窖。

他目光空洞絕望,甚至想要不管不顧地衝進去,幸而理智遏製住了自己。

隨著嬰孩的一聲啼哭,還伴著產婆興奮地聲音:“生了,生了!是個男孩!”

左安禮的手腳才逐漸回暖,他踉蹌地跑進產房,都顧不得丫鬟抱出來的孩子,心裡隻記掛著最在乎的那人。

白謹面色蒼白,嘴唇被咬得出血,生產過後元氣大傷,整個人奄奄一息。

“青奴,青奴。”左安禮跪在床邊,幾欲落淚。

“嗯。”白謹用鼻腔輕哼哼地回答。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念著,聲音微弱,也不知道是想通過不斷地重複來確定什麼。

“我想看崽崽。”白謹喝完燕窩後,雖然人還是很虛弱,但看一眼孩子還是沒問題的。

左安禮微僵,他剛剛隻顧得上衝進來看白謹,孩子完全沒關注,想必是在他的兩個祖母那兒。

白謹衝他冷哼一聲,“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崽,你居然都不關心一下,你可是他親爹!”

看到他生龍活虎地發脾氣,左安禮總算笑出聲,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我這就把孩子帶過來給你看。”

白謹看得心驚肉跳,他心裡擔憂著左安禮,嘴上卻不饒人,“你現在還不給我坐下來休息,去抱什麼抱,把孩子摔到了怎麼辦!”

左安禮也很無奈,他低下頭歎道:“夫人教訓的是,為夫以後再也不敢了。”

還是左夫人她們了解兩人的性子,將孩子抱過去給他們看。

皺巴巴的小猴子臉映入眼簾,白謹止住了呼吸,他泫然欲泣,“完了,我們的崽兒以後娶不到媳婦兒了。”

左夫人:“……”

張氏:“……”

“你瞎說什麼呢,這孩子。”張氏扶額道,“我家大孫子可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小寶寶了,你可彆在孩子面前說那些。”

左夫人掩唇一笑:“等孩子臉長開了,養個一段時間你們就曉得了。”

“我看呀,孩子的眉毛最像青奴了。這鼻子和小嘴,簡直和他爹小時候一模一樣呢。”

左安禮瞥了一眼在繈褓中的嬰孩,也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兩人都不清楚她們是如何做到看嬰孩的臉蛋就能瞧出是否相像、又是何模樣的。

白謹和左安禮初為人父,都是新手阿爹上車,生疏又無比努力,他們都在憑借自己的經驗,一點點維持著溫馨舒適的家庭。

給左湛露這孩子一個幸福快樂的孩提時期。

他們懷揣著美好的期願,會將左湛露養大成人,最後垂垂老矣,走向耄耋之年。

白謹仰著頭,對抬眸望來的左安禮淺淺一笑,一如初見。

(全文完)

作者有話說:

噫噫嗚嗚,我終於第一次寫完一本書了!好激動,還有些舍不得!

感謝各位陪伴到今天的小天使!!!我愛你們!!!嗚嗚嗚,看到你們留下來的評論真的感動得要死,感覺每天看到你們按爪爪也有了寫文的動力,真的想狂rua你們。

好了,廢話不多說,本章的兩分留言至下次更新前都有小紅包啦~

番外隔日更新哦,不要等啦,那就這樣哦(乖巧鞠躬.jpg)

第77章 番外1

左湛露之名, 取自《詩經·小雅》裡面的湛露篇。原因很簡單,他是在早晨露珠濃重時爹爹有感後出生的。

他的爹爹白謹,在絞儘腦汁也沒想到一個好名字時, 隨便抓了本典籍翻開這一頁,眼睛一亮就點了這二字。

當時白謹絕對是家庭地位的巔峰, 雖然現在也依舊是, 他說一不二, 誰來都不好使, 湛露的名字就此定下。

左湛露今年三歲了, 有傳言說他父親三歲能文,七歲能詩, 八歲能武。

小崽崽的目標就是像他父親靠齊, 至於他的爹爹白謹……

左湛露無聲地歎了口氣, 爹爹能拿得出手的, 恐怕就隻有那一手骨風雋秀的字跡了。

他為什麼如此在意自己以後能不能趕得上他父親左安禮呢,起因還是楚天直叔叔說的一襲話。

“湛露這孩子脾氣真軟, 奶呼呼的。”楚天直雙手抱臂,“他父親孤傲冷峻,爹爹性子倔強,也不知是像了誰。”

左湛露當時就橫眉豎目, 生氣道:“我肯定是我父親和爹爹的親生孩子。”

在他看來自己怒火滔天, 其實不過是小奶貓學會了喵喵叫, 連爪子都是軟綿綿的。

“我也沒說不是呀。”楚天直聳肩。

“遙想當年你周歲抓鬮時, 既不曾選你父親為你準備的筆墨紙硯, 也不想碰你爹爹給你準備的魯班七環鎖, 竟是抓起了我準備的木劍長.槍。”楚天直裝模作樣地敲了敲手上的扇子。

“我還以為自己能有弟子了, 準備帶著你執劍走江湖, 快意泯恩仇呢。”

他這就是在胡說八道逗孩子了,可左湛露卻是當了真。

他抓周時竟也沒碰父親和爹爹親手給他準備的東西,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左湛露痛心疾首地下定決心,自己起碼也要學會自己父親的一星半點,就算學不會精華,學個皮毛也行。

他還不知道他的爹爹白謹也很厲害,家中的開支基本上都是爹爹經營後賺來的錢財所得。

大人們一般不會在小孩子面前討論金錢的事情,倒不是說怕他們沾染銅臭味,而是怕養成不好的金錢觀。

等他們知事後,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