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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一塊上市,供過於求溢價了呀。

白謹點點頭,便沒有多言,拉著左安禮摘荔枝去了。

老伯拿了梯子,讓自家兒子為他們摘了一籃子的荔枝,白謹的眸子還眼巴巴地盯著那多得都掉在地上的荔枝。

正所謂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似乎很難有人能逃脫這一定律。

“其實我想自己摘的。”白謹摸了摸自己已經凸出來的肚子,為了自家崽兒的安全,他還是放棄這個癡念吧。

左安禮心疼地看了他一眼,卻也說不出讓白謹爬樹的肆意話來,那也太不負責任了。

不論是對白謹,還是對孩子,沒有完全的把握時,他根本不敢拿他們冒一丁點兒的險。

“那麼,我上去摘。你來指揮我,就相當於是夫人親自嘗試了吧。”左安禮彎眸笑得輕柔,微風撩起他的碎發,整個人都沐浴在柔和的日光中。

都老夫老妻了,白謹還是會被溫柔俊美的左安禮撩撥得臉紅心跳,就跟小鹿亂撞一張刺激。

可惡,他彆過臉,努力凶巴巴,實際上聲音隻有蚊子叫那麼大,“好哦,那你還不快去!”

他現在懷著對方的孩子,有正當命令孩子他爹的權利!

老伯家的大兒子把梯子搬了過來,他似乎沒想到左安禮一個白面文弱書生還會親自爬樹摘荔枝,這可真寵他家夫人。

要是放在蜀道地區,這叫啥來著,哦,耙耳朵。

腦中千回百轉,左安禮就已經如飛鴻踏雪一樣輕盈地踩上梯子最高處,雙腳點在橫欄上,雙手未觸大樹,也不見得有半分搖晃。

竟是有幾分練家子的功底在身上。

不了解他的人吃了一驚,暗道果然人不可貌相。

“要那顆,對對對,就是左邊最大那一顆。”白謹揮舞著雙手,強行繃住小臉指揮著左安禮,“哇,這邊的一串好大好紅,就摘那裡的。”

實際上,左安禮稍稍低頭就能看見,仰著臉的青年眼底閃滿的小星星,在斑駁的日光下,熠熠閃光。

仿佛這一幕似曾相識,他腦海中閃過記憶碎片。

曾幾何時,他們年歲還小。也是這樣,白謹捧著花籃,左安禮三五兩下爬上樹,在樹上摘下桂花,一串串扔進花籃中。

當時的青奴眼睛也是那麼明亮。

隻是他們的關係在鬥轉星移中發生了質變,青奴有了他的孩子,而他們始終會牽著手,共白頭。

“你傻笑什麼——”底下人氣呼呼的嗓音驟然拔高,“我讓你摘那一顆!!!”

“夫人莫氣,為夫這就摘,氣壞了身子可不好。”左安禮趕緊回神,眼疾手快地摘下白謹手指的荔枝,精準地扔進他拿的小籃子中。

回去的路上,也是由他一手剝開一個,再親自喂給白謹。

“唔,我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是不是不太好?”遲鈍的白謹總算是有了點良心,歪著腦袋認真問道。

左安禮拿出一根白色綢帕,慢條斯理地為白謹擦拭唇邊的汁水,再給自己的手指擦了擦,“青奴合該嬌縱,這些都是為夫的本分。”

輕飄飄的一句話,要讓白謹的享受都變得心安理得。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吃了?”白謹眼睛眯起,氣氛稍微危險。

“吃多了會上火……”

馬車漸行漸遠,溫和清朗的嗓音裡滿是無奈,脫口而出的低聲下氣哄人卻仍在繼續,隻是隨著人的離開,聲音變得微弱。

作者有話說:

好喜歡甜寵!!!

第76章

白謹在冬季的時候, 肚子就已經很大了,不能隨時隨地出門,手腳還有浮腫。

“懷孕真的好辛苦。”他把自己裹在被子裡, 鼓著腮幫不理左安禮。

最重要的是,他手腳微腫會不會太難看了, 昨天照鏡子時, 臉似乎也圓了一圈。

左安禮心疼得要命, “是哪裡難受嗎?”

他著急地圍著白謹打轉, 眉宇間籠著淡淡的憂愁, 以及散不去的焦慮。

孕夫脾氣變得陰晴不定,會暴躁敏感。可白謹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他的腦袋從被子鑽出來, 看到左安禮眼下的青紫, 有些心酸。

他夜間經常起夜, 左安禮也會被驚動,跟著他一塊起來, 不厭其煩地為他解衣幫忙。

他白天還能睡個回籠覺,一直蜷在暖和的被窩裡不起來,可左安禮卻是要早早地點卯,最近覺淺都是因為他。

“對、對不起, 朝你發脾氣了。”白謹抿了抿唇, 可憐兮兮地道歉。

他盯著左安禮俊美的容顏, 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上來躺著吧。”

嶺南地理位置偏南, 冬天不似北方那麼嚴寒, 加之空氣濕潤, 在屋子裡點一盆銀絲炭就行。

左安禮也不客氣, 能抱到香香軟軟的夫人,他正求之不得。

骨節如玉、手指修長的大掌撫在白謹的臉上,輕輕地摸了一下,“青奴哪裡用得著道歉呢?每次看到你懷孕辛苦的模樣,我都恨不得以身替之。比起你的難受,我不辭辛苦一點又算得了什麼。”

兩人躺在床上,雙眸對視。

白謹眼中似有淚花。

一定是懷孕期間神經纖細,心思敏感,否則他才不會這麼情緒多變想哭呢。

“我眼睛進沙子了,沒哭哦。”白謹甕聲甕氣地強調,聲音軟軟的,還帶著一絲哭腔。

“是,我知道。”左安禮的嗓音溫柔得滴水,他喟歎一聲:“能得青奴如此,夫複何求。”

話音剛落,他就吻上白謹的眉心,蜻蜓點水般落在那抹殷紅小痣上。

白謹忽然出聲道:“等等!他好像又踢我了!”

是偶爾就會來一次的胎動。

比起第一次碰上胎動的緊張僵硬,左安禮現在也算是勉勉強強能面色如常地對待,他雙手輕柔地摸在白謹的肚皮上。

初為人父的喜悅和對小生命的期待,還有之後該如何對待這個孩子,這段時間來一直纏繞在左安禮的心頭。

任何焦慮不安,在身邊有白謹、掌心下的小生命一腳踢過來之時,都化為烏有。

他輕柔地抿唇一笑,一本正經地說:“不可以鬨你的小爹爹哦,他懷上你已經很辛苦了,你怎麼忍心再讓他難受。”

白謹盯著他溫柔的模樣,耳根直接漲紅,雙手緊緊抓住被單:當初他看上左安禮,不就是饞人家如山嵐青竹、清朗疏闊的樣子麼。

現在這樣凜然不可侵犯的皎皎君子就躺在他床上,溫柔純粹到不可思議。

這不知孩子是不是聽懂了他父親說的話,竟真停下了亂動的小腳。

白謹湊在左安禮耳邊,悄悄地說:“孩子很聽你的話誒。”

左安禮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細語地說:“家中怎麼也得有個能製得住他的人吧,否則寵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