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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趕路本就辛苦, 能慢一點大家就更不會有怨言了,又不是被流放過去, 那用得著那麼急迫呢。

白謹頷首:“那就好。”

最近他吃什麼都胃口不大,左安禮對此非常憂心,總是變著法子想給他做好吃的,還都是親手嘗試。

君子遠庖廚這話放在他身上壓根就不適用。

“是不是最近天氣太熱了, 你不用擔心我的。”白謹微微蹙眉, 不樂意被人當做瓷娃娃一樣對待。

楚天直昨天炫了三大碗後還打趣他:“是不是我之前說你胖了, 打算減肥了呀?你怎麼如此注重自己的外貌。”

忽如其來的揶揄打了白謹一個措手不及, 畢竟在楚天直他們面前自己一如既往地豪爽, 那一刻就像是被人刻意說出在意皮相一樣羞恥。

根本不存在的想法當然要理直氣壯地反駁:“我隻是最近天氣熱不想吃東西, 你不要誤會了!”

他可以確信自己說的是實話, 本就是烈日灼心的夏天, 越往嶺南走,褪下的外衫就越多。

至於楚天直信沒信他的說辭,那就是對方的事了。

“既然如此,就做一些清涼開胃的食物吧。”左安禮一錘定音。

在路過下一個城鎮時,他特地去采購了一些尋常人吃了定會酸得面目扭曲的水果,又買了些開胃的醃菜。

白謹也去買了硝石,用來製冰,這個法子是大家都清楚的,買來的都放在了車上,就在路程當中用。

畢竟到了嶺南,就算城鎮再落後,一些藥房也是不缺這些的,再不濟他們可以自己做嘛。

不過天氣確實是越來越熱了,尤其是在接近嶺南時,在外面騎馬的士兵們都熱出了滿身大汗,衣衫都濕透了貼在身上。

白謹趕緊拿出之前做好的冰盆,讓他們在大樹的陰涼地歇息,又安排吳醫女去熬製解暑的涼茶,避免他們熱得中暑。

事情做完後,他待在涼快的馬車裡,看似在思考著能夠名留青史的大事,實際正神遊天外,並暗戳戳地想著——

他的大褲衩子和背心是不是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反正嶺南也就隻有他和左安禮在,大門一關,小院子裡就隻剩下他們倆,誰還能專門跑來偷窺他在家中穿得是否儀表整齊不成。

事情是定下了,屆時隻需要拜托繡娘將衣服縫製好就行,頂著對方一言難儘表情的白謹,絲毫不覺得自己哪裡有問題。

他在現代常常就是這麼穿的,沒道理到了古代還要壓製自己的本心,那得多痛苦。

繡娘隻當那是他們的閨房情趣,震驚片刻後居然若無其事地開始縫製衣服了,隻要錢到手了,她就可以完美地隻做個工具人。

*

盛夏。

陽光刺破雲層,穿透樹葉打下斑駁的影子,明亮又耀眼。蟬鳴聲陣陣地叫喚,群山一直蟄伏延綿到天際。

白謹擦了擦額上的晶瑩的汗珠,因第一天到嶺南,他身為左安禮的夫人,必須穿著端莊得體,哪怕是一身輕薄的夏衫也無比灼熱。

他真的好羨慕左安禮,頭戴玉冠身穿白衣,還是一副清爽出塵的模樣,仿佛跟他們就不在一個季節。

左安禮心疼他,拿著清涼的帕子給他擦汗,“應酬的事我去便行,你就待在馬車中,可好?”

白謹搖搖頭,“若是那些官員們不知道你成親還好,都知道了我還不出面,恐怕會讓人以為情高自傲的。”

他家小哥兒一向又乖又軟,還會替他著想,左安禮無法,隻好趕緊帶著人去赴宴,讓仆從整理一下家中。

他們到了之後已經沐浴更衣了,這邊的官員要見日後的同僚兼上司,必定是要帶著家眷互相打探,琢磨一下對方的性子。

這樣的鑽營場面在官場是非常常見的,甚至以後也少不了,更是一種無形的老規矩,他們自然無法拒絕。

白謹穿衣的時候捏了捏自己的肚皮,小腹平坦看不出起伏,他果然沒有長胖。

而且這一路在左安禮的精心照料下,他再也沒有感受到向上次那樣的腹痛難受了。

除了愛吃開胃的醃菜,口味變得古怪了些,其他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他還有一件難為情的事情沒說,就是自己最近特彆喜歡嗅左安禮身上的味道,是很清冷的,帶著雪鬆的感覺,具體是什麼樣的他描述不出,總之就是非常喜歡。

莫名其妙多了這個小嗜好,他其實挺羞澀的,常常趁著左安禮不在的時候嗅聞,動作太像癡漢了,所以他儘量都是在跟對方親親貼貼的時候聞一聞。

該羞恥的時候還是會羞恥。

回憶到這,白謹他們也在馬車下來到了城中最大的酒樓裡,不似京城那般奢華大觀,卻帶著當地獨有的特色。

門前自有小二將他們迎上樓。

當地人的膚色都要偏深色,頭發都是高高紮起,婦人能盤發就儘量盤發。

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生存智慧,至少白謹進了樓就感覺一陣清涼的風穿堂而來,緩解了站在外面的燥熱。

看來這春風樓能成為當地最有名的酒樓,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左安禮他們上了二樓的包廂,官員們都帶著各自的夫人,等見了年輕的長官之後,面色如常,心裡有什麼彎彎繞也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能不能服眾、壓不壓製得住他們,就看左安禮日後的手腕了。

至少現在他們面上都是一團和氣,其樂融融,各位大人帶著自己的夫人,都展現出恩愛的模樣。

各家夫人也在看京城中那場鬨得風風火火的婚禮,消息靈通的自然有所耳聞,不少人都睜著眼睛看好戲呢。

她們總覺得壓在夫君頭頂,是會枕邊人不喜的。就算是被帝王壓著成親,但是小兩口關起門過日子,誰還能知道夫君給不給自己臉色看呐。

尤其是他們這樣的,到了偏遠的嶺南,就算是夫君給他甩臉子看,他又能找誰做主呢。

可沒想到事實竟與她們想象的大相徑庭,這位新來的年輕長官不僅對自家夫人和風細雨,柔情似水,並且從細微的舉止中就可以看出他多麼在乎對方。

比如夾菜時,哪怕跟人說著話也會下意識地夾他夫人愛吃的菜。

她們不知道這人是不是一直用餘光暗中關注著那小哥兒,對方輕輕蹙個眉,他就要低聲細語地詢問一下。

不管彆人怎麼想,反正她們心情複雜,羨慕極了。

如果這都不算是喜歡,那麼她們的枕邊人呢,是厭煩嗎?!

女子哥兒對感情的事最敏感,有些微小的相處根本瞞不過她們的火眼金睛,所以隻要看上幾眼,她們就能篤定這對夫夫是在做戲還是真情實意。

很明顯,白謹和左安禮是後者。

這怎麼叫人能不羨豔呢。

夫人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