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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是這探花郎成親的好日子咯。

旁人就皺眉:“那小哥兒好生霸道,也不知這位探花郎願不願意,婚後會不會厭棄了他。”

這些人自然是樂意以最大的惡意來揣度彆人的,畢竟是看好戲的事情,既能拿來當談資,還能作為應付對比拉踩兩下,誰都願意這麼乾。

說話的人心裡跟明鏡似的,嗤笑一聲:“那是你們沒看到探花郎對他家小哥兒有多麼喜歡!”

他連比帶劃,跟他們說探花郎每日從國子監下學回家,都要特地繞遠路去給那小哥兒買最喜歡吃的胡餅。

要是有人多看他家小哥兒一眼,探花郎那冷漠的視線就隨之而來,霸道得很。

旁人看左安禮溫和帶笑的皮相,根本想象不出他強橫的一面,還覺得這人是在說笑,心裡是很不信的。

他們看那探花郎往路邊左右掃了一眼,似乎在找什麼人,沒有瞧見後,他的笑容就肉眼可見的淡了,涼涼地收回目光,目不斜視地走完全程。

眾人竟也奇異地信了前面那人的說辭。

彆人怎麼想的左安禮管不著,也不想管。

他隻知道一件事——今日已經將近一天未見到自己的小哥兒了。

思念仿佛藤蔓一樣裹纏著心臟,呼吸一下牽動著就疼痛不已。

很難說清楚這種感受,在日漸相處當中他們仿佛一直都交纏著,哪怕在柳城的時候,白謹要跟太子他們去建造紙坊,他也是駕馬從城門落鑰前就趕過去了。

日日不落。

或許從那天開始,他就知道喜歡白謹這件事是刻入骨髓、深深剜進靈魂的。

於是白日裡光風霽月、皎皎如玉的探花郎,在夜裡做了一回翻牆的采花賊。

白謹這個點定然是睡不著的,不僅是時間還早,還有明天就是他和左安禮成親的日子了,任誰都會緊張的呀。

作者有話說:

雖然放假了,但我們還有作業(這是一個大學生應該有的生活嗎?)

現在已經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了,過幾天我們就要去學校啦(淚)

今天還有朋友之間的應酬~也希望小可愛們這兩天玩得開心,普天同慶呀~

挨個親親

第70章

透過朦朧昏黃的窗戶紙, 可以看到立在書桌後的那道纖瘦身影。

左安禮透過一層窗戶想象了一下,他的青奴應當是坐在書桌後,托腮轉著沒有蘸墨水的毛筆。

他之所以知道白謹愛轉筆的這個小癖好, 是因為白謹曾經轉動毛筆,不小心在白衣衣袍上濺了好幾個墨點子。

他苦著小臉跟自己說, 墨跡好難洗, 他用肥皂搓了好久才給衣服搓乾淨。

又率真又可愛的性子, 有點笨, 但是他回憶起來時卻是勾起唇角, 彎起瀲灩的眸子裡漾著歡喜。

他的心田汩汩湧出蜜糖。

孟浪輕挑的“采花賊”本來不想走正道,又怕嚇著他的小哥兒, 深思熟慮一番, 還是老老實實地敲門。

“誰呀?”輕軟乾淨的嗓音響起, 書桌後坐著的身影站了起來, 漸漸走近門邊。

“吱呀——”的一聲。

白謹驀地瞪大眼,他驚叫出聲:“你怎麼來了?!”

左安禮捂住他的嘴, 輕輕“噓”了一下,“我來見你呀。”

白謹皺眉,想把人推出去,“你快回去吧, 這時候我們怎麼能見面呢?!這不合禮製!”

左安禮摸不著頭腦, 他家小哥兒何時在意過虛禮了, 他攥住白謹的手腕, 挑眉問道:“今日怎麼成了小古板了?”

白謹彆過臉, 哪好意思說出真相, 隻磕磕巴巴地催促他快離開, 被人看見了不好。

左安禮輕輕蹙眉, 黑涼的眸子在豆大的燈火下似乎氤氳著清清淺淺的霧氣,他最熟練的就是在白謹面前示弱扮可憐,“可我一天都沒見到你了,今日本來是我風風光光、一輩子隻有一次的事,你也沒來看。”

說得實在太過淒涼委屈,白謹一下就心軟了,不由在心裡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不就是一種奇奇怪怪的習俗嗎?

有非得遵守的必要麼。

左安禮一見白謹動容的神色,就知道他的小伎倆成功了,這還不得寸進尺?

還未入官場,他就深得老油條們臉皮厚的真傳,一把抱住白謹,輕輕貼上他的臉吻了一下。

“青奴,我好想你。”

他刻意咬字極慢,帶著繾綣纏綿的意味,聽得白謹耳朵發癢,微微地泛紅。

這家夥來勢洶洶,又漲著有張好臉,實在太犯規了。

誰能扛得住呢?反正白謹不太行。

他臉頰都羞紅了,最後還是在左安禮的攻勢中敗下陣來,小聲道:“那、就給你親一下好了,親完你就一定要回去了啊!”

左安禮眼睛一亮,仿佛啃到了肉骨頭的大狗,親一下,可沒說親多久。

青奴主動邀請,那麼他就不客氣地采擷了。

最終已白謹被親得氣喘籲籲,大腦都差點缺氧而告終,他揉著自己微微紅腫的唇,疼得輕嘶。

不免想到明日成親的景象,天還未亮那些親戚長輩就得過來說悄悄話,還請了專門的人潔面、梳洗打扮。

這嘴一看就奇奇怪怪的,白謹又羞又惱,氣呼呼地讓他趕緊走。

左安禮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占夠了便宜就趕緊翻牆離開。

白謹目送他離去,忽地想起自己在柳城的時候學翻牆術,還想著以後要是有夫人,惹人生氣了可以隨時翻牆求饒。

萬萬沒想到,這技藝倒還用在他身上,不得不親身體驗一下了。

白謹氣得牙癢癢,又拿年下的小郎君毫無辦法。

*

天剛露出魚肚白,四周朦朦朧朧,就像鋪了一層灰白的布。

白謹讓大娘們從被褥裡給挖了出來,他還睡得迷迷糊糊,眼眸惺忪朦朧,一張微燙的帕子就糊到了他的臉上。

接下來就是利落地開面、修眉。

白謹整個人就像隻布娃娃一樣被人擺弄,得知不論是他還是左安禮都有這一遭後,心裡對他們的同情抵達頂點。

其實大娘看出了他的桀驁,是專門這麼說來哄他的,哪有夫君絞面的道理。

這開面呀,是專門讓那些哥兒女子來做的,用五色棉紗線絞去臉上汗毛,弄過之後皮膚白嫩順滑許多,夫君摸起來都愛不釋手,小日子定會過得恩愛有加。

白謹現在腦中渾渾噩噩,一團漿糊,否則怎麼也能看出大娘是在騙他。

最後這群人居然還要把他塞進浴湯裡洗個花瓣澡!

白謹一直都遵守著男女有彆這個理,哪怕她們壓根就不把小哥兒當男子看待,他就是誓死不從。

最後大娘們也拿他沒辦法了,就讓白謹一個人進去,囑托他定要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