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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好先發製人,委屈巴巴道:“你和我都定親了,卻還有那麼多人惦記你,真是藍顏禍水。”

左安禮又心疼又好笑,捏捏他的鼻子,牽著人進屋,免得他隻著一件單衣,在外頭吹了冷風著涼。

“旁人的心思又如何是我能控製的,青奴?”

白謹自然清楚,卻還是克製不住遷怒的心情,“誰讓你老是在外招搖過市,那些貴女可不就逮著你一個人來看了麼。”

左安禮苦笑著投降:“青奴是在冤枉我呀,論每日出門,我都是家中與國子監兩點一線,還不及青奴出去的時間長。”

白謹咳嗽一聲,“這、這樣嘛?”

左安禮把人摟在懷裡,輕聲道:“青奴若是真不放心,咱們就早日成親,杜絕外面那些牛鬼蛇神的試探。”

白謹蹙眉:“說好了等你十八就是十八,朝令夕改可不好。”

左安禮親了他紅潤的小嘴一下,偷香成功,他笑得眉目彎彎,“好,等那時候我金榜題名,就能正大光明地將青奴娶回家了。”

插科打諢一下,他心情也好多了,尤其是在左安禮明晃晃的偏愛下,他確實不用杞人憂天。

“我們的生意做那麼大,聽太子殿下說,已經有人特地上折子給皇帝講要改我的戶籍了。”白謹心煩意亂道。

劉玄度早已到了上朝的年紀,雖然這種事情到拿進大朝會講的地步,但他每日處理些不重要的公文,總能看見那麼一兩件。

這可能就是朝中有人辦事的好處了,不論好的還是壞的消息都能第一時間得知。

左安禮摸著他柔順有光澤的頭發,沉吟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光靠我們撐起化妝品這一產業的鋪子,擋不了貪心的人太久。”

就連他母親的娘家崔家,身為世家大戶都想來分一杯羹,又遑論其他人了。

“那怎麼辦呀?”白謹憂心忡忡地問。

左安禮捏了捏他的臉蛋,“青奴,你又忘了,在這天下誰最大?誰又最能保住你的產業?”

白謹眼睛晶亮,“是皇帝!”

他一高興,就親了左安禮下巴一口,以作獎勵。

左安禮眸色漸暗,將人抱起來,面對面地坐著,俯下身就吻上那朝思夜想的軟唇,他形容不出具體的味道,隻知道又甜又軟,可以肆意地碾磨許久。

白謹被他啃噬得有點疼,鼻尖無意識地哼哼出聲,眉尖輕蹙著,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袖子,扯出幾個明顯的褶皺。

少年的火熱仍舊令他難以招架,而這樣的吻還持續了許久。

作者有話說:

都是脖子以上的描寫(老老實實.jpg)(唯唯諾諾.jpg)

第66章

雖然皇帝日理萬機, 不是那麼好見的,但白謹起碼還有個縣男的名頭在。

那些瞧不起他的人,似乎早就忘記這一點。或者說他們心裡不服氣, 刻意忽視這點。

單是憑著化妝這門生意就要跟皇帝做生意打交道,白謹自然是不好意思的, 在這之前他得給自己弄出些更多的籌碼才行。

穿越者最大的本領是什麼?還不是改良穀種, 做出食鹽提純、鍛造精鋼之法。

把這些交給帝王, 也不一定就是為了皇帝,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百姓, 也為了他們自己。

在許多人眼中,白謹和左安禮已經被打上了太子黨的標記, 無論怎麼解釋都無用, 旁人還會道他們這事此地無銀三百兩。

既然如此, 倒不如讓太子做出更多的功績, 讓偏向他們的他上位,總比一個陌生皇子來的好。

哪怕太子的地位原本就極穩固, 但有句話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能保命過好日子的事,誰又會嫌多呢。

改良穀種的事情在之前他就已經做過了, 剩下的就是提純食鹽, 鍛煉精鋼。

這些都是極緊要的物品, 太子可以知道這事, 但他不能插手, 否則就算皇帝是他的父親, 也無法避免起疑心。

天家父子之情, 哪裡經得住什麼考驗。

不過白謹也沒想讓自己表現得太厲害, 好處容易拿,脫身可不易。

他得表現出是自己因為誠懇,才得了世外高人或是天上仙人的指點才得來的方子,這就是天下看帝王治理不錯而許下的嘉獎,是祥瑞。

必要時候,白謹也不介意用上點封建迷信的手段。

有左安禮和係統的幫助,事情進行得還是挺順利的,至少白謹萬無一失地見到了皇帝,雙方都表現得很激動。

誰讓白謹這段時日過得苦哇。

他現在已經有了攢積分的意識,每換一個重要的方子,積分去掉一大筆,他就一陣肉疼。

用掉的積分哪裡補,當然是拚命看書了。

他現在不說博古通今,起碼也是學富五車,說話時咬文嚼字也是不懼的。

但是讀書又不代表喜歡書,他看書都快看吐了,如今總算能脫離苦海,他能不激動嗎?

皇帝高興則是因為他又多了兩樣能對抗世家的神器,鹽之一物,於江南世家可是命脈。

往日他們如何譏諷他老劉家得位不正。不過是泥腿子上位,這江山遲早坐不穩,還不願將世家女嫁與他們劉家皇室,擺出踩他們一腳就顯得情高的沽名釣譽之態。

這一筆一筆皇帝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都扒拉在他的記仇小本本上,就等著有朝一日慢慢算清楚呢!

終於有了掀翻桌子,懶得跟那群世家繼續扳手腕的資本,皇帝簡直高興得睡不著覺,他不高興誰高興?

兩人簡直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狀態。

白謹曾經是見過皇帝的,哪怕換了個場合,對方的威儀更重,讓他有點兒緊張,但也沒到誠惶誠恐說不出話來的地步。

他不亢不卑的態度倒令皇帝欣賞,於是倆人剛才那一瞬間的相處竟如忘年交一般。

帝王身邊伺候的內侍本該面無表情,做個裝聾作啞的人,此刻也有些忍俊不禁。

好在兩人也知曉他們這樣是有點兒不妥,很快就從方才的狀態恢複正常。

皇帝永遠都是最大的戲精,淚珠婆娑和威嚴莊重的姿態收放自如,他面容嚴肅地說:“白縣男,此番你立了大功,朕可許你一個要求,是加官進爵還是免死金牌,隻管提便是。”

不論是良田豪宅,還是美人奴仆,或者說是滔天權勢,在帝王的一句話下都觸手可得!

身後的內侍都因為皇帝這句話而心跳加速,稍微暢想一下都快呼吸一窒。

再看白謹,他此刻眼神飄忽,眼睛凝於虛空,竟是在走神!

他其實是想到了前幾日發生的一件事,皇帝剛說完那就話後,自然就聯想到一塊去了。

左安禮那天休沐,白謹也好不容易遇上得空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