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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情逸致思考, 若是放在他看過的穿越電視劇中,主角這時候就可以開啟反派刁難模式了吧。

可惜他也就是想想而已,沒人會想不開在長公主精心開辦的賞花宴裡鬨事。

不論誰是受害者誰是加害者,最後的名聲傳出去都不會好聽。

在場的人沒有刻意地男女分席而坐, 白謹也還是在左安禮身邊, 聽著周圍人彬彬有禮地輕聲交談。

或許貴女們是真存了覓得良婿的心思, 嬌俏的銀鈴般笑聲都傳到這兒來了, 細看她們的面容, 也是精心打扮過一番, 就連哥兒也不能例外。

其中最受矚目的除了太子以外, 恐怕就當屬左安禮了。

且不說他父親現在乃是六部之一的尚書, 再熬幾天沒有宰相之名,也有宰相之實,母親又是無人不識無人不曉的崔家之女,光是這門檻就已經勸退了小門小戶的哥兒女子。

還有他本身就足夠優秀了,得帝王賞識,太子看重,不靠家中蔭庇就能考上國子監,聽聞他才學出眾,想必三年後的科舉也能高中。

不談那些現實的,就是他俊美絕倫的容貌,身材頎長筆直,眉眼彎彎,就好似溫潤通透的白玉。

誰家的小哥兒女郎看了不臉紅心跳。

左安禮的父親左大人,曾經就是冠絕京城的知名人物,很大一層原因就是那出色的外貌。

白謹來來回回已經看了不下十次哥兒女郎們不經意地瞥來飛眼,暗示性地打招呼,這還沒算旁人隻敢偷偷瞟兩眼的情況。

好家夥,藍顏禍水呀這是。

白謹有了緊迫感,還有點吃味。

“他們都在看你。”白謹腮幫子微鼓,幽怨道。

左安禮側過身,背對著那些探究隱晦的視線,輕聲細語地哄著:“那我隻看你一個,行不行?”

聽上去好像深閨怨婦啊,白謹有些害羞,可又免不了因左安禮的這句話而竊喜,心頭好像吃了幾口蜜一樣甜。

“行的。”白謹彆過臉,小聲道。

左安禮胸腔震鳴,發出低低的笑聲,滿是對白謹的寵溺。

而他果真如所說的那樣,一場宴會從頭到尾隻看著白謹一人。

哪怕雍容華貴的長公主過來宣布宴會開始時,他也是低著頭,看上去很恭敬地應答。

就是有再多心思的人見了他明晃晃的偏愛後,也不由打退堂鼓了。

剩下的要麼就是不死心不想服輸的,要麼就是隻單純欣賞左安禮美色的。

離開時,劉玄度單獨找了白謹,意味深長道:“男人大多都是薄情寡義的,你信任他,他可不一定會如了你得意。”

白謹醍醐灌頂,福至心靈。

他說對方怎麼會突然邀請自己一行人去參加這勞什子賞花宴,原來用意在這呢——太子不就是想讓打扮爭奇奪豔的“鮮花”們勾住左安禮的視線,好讓他認清現實麼。

白謹磨牙,反嘲道:“太子也是男人,薄情寡義也包括您在內麼?”

劉玄度當真還仔細想了會,認真回答:“你沒聽過一句話,最是無情帝王家麼。孤是不能將太多感情分在兒女情長上的,軟肋這種東西,自然越少越好。”

聽了對方無情的話,白謹默默為未來的太子妃掬一把同情淚,從小看到老,他就知道這人又渣又冷酷。

他是沒法跟人講通的,冷硬彆扭地跟人告退。

太子揮揮手讓他退下,他這些年也成長了不少,背著雙手搖頭,頗為不屑地點評:“也就你們這些哥兒女子在意這所謂的愛情了。”

已經退出去的白謹沒聽到他這句高高在上的評價,否則肯會跳腳跟他理論。

白謹來這一趟除了打翻醋壇子,也不全然沒有收獲。

看了一屋子的鶯鶯燕燕,他腦中靈光一閃。

女人的錢在哪方面最好賺?當然是化妝保養!

而且以他之見,古人可能男子更要注重臉面,在科舉方面,如果相貌不端正,連官都當不了。

按照這個思路,不論男女老少都會被化妝品和護膚品給俘獲。

他摸了摸下巴,仿佛看到了一大筆金子朝他湧來的情景,捂著嘴偷偷笑出了聲,露在外邊的一雙茶褐色眼睛滴溜溜地轉著,靈動又漂亮。

有點兒像偷吃成功的小老鼠,生性活潑,又特彆可愛。

左安禮捏了捏他的臉頰,“想到了什麼好事?”

白謹伸出食指左右晃了兩下,“秘密。”

左安禮眸光閃了閃,遺憾地說:“好吧。”反正他後面會知道的。

實在不行,還能去查,不是麼?

*

化妝品不是白謹一拍腦門想出來之後就能立馬做成功的,他飛鴿傳書讓一直問他什麼時候可以來找他的吳醫女來京城,就開始準備配方和材料了。

要是販賣的話,肯定也不是簡單的小事。

首先就是要調研,上到八十老太,下到十幾歲的小姑娘,了解她們這個層次的需求,男子自然也包括在其中。

其次就是不同的產品面向不同的客戶群體,層次也有所不一。

就像他們之前在廣興縣賣玻璃,賣牙膏和香皂,隻需要稍稍給他包裝得有內涵有文化,願意揮舞著銀票為文化價值來買單的大有人在。

除了這些他肯定就要找一個好一點的鋪子,將店面打造得精致得體,願意讓那些客戶群體進來嘗試、光顧。

還得找些聰明機靈、口齒伶俐且乖巧聽話的小姑娘來專門賣這些,這裡提一句,在大黎朝就是女子自己開店也是常有的事。

當街賣壚酒的、賣成衣和胭脂水粉的,多半都是以女子為主。

大大小小的事情等著他來處理,白謹差點沒忙瘋。

常常一出院子,就想到另外一件事,趕緊揉著眉心回去拿紙筆記下,免得之後給忘了。

幸好左安禮還會幫他分擔一二,他自己修繕的宅邸那邊有管家監工,對方經驗十足且精益求精,交給他白謹很放心。

店員那邊自有左夫人幫他安排,產品的外包裝設計和販賣的說辭就由左安禮幫他解決。

但是買店鋪這是白謹就得親自出面了,不是不放心彆人,而是他打算弄出一種偏現代風格的格局,到時候選出的鋪子不合適還挺麻煩的。

這就得跟著牙行跑上跑下了,畢竟偌大的京城,鋪子雖然不少,可出租出售的也不大呀。

酒香也怕巷子深,沒選出一個恰當的位置,光靠白謹一個人又不能出去結交貴婦和深閨小姐,到時候他又能賣給誰?

思前想後,白謹最終將鋪子定在東街的十字路口處,那裡靠近達官貴人、世家大戶的居所,再往西走兩條街,就是京城有名的花樓街巷,那兒可是一群龐大的客戶群體。

終於財大氣粗地將那間鋪子買下來,白謹一天之內跑了那麼多個地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