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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抱怨實則滿含關心。

左安禮頓了頓,眉眼彎彎,享受著白謹對自己的偏疼,他搖搖頭,老老實實地說:“不累。”

這倒是句實話,隻站在這會兒等一小會兒,一想到心上人就會出現在自己面前,感受著心跳的速度,以及蔓延在心田的蜜一樣甜,點點滴滴地泛濫開。

他哪還有心思去關注其他的。

白謹自詡比左安禮年長,總會對他分出些彆的關注,在其他人信任、下意識依靠看起來成熟穩重的左安禮時,他總會站在他的身旁,說一句有我在。

一句話就足以令左安禮安心,穩定。

左安禮有無數次的想要趁著夜深人靜,從身後摟住白謹,將頭埋在他的頸窩,呼吸對方的發香,他不知道對方的體香會不會從皮肉裡鑽出來,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定然會嘗試的。

似乎在今天就要昭然揭曉自己的心意,左安禮陰暗的心思如野草般瘋長,他刻意將自己黑暗的一面掏出來,裡面裝滿了對年長者齷齪肮臟的想法。

是光風霽月的他看了一眼,就覺得膽戰心驚到惶恐的地步。

今晚注定是他要孟浪、輕挑的嘗試,許是正人君子偽裝久了,左安禮心頭居然有了期待。

他死死掐住掌心,幾乎快要滲出血來,才不至於讓自己發瘋將所有的自己全都剝開到白謹面前看。

他怕嚇到對方。

於是左安禮用再正常不過的柔和聲調說道:“青奴,和我一起去放花燈,好嗎?”

然而那活潑、上揚的尾音卻是直接暴露了主人內心的想法。

白謹眉頭一跳,總覺得好像有種超出自己控製的事情即將發生。

可偏偏他面對左安禮說不出半個不字,年長者在這方面,總是有著出人意料的劣勢——那就是他們無法拒絕來自年下者任何誠懇的請求。

包括被……

柳城最長的河安靜地流淌著,夜色下湧動著令人恐懼的黑,好似隨時都能將人溺斃。

但此刻河面上卻遍布著許許多多的美麗花燈,一點兩點,從遠處看散發出虛幻的光暈,將這條河點綴得華彩斑斕,好似一條優雅的綢緞。

白謹捏緊了手上的花燈,眼睛刻意地盯著它看,看那流溢出來的光亮,不敢往旁邊輕覷半分。

然而該到的還是會到的,不論他如何逃避、害怕,或者是恐懼一段未知的關係,都不會發生任何以他為意誌的轉移。

因為掌控者,從到了河邊開始,就換成了左安禮啊。

“青奴,看著我。”他喚道。

白謹下意識地轉過頭,卻被他眼底的喜歡與光芒給燙到,情不自禁後退了一步。

果然是手中的花燈太亮了麼,以至於左安禮漆黑的眸子都是一片璀璨的光。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感覺臉特彆特彆燙,比發著四十度的高燒,站在熱辣的太陽底下滾燙得多。

左安禮的唇角是彎著的,那張從他第一眼相見就如謫仙般俊美的臉龐出落得越來越精致清俊,之前看還不覺,站在越瞧越好看,竟是到了令他怦然心動的地步。

白謹的眸子起了霧氣,左安禮到耳邊的話似乎在隨風飄散,他隻見到他的唇形在微動,很漂亮的唇,他也從來沒有正視過,今日卻看得仔仔細細。

左安禮愛他。

在字字真切、句句熱忱的告白中,白謹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

滾燙熱烈的情感在心口蔓延,從忐忑不安的試探到一次次眼神相撞,皆是至死不渝的愛意。

他聽見左安禮最後說:“白謹,我們定親吧。”

作者有話說:

終於!兩個崽崽!嗚嗚嗚,邁出了第一步!我心甚慰!

後面還有一章,麼麼噠

第62章

白謹夜裡回去, 臉頰紅紅,雙眸含水,是褚成看了都以為他生病的地步。

可細看又不像, 褚成盯著他紅通通的嘴巴,狐疑道:“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出去偷吃了?”

嚇得白謹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事情被對方發現了, 結果卻隻是烏龍。

他嗔了對方一眼:“吃吃吃, 你成天就想著吃, 怎麼不想著好好學習, 本章兄和安禮明年都要去國子監讀書了, 咱們這一行人就差一個你和董貞了。”

褚成被懟得啞口無言,隻敢在他走後, 嘀嘀咕咕道:“白謹這小哥兒, 今日火氣怎麼那麼大, 果然是茱萸吃多了。”

“偷吃就偷吃嘛, 還不承認。”

被他念叨的人已經先一步跑出房間,把自己砸在柔軟的被褥上, 瘋狂錘著枕頭,唾棄自己剛才丟人現眼的舉動。

枉他自詡是長者,應該比左安禮更成熟而且更有經驗才對,起碼要理性對待他們突然轉變的關係。

沒成想從腦子一熱就一口應下左安禮的請求開始, 他就變得不正常了, 不僅扭扭捏捏不像話, 在對方親過來的時候還不敢躲。

“你怎麼那麼慫!”白謹把枕頭當自己來錘。

自己生疏的樣子好丟人, 那孩子指不定心裡怎麼偷笑自己呢。

白謹自覺臉皮薄, 特彆羞恥, 差點被親得喘不過氣時, 腿一邁就跑了。

徒留左安禮站在原地懵然, 望著他的背影失笑。

回憶起剛才的畫面,白謹眼神放空,略微有些失神。

“唇還挺軟。”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白謹臉頰爆紅,覺得無比羞恥,他搖搖頭,想將多餘的想法趕緊剔除腦中,卻發現隻是徒勞。

剛剛的一切都牢牢地霸占他的頭腦,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自己的存在。

他,剛剛被小三歲的少年表白了,而且還一口答應了!接著就被親了!這次書院一放假,他們就得回去定親了!

白謹把自己埋進枕頭裡,越想越覺得熱度上升,整個人都要蒸發似的,如果臉紅有實質,他的頭頂估計已經在冒煙了。

明天該怎麼面對左安禮?

之後又如何相處?

分明他才是年長的那個,可是一遇上感情這種毫無經驗的事,他就像是無頭蒼蠅,亂碰亂撞,摸不清方向。

幸好年下的那孩子對他赤誠又直白,隻需要他怯弱迷茫地往前踏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不用走,對方就飛奔過來了。

*

旦日一早從床上起來,白謹已經不太能想得起昨晚發生的事了。

可能是因為晚上太過於激動,東想西想太久沒睡好,導致他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洗過臉去吃早餐時,才猛地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左安禮坐在位置上,已經幫他把要吃的早點給擺好了,旁邊還放了煮過的牛乳,加了茶葉熬過後去腥,他最喜歡在早晨時來上一杯。

白謹的臉頰飄上一層淡粉,目光不自覺地在左安禮身上逡巡。

很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