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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上善節彆名為——花燈節。

董貞等人看得目不轉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褚成更是拍案叫絕:“這就是你們想出來的點子?!也太厲害了吧!”

白謹揚起下巴,不無得意地說:“那是,花燈遊行,我可是排練了好久,甚至是從當初拍板決定後就立馬開始找人來練習了。”

“這麼大手筆,花了很多錢吧?”褚成酸溜溜地說道。

白謹尾巴都要翹起來了,他擺手道:“也沒有花很多啦,畢竟都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也多虧咱們生在一個太平盛世,當今聖上治理有方,一地治下才能有如此盛況。”

小書童渾然不知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恭維誇讚了皇帝,他隻是自謙之詞,卻不想反倒令這通馬屁拍得渾然天成。

看“劉員外”的表情,也必定是誇得他龍心大悅,算是徹底入了帝王的法眼中,不知道該不該說他運氣好呢。

在場曉得劉員外真實身份的人,無一不這樣感慨地想著。

當事人可不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抻抻懶腰,樂觀又天真地微微一笑:“終於結束了,咱們廣興縣的上善節,必定會給天下人都揮灑出濃墨重彩的一筆!”

眾人見他豪情壯誌的模樣,難得沒有潑涼水,而是順著他的話暢想下去。

就算不至於傳至天下,令大部分人都聽曉廣興上善的名號,已是做到極致了。

褚成甘拜下風:“是我輸了,這魁首,你當之無愧。”

白謹在勝利面前就從未有過謙虛的想法:“那是!不過呢,我還要多謝少爺對我的相助,如果沒有他,我也辦不了這事的。謝謝我的少爺啦!”

左安禮含著笑,黑曜石般的眸子柔靜、溫和。聽到小書童這襲話,眼裡閃過一絲不自在。

“我的”,真好。

喧囂聲漸落,上善節由此劃下帷幕,與廣興縣的百姓生活逐漸平靜相反的是,各地商人回去就將此事當成茶餘飯後的消遣。

他們吹噓自己的見聞,大肆宣傳廣興上善的神奇瑰麗,說那價值千金的玻璃在廣興遍地都是,尋常百姓家平時都用香皂洗手洗澡,他們還用熱如夏日的火炕……

凡此種種,數不勝數。

談性一升起,比那說書先生還要講得精彩兩分。

聽者無一不升起對廣興縣的好奇和憧憬,偷偷在心裡決定,下次必然也要去那廣興上善節一探究竟。

自此,名揚天下,婦孺皆知。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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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上善節的盛宴告一段落。

白謹他們進入貓冬時期, 縣城裡滿是銀裝素裹,大雪鋪了厚厚一層,做什麼事都不方便。

除了某些工坊, 其他地方隨處可見停工的痕跡。

火炕的出現倒是讓縣城裡的鋪子不至於關門大吉,並且盛名愈傳愈遠, 乃至於到了最後, 聽聞皇室宮殿都在使用此物。

跟著白謹吃螃蟹的董貞都賺得盆滿缽滿, 就是上課時也笑得牙花子都露出來了。

沒錯, 他們在冬日還要繼續讀書。

這就是火炕的一大壞處體現了, 當然,這隻限於對還要上課的學子而言是如此。

“先生, 冬日這麼冷, 您來來回回也不方便, 不如就乾脆給咱們放假吧, 這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楚天直搓搓手,憨憨地提議道。

一聽這白謹可就不困了, 雙眸放光,期待地看向劉先生。

劉先生並不像他們想的那樣,不僅沒欣然同意放假,反而將兩個有想法的人狠狠罰了一頓:“你們看看大郎, 有天賦也依然沒有自視甚高, 反倒是發奮學習, 天道酬勤這個道理你們不懂嗎?!”

白謹看了看正老神在在做功課的左安禮, 又瞥了眼恨鐵不成鋼的劉先生, 癟嘴狡辯道:“先生, 我可沒讓你放假, 怎麼還要罰我呢, 這都是楚天直的主意呀!”

“你怎的這麼不講義氣!”楚天直傻眼了,憤憤不平道。

董貞翻了個白眼:“活該。”

劉先生氣得吹胡子瞪眼,懶得跟他們斤斤計較,拍板定案:“你們倆給將《論語》都抄十遍,要是再有異議,就翻倍!”

兩人立馬噤聲,哭唧唧地接受懲罰。

其餘人見此,沒有半點同理心,都在幸災樂禍地偷笑。

就連溫潤爾雅的左安禮都不例外,正看著白謹皺著的小臉忍俊不禁。

時間緩緩流淌,眨眼間便到了年關。

年節依舊是跨越古今,家庭團聚的日子,熱鬨是必然的。

白謹跟左縣令他們講,可以讓工坊放假了,這段日子還是要讓他們和家人聚一聚才好。

哪成想左縣令是讚同這提議,可工人們卻紛紛抗議,他們還想著多乾幾天活,就能多掙幾個錢。

左縣令沒辦法,隻好召集管事的,讓他們規定春節那幾天必須放假,雙方約定好,這才作罷。

各家的家眷開始才買年貨,白謹就拉著左安禮的手,粲然一笑:“我們一起去購置,好不好?”

左安禮無有不應。

年節一到,新衣、美酒和肥羊當然是必不可少的,白謹還將蜜餞和糕點考慮在其中。

“少爺,我想給你買一件衣裳,作為新年禮物。”白謹剛說完,拉著左安禮就往成衣店跑。

性子淡然的左安禮已經習慣了聽白謹的話,隻是在被他手牽著時,還是會微微發怔,卻隻能看見白謹烏黑的後腦勺。

多數人哪怕要在這段日子置辦衣服,也是像白謹之前那樣買布自己裁剪縫製,多餘的碎布還能給孩子做小衣,或是女子哥兒用的荷包。

當二人抵達成衣店時,正好碰見了縣城裡的小姐們結伴出來買新衣。

那麼多鶯鶯燕燕,環肥燕瘦各有千秋,白謹這個沒怎麼近距離接觸女孩的人有點兒臉熱,至於他的表姐,那麼凶,當然不算。

可是這一屋子的小姐們可沒把他們當男人看,就算男女不同席是在七歲的時候,可在沒發育完全時,他們在對方眼裡那可不就是小孩嗎?

左安禮矜貴冷清,如同臘梅般淩霜傲雪,她們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魔爪便伸向了白謹。

“好可愛啊,你和你家少爺今日出來做什麼?”為首的女子捏了把白謹的嫩臉,大方貴氣地問道。

左安禮盯著她的動作,有些不滿,具體怎麼個不滿,他抓心撓肝也弄不清。

白謹也隻羞了那麼一會,隨即便恢複他的社牛本性:“我跟少爺來買成衣,屆時還請諸位溫柔大方的小姐能給我們提提意見,在下感激不儘。”

聽著小小的人一本正經說出恭維和客套的話,一群十幾歲的女孩們樂不可支,紛紛點頭答應。